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要见我妈。”“如果你骗我,我一定杀了你。”
边寂脱去衬衫。
腰腹劲瘦有力,线条性感,蕴藏着想象不到的能量。
他的眉眼低垂着,眼里翻腾起情·欲,是自那年之后又卷土重来的欲念。
他也跟她谈条件。
“我帮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但是你必须留在我身边,只能跟我做。”
舒梨确定了,这男人是真的看上了她的身体。
原来有天,她也会沦落到这一步,出卖身体换取利益。
可耻啊,真的可耻。
“是让我做你情人的意思么。随叫随到,随时随地,长期炮·友。”
舒梨答应地畅快,“好啊,我答应你。”
成年人之间从来只有利益交换,舒梨想,她早就已经破碎不堪了,又何必守着清高和底线呢。
如果今天这个人换成边寂,她不会答应。
那为什么这个人是边寂,她却能答应呢?
舒梨想不明白。
耳边重新覆上的热意叫她心神再次恍惚起来,薄红的耳垂被边寂轻咬住,她的心蓦地剧烈跳动起来。
眼前所有的景象开始变得虚幻,朦胧,一切都在晃动,不住的晃动,连着她的身她的心一起,在不住的晃动。
在这晃动和即将到来的破碎中,舒梨又想明白了。
或许就跟边寂说的那样,她就是会信他。
那又为什么信他?
这个舒梨是真的不明白了。
战场从客厅沙发转移到卧房,衣服全留在了沙发和地毯上。
舒梨眼睫氤氲着泪光,面色泛着红,颈窝间凌乱淘气的发丝黏着汗,她觉得边寂真的太过分了,连这几步路都不愿先出来。
她的手指在他后背乱抓,留下乱糟糟的抓痕。
越是这样,边寂越不知收敛,跟舒梨作对似的。
舒梨感觉自己像是坐上过山车,这猛然上升和下降的高度,肾上腺激素飙升,心脏提起。
她气到去咬边寂的肩膀,他不退她就不松口。
边寂比想象能忍。任由舒梨咬自己。
舒梨也是真的狠,怎么都不松口,牙印留在边寂肩膀上,差点要出血丝。
还好卧房很快就到了,舒梨被无情丢到柔软的床上,边寂刚才遭受的疼痛,一五一十地从舒梨这重新讨了回来。
舒梨就知道这个男人记仇。
她再次低声骂他。
混·蛋。
……
行李箱最后还是没有来得及拿上来,舒梨在浴室冲完澡后,暂且穿上了边寂的衣服。
宽松的T恤,堪堪遮到大腿。
从浴室走出来,T恤里面一晃一晃。
边寂在卧房桌上放了杯水,无意的一眼,看得他喉结微滚。
浴室里钻出来的热气氤氲着他惯用的沐浴露香,今晚倒是多了抹道不清的意味。
边寂刚才是用客房的浴室洗的澡,现在换上一身麻灰的家居服,没戴眼镜,额前头发没梳起,耷拉下来,像极了五年前的模样。
舒梨不多去看他,从他身边擦肩。有了刚才的条件和亲密,她也就不再跟他客气:“我饿了。”
“外卖马上到。”
“噢。”
舒梨懒洋洋的,全身没劲,“晚上我睡哪间房?”
边寂的眼神往前边乱了的床上扫一眼,意思很明显。
睡这。
睡他的房间,跟他一起。
舒梨知道他的意思,但她故意不合作,笑了声:“我跟你谈的条件里,可没包括一起睡觉。”
“除非啊,”她往边寂身前走,手臂虚虚缠在他脖颈上,“你想跟我做一夜。”
边寂沉默拨开舒梨的手,眉心紧皱着。
大约是想起舒梨答应的那句,做他情人,随叫随到,随时随地,长期炮·友。
行,这样也行。
起码她不会走。
边寂算是默认了这种关系。
四个卧室,边寂和沛沛各睡一间,另外两间是客房,但是从未有人住过。
舒梨挑了间离边寂卧房比较远的,面积不大,里面除了空着的衣柜和床,别的什么都没有。
边寂给舒梨送来新的床单被套,要递给舒梨时,舒梨却往边上懒懒一站,“你来吧。”
她笑,“被你折腾得没力气了。”
多令人联想的一句话,边寂恍若回到五年前,被她一句话就撩拨得心潮迭起。
舒梨还是那个舒梨,她的性子仍然没变。
可边寂却已经变了,他没受她指使做事,把手上东西丢到床上,自己也往边上一站,冷漠地说:“你自己来。”
算是对她不跟他一起睡还特意挑离他最远房间的惩罚。
舒梨轻哼,果然男人下了床都是翻脸不认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不情不愿地走去床边,把被套拆开,半弯着腰的时候,似是不经意地提醒身后的边寂:
“非礼勿视,衣服太短,我里面……”
“可什么都没穿。”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有红包啦!!
