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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谢砚礼瞳眸猛地紧缩,然而搂着他脖颈的小手仍大胆地勾着他,视线对着他深邃,不见底的眼眸。

    月光透过马车帘,映照在她酡红的脸上,摄人心魄的美。

    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勾,眸中湿润媚意无边横涌,诡异妖媚之极。

    她眼神空洞,正揪着他衣领颤缩低吟,像是在承受什么巨大痛苦。

    谢砚礼即使再没经验,此时也察觉到不对了。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根本舍不得推开……

    往日她总是娴熟温柔,何曾见过她这个样子。

    怀中美人柔弱无骨,吹气如兰,脸颊绯红,唇色娇艳似点蜜。

    谢砚礼垂眸看着她,大手抚上她的脸颊,触上去一片细腻,他指腹沿着轮廓浅浅游离。

    秦九微只觉身体更灼热了几分,仰着小脸慢慢凑近他。

    微微张开的嘴唇娇艳欲滴,轻喘的气息带着令人迷醉的芬芳,喷洒在谢砚礼的脸颊上。

    她轻启朱唇,声音魅惑而沙哑:“救救我……”

    边说着,她边扭动着腰肢,将自己柔软的身躯往他身上贴着。

    谢砚礼脑中紧绷的弦在这一刻猛地绷断。

    他瞳眸幽深地锁住怀里的女人,忽地垂首,径直吻了上去。

    第58章

    圆房

    两人在月光下接吻,呼吸交缠在一起。

    秦九微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嘤咛一声,身体微微颤抖,却也不自觉地回应起来,她的双手紧紧揪住谢砚礼的衣衫。

    两唇相连那一瞬间,谢砚礼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发疯般汲取着她的气息。

    秦九微坐在他怀中,呼吸被他掠夺,只能勾住他脖子承受他凶猛的吻,

    忽地,疾驰的马车猛然一停,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世子,医馆到了。”

    马车中的旖旎被蓦地打断,谢砚礼黑瞳陡扬,深渊般的眼底此时满是欲色。

    “回侯府。”冰冷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传出。

    车夫一怔,少夫人不是病了吗?不用看大夫吗?

    但他也不敢违拗,掉转方向朝侯府奔去。

    马车内,秦九微对他的突然离开有些不满,嘤咛一声。

    谢砚礼笑了声,掌住她脑袋再次狠狠地压了上去,辗转厮磨,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空隙。

    那吻热烈而又霸道,秦九微只觉自己要被他吃掉了。

    同时,谢砚礼原本放在秦九微腰间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他的一只手顺着秦九微的背部缓缓下移,隔着那薄薄的衣衫,感受着她肌肤的温热与柔软。

    当触碰到那纤细无骨的腰肢时,他忍不住稍稍用力地捏了一把,秦九微嘤咛出声。

    谢砚礼低笑,大手停在她腰处缓缓摩挲起来。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了秦九微的脸颊,指腹拂过她滚烫的面庞。

    秦九微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脸上的红晕愈发浓重,仿佛一朵快要盛开到极致的娇艳玫瑰。

    此时马车缓缓停下,“世子,侯府到了。”

    谢砚礼蓦地抬眼,眸心漆黑,紧盯着面前温软的美人。

    秦九微此时也缓缓睁开了眼睛,晃着泪花的双眸绝艳无双。

    谢砚礼声音喑哑,温声哄道:“乖,很快。”

    接着他拿起一旁的披风盖在她身上,把她遮得严严实实,抱紧她走下了马车。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只能他看。

    管家听到动静匆忙赶来,刚要开口询问,却被谢砚礼阴沉得仿佛能滴墨的脸色吓得把话咽了回去。

    谢砚礼脚步匆匆地跨过侯府的门槛,朝清澜院奔去。

    秦九微知道这是在外面,她不禁往谢砚礼怀里又钻了钻。

    谢砚礼脚步忍不住顿了下,只觉一抹柔软在来来回回蹭着他的胸膛,酥酥麻麻感从心脏处传向四肢百骸,让他下腹猛地一紧。

    清澜院的下人看到谢砚礼回来,十分恭敬地准备行礼,但等她们看清后,全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天爷啊,我没看错吧,少夫人居然被世子抱进怀里了?”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去齐王府参加诗会了吗?”

