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杨存兴这人,她要好好用着!夕阳西沉,金光一点点褪去,只留下一抹余晖,在天边氤氲不散。
三个孩子回来后,秦九微把他们都叫到主院,让他们自行挑选喜欢的摆件。
喜欢哪个,就直接把它搬到屋中。
谢珏眨了眨眼,看着面前的珊瑚,第一个冲了过去。
他抬手指着一颗最大最高的红珊瑚,眼睛亮晶晶道:“母亲,我要这个!”
“你确定?”谢惊春站在一旁,双手抱臂,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你站在它后面,别人都看不见你了。”
“那又如何?我喜欢就行。”谢珏朝他轻哼,倔强地挺起胸膛。
“好,三弟喜欢就行,你喜欢最重要。”谢惊春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接着也绕着珊瑚摆件慢慢地走了一圈,认真挑选起来。
最后选了一个形状最像剑的珊瑚。
谢景是最后挑选的,选了一个最小的。
“二弟,你选个这么小的干嘛?”谢惊春很是不解。
谢景温声道:“因为这个最小,放在书案上刚好。”
谢惊春:……
他就多余问
二弟三句话不离书的。
见他们挑选完,秦九微吩咐下人将珊瑚摆件分别送到他们的屋中。
谢砚礼一直没回来,秦九微便先带着三个孩子去主院用膳了。
主院。
谢老夫人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入秦九微碗中,笑得合不拢嘴。
“九微啊,你这次的眼光实在是太好了!居然选了一个这么赚钱的商队!”
年轻时,谢老夫人也是管过家的,也曾买过几支商队。
每次能翻个三四倍,那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谁成想,秦九微这次选的,居然能赚这么多!
虽说这一次,是清澜院自己出钱,赚的钱也不进侯府中馈。
但是见到砚礼越来越好,她也是高兴的啊!
而且九微这孩子很是有孝心。
上午船队才到,中午就命人给她送来了整整两盒的南海珍珠,各个都是珍品!
这孩子,真好啊!
秦九微笑着道:“祖母过誉了,这次只是运气好而已。”
“运气也是很重要,有些人就是没有这样的运气啊!”谢老夫人现在看秦九微,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止不住的连连夸赞。
就连一旁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侯夫人都没注意到。
侯夫人攥着筷子的手收紧,气得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谁没运气?这不就是在说她吗?!
第218章
指尖不经意擦过他腰腹
这老太太说话可真够难听的!
侯夫人在心里止不住地咒骂。
还有那秦九微,明知道有这么赚钱的法子也不告诉她。
当时跟她说只拿了一千两,结果是拿了四千两,自己一个人偷摸赚这么多!
也是个贱人!
谢侯爷此时也抬起头,看向秦九微的目光中也带上了几分浅淡的笑意。
世人都说,娶妻当娶贤。
之前他只是觉得秦九微性子好,很得孩子们喜欢。
现在却发现,她远远不止这些。
日后谢砚礼承爵,秦九微便是侯府主母,整个侯府都要交给她。
原先他还有些不放心,怕她管不好,现在却是一点顾虑都没有了!
许柳儿表情有些怔怔地看着秦九微。
大嫂好厉害。
三千两变五千两,她都不敢想。
大嫂竟然能让三千两变成五万两!
早知道,她就跟着大嫂选了!真的赚死了!
堂中一片称赞声,而此时,谢重之却沉默不语。
他低着头,眼中闪过一抹阴郁。
谢砚礼手握朝中大权,力压他一大头。
现在就连经商都如此顺风顺水……远远越过了他去。
谢重之自然是不缺钱的,可是他看到谢砚礼赚钱,心中难受得像有蚂蚁啃噬。
一顿饭,谢重之没吃两口便放下了筷子,毫无胃口。
回到院中,他沉着脸,一句话不说,径自坐到了矮榻上。
屋中寂静无声,只听铜镜前传来“簌簌”梳发的声音。
谢重之侧眸,看见许柳儿正对着铜镜,神态自若地梳着发,没事人一般。
他为这个家拼死拼活的,许柳儿在家却什么都不干!
隔壁院子都发成这样了,她竟也完全不生气!真是给他拖后腿!
谢重之越想越气,语气也不由冲了些。
“秦九微这次一口气替大哥赚了五万两。”他的声音压抑着怒火,“你当初为何没有去多打听打听,不然现在赚五万两的就是我们了。”
许柳儿手中的木梳顿住,脸色顿时一青,心中顿时不悦。
“我是个妇道人家,没见过什么世面,现在又初到京城,哪里懂这些事情?”
“不会可以学!”谢重之打断她,脸上已然有了几分不耐,“你来京城也有些时日了,怎么就毫无长进呢?”
许柳儿脸色难看到不行,手指死死攥着帕子。
她哪里不想学?可她根本无人可问。
婆母说是要教她,但也就刚开始那几日教她了些,还是自顾自地教,从不问她有没有学会,最近这几日更是直接不管了。
而谢重之更是只会一味地指责她!
