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陆进扬戴上手套，手拿镊子，将尖端插进那块银色表带缝隙间，然后用力一扯——第450章
突发情况
只见一根银白色的细丝被扯了出来。
不注意看根本看不见。
温宁和吴孟达瞪大眼睛，仔细辨认了好几秒，才确定空气中真的有根细丝。
“这是什么？”温宁惊讶。
陆进扬：“这种材料叫‘飞刃’，细如蚕丝却锋利无比，能够直接切割或者扭曲金属，不管多高级的锁具都可以用这个打开，还可以杀人于无形，这是美国军方去年研究出来的。”
从一个倭国间谍身上搜出美国军方才有的材料，这个间谍背后组织的实力不言而喻。
温宁三人正感叹，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呼喊声——
“不好了，实验室着火了！”
“快来救火！”
听到这声音温宁来不及反应，当即便拉开门冲了出去，陆进扬紧跟在她后面，接着是吴孟达，三个人一出门便看到实验室方向，滚滚浓烟如黑色恶龙，张牙舞爪地向天空窜去。
迎面正好跑过来不少职工，个个表情慌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温厂长，吴厂长，实验室烧起来了，火势太大了，我们拿水去泼，没想到根本没用！”
“这可怎么办呀？水都泼不灭，那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大火烧下去？”
“实验室旁边就是制造车间，一旦火势蔓延，损坏设备，整个厂都得停工，我们全都要失业了！”
慌乱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职工们脸上写满焦急和担忧，却无能为力。
温宁看到这样的场景，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指挥道：“实验室的原料全是易燃物，而且原料之间可能会产生化学反应，水泼不灭！大家不要贸然进去，先去拿灭火器和防护面罩！”
“吴叔，上次让采购的消防设备到了吗？”自从投毒案之后，温宁就加强了对厂区的防护，让后勤采购了一批消防设备。
“到了，都在仓库。”吴孟达点点头，他本来也有点慌，但看温宁一个比他小20多岁的年轻小姑娘都这么镇静，他也被感染，跟着平静下来，出声指挥道，“大家不要慌乱，跟我来仓库领灭火器和防护面罩。”
看到厂子里两个大领导都有条不紊地在组织工作，慌乱的职工们总算是吃了颗定心丸，一个个跟着往仓库走。
大家拿到灭火器，把防护面罩带到头上，然后便开始返回实验室方向。
快到实验室的时候，只听一声沉闷的爆响，一团刺目而炽热的火球砰地窜出来，实验室大门四分五裂，橙红色的火焰似巨蟒从爆炸中心疯狂窜出蔓延，燃烧的液体顺着地面肆意流淌，所到之处，燃起一片火海。
各种化学物质在高温下发生复杂的反应，不时有小型的爆炸接连响起，如同密集的鼓点，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刺鼻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是各种化学药剂混合燃烧后产生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温宁拿着灭火器就要往前冲，陆进扬一把拉住她，高大身躯挡在她前面，“宁宁，你在安全的地方待着，不许往前冲。”
“可我是厂长，厂子是我的，我要是不去，那些职工会怎么想我？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大家替我救火，而自己躲在后面，我必须得跟大家一起救火。”温宁举着灭火器，拧开阀门。
陆进扬黑眸沉沉地盯着她，语气不容置喙：“我是你家属，我去就是你去，听话，在后面待着。”
说着，陆进扬已经拿着灭火器冲在最前端，指挥职工们上前救火。
大家打开灭火器，数百台灭火器对着实验室外围的火焰喷洒，在一阵白雾之中，窜起的橙色火海逐渐暗淡下去，众人齐心协力，总算是把火势控制住了，不会再殃及旁边的制造车间。