    “谁知道啊,但现在看来少夫人是要得宠了!”

    清澜院如今被秦九微打理得井井有条,众人也都很佩服这位新夫人的手段,觉得她治家有方。

    但同时他们也清楚,世子和少夫人关系很是一般,每日分房而居。

    少夫人跟世子相处的时间,还没跟珏少爷相处的时候多呢。

    没想到今天居然能看到两人这么亲近!

    谢砚礼抱着秦九微走进主屋,声音低沉地吩咐道:“不许任何人进来。”

    众侍女面面相觑,随即对视会心一笑。

    房门在谢砚礼身后砰然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屋内一片昏暗,仅有几缕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勾勒出斑驳的光影。

    谢砚礼将秦九微轻轻放在床上。

    随着他的动作,床边堆积的衣物越来越多。

    秦九微的眼中满是迷离与懵懂。

    大片如雪般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黑夜中,人影叠着人影,谢砚礼的呼吸愈发急促。

    秦九微无声地倒吸口气,脑袋向后仰去,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感受到她的回应,谢砚礼更是放肆了,顷刻间犹如挣脱束缚的野兽,尽情地展露獠牙。

    秦九微便是那猎物,毫无反抗之力,喉咙里发出小兽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守在门外打瞌睡的侍女们听到屋内传来叫水的吩咐。

    浴桶和热水很快备好,抬进屋中。

    谢砚礼抱着秦九微来到浴桶旁,轻轻地将她放入浴桶中,接着自己也跨了进去,热水漫过两人的身体。

    他眼中仍残留着一丝未褪尽的暗红,但更多的是怜惜。

    谢砚礼拿起柔软的湿布,擦拭起她的肩膀和手臂。

    湿布滑过肌肤的触感,如同羽毛轻拂,让秦九微微微颤抖,口中发出轻不可闻的声音。

    氤氲的水汽如轻薄的纱幔萦绕在两人周围。

    擦着擦着,谢砚礼的目光,不由落在她脖颈处的红痕,以及她被水浸湿后,愈发显得也莹润白皙的肌肤上。

    秦九微此时也睁开了眼睛,漂亮的眸子里似盛了雾一般迷蒙。

    嘴唇嫣红,双颊上绯红未褪,春日桃花般潋滟身姿。

    谢砚礼眼神蓦地幽暗下去。

    第59章

    连指尖都是酥软的

    谢砚礼环着她,将她禁锢在胸膛和浴桶壁上。

    水在浴桶里缓缓涌动了一下。

    很快,浴桶里的水花一圈圈荡开,拍打着桶壁。

    翌日。

    晨光透过纱幔,落到秦九微紧闭的眼睫上。

    她被这亮光刺醒,缓缓掀起眼睑。

    秦九微抬手,却发现自己连指尖都是酥软的。

    她试图挪动一下身体,疼痛和酥麻瞬间遍布全身。

    秦九微眉头紧锁,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明亮的眼眸也因这疼痛而蒙上了一层水雾。

    透过纱幔,她看到一个颀长高大的身影,是谢砚礼。

    他应该是在穿朝服,准备去进宫上早朝。

    “醒了?”谢砚礼注意到她是视线,出声询问道。

    秦九微听到他说话声,耳朵不由一红。

    昨晚也是整个声音,在她耳边低哑地呢喃,让她看着他,抱紧他……

    谢砚礼的声音一向是清洌含霜,珠玉磬竹般。

    此时却多了几分沙哑和慵懒,就像是……野兽吃饱之后的慵懒满足。

    秦九微脑中瞬间想起昨晚那荒唐的一幕又一幕。

    她一向喜欢扮可怜,可昨晚她却是真的在求饶。

    只觉自己像一叶孤舟似的,不停被海上巨浪拍打着。

    谢砚礼没有听到她说话,眉头隆起。

    脑中想起自己昨晚的孟浪,不由有些担心,莫不是自己弄伤了她?