下一章更新在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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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
17
舒梨俯身铺床单,
令人遐想的白皙在T恤衣摆那若隐若现。
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
边寂不耐地眯眼。
里面还真是什么都没穿。
“哎,你能先帮我去拿行李箱么。”
舒梨还记挂着自己的行李,她怎么也得先把衣服穿上,
这样只套一件T恤,怎么都感觉不舒服。
她连内衣裤都没有。
边寂不知在想什么,视线一直落在舒梨好看的背脊曲线上。
他低应一声:“等外卖到了再去。”
舒梨忍不住回头,笑一声:“这两者有联系么?”
边寂不应,眸色沉沉地重新扫过舒梨身上那件T恤。
怎么没联系。
难道让她这样开门拿外卖?
边寂出了客房。
舒梨撇撇唇,
奇奇怪怪。
门铃很快响起,舒梨猜是外卖到了,
从房间里出来。
玄关的柜子上正放着打包好的外卖袋,边寂站在那,拿着车钥匙,
看起来要出门。
他跟舒梨对视一眼,
出门前说:“饿了可以先吃。”
舒梨也没问他去哪。
估计是去拿她的行李箱了。
但他随便去哪,
她都没立场问,
她也没兴趣去关心。
他们现在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想到这,舒梨唇边的笑略苦涩。
现在唯一的庆幸是什么呢,大概就是幸好她遇上的这个人是边寂吧。
舒梨走去玄关,
把外卖袋拎到餐厅的餐桌上,想着这毕竟是边寂家,
没理由不等主人就先吃。
于是她转头走向客厅,
瞧了眼之前被她放在茶几上要抵餐费的手机。
然后拿起了手机旁的烟。
那是早上边寂放那的。
舒梨还记得边寂说,
不喜欢房里有太重的烟味。她拿上打火机,走去阳台,靠着栏杆倦怠地将烟点上。
夜色浓郁。
跟昨夜一样,夜空有星星,
一闪一闪。
舒梨所有的怅然和凄凉,都在这支烟里。
她不愿向人示弱,也只有这种无人时候,她才能勉强面对真实的自己。
烟快燃尽的时候,边寂回来了。
看起来是去了一趟便利店,除了带回来舒梨的行李箱,他手上还拎了一个购物袋。
边寂在安静的房子里看了看,隐约闻到空气中的烟味,放下行李箱和购物袋,循着烟味走到阳台。
舒梨正姿态慵懒地倚在那,纤俏玲珑的身躯被拢在宽大的T恤衫里,夜风轻拂,衣袖晃动。
她听闻身后声响,抽一口烟,吐出个烟圈,再缓缓回头看,笑了声:“我可是听你的了,没在里面抽。”
还挺听话。
边寂半阖眼眸,走至她身边。
舒梨问:“你也会的吧?”
不然家里怎么有烟。
边寂不作答,舒梨觉得没趣,这个人怎么又跟以前一样,像个闷葫芦,她说什么他都没反应。
她起了捉弄的心,对边寂说:“你过来。”
边寂淡淡看她,她再说一遍:“把头凑过来。”
边寂没理。
舒梨笑一声,心想这个人可真烦,警戒心这么重。
她难道会吃了他不成。
舒梨深深抽一口手指间的烟,然后伸出另只手,趁边寂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箍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头按下来。
然后她踮脚,迎上他的唇。
她往他的嘴巴里渡了口烟。
边寂不小心呛了声,舒梨松开他,漂亮的杏眸含着笑意:“肚子饿了,吃饭。”
也不说她刚刚为什么这么做。
可能就是一时兴起的恶作剧。
舒梨掐灭烟,预备走的时候,手腕却忽然被身后的人捉住。天旋地转一般,她被抱住,边寂的手掌牢牢扣在她的腰后。
下颌也被扣着,被迫仰起的脖颈线利落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