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这样双全的法子自然好。季川道：“云宴你讲。”
第10章
挟恩图报
“办法很简单，出钱让柠檬答应在剧本上写程夏的名字，如此公司不会和柠檬撕破脸，程夏也能成名，现在难就难在柠檬会不会同意。”
世界上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儿，如果办不成，那就是钱没给到位。
还有一点，公司和柠檬签了二十年合同。
在此期间她如果去别的网站就是违约。
所以季川百分之百肯定只要给足钱，柠檬会答应。
季川满满自信：“柠檬会同意的，我觉得最大的变量是夏夏这边，她是宁折不弯的性子，我怕她觉得自己受到侮辱，不肯答应。”
“嗯……也许吧，沈清宁和周舟还在外头等我，回见。”
季川望着江云宴离去的后背短暂愣神儿。
刚才他转身时，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讥讽笑意。
很明显江云宴不相信他说话的。
柠檬写东西不就是为了挣钱，只要钱给够不就行了。
至于程夏，她可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他要不了解，就没有人能了解了。
季川晚上回到家，家里的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他没在客厅看到程夏，不用想也知道人肯定在书房写剧本。
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佣人后朝着书房走去。
走到门口时，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传入耳中。
以前每次下班回家，迎接他的是在厨房里忙碌的沈清宁。
其实家里没多少事，但她总给人一种忙到停不下脚，比他这个总裁还忙的感觉。
说她勤奋吧，整日连妆都不化。
每次看到她那素面朝天的脸就倒胃口，一点欲望都提不起来。
与沈清宁不同，程夏独立自主，积极向上，像颗永远充满力量的太阳。
这种鲜明的对比让季川越发觉得选择程夏是明智之举。
“阿川，你回来啦。”
程夏今天穿的是件白色的开叉旗袍，将身材衬托的曲线玲珑。
她回过头脸上是灿烂的笑，仿佛有强大的治愈力，季川身上一天的疲劳一扫而空。
他过去大手落在程夏头顶含笑揉了揉，看了眼电脑屏幕问：“今天写的怎么样？”
程夏双臂环住季川的腰，沮丧摇头：“不太顺利，不过我会继续努力。”
让程夏署名的事儿，季川有点难以启口。
怕说出来她会认为他看不起她。
他唇抿了又抿，试探开口说：“夏夏，这次剧本要的比较急，有人和我提议先买别人剧本然后署上你名字，这只是权宜之计，以后会用你剧本，你觉得怎么样？当然你如果不同意……”
“我同意。”程夏急声道。
程夏只写了大纲，没准备正文。
大纲和正文不同。
大纲简单交代一下故事就行，但是正文要有细节。
原本只是想在季川这里多刷刷好感，好早点嫁给他过好日子。
谁曾想写剧本这么难。
写了好几天只写了一千字就不知道该怎么写了，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交差。
自然想都不想的就答应了。
连老天爷都在帮她，沈清宁又拿什么和自己争。
季川已经做好程夏拒绝的打算了，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
他做这一行没少和文人打交道。
那些文人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把气节看的比任何东西都重。
程夏性子耿直，从她行事风格来判断，答应的可能不足百分之十。
她今天表现实在有些意外。
季川脑海里浮现江云宴今天离开时的表情。
难不成自己真看错她了？
他默默地凝视着程夏，眼中流露出一抹探究。
程夏察觉到季川的异样。
忙伸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脸上满是委屈，低声说：“阿川，其实我本来是不想答应的，但是我知道你是为了好，我不想辜负你的好意。”
程夏爱自己，所以会抛弃原则选择妥协。
沈清宁就不会。
大学的时候她想论文想到头秃。
他想办法弄了一份送她。
她死活不要，白白浪费了他的好心。
程夏这边没意见，就等柠檬那边点头了。
季川上QQ联系柠檬。
柠檬QQ号常年隐身状态。
有时候给她发消息好久才回。
今天不知道在不在，只能尝试着碰碰运气。
【柠檬在吗？我有点事和你商量。】
如果不是收到季川发的QQ消息。
沈清宁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编剧的身份。
前段时间给过他一个悬疑剧本，猜着是有消息了。
沈清宁回：【我在，季总请说。】
季川：【柠檬，如果在你的作品上署别人名字，需要付多少钱？】
柠檬：【？】
季川：【就是字面意思，你开个价。】
柠檬：【你想写谁的名字？】
沈清宁心里其实已经有一个答案。
但想听季川亲口说出来。
在季川心里，柠檬是外人。
让程夏署名的事儿暂时不想告诉她。
季川：【这个你不用管，你只需要说多少钱。】
季川态度很强硬。
柠檬：【如果我不答应呢。】
季川：【你和我们公司签了二十年合同，笔名只能在我们季氏用，以我现在的地位，你觉得离开季氏还能有活路？柠檬，你很聪明，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选择。】
