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第二天,舞厅那边突然多出了几个证人。有人看到陆耀和陆琪的朋友和孙清月在舞池的时候有亲密肢体接触。还有送酒水的人听到包间内有响动,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陆耀压在孙清月身上,以为两人是情侣,毕竟这种事儿在舞厅很常见。
还有工作人员回忆,那天晚上孙清悦除了跟陆耀几人有接触之外,并没有跟其他的男同志有接触。
所以,人证加上最后孙清月的确死在陆耀的那个包厢,公安决定结案了。
至于死者体内的液体,因为是混合的液体,加上时间已经过去五六天,里面的精子已经失活,而且这个年代的技术有限,还没有dna鉴定技术,所以没办法确定这些液体是否来自陆曜和陆琪朋友。
不过这一点并不影响公安结案。
陆振国被叫去问话,秦兰尝试联系陆振国的下属和一些还在官场的战友,没想到一个个要么不接电话,要么都表示无能为力。因为孙家是沪市新贵,在首都那边也有后台,加上孙家死了女儿,这个事儿不管落在谁身上都是血海深仇,所以即使能帮,大家也都不愿意去触霉头。
秦兰这边受挫。温宁和孙长征去舞厅了解情况也不顺利。
整个舞厅直接被一锅端了,想要了解情况,根本就找不到人。好不容易打听到舞厅的老板,对方连搭理都不想搭理温宁两人:“你们是那小子的家属吧,真tm恶心,还敢来找我打听情况,要不是因为他,我舞厅根本就不会关!我没踩他一脚都算好的了,赶紧滚!”
温宁好话歹话说尽,还表示愿意给钱,让对方可以重新开业,对方依然不为所动:“再多钱又怎么样?在沪市你们后台再硬能硬得过孙家?赶紧滚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杀人强奸犯!晦气!”
“你怎么说话的!我弟弟是清白的!”孙长征气得浑身发抖,还想跟他理论几句,温宁赶紧拦住他,“别说了,没用的。孙家估计警告过他了,他不敢让我们去查舞厅,我们再找其他人打听吧。”
从舞厅老板家里出来,孙长珍叹了口气:“嫂子现在我们去哪儿?”
舞厅老板不配合,他们也问不到当晚的情况,那就只能从死者身上下手:“我们去打听一下孙清月的情况,了解一下她的为人,还有她平时交往的圈子。”
孙清月跟陆琪的朋友认识,那陆琪应该也清楚。温宁找到陆琪,说明来意,陆琪带着温宁去找孙清悦的朋友。
一听说他们是来打听孙清月的,对方立刻警醒:“你们是谁?问清月的事干什么?”
温宁正要解释,陆琪说:“你别激动,我们只是想弄清楚真正的凶手是谁,你们是他的朋友,难道希望看到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而无辜的人替凶手坐牢吗?”
“无辜的人?”对方立刻反应过来,“这么说你们是陆耀那边的家属吧?!公安都已经结案了,你们还说自己是无辜的,要点脸行吗?!你们赶紧走吧,我不会向你们透露清月的任何情况。”
孙清月的朋友不仅没透露,还给周围一圈朋友都打了电话,导致温宁在去找其他人的时候,大家都一致不搭理温宁几人。
眼看一天时间过去,两个线索都没头绪,温宁有点烦躁。
晚上回招待所的时候,对上秦兰急切又担忧的目光,温宁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第472章
还有一章在码…
“怎么样宁宁?今天你们找到什么线索了吗?”看见温宁回来,秦兰便迫不及待的追问。
“舞厅老板和孙清悦的朋友都不怎么配合,我们什么都没问到”,温宁摇摇头,关切道,“爸那边有消息了吗?”