不过，外围的火虽然被扑灭，实验室内依然火光窜动。
“里面随时有爆炸的危险，大家别进去，等着消防员过来！”陆进扬疏散人群，组织大家退后到离实验室几十米远的地方等候。
大家身上都没有防护服，贸然进去只会白送性命，得等着专业救援。
把大家安排在安全的地方，眼见消防的人还没到，陆进扬沉声叮嘱温宁：“我去外面看看情况，你就在这里，任何情况都不许冒险，知道吗？”
“嗯。”温宁点点头，陆进扬转身快速抛开。
就在陆进扬离开现场，原地众人盼着消防员到来的时候，人群外，一道女人的哭嚎由远及近：“根子！根子！”
“我家根子在实验室里！”
“你们快救救我家根子啊！”
大家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吴厂长在温宁耳边小声介绍道：“这个是食堂师傅王壮的媳妇儿，他儿子叫王根。”
说话间女人已经冲到了温宁和吴孟达面前，刷地一下双膝跪地，哭求道：“温厂长，吴厂长，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啊！我儿子还在实验室里！”
“他是我们老王家唯一的根啊，求求你们了！”
听到还有孩子在里面，大家都跟着着急，温宁把女人扶起来，递了张手纸给她，询问道：“你确定你儿子在里面？”
实验室明令禁止闲杂人员进入，只有吴孟达和几个指定的职工可以进去，平时都锁着门，按理小孩进不去。
听到温宁问话，女人用纸抹着眼泪，笃定地点头：“门卫老赵说没看着我儿子出去，整个厂子我都找遍了，就除了实验室里边，所以我儿子肯定在里面！”
“他平时来厂子里玩，就对那个实验室最好奇，老是想溜进去看看。今早上我们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正好听到旁边灌注笔芯的职工说今早上要进实验室取油墨，我猜我家根子肯定是听到这话，所以跟着混进去了，温厂长，我知道实验室不允许随便进，但看在我儿子还小，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你赶紧找人救救他吧！”
现在实验室情况未知，里面十分危险。大家站在几十米外，戴着防护面罩都能闻到刺鼻的燃烧味儿，可想而知要是进去救人，根本呼吸不过来，一进去就会窒息而亡，到时候小孩没救出来，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温宁虽然是厂长，但没有权利要求别的职工去救人，而且她扫视一圈周围职工，大家显然都听到了女人的哀求，脸上皆是同情之色，可没有一个人表示愿意救人。
要救只能温宁自己去救。
第451章
救还是不救？
可温宁也没有把握进去能够把小孩救出来，而且刚才她还答应陆进扬不会做冒险的决策。
进去救人还是不进去？
在这一刻，温宁也陷入了挣扎。
女人的哭嚎声还在耳边回荡，吴孟达拽了温宁衣角一下，暗示她不要贸然出头，随即朝哭嚎的女人出声道：
“王壮媳妇儿，现在实验室里头这么大的火，我们都不是专业的救援人员，没办法贸然冲进去救人，就是想帮你也帮不上，只能等消防的人来。”
女人无法接受，哭喊着：“那怎么行？！等消防的人来了，我儿子命都没了！温厂长，吴厂长，我儿子是在你们厂里出事的，你们不能坐视不管啊！你们得救人啊！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都怨你们！”
吴孟达不是不想救，是没有把握能救，难不成白白去送死？
周围的职工听着女人的哭诉，也不再沉默：“王壮媳妇儿，这不是落水或者别的情况，大家能搭把手就帮了，你儿子可是在火海里头，成年人进去都保不准能出来，我们既没有防护服，也不是专业的消防员，怎么帮你救？”
“是啊！你看这火势，那么浓的烟，在这儿闻着都喘不过气儿来，进去之后也根本睁不开眼睛，怎么帮你找儿子呀？”
“你让我们救，你是孩子他娘，你咋不冲进去救人呢？”
“对呀，你男人王壮去哪儿了？把他找来让他进去救！”