当年季川要开公司要做导演。
没有哪个知名编剧会和他这种籍籍无名之辈合作。
沈清宁从初中就开始写东西。
等到了大学毕业已经小有成就。
季川这个人偏执又自负。
怕打击到他，所以用小号偷偷给他公司投了剧本。
之后又用朋友身份证和他签了合同。
她剧本拍的电影成了当年销冠，同时揽获众多大奖。
季氏也因此一战成名。
拿奖的那天他激动给她发消息。
说她是他的贵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恩情，只要季氏在一天就有她一口饭吃。
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在，沈清宁截图发过去。
季川：【你这是挟恩图报，咱们只是合作关系，你写剧本我给你钱，公平交易。】
柠檬：【季总，你都已经开始威胁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
柠檬：【作品就像我的孩子，不管多少钱，我都不会同意让它叫别人妈。】
一个小小的编剧竟然敢和自己叫板。
季川咬牙：【你到底怎么才能同意？】
第11章
江湖救急
柠檬：【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同意，季总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季川：【我可以出一千万，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季川为了程夏竟然愿意花一千万。
沈清宁回想给季氏写剧本的这些年，给钱最大方的一次也不过三百万。
他为了捧程夏也是下血本了。
若写的别人名字，沈清宁或许会为了那一千万卖掉。
但程夏不行，她嫌这钱脏。
柠檬：【我不卖，季总想封杀的话随意。】
的确和季氏签了合同。
但只说季氏有优先权，他们不要，她可以拿到别处卖。
不过柠檬这个笔名只能在季氏用，离开季氏这个笔名肯定是废了。
笔名而已，这个不能用还有别的。
反正这个是实力为王的年代，笔名已经不是最重要。
程夏洗过澡，穿着带兔子尾巴的套装出来。
去洗澡的时候季川脸色还不错，这会儿阴云密布，便知道他和柠檬谈的不太好。
刚才在洗澡间她也想了，如果柠檬不答应该怎么办。
幸好提前想好了对策。
过去宛若无骨般坐到季川腿上。
“阿川，柠檬不答应吗？”
“嗯，她真当季氏离开她活不了了？我明天就让人宣布和她解除合同。”
“等等。”程夏捂住季川嘴巴：“阿川别冲动，柠檬那本新书除了季氏内部的人没人知道吧？”
剧本属于商业机密，外人自然不知道。
季川点头。
程夏暗喜，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这样就好办了。
程夏勾住季川脖子仰头，在他耳畔轻声。
“阿川，你可以这样做……”
程夏说完打量着季川脸色问：“你感觉这个主意怎么样？”
季川突然感觉程夏有点陌生。
他一个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的人都没想到这种恶毒的法子。
她一个毫无城府的人是怎么想出的？
这时程夏解释道：“阿川，这可是我从电视上学的，绝对靠谱。电视上还说这种事情叫她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
季川对上程夏单纯的澄澈的眼睛，顿时如释重负。
电视真是害人不浅，一个单纯的女人竟被荼毒成了这个样子。
程夏见季川信了她的话，继续用无辜的眼睛望着他问：“阿川，这个办法可行吗？”
季川惩罚敲了下她脑袋：“不行！你想的太简单了，通过柠檬的作品一看就能看出，这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你想通过告她抄袭，将作品占为己有，简直异想天开。”
“我决定明天把柠檬约出来谈谈，实在不行就和她解除合同，总之，季氏的御用的编剧只能是你，我会让你成为整个帝都甚至全世界最有名的编剧。”
季川看过程夏之前写的作品，比柠檬不弱。
他有绝对的信心把她捧起来。
“谢谢阿川，等我成了季氏的编剧，我一定好好工作，给你争光。”
“争不争光倒无所谓，以后少看那些带有阴谋诡计的电视，都把你教坏了。”
季川最喜欢的就是程夏身上干净的气质。
这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特别难能可贵。
程夏在季川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声音软软糯糯：“阿川哥哥，人家不想看电视嘛，可以看电影吗？就是那种……双人战的那种。”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娇嗔和俏。
程夏性格使然，说话非常直白，从不拐弯抹角。
相比之下，像沈清宁那种骨子里封建的人，就算打死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季川微微一笑，满眼宠溺：“好啊，不过我们要一起看才行。”
接着，他指腹挑起程夏腰间的系带，只是轻轻一勾，程夏身上的衣服便自然垂落，掉在了地上。
沈清宁准备睡觉时，收到了周舟的微信消息。
【宁宁，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