这次换秦兰失望地摇头,“还是联系不上,老爷子和你二叔打听消息去了,至今还没给我回电话。你把以前的那些战友和下属都联系不上,联系上的,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两人正说着话,房间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温宁过去开门,门口站着楼下的前台服务员,对方开口道:“谁是秦兰同志?有你的电话。”
“我是!”听到声音,秦兰激动地走到门口,然后跟着服务员下楼接电话。
秦兰去接电话了,趁着这个时间,温宁拎上暖水瓶去水房打水,打完水回来之后又去公共淋浴室洗了个澡。
等她从公共浴室回来的时候,秦兰已经在房间了,一个人坐在床头,眉头紧锁,脸上表情讳莫如深。
“怎么了妈?”温宁走到她身边坐下,视线落在她侧脸。
秦兰转头看向温宁,唇瓣嗫嚅了几下,终是开口道,“你爸真的出事儿了。有人整他,把二十几年前的旧账翻了出来,那件事跟你二叔有关,所以现在陆耀的事他一点儿都不敢有动作,否则就是又送一个把柄给对方。”
二十几年前的事儿?
温宁心中隐隐有些猜测:“是不是关于陆琪的生母?”
“你知道?”秦兰震惊的看着她。
温宁没有否认:“我知道陆琪不是二婶的亲生儿子…”
温宁点到为止,秦兰却听明白了,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这个节骨眼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你知道这件事儿,应该也知道陆琪是怎么出生的吧?现在有人找到了陆琪的生母,不知道跟她谈了什么条件,她现在突然跳出来,说你二叔曾经强暴他,陆家为了替你二叔脱罪,动用权利,硬是让他们全家背井离乡,下放到边疆。”
“现在你爸对家就拿这件事情做文章,说陆家仗势欺人,说你爸滥用职权,加上陆耀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对方更是攀咬我们,说我们家出这样的事儿不是头一回。”
温宁道:“那上面现在什么态度?”
秦兰:“有孙佳在后面推波助澜,上面现在正在查我们家,这年头没有谁家的屁股是真的干净,只要往死里查,肯定能揪出一些把柄,你爸昔日的同僚们全都怕惹祸上身,现在根本不敢跟我们家走动。”
秦兰愁得直叹气,关键是陆振国当年为了帮陆二叔脱罪,的确滥用了一回职权,把陆琪的生母全家都给弄走了。虽然做的隐蔽,但上面只要去查,肯定能查到蛛丝马迹。
要是查到了,还不知道上面要怎么处理,军衔没了事小,就怕还要坐牢,到时候真的是……一想到最坏的结果,秦兰就心口疼。
丈夫出事,儿子也出事,她现在脑子乱糟糟的,整个人快要崩溃了。她前半生是富家小姐,后半生又有陆振国宠着,两个儿子也听话,工作顺利,她这辈子基本没经过什么风浪,唯一就是当初秦家出国,她选择跟秦家剥离,但那也是丈夫帮她处理的,现在陡然经历这样的变故,真的是手足无措。
温宁也没想到,陆家会出这样的事情。原书里面陆家一直是顺风顺水,难不成是因为她更改了剧情线,所以陆家的境遇也变了?
看到自己婆婆快崩溃的样子,温宁心疼地拍拍她肩膀:“妈,事情还没有这么糟糕,爸只是在调查阶段,陆耀的案子也还有希望,而且你还有进扬和我呀,我们一起想办法。”
说到陆进扬,秦兰更愧疚:“对不起宁宁,这种时刻进扬不在身边,还麻烦你跟着我们跑前跑后,你嫁到我们家没让你享福,倒让你跟着操心…”
温宁打断她:“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进扬不在,我操心是应该的。我们都要振作起来,不要被这一点儿困难给打倒了。”
温宁继续鼓励了一会儿,秦兰情绪总算是平复了。
“妈,你去洗个热水澡吧,我刚才洗过了,还有半个小时,招待所就要关水了。”
晚上10点,招待所的锅炉房就下班了,到时候不会再提供热水。
秦兰拿着毛巾和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温宁想着秦兰刚才的话,既然上面在查陆振国,那肯定也会顺带查她的生意,她得给吴孟达和孙司长打个电话知会一声。
温宁下楼打电话,然而电话刚接通,孙司长便先一步告诉了她一个坏消息:“小温,我把出版社的股份全转给组织了。我建议你和陆耀那部分股份也赶快处理掉。上面正在查你公公,你知道吧?孙家的后台是首都季家,季老爷子跟陆老爷子就不对付,他儿子季林跟你公公陆振国又是对家,最近季林刚升上去…”
孙司长只能暗示在这了。
但温宁听懂了,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是陆家儿媳妇,虽然做生意并没有依靠陆家,但外界还是会把她跟陆家绑在一起。
参考书生意的资金是她自己挣的,但建文具厂,买设备,这些资金有一部分是从香江那边转移过来的,一旦细查,她解释不清楚,那这些钱就是黑钱。
现在又是陆家的对家上位,谁知道会借机安个什么罪名给陆家?