    他提步走到床边,掀起纱幔,撩袍坐到床榻边。

    谢砚礼已经穿上红色朝服,衬得他格外丰神俊朗。

    或许是因为昨晚深入交流过,谢砚礼靠近的动作十分自然熟稔。

    他拨开她额前的发丝,温声道:“昨晚……是不是弄疼你了?”

    昨晚他已经尽力克制了,可是一碰到她,自己就变得完全不受控。

    秦九微不是这点疼都受不了的人。

    但能让一向冷冰冰的谢砚礼心中愧疚的机会可不多。

    而且昨晚,却是蛮疼的……

    秦九微轻咬着唇,轻轻点了下头。

    谢砚礼一向冰玉般的黑瞳此刻尽是温柔,语气也轻柔非常。

    “抱歉,是我孟浪了。”

    秦九微红着脸,声音低低道:“这也…不怪夫谢砚礼看向她的目光不由更深了几分。

    她果然还是那般贤淑温柔。

    “世子,马车备好了。”梓竹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谢砚礼,“我去上早朝,你今日好好休息。”

    “嗯,夫君路上小心。”

    谢砚礼走后,房间重新安静了下来。

    秦九微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意识渐渐清明。

    昨夜她实在是太难受,只觉浑身滚烫。

    脑子似乎也被那股灼热感烧坏了,根本思考不了。

    今天早上清醒后,她很快觉出不对来。

    这是吃了春药的反应啊……

    前世在宫中,见过的腌臜事太多了,后妃之间争宠,会给对方下这种药,陷害对方与侍卫私通。

    不过秦九微前世行事谨慎,从来没中过这种圈套,所以她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可是……这药是从哪来的?

    秦九微凝了凝神,回忆昨晚的宴席上的情景。

    她是喝完鸡茸粥之后身体开始不舒服的,但鸡茸粥春哥儿和齐王也喝了,都没事,所以应该不是鸡茸粥的问题。

    不是鸡茸粥,那问题就只能出在碗上。

    她用的碗是谢砚礼的,所以应该是别人给谢砚礼下了春药,却被她误食了。

    要问谁会给谢砚礼下春药,整个齐王府,除了高漱玉,想来也不会有别人了。

    秦九微也没想到高漱玉的胆子居然大到了这个地步。

    皇上在时,都敢给谢砚礼下春药!

    这个女人真是够疯的。

    “小姐,可要起床梳洗?”小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秦九微走下榻,由侍女侍候穿衣。

    宋嬷嬷从小便跟在秦九微身边,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

    如今看到秦九微白皙的身子上竟布满了红痕,不仅数量多,有些地方更是密集得有些可怖。

    宋嬷嬷一时心疼坏了,心里也不禁有些埋怨世子爷,实在是不会疼人。

    秦九微坐在铜镜前,看着脖颈处一连串的红痕,也不禁皱了皱眉。

    思索片刻后,她选了件水蓝色的罗裙,脖间系着了条同色细纱,将脖颈处的红痕遮掩了个严实。

    秦九微轻轻舒了口气,总算是能出去见人了。

    似是想起什么,秦九微转头吩咐道:“宋嬷嬷,你去为我煮碗避子汤来。”

    宋嬷嬷张了张嘴,“小姐,世子爷好不容易来一次……”

    秦九微知道宋嬷嬷是什么意思。

    在外人看来,三个养子虽好,但终究不是侯府的血脉。

    日后平阳侯府的爵位他们是继承不了的。

    若是谢砚礼无嗣,爵位便会落到谢砚礼的二弟,谢重之头上。

    但秦九微清楚,现在根本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她如今能这般舒服悠闲,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自己待三个孩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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