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身后,司妄道:“信我就好,我会帮你的。”时亲忽然回头:“我的确需要自由,但相比我来说,你们应该更需要铲除他吧。”
明明是她一直在帮他们。
司妄目光清幽,看眸色深沉,仿佛轻轻一瞥就能看穿人心。
“其实你更需要。”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直到现在也不属于。
他能看出她的魂体只是暂时停留在这具躯壳内。
也就是说,她在等一个可以离开的机会。
时亲听后,眉头紧锁,心里有些不安:“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妄与她目光对视,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和你一样的人。”
时亲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同、同行?
【d444:大人,他并非执行者。】
【d444:局里有明确规定,在默认条件下,一个世界里只会有一个执行者。】
时亲抓住重点词汇:
【不默认呢?】
【d444:当您快速完成这个世界之后,您有机会前往其他执行者的世界,前提是得到对方的首肯。】
执行者之间当然可以互帮互助,局里一直倡导团结友爱的竞争关系。
为了防止恶意竞争,即——提前完成自已的任务跑去同行的世界杀同行。
局里为此制定了一些相关规定,目的就是为了维系良好的竞争关系。
听完d444的解释,时亲松了口气。
如果司妄不是同行,那他就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吗?
所以他会的很多东西,见知微只能学个一知半解。
他应该是误会她也是被时空乱流被迫卷进来的苦命人了。
只是她和他不一样。
只要她完成任务就能离开,而他远离自已原本的世界,一生困在这里。
“司妄先生,既来之则安之,你现在有见知微和付长缨了。”
司妄唇边勾起浅笑:“不必安慰我。”
他知道她的意思。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或许捅开那层窗户纸,同为穿越者的身份让他们彼此之间多了份连接。
司妄手里捏着一张符纸,他冲她招了招手。
时亲听话过去:“什么事?”
司妄叠成三角形,放入她的手中:“一会儿把越蘅留在房里,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你的魂魄被我在梦境中打伤,若我离你太远,你依旧会头疼。”
“拿着此符会有缓解。”
时亲无语地接过三角符:“总不能让我一直这么疼着。”
“今晚入梦,我会治好你。”
时亲点了点他的胸膛:“你最好是。”
“另外……”司妄欲言又止。
“你说。”
“知微和长缨都被越蘅扣下当人质了,有机会的话,请你出面把他们救出来。”
……
司妄离开房间后,时亲站在卧室门口,把一楼的越蘅喊上来。
“越蘅,司妄先生说他弄好了大半,你可以提前来试试。”
越蘅站在楼下仰着头,坚定地拒绝:“不行,阵法未成,我现在上去破坏了怎么办?”
“司妄先生说可以试试的。”
越蘅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与怀疑。
见她期待地呼唤着,他终究是点了点头。
越蘅踏入房门的时候,每一步都格外谨慎。
时亲第一次见他的目光这般锐利冷漠。
看来他还是忌惮司妄先生的。
墙角的符咒,桌上的罗盘,地板边缘的桃木。
空气隐有若有似无的能量在流动。
越蘅格外谨慎地伸出手。
下一秒,时亲直接拉住他,把他拖了进来。
越蘅警铃大作,他下意识要出手,凶相毕现。
预期中的压迫感并没有来。
“瞧你紧张的。”时亲摸了摸他的发丝。
越蘅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这里面有诈,为了以防万一,我把他徒弟都关起来了。”
“若我出事,他们也别想活。”
时亲忍不住斥责:“付长缨从来没有伤害过你,见知微甚至帮你很多次。”
越蘅眉梢一挑:“所以?”
在他的视角,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保障自已的利益,完全合理。
时亲知道一时半会劝不出来,她摸着他的手,感受着他的温度:
“司妄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他没想害你。”
越蘅的温度在阵法的帮助下,体温快要趋近于常人了。
“是吗?”越蘅并没有任何感觉,不过他激动地抓住时亲的手:“你不觉得冷吗?”