“谢谢孙叔提醒。”
挂了电话,温宁深吸一口气,赶紧给吴孟达打电话。
吴孟达那边目前一切正常,不过:“最近税务和商贸所的同志来厂里视察了好几趟,每次来就是常规检查,但次数也挺频繁的。”
第473章
三更
“好,我知道了吴叔,有什么消息你再给我打电话。先配合他们检查就行。”
又跟吴孟达交代了几句,温宁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她没有马上回房间,而是在思考孙司长刚才说的话,把手里的股份处理掉。
不止出版社,文具厂的股份肯定也要处理。
那岂不是辛辛苦苦白忙一场?给别人做嫁衣?
不!不行!
温宁不愿意。她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厂子,付出了这么多心血和精力,凭什么要拱手让人?
可如果不处理,最后说不定连累陆家,还什么都得不到。
怎么办呢?
温宁毫无头绪,简直要愁死了。
她有点想陆进扬了,如果他在,应该能帮他想到办法吧?可惜他不在…她只能自己支楞起来。
回到房间,温宁一点没跟秦兰提生意的事。
第二天公安那边传来消息,陆耀的案子三天后就要开庭审判,一旦判决结果下来,肯定是死罪,并且会立刻执行。
如果要翻案,必须在这三天内找到新的证据。
秦兰这几天本就没休息好,听到这个消息,再也承受不住,当场晕了过去。
温宁和孙长征赶紧把她送到医院,温宁还要去查陆耀的案子,没时间在医院陪着秦兰,正愁不知道找谁帮忙在医院照顾秦兰,陆二婶自己找来了。
“你婆婆没事儿吧?”陆二婶搓着手,小心翼翼的问。
她已经知道陆振国被调查的事,也知道那件事是由她引起的,心里过意不去。
温宁没跟她客气,直接就安排:“二婶你在这里照顾我妈,我去找证据帮陆耀翻案。”
虽然温宁不想自己辛苦创下的事业拱手让人,可比事业更重要的还是家人,她现在没办法两边兼顾,只能先紧着陆耀的事。
温宁跟孙长征兵分两路,温宁去查孙清月的交际圈,孙长征则去找案发当晚在舞厅的工作人员。
孙清月家住在市委大院,温宁在大院附近转悠,想找机会打听。就在此时,温宁忽然听到旁边有个人也在打听孙清月,她悄悄打量着,对方是个年轻女同志,齐耳短发,模样乖巧,手里拎着一袋什么东西,包装袋上写着冯记的字样。
然后温宁听到她在跟门岗打听孙清月家住几户几号,说孙清月在她家店里订的裙子一直没来拿,也没付钱,人也联系不上,所以她就给送过来。
门岗自然是知道孙清月出事了,没好气道:“人都没了,你还送什么裙子?没准儿人家家人看到你这裙子更闹心,你拿回去吧,这里是市委大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
门岗不放行,来送裙子的年轻女同志只能离开。
温宁悄悄跟在她身后。
一直跟着她来到冯记旗袍店,看到她进了柜台后面,温宁了然,看来这位送裙子的人是冯记的员工。
她走进店里,正好看到对方把刚才要给孙清月送的裙子从纸袋子里取出来。
“同志,这旗袍真好看,我能试穿吗?”温宁询问。
对方抬眸一看,见温宁穿戴不凡,长得又漂亮,应该是目标客户,顿时笑眯眯道:“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道你穿这个码会不会大,这个是一个顾客之前定做的,但她好像出了什么意外,这裙子又不要了。”
第474章
有线索
温宁本来就不是来买旗袍的,闻言道:“既然这裙子没人要,那我先试试款式,如果上身效果不错的话,我再定做一个尺码合适的。”
“好,那您跟我进来,我带您去试衣服的地方。”店员当然不会拒绝,笑眯眯地将衣服拿在手里,领着温宁去里面的试衣间。
店员将旗袍递给温宁,贴心的将试衣间门口的帘子拉上。温宁进去后,换上孙清月定做的那条旗袍,然后拉开帘子出来。
刚一出来,店员便惊呼道:“那您穿这条可太漂亮了!”
