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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师折月喃喃地:“今天亏大发了,我怎么也得回本吧!”

    燕潇然没有听明白她的话,问道:“回本?回什么本?”

    师折月没有回答,而是一把将他拽过来,往床上按。

    燕潇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一时没有防备,由得她按倒在床上。

    他刚要说话,她的唇便覆了过来,狠狠地压在他的唇上。

    燕潇然:“……”

    燕潇然:“!!!!!!”

    若上次她为他驱煞时的亲吻是意外,他可以刻意忽略。

    那么这一次两人都十分清醒,他再没有办法忽略。

    且两人的身份摆在那里,此时做这样的事情,十分不合礼法。

    燕潇然伸手想要推她,她却死死地勾住他的脖子,一副“老子死都不撒手”的架式。

    燕潇然:“……”

    他的心跳跳得飞快,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想要呵斥她几句,然而他的嘴才张开,他便感觉到有什么温滑温热的东西探了进来。

    他只觉得“轰”的一声,整个脑子一片空白。

    这种滋味有别于那个凌乱而没有章法的夜,透着极致的诱惑,诱他沉沦。

    他的手不自觉地想要再去推她,这一次入手却是绵软一片,他有如触电般飞快地缩回手。

    他缩回来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原本已经狂烈的心跳,此时更是跳到极致。

    燕潇然觉得自己要疯了,手垂在身侧,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师折月此时整个人处于一种虚幻的状态,她的血本极为珍贵,上次流了些许就晕了过去。

    此时为了杀了邪灵,更是耗了极多的血,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没有意识的她,只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做着对自己有益的事情。

    她探进燕潇然的口中时,也不过是因为那里让她觉得舒服,能缓解她因为失血带来的巨大不适。

    燕潇然初时还能保持一分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

    可是当她的气息越来越多渗入他的身体时,他的理智就彻底崩溃。

    他伸手揽上她的腰,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

    在他压过来的那一刻,她失血的后遗症完全呈现出业,彻底昏迷了过去。

    这种事情燕潇然没经验,不得其法,一切都只能遵循自己的本能。

    他很快就变被动为主动,大手顺着她的裙摆往里探。

    正在此时,一只猫跳上窗台,“喵呜”大叫了一声,燕潇然陡然清醒,涣散的神志归笼。

    他看向被他压在身下已经昏迷的师折月,再看看自己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唇贴着她的唇……

    燕潇然立即起身,却发现他的手还抚在她的腰间,他飞快地撤回手。

    他想要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却发现他一点都记不起来。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的舌探进来的那一刻,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不对。

    他虽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却绝不是那种孟浪好色之人,更不要说他和师折月还是那样的身份。

    他伸手按了一下眉心,这种事情她或许会知晓。

    他轻推了她一把:“公主,醒醒!”

    师折月此时已经彻底昏迷,一事不知。

    燕潇然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她的鼻息虽然微弱,却还算均匀,她看起来更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的眉头皱成一团,窗台上的猫又叫了一声。

    他扭头看向那只猫,猫转身跳下窗台,消失不见。

    燕潇然又喊了师折月几声,她依旧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此时心里有一堆的疑问,却只能等她醒来再做解答。

    只是如今两人孤男寡女这样共处一室,实在是不适合。

    他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怕一会他又失去神志,做出不合适的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师折月抱了起来,趁着夜色,将她送回了房间。

    他替她盖好被子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她此时躺在那里乖巧温柔。

    燕潇然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

    以前他和她有些触碰时,都还能找一些理由来解释。

    但是有了今夜的事情后,他知道之前的那些理由都不复存在。

    他今夜的行事,刚开始的时候固然有她的勾引,但是后面的事情……

    他骗不了他自己,在那一刻,他确实对她生出了非分之想。

    燕潇然看着她粉嫩的脸颊,手下意识地伸了过去。

    在他的指尖将要碰到她的时候,他陡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立即将手抽了回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师折月将那块玉牌摧毁的那一刻,正在梳妆台前梳妆的赵诗婉只觉得心口一痛,一口血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

    伺候她的婢女吓了一大跳:“小姐,你怎么了!”