时亲摇摇头:“不冷。”39|
“太好了!”越蘅一把抱住她,想将这种温度紧紧刻在他的心里。
他能感受着到她的心跳,格外有活力,清晰地传递到他的身上。
“真好,真好。”越蘅一遍遍重复着,满心满眼都觉得幸福。
他终于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和她在一起了。
时亲没忘记自已的首要任务,“越蘅,把他们放了吧。”
越蘅果断拒绝:“你别替他们说话,否则我直接杀了他俩。”
一想到她满心满眼都是别人,他就不爽。
见劝不住人,时亲只能先拖延住他,给司妄争取时间。
“越蘅,我想跟你玩一个游戏。”
第173章
厄缠(40)
半个小时后。
“不玩了。”
越蘅烦躁地倒在床上,俊朗的面庞上贴满白色卫生纸条。
“别呀。”
时亲手里拿着扑克牌,试图把他拉起来:“该你抽牌了。”
越蘅把脸上的纸条摘掉:“这就是你说的游戏?”
“抽王八,谁纸条多谁就输了,这不行吗?”
越蘅直接坐起来,他按照床上散落的散牌,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你敢不敢跟我玩一次成人游戏?”
时亲被越蘅突如其来的挑衅弄得有些错愕。
她有些戒备地问:“具体指的是什么?”
越蘅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他突然倾身,朝她靠近了些,伸出手抚着她的后脑:
“猜字游戏。”
越蘅说的猜字游戏,是指一个人咬着冰块,在另一个人的身体上写字,直到猜出来写的是什么为止。
只要是游戏,就会有惩罚和奖励。
如果她猜中了,他就会放了见知微和付长缨。
如果她猜不中,就要继续这个游戏,一直猜。
时亲提出疑问:
“如果你作弊怎么办?我明明猜中了,但你一直说不对。”
“不会的。”越蘅拿出手机,“我把答案提前写在备忘录里,我不是耍赖的鬼。”
时亲注意到时间。
她需要再拖延一会儿。
如果她能猜中越蘅写的字,见知微和付长缨也会被顺理成章得放出来。
“行,来吧。”
越蘅在屋里找到水杯,站在门口,离阵法远了些,轻易用寒气将水凝结成冰。
他看了她一眼,“你想在哪猜?”
时亲伸出手:“掌心?”
越蘅眯起眼睛,眼底闪着警告的光芒。
时亲无奈地掀开衣摆:“好吧,后背。”
“好。”
越蘅拿出冰块,将其砸碎后,取出晶莹剔透的冰块咬在口中。
他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打出即将要写的字。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味与期待,走到床边:“准备好了吗?”
时亲将衣服掀直胸口,趴在床上:“快点。”
越蘅咬着冰块,伏在她身上。
女人腰肢纤细,身段如初春新柳,柔美坚韧。
背部流畅的曲线被米色的内衣带勒住,越蘅嫌弃碍事,便直接将内衣带解开了。
突如其来的松快让时亲绷紧身子。
越蘅拍了拍她的背,咬着冰块含糊不清道:“放松。”
时亲深吸一口气。
越蘅低下头,开始用冰块在她的后背上写字。
冰块落在温热的肌肤上,立刻开始融化。
冰凉的触感引得时亲身体颤栗。
她努力在脑海里跟着笔画勾勒。
“是……爱?”
越蘅拍了拍她的侧腰,示意她继续猜。
冰块再一次从头开始,一笔一画划过她的后背。
时亲闭上眼睛,让触感更加敏锐一些。
第一笔一定是撇。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她直觉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字,但他好像把笔画故意弄错,让她有些猜不准。
“我?”
男人微凉的手再次拍了拍她的侧腰,提醒她答案错误。
时亲凉得发颤。
她开始在脑海里使劲回忆字典,把第一笔能是撇的常用字全说了一遍。
没过一会儿,她的背部已经布满水痕。
一个冰块已经化了。
冰块融化后,越蘅亲吻着她的背脊,柔声道:
“这么简单的字,怎么猜不对?”
时亲咬紧嘴唇:“再来。”
越蘅伸出手,在她的背部游走着,感受着泛着寒意的温度:
“你也变凉了。”
快要和他一样了。
时亲不甘心地回头:“你把手机拿给我看看,这个字到底是什么?”
越蘅把备忘录拿给她看。
上面写着——
找。
时亲惊愕,“你家‘找’字第一笔是撇?”
越蘅理直气壮:“我的书写习惯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