温宁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照了一下,唇边也扬起笑容:“我就要这款,不过就是腰身有点太大了,帮我重新量身定制一条吧。”
冯记旗袍是百年老店,价格不便宜,店员见她如此干脆,心知肯定是不差钱,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好,那您跟我过来,我帮您量一下身材尺寸。”
“既然尺寸都量了,那不如我多定做几套吧。”趁着店员给自己量尺寸的功夫,温宁豪爽表示。
这可把店员开心坏了,赶紧拿出选款式和布料的册子,让她挑选。
温宁随便挑了几套,爽快地付了定金,然后状若随意聊天道:“唉,要是刚才那条旗袍尺码合适就好,我就不用再等,直接就能穿走去舞厅跳舞。话说那条旗袍挺漂亮的,怎么定做的人突然就不要了呢?”
店员叹了口气,表情唏嘘:“听说去世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挺年轻一个女同志,家境也挺好的,住市委大院呢,我也是刚才去给她送旗袍,听市委大院的门岗说的。反正挺突然的。”
“她是我们店里的老顾客,经常来我们店订旗袍,而且也特别喜欢跳舞,上次还介绍了好几个一起跳舞的女同志来我们店里买旗袍。”
温宁佯装惊讶道:“你说的那位顾客该不会是孙清月吧?”
店员:“您认识她?”
温宁表情沉重的点点头:“我跟她不熟,也是听别人说的,她去舞厅跳舞的时候,被人给那啥,死了。”
“天哪?!”店员抬手捂住嘴巴,眼神惊讶。
温宁继续道:“就是在夜上海舞厅出的事儿,那家舞厅都关了。对了,你知道还有什么舞厅可以跳舞吗?”
店员想了想:“还有一家夜莺歌舞厅,在租界那边,上次那边还举办过交谊舞比赛,孙同志就去参加了,当时表演的服装也是在我们店定做的。”
“好,那我有空过去看看。”温宁朝店员点点头,拿着旗袍定制的收据离开。
现在还是下午,夜莺歌舞厅没开门,温宁只好返回招待所。
她跟孙长征约好下午四点在招待所门口碰面,同步今天的调查结果。
四点的时候,孙长征回来了,整个人垂头丧气。
“嫂子对不起,我这边没什么进展,找到了两个在舞厅工作过的人,但他们对那天晚上的事情都不清楚,听我提到孙清月的名字,更是一问三不知。感觉应该是有人事先打过招呼,不让他们在外面乱说。”
这个结果温宁预想过,如果那么容易就查到线索,公安也不至于硬把帽子扣在陆耀头上,她勾勾唇,安慰道:“没事儿,我这边有新发现。”
“什么发现?”
温宁:“孙清月经常去一家旗袍店订衣服,据那家店的店员说,她特别喜欢跳舞,还参加过交谊舞比赛。这样的话,她平时不会只去夜上海那一家舞厅,应该还去光顾过其他舞厅。一般交谊舞都有舞伴,也许我们找到她的舞伴,也能了解一些她的信息。”
孙长征迫不及待:“那我们现在就去找!”
