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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可是,这也不合规矩,宁大夫的医术毕竟我们也没有亲眼所见。.”

    萧澜渊就在这里用脚轻踢了一下傅昭宁的小腿。

    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自己就不争取一下?

    紫牌啊!

    傅昭宁还是想要的!

    一想到李神医就是紫牌,然后李芷瑶就那么得意洋洋的,要是以后她也拿出紫牌打她的脸,那感觉一定还不错!

    而且,萧澜渊说得对,她毕竟是要行医的,有行医牌在手,以后就方便多了!

    想到这里,傅昭宁就问,“我可以一次参加三次考试,直接拿完你们绿红紫三块行医牌。”

    萧澜渊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就要紫牌,这姑娘口气比他还大,一次拿完三块牌。

    那些老大夫的神情也都有点无语。

    “不用这么麻烦,”萧澜渊说,“赌药盛典上,不是还有辩药和赌医吗?你们把紫牌给她,到时候她能赢了辩药和赌医这两项,就能证明她的能力了。”

    “真的?那就等宁大夫赢了再给紫牌吧。”

    萧澜渊的语气冷了下来。

    “本王说现在给。”

    他语气这么一沉,气势也压了下来,顿时就让这些老大夫心头都是一颤。他们算是明白了,隽王今天就是非得替宁大夫讨到这块紫牌。

    “那万一到时候宁大夫赢不了呢?”有个老大夫鼓起勇气问。

    萧澜渊又轻轻踢了踢傅昭宁的小腿。

    傅昭宁无奈说,“要是赢不了,我就把紫牌交回去,再老老实实从绿牌拿起。”

    “好,既然宁大夫这么有信心,我们可以先把紫牌交给你。名字是写。.”

    行医牌是要刻上字的。

    “就写宁。”隽王说。

    “是。”

    “青一,派人跟他们回去拿行医牌。”目的达到,隽王就开始赶人了,“你们之前说的事,本王拒绝。送客。”

    几个老大夫就这么被送出了隽王府,目的没达到还赔了一块紫牌,几人都有点

    回不过神。

    外面的风一吹,他们都清醒了过来。

    “我们刚才就不该答应啊,多少年没有人拿到紫牌了?就这么给了一个没名没气的?”

    “是啊,李神医知道了这件事情估计得发火。”

    李神医这么多年来在京城这么张扬,就是因为能过了考试拿到紫牌的大夫实在是太少了。

    “辨药和赌医这两项,哪是这么好赢的?这次还有不少从异域送来的珍奇药材,我们都未必能认全,还有赌医,他一直在深山没接触过什么病患,能有多少实践?赢不了。”

    “对,我们先把紫牌给他,到时候也能收回来。毕竟不能得罪隽王啊。”

    在他们离开之后,傅昭宁就在一旁坐了下来,看着萧澜渊。

    “我什么时候说要参加赌药盛典了?”

    “每一项,赢的人都有黄金百两,你不参加?”萧澜渊讶然地看着她。

    每一项黄金百两的奖金!

    傅昭宁:“。.我参加。”

    她就是这么没有立场。

    “你有了紫牌,还是照样要去拿参加赌药盛典的入门牌子,紫牌是仁医堂给你的,你也是个大夫,是不是要拿仁医堂的牌子?”

    傅昭宁昨天听他说过,仁医堂和天下药盟都会出牌子,领哪一方的,就等于站到哪方。

    她想到了季老头,摇了摇头,“我去天下药盟领。”

    萧澜渊似乎也不意外。

    “那仁医堂的那些老头估计要气坏了。”

    他们给了紫牌,结果她最后却是站在天下药盟那边的。

    “对了,”萧澜渊看着她,“你今天来找本王,是想到怎么医治本王了?”

    傅昭宁本来是想用宁老头的身份来送血心蚕,这样他不会想到这血心蚕可能是从海长珺那里得来的,但现在她又发现自己有点犯傻了。

    如果是宁老头,又怎么会知道他想要血心蚕?

    虽然她猜测萧澜渊已经认出她是谁,但她还是想以防万一。

    还是回去换回自己再来送血心蚕吧。

    “没有,路过,进王府讨杯茶喝。”傅昭宁说。

    萧澜渊忍不住笑了起来,“今天换个丫鬟给你沏茶?”

    傅昭宁心头一跳,该不会换白霜吧?

