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390章

    在水泥地上的水渍。

    第七个水坑映着残月，他忽然开口："你早知道我跟踪你。

    "不是疑问句。

    徐诗媛停在梧桐阴影里，侧脸被枝桠割裂成明暗两半："顶楼栏杆有三十西道划痕，每次你放飞机就刻一道。

    "李检感觉有蚂蚁顺着脊椎爬进颅腔。

    原来他自以为隐秘的仪式，早被她收进素描本的角落。

    "为什么装不知道？

    "他听见自己声音发颤。

    "为什么假装没捡到我的速写本？

    "她反手亮出半张皱纸，被家养的野狗那行诗下方，多出一串铅笔小字：项圈是狗自己戴上的。

    夜风卷着纸页哗啦作响，李检突然看清她瞳孔里晃动的自己——佝偻着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和速写本里那只瘸腿野狗一模一样。

    "下周美术联考。

    "徐诗媛把纸条塞进他校服口袋，"要来当模特吗？

    "首到她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转角，李检才展开被汗浸湿的纸条。

    背面用橙色彩铅添了轮月亮，尖角处勾着抹嘲讽的笑，像神明掷向人间的倒刺。

    画室暖气片嗡嗡震动，李检僵坐在橡木凳上。

    徐诗媛的画笔扫过他锁骨时，突然开口："你死过吗？

    "丙烯颜料的味道瞬间变得刺鼻。

    他盯着画架上蒙白布的油画，喉咙泛起血腥味："为什么这么问？

    ""你这里..."冰凉的笔杆突然点在他心口，"有块尸斑。

    "血液在耳膜轰鸣。

    李检看见她撩起衣袖，小臂内侧赫然是青紫的月牙痕——和她前世尸检报告上的痕迹分毫不差。

    "我爸的烟灰缸比石膏像称手。

    "她蘸取一坨钴蓝色，"每次我画不该画的东西..."画笔突然狠狠戳在画布上。

    蒙布滑落的瞬间，李检看见满墙的自己：在天台刻字的，在走廊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