温宁:“现在舞厅还没开门呢,晚上7:30才开。”
“那我晚上陪你去。”
“好。”
温宁和孙长征去外面找了一家餐馆,解决了晚饭,等着晚上出发去舞厅。没想到临出发前一个小时,孙长征突然收到了基地的急电,让他赶紧沪市飞行基地报道,今晚就要飞出去执行任务。
“嫂子你等等啊,我找个人陪你去。”孙长征谨记陆进扬的嘱托,不敢让温宁一个人行动。
孙长征翻开随身带的电话簿,开始找看有没有认识的人在沪市,终于找到了一个,打电话过去,对方表示7:30可以陪温宁去舞厅,两边约在夜莺舞厅门口见面。
安排好一切,孙长征才出发去飞行基地。
温宁回招待所房间换了一身适合去舞厅的衣服,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出门乘车去夜莺歌舞厅。
温宁跟孙长珍朋友约的是7:20在夜莺歌舞厅门口碰面,结果都7:50了,温宁还没见到人。
不想再浪费时间等,温宁干脆自己进去。
这个年代的歌舞厅,装修复古,中间是舞池,巨大的银色迪斯科球高悬在天花板上方,随着音乐的节奏缓缓转动,反射出的光芒如繁星般跳跃闪烁,如梦如幻。
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和发胶混合的气味,舞池里年轻男女们穿着时髦的喇叭裤搭花衬衫,或花边蕾丝长裙,或者洋装,或者旗袍,在舞池里尽情地扭动身躯,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热情与活力,有的两两对舞,眼神暧昧对视,有的独自摇晃身体,眼神扫视四周,似在寻找艳遇。
舞池四周是吧台,边上坐着一些穿着旗袍的女同志,动作优雅地端着酒杯,轻抿一口,眼神时不时地望向舞池,眼中既有对自由热烈生活的向往,又带着几分沪市女子独有的矜持与温婉。
温宁看了一圈,没有先去舞池,而是先在吧台坐下,点了一杯鸡尾酒,一边慢吞吞喝酒,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舞池的音乐很快切换成交谊舞曲,原本在吧台坐着旗袍女同志们开始陆续起身上场,寻找着自己的舞伴。
温宁正打算等这曲舞结束,跟跳舞的女同志们搭话,结果面前便伸过来一只手,一个穿西服,身材瘦高的男人站到温宁面前,绅士道:“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不好意思,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不太想跳舞。”温宁婉拒。
本来还以为瘦高男人会去找别的舞伴,没想到他转而在温宁身边坐下:“那我今晚也休息休息,不跳了。”
温宁没接他这话。
男人丝毫不觉得尴尬,自来熟道:“你是第1次来这里吧?看着眼生,以前没见过你。”
温宁本来不想跟男人搭话,但既然对方先聊起来了,她正好借这个机会打听消息。她点点头,冲男人道:“对啊,第1次来。”
“你不是沪市人吧?”
“你怎么知道?”
“听你的口音不像,普通话很标准,像是北方那边的,嗯,看你的长相,又不像是北方的姑娘。”
“我确实不是你们这边的人,我是从首都过来的。”温宁伤感的低下头,叹息一声。
“怎么了?来这边是遇到了什么事吗?”男人问。
温宁:“我是过来参加表姐葬礼的。我表姐是这边的人,她很喜欢跳舞,听姨妈说她以前经常来这个舞厅跳舞,还在这里拿到过交谊舞比赛的名次,原本我还想让她教我也跳跳,没想到收到她去世的消息。”
“你应该也经常在这个舞厅跳舞吧?”温宁说完突然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
男人被她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下意识的回答:“对,我常来,附近的几个舞厅我都挺熟悉的,你要想学交谊舞,我可以教你。”
温宁没接这话,转而道:“那你一定听说过我表姐,说不定也跟她跳过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