    她没兴趣陪他玩。

    “不用了,老夫想到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傅昭宁立即又跑了。

    萧澜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宁大夫,那你明天记得过来拿行医牌。”

    “知道了。”

    萧澜渊看她跑得飞快,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挺期待看到她在赌药盛典上的表现的。这一次的赌药盛典,傅晋琛和傅林氏会回来吗?

    这一天,清晨的时候天色就已经阴沉沉的,风吹过来带了点雨气,气温一下子就降了不少。

    傅昭宁刚起来,钟剑着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傅小姐,出事了,王爷在外面等着,请你一起入宫!”

    第79章

    太后喊了你的名字

    太后病倒了。

    而她病倒之前,前晚守夜的宫女听到她做恶梦,梦里喊了一句话,就是这句话,让皇帝今天宣隽王入宫的时候也带上了傅昭宁。

    坐在马车上,傅昭宁听到这里,皱了皱眉问,“太后说了一句什么话?”

    她怎么感觉,有一个阴谋朝着自己罩了过来?

    “那个叫宝月的宫女说,太后喊的是,傅氏,我求你了。”萧澜渊戴着半边面具,另一边脸上神情淡淡,一时也看不出来他到底相不相信。

    “傅氏?”

    傅昭宁嗤了一声,“太后才见过我一次,但可没有喊过我一声傅氏。”

    “所以,皇帝宣你入宫问清楚。”

    “真的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傅昭宁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马车到了宫外,他们下车换了宫里的步辇。

    这会儿雨微微下着,被秋风吹得雾蒙蒙。

    傅昭宁第一次进皇宫,只觉得入眼雕栏画栋,大气古朴,壮丽巍峨。

    以前她去过故宫,只是故宫人去楼空,多少有几分历史沧凉虚空的感觉,这里却还正是盛世。

    引着他们前进的太监好像是和萧澜渊交换了一个眼色。傅昭宁发现了。

    她顿时怀疑,这些年来萧澜渊虽然没在京城,也少入宫,但宫里肯定还有他安插的人手。

    “隽王到。”

    他们刚到了一座宫殿前,门口侍立的太监已经尖着嗓子通传。

    傅昭宁总觉得这个太监都先给她一个下马威。

    本来应该报隽王隽王妃到,结果就是把她给忽略了。

    她和萧澜渊进了殿,外面秋风冷雨,殿里温暖如春。四角铜香炉里烟袅袅,散着热意。

    地上铺着毯子,前面主位坐着皇上皇后,左右椅子也各坐着好些宫装华丽的女人。

    皇后在傅昭宁进来的时候就打量了她一眼,这会儿在傅昭宁刚站定时就开口了。

    “隽王妃这是第一次入宫吧?就这么来了?你这一身衣裳。.”

    皇后打量着傅昭宁,十分嫌弃和嘲讽的语气。

    傅昭宁是在傅家被急急接来的。她穿的也还是以前的衣服,而且已经是最好的一套了。

    淡粉的棉裙,外罩深粉的外裳,绣荷纹的腰带,没有什么装饰,但这身衣服清新俏丽,将她衬得亭亭玉立。

    但在满屋穿金戴银,宫装繁复华丽的女人面前,她这一身确实是显得很寒酸了。

    皇后的话音刚落,满屋的女人都掩嘴笑了起来。

    有一个穿着浅紫宫装的丽人笑着对皇后说,“听说皇后娘娘派了孙嬷嬷去教隽王妃宫规礼仪,结果碰了一头包,现在看来,隽王妃果然是我行我素啊。”

    后宫里谁不知道皇后派了孙嬷嬷去隽王府,结果孙嬷嬷灰溜溜地回来了。

    听说皇后还大发雷霆,把孙嬷嬷给赶去侍候冷宫那几位了,这辈子只怕没机会再出头。

    现在这个嫔妃故意提出这件事,虽说是嘲讽傅昭宁,但也等于是往皇后伤口洒了一把盐。

    “丽妃这是欣赏隽王妃的性子?”皇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丽妃摇头娇笑,“臣妾可没有这个胆量欣赏这样的隽王妃。”

    傅昭宁也懒得解释她为什么穿着旧衣就来了,反正也没有人给她送一个王妃该有的服饰啊。

    傅昭宁还没有开口,就听萧澜渊声音清冷,“怎样的隽王妃?本王还站在这里呢,当我死了?”

    丽妃的脸色一变。

    “隽王,我。.”

    “本王没让王妃特意换衣服进宫,是因为听说太后病了,心中着急,顾不上那些繁文缛节,想来皇上也不会挑刺,怎么,轮到你们来挑刺?”