    第61章

    他必须死!

    赵诗婉捂着胸口,一把拉开房间的柜子。

    那柜子里原本放着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萨,此时菩萨莫名其妙碎成了渣。

    菩萨碎了之后,积攒在其中的黑煞之气便四处飘荡。

    婢女看到碎了的菩萨,一脸不解地道:“方才奴婢看菩萨的时候,它还是好好的,这会怎么自己碎了?”

    赵诗婉看着那尊碎了菩萨,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婢女见她的嘴角又有血溢了出来,忙道:“小姐,我去给你请大夫!”

    赵诗婉沉声道:“不用给请大夫,我写一封信,你立即帮我送去宁国公府,交给二公子。”

    婢女一时间不是太明白,赵诗婉吐血了不请大夫,却要写信给宁国公府的二公子是怎么回事,便呆在那里。

    赵诗婉也不跟她解释,只道:“别愣着了,赶紧取纸笔过来。”

    婢女这才回过神来,扭头就去取纸笔。

    赵诗婉写好信之后,立即就让婢女连夜送去。

    婢女走后,赵诗婉取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她的嘴角还有残存的血迹。

    赵诗婉的眉头皱成一团,喃喃地道:“他怎么会发现的?”

    “就算他发现了,也不可能灭得了那只恶灵。”

    “难道他找到了厉害的帮手?不行,我们的计划绝不能这样被破坏!他必须得死!”

    今日的这个局,她布了很久。

    眼见得就要成了,却出了这样的意外,她如何能甘心?

    她所有的荣华富贵都系在这件事情上!

    一个时辰后,赵府的偏门打开,婢女引着一个全身罩着黑色斗蓬的人走了进来。

    他跟着婢女进到赵诗婉的房间后,将头上的帽子揭了下来,看着赵诗婉道:“怎么回事?”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燕王府外,坐在赵诗婉的马车里,和赵诗婉颠鸾倒凤的男子。

    也是宁国公府的二公子云跃阳。

    只是今夜他的脸上,再没有那日的温和,眉眼里覆着冰霜寒气。

    赵诗婉捂着胸口先把婢女遣了出去,这才轻声道:“命牌已经毁了。”

    “燕潇然发现了多少,我不太确定,但是眼下传送煞气的阵法已经损毁。”

    云跃阳的眉头皱了起来:“好好的阵法怎么会被损毁?”

    “我也不知道。”赵诗婉轻声道:“这件事情没有任何预兆。”

    云跃阳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后道:“这件事情容不得任何差错。”

    “你明天去一趟燕王府,打探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诗婉轻点了一下头:“我知道,明日一早我就过去。”

    眼下她得弄清楚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同时也要弄明白燕潇然知道了多少。

    云跃阳走到她的面前,伸手轻捏着她的下巴道:“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他说完又用手指轻轻抚上她嘴角的血痕:“你还受伤了?”

    赵诗婉回答:“那阵法毕竟是我设下的,如今玉牌被毁,我自然会受到反噬。”

    云跃阳轻低下头,在她的额间轻轻印下一吻,温声道:“你这样子,让我很是心疼。”

    赵诗婉靠在他的胸口道:“你若真心疼我,就该将我娶回家。”

    云跃阳叹气:“你现在还是燕潇然的未婚妻,我怎么能娶你?”

    “等燕潇然一死,我立即就来你家下聘。”

    这样的话赵诗婉已经听过几回,轻声道:“当初若不是你看上了燕潇然的命格,我又岂会和他定亲?”

    “眼下你竟拿这事来说事,也太没良心了!”