她心中又委屈又气闷,正要开口解释,却听到一旁传来一声冷嗤——
“就是蠢。”
许柳儿猛然转头,发现这话居然是谢思源说出来的。
他正冷眼看着她,神色轻蔑,“秦九微是妇道人家,你不也是妇道人家?她行,你怎么就不行?”
他一直都瞧不起许柳儿。
她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
哪里配当他的母亲?
原先他还愿意忍一忍,装一装,但现在许柳儿都这般对他了,他还忍什么?!
反正她就是个包子!欺负就欺负了!
许柳儿脸色一沉,心口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谢思源居然敢这般骂她!反了天了!
她眼中燃起怒火,猛地起身,扬手便朝谢思源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屋中响起。
谢思源被扇地头歪到一侧,脸上立刻红肿起来。
“你说什么!”许柳儿怒声道,浑身气得发抖,“你刚才说的什么浑话?”
谢思源死死地咬着下唇,眼神阴沉地盯着她。
他没有像寻常孩子那样大哭大闹,只是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红的脸颊。
指尖微微收紧,眼神幽深得可怕。
谢重之见状,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对许柳儿不满,但这并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指责她。
更何况,谢思源还是他们的孩子,他怎么敢对他母亲不敬!
“谢思源,滚出去罚跪!”他猛地拍了桌子,怒声道。
谢思源站在原地,拳头攥得死紧,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许柳儿气得手都是发抖的,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谢思源。
早知他无药可救,但每次还是会被他的冷血气死!
“还不快滚!”谢重之的声音在屋内炸开。
谢思源没有立刻起身,他的目光从许柳儿脸上移开,又落到谢重之身上。
眼底幽冷而晦暗不明,像是在黑暗中蛰伏的毒蛇。
过了片刻,他垂下眼眸,缓缓转身。
院外寒风凛冽,他径直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背脊挺得笔直。
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没有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仿佛方才被打的根本不是他。
随着冷风刮到身上,谢思源的眼神越发怨毒,浓到化不开。
此时,清澜院。
烛影摇红,纱帐轻曳。
秦九微坐在镜前梳妆,穿着淡粉色的寝衣,绸料被烛光浸透,透出玉色肌肤的朦胧轮廓。
衣襟处银线绣着的并蒂莲,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头看去。
是谢砚礼,他已经梳洗完,玉冠解下,墨发披散在玄色寝衣上,腰上松垮地系着玉带。
襟口微敞处隐约可见紧实的肌理,整个人浸在暖黄的光晕里,倒比平日多了三分惑人的慵懒。
“今日梳洗倒快。”秦九微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去。
他们在主院用完晚膳,谢砚礼才回来。
回来见过孩子后便直接去梳洗了,还洗得这般快,不知道在猴急些什么。
谢砚礼缓步走到秦九微身后,正准备伸手搂住她,腰腹处突然被一个木盒抵住。
“这是什么?”
秦九微朝他笑了下。
“今日船队回来了,带来不少海上的好东西,孩子们一人挑了个珊瑚摆件,这个是送给你的。”
“还有我的?”谢砚礼眉梢微挑,伸手接过木盒。
木盒打开,南海珠的莹光瞬间盈满一室。
银丝绞成的腰带上,十二颗龙眼大的珍珠排成北斗状,每颗珠芯都嵌着米粒大小的金刚石,烛火一晃便绽出七色碎芒。
“北斗司南?”谢砚礼很快认出。
“夫君眼力真好,这么快就认出来了。”秦九微解下他原有腰带,指尖不经意擦过他腰腹。
“北斗辨方位,南珠定风波。海上讨生活的人最信这个了。”
秦九微垂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愿,“也希望这腰带也能保佑夫君日后平安。”
玄色衣袍倏然散开,露出里头素白中衣。
她垂首为他系带时,发间的茉莉香扑向谢砚礼的鼻端。
秦九微再抬眸时,正撞进谢砚礼暗流翻涌的眸中。
第219章
动作逐渐放肆
谢砚礼喉结滚了下,但没有动作,而是看着她的眸子问道。
“夫人送了孩子们珊瑚,又送了我珍珠腰带,那夫人自己呢,可给自己留什么礼物了?”
秦九微眉眼弯弯,“自然是有的。”
亏了谁,她也不会亏了自己。
说着,秦九微从袖中拿出来一串珍珠项链。
珍珠颗颗浑圆莹白,正中最显眼处缀着枚鸽血红宝石,像凝固的血珠落在雪地里。
“夫人眼光真好,这珍珠项链华贵又好看。”
谢砚礼从她手上接过项链,“我来为夫人戴上如何?”
秦九微未及开口,冰凉的珍珠便已贴上颈间。
谢砚礼站在她身后,手指顺着珍珠缓缓游移,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后颈的肌肤。
寝衣领口随着动作滑下半寸,露出半截雪色肩头。
秦九微轻轻一颤,呼吸微微急促,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凝脂般的肌肤上渐渐浮起细小的战栗。
“别动。”他忽然扣住她欲躲闪的腰肢,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后碎发,“缠丝扣最是难扣,夫人耐心些。”
秦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