    隽王又说了一句,这一回让皇后也变了脸色。

    傅昭宁对萧澜渊的印象好了几分。

    还行,在别人面前还知道护着她几分,这家伙也不算太狗。

    她也接着说了一句,“王爷,你着急想知道太后病情如何,但是看各位娘娘倒是不紧张,还个个精心打扮,聚在这里慢吞吞准备找我的茬。”

    傅昭宁向来不是好惹的。

    以前各国大佬她也见得不少,没有见到几个后宫嫔妃就腿软的习惯。

    这么一句,直接就让满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嫔妃们个个都坐立不安了。

    “好了。”

    本来一直装死的皇帝这才开了口。

    “阿渊,”皇帝叹了口气,有些沉重,“御医们虽尽力抢救,但母后还没清醒过来,朕跟你说一声,你也该心理准备。御医说母后是心中有事,思虑过重,又受了惊吓,加上风寒入体,引发了旧疾。”

    傅昭宁皱了皱眉,所以,到底是能活还是不能活?

    “守夜的宫女宝月说,太后连续几天梦魇了,所以连续有几天没能睡好。昨晚更是突然睡梦里惊叫,十分惊恐的样子,喊了一声跟隽王妃有关的话,所以,朕想问问隽王妃,在此之前是不是跟太后说过什么?”

    皇上看向傅昭宁。

    “皇上,”傅昭宁站得笔直,“我跟太后只见过一回,就是大婚当天。当时皇上皇后和许多宾客都在,我没有机会跟太后单独多说一句话。所以,太后梦里喊的,确实是跟我有关吗?”

    这样甩锅也未免太荒谬了。

    “太后喊了一句傅氏,我求你了。这皇朝命妇中,就只有你一个姓傅的,如果不是喊的你,还能是喊谁?”

    皇后冷着脸说。

    “先不说太后是不是真的喊出了这么一句话,就算真喊了,傅氏是不是指我,这也先不提,就算真是我,太后梦见了我,梦也能当真了?”

    傅昭宁觉得他们真的可笑。

    “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太后真是心里一直记挂着什么,夜里自然可能做关于什么的梦。太后在梦里向你求饶,难道不可能是你现实里当真威胁过她什么吗?”

    傅昭宁简直就想给她翻个大白眼。

    “皇后,我平白无故地威胁太后做什么?我一个小门小户的弱小女子,有什么本事让一朝太后畏惧我,向我求饶啊?这是不是太过荒谬!”

    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拿把手术刀开了皇后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草料!

    “那你如何解释,太后梦里会喊你的名字?”皇后沉了声音逼问。

    第80章

    你不能留在他身边

    这个问题,其实傅昭宁也想知道。

    她倒不觉是这句话是谁编的,要编也没必要编得这么荒谬突兀,完全经不起推敲。

    而且,真要编的说,说什么“傅氏”,直接说“傅昭宁”不是更直接了当吗?

    傅氏,万一说是宫女听差了,是别的名字呢。

    所以,太后恶梦喊了这句话,确实有可能是真的。

    傅昭宁自己都觉得很好奇,她觉得萧澜渊也很想知道。

    “皇后这话问得奇怪,我都说了我只是跟隽王成亲当天见过太后一次,我又怎么会知道太后想什么?”

    傅昭宁双手一摊,“太后喊的还未必是傅氏二字呢,也许是宫女听错了呢?”

    “那个宫女呢?”萧澜渊问。

    “传宫女宝月。”皇帝可能是知道隽王进宫之后肯定要见那宫女,所以早已经让她候着了。

    “皇上可以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人都先退下吧?她们在这里听戏?”萧澜渊扫了一眼那些嫔妃。

    嫔妃们脸色都不太好看。

    皇上挥手让她们退下,只觉得自己的脸也被踩到了脚底下。

    本来是皇后的意思,要让这些嫔妃们先来配合她踩一踩傅昭宁的,谁知道出师未捷,刚拿傅昭宁的衣服来说话就直接被隽王砸了回来。

    现在留下她们倒真的是显得他不把太后放在心上了。

    嫔妃们退了下去。

    傅昭宁察觉到一道怨恨嫉妒的目光,立即就望了过去。

    那个嫔妃没想到她的感觉这么敏锐,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被傅昭宁抓了个正着。

    她的目光下意识落到萧澜渊身上,然后又匆匆地低下头离开了。

    那嫔妃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左右。

    傅昭宁没有错过她看萧澜渊的那道目光里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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