    云跃阳搂着她道:“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我说话算话,只要燕潇然一死,我一定娶你。”

    赵诗婉拉过他的手放在她的心口,轻声道:“我胸口很疼。”

    云跃阳轻笑了一声,将她搂得紧了些:“那我替你好好揉揉。”

    他这一揉自然就与赵诗婉滚做一团。

    只是赵诗婉原本就伤在身,今夜请他过来,原本也存了几分试探的意思,此时他的态度让她安心。

    在他想要和她更亲近几分时,她伸手捂着胸口,娇喘道:“我这伤有些重,公子还是改天再来吧!”

    云跃阳见她面色苍白,此时躺在那里的样子确实透着几分病气。

    他虽然此时被她勾起了欲火,此时却也只能强行压下去。

    他温声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消息,你派人给我送消息便好。”

    赵诗婉虚弱地应了一声,他轻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

    他走后,赵诗婉从床上坐了起来,眸光幽深,眼底里有几分算计。

    婢女是赵诗婉的心腹,对她和云跃阳的事情是知晓的。

    她有些担心地问:“小姐,真的不用请大夫吗?”

    赵诗婉沉声道:“寻常大夫治不了我的病,所以不用请大夫。”

    她话是这样说,没过一刻钟,门口有大夫过来,说是来给赵诗婉看诊的。

    赵诗婉一问,是云跃阳请来的,她心里顿时满是欢喜,不再说她这病寻常大夫看不了的话了。

    师折月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清晨睡醒,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坐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想起了什么,拉开袖子,看见那根红线又退回去了很多。

    她顿时就乐了,这是暂时又不用死了!

    只是她想起昨夜的事情,面色微微一变。

    她记得她昨夜在燕潇然的房里把那块牌牌给毁了,那一下耗费了她不小的力气,她甚至还见了血。

    以她的身体情况,一旦见血都是十分严重的事情,需要好好休养才能养得回来。

    可是她昨夜不过是睡了一晚,今天就基本上全恢复了过来,这件事情十分反常。

    她想起昨夜自己在失去神志前将燕潇然压在身下的事,脸不由得一红,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这是她的房间,不是他的房间。

    她没有半点房的记忆,所以昨夜是他把她送回来的。

    而在他送她回来之前……

    她却半点都不记得。

    昨夜她和燕潇然做了什么,以至于会有这么强的效果?

    第62章

    互相试探

    师折月脑补了少儿不宜的画面,她昨夜该不会是把燕潇然又给……

    这个猜想把她炸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却很快又被她否定了。

    因为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便又坐了下来,觉得昨夜必定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正在此时,她的房门被敲响了,她忙去开门,是燕王妃。

    燕王妃见她还未梳洗,一头秀发乱得跟鸡窝一样,微微一笑:“我打扰公主休息了吗?”

    师折月忙道:“没有,没有,我也已经醒了。”

    燕王妃便道:“那就好,我今日一早来找公主,是有事和公主商议。”

    “母妃有话直说便是。”师折月含笑道:“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燕王妃面色有些沉重地道:“今日一早赵府送来了帖子,想约我一起去报国寺里上香。”

    “王爷故去多时,王陵也已经全部封修完毕,如今也确实该去庙里为王爷请上牌位。”

    “赵小姐来请,是她的一番好意,只是她终究还未和潇儿成亲,请牌位之事不能由她来做。”

    “公主是燕王府的长媳,我想请公主一同前往,不知公主是否愿意?”

    师折月知道京城这边有个习俗,人死之时,会立上牌位,但是那只是“浮牌”,只能做临时替代用。

    真正的牌位是需要去等到陵墓封修完毕,然后再去附过的寺庙里“请牌”。

    “请牌”之时,需由长子长媳一起完成。

    如今燕王世子也死了,就只余师折月这么个长媳。

    依着规矩,长子若是没了,次子和次媳也可以做这件事。

    只是燕潇然和赵诗婉还未成亲,他去做这事也有所缺。

    之前燕王妃就和老太君就这件事情商议过,不管是师折月去做,还是燕潇然去做,都不算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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