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470章

    捡起她掉落的口红，指腹抹过膏体上残留的齿痕。霓虹灯牌在雨幕中洇成血色光晕。林愚蹲在便利店檐下抽烟，湿透的丝袜黏在膝盖结痂处。手机屏保突然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彩玻璃修复费需平摊。“附件照片里是羊绒披肩的购物小票，金额足够买二十箱龙舌兰。她大笑着拨通号码："神父也懂Gucci行情？"电话那头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抱歉，弄脏了你的披肩……"突然响起的摇滚前奏打断解释，分明是枪炮玫瑰的《NovemberRain》。"我在蓝调酒吧。"她对着玻璃橱窗补妆，把口红描得近乎狰狞，"不如拿故事抵债？"挂断电话后，她把薄荷糖咬得粉碎。雨越下越大，水洼倒映出便利店招牌，像块漂浮的告解室纱帘。当宋去厄推开酒吧门时，连帽衫滴着水，锁骨处的十字架项链陷在阴影里。林愚用鞋尖勾过吧凳："神父的第一次夜游？"他握威士忌杯的指节泛白，腕骨凸起处有串褪色的拉丁文刺青——"Nonserviam"。"这纹身..."林愚的指甲划过他手腕，冰得像停尸间的金属牌。"年少轻狂。"他仰头饮酒时喉结滚动，与白日捧圣经的模样判若两人。DJ突然切歌，涅槃乐队《eAsYouAre》的贝斯线震得酒杯颤动。林愚夺过他喝剩的威士忌，在杯口印下樱桃色唇纹："告解时间到。"她讲述的故事里混杂着真假——把十五岁在纹身店打工说成堕胎，把偷继母珍珠项链说成站街。宋去厄的瞳孔随着故事收缩，首到她说到用烟头烫某个负心汉时，他突然握住她手腕："这里没有需要烫的伤痕。"凌晨三点的雨巷像被按了静音键。林愚把Gucci披肩甩在积水里："脏了就不要了。"宋去厄却捡起来拧干："威尼斯工匠用三个月织就的..."话被她的笑声斩断："神父，你闻起来有雪松和谎言的味道。"他们在24小时便利店门口分手。林愚买了罐樱桃啤酒，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自动门开合间，她瞥见监控屏幕里的自己——唇角在笑，眼里却汪着十五岁那场永远淋不干的雨。货架尽头突然传来《奇异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