女人被众人的话骂懵了，她自己也不敢进去救，愣了两秒，她突然反应过来：“刚才救火那个军人呢？他是军人，他可以救！”
女人话音落下，陆进扬刚好从外面过来，女人霎时间便像见到救星一般，一把上前拉住陆进扬的胳膊：“军人同志！我儿子还困在实验室，求求你救救他！”
说完又怕陆进扬拒绝，继续道，“你是军人，救人是你的职责！你得救我儿子！必须得救！”
不用她说这些，陆进扬也会救人。
二话没说，陆进扬便掏出手帕，就着旁边救火的水将手帕打湿，绑在口鼻处，便要冲进去救人。
“不能去！”温宁飞奔上前，从后面拉住陆进扬胳膊，对着他摇头，“不能去，不许去！等消防的人来救援，我不要你去冒险！”
“宁宁，她说得对，救人是军人的职责。”陆进扬黑眸坚定地望着温宁。
温宁不放手，红着眼睛固执道，“我不要你去。”
她后世见过太多火灾报道，人在灾害面前太渺小，他的血肉之躯如何扛得过火海？就凭一条浸湿的手帕，根本起不到作用！
“宁宁，你放心，我会活着出来见你！”陆进扬最后深深地看了温宁一眼，拨开她的手，转身往实验室方向跑。
“陆进扬！”温宁跟着追过去，她身后的女人生怕她阻止救人，疯了一般冲上前，拦腰抱住她，将她往后拽，一边拽还一边对陆进扬大喊：“军人同志，你别听她的话，你一定得救我儿子啊！你是军人，你不救人你就是失职！你愧对你身上这身制服！愧对人民！”
女人喊话的功夫，陆进扬已经冲进火海，温宁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心脏仿佛被人撕裂一般，痛到完全失声。
就在此时，消防队员终于赶来了。
四辆消防车直接开到实验室旁，将实验室围起来，站在车上的消防员抱着高压水枪的喷射口，对着人群大喊，“快散开！退后！”
所有人都往后退，高压水枪对着实验室喷射巨大水流，一时间浓烟冲天。
第452章
追查同伙
看到消防的人来了，原本从后面抱着温宁的女人也撒开了手。
温宁不管不顾地冲向浓烟滚滚的实验室，身后回荡起众人的惊呼：
“天哪，温厂长不要命了，这么大的火还冲进去？！”
“千万保佑温厂长别出事儿啊！”
高压水枪不断往实验室里面喷射，温宁进去的时候已看不见火焰，四周都是浓浓的白烟，只吸一口便呛得不断咳嗽。
“陆进扬！陆进扬！”她疯了一样在浓烟里用力呼喊，努力瞪大眼睛寻找着男人的身影，可是周围灰白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烟雾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捂住人的口鼻，温宁感受到一阵窒息，她努力憋住气不呼吸，继续寻找陆进扬。终于看清前方一道轮廓，是陆进扬！
她上前拉住那道轮廓，陆进扬也发现了她，看到她小脸儿紧皱，痛苦窒息的模样，他心都要碎了，一把打横将她抱起，薄唇毫不犹豫地附上她的唇瓣，一边给她渡气，一边抱着她往外走。
温宁原本感觉肺里好像有刀子在绞，整个胸腔撕扯般的疼痛，直到一股氧气渡进来，她震惊地瞪大眼睛，望进他的黑眸，心疼和感动同时涌上心头，胸腔里疼痛的感觉渐渐缓和。
可是他比她先进来，比她更缺氧，更窒息，她才进来这么一会儿，已经如此难受了，可想而知他该有多疼，温宁闭紧唇瓣，不再让他渡气进来。
好在温宁进来了，陆进扬没有执意要去找小孩，而是抱着温宁飞快跑出实验室。
一直跑到有新鲜空气的地方，两人才同时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气。
“傻瓜，为什么进来找我，万一出事了怎么办？”陆进扬呼吸渐渐平缓，黑眸望着温宁，满眼都是心疼。
温宁手扶在胸口，杏眸湿润，满眼都是委屈：“那你进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陆进扬：“傻瓜，我有分寸，不会出事。”
温宁：“可是我没有分寸，我害怕……陆进扬，我不想你有事。”
他平时出任务，她都是提心吊胆的，现在亲眼看到他冲进火海，她如何不害怕？不担心？
看着她担忧后怕又委屈的模样，陆进扬心脏一揪，控制不住地将她揽进怀里，温宁也抬起手抱紧了他，脸颊贪恋地靠在他温暖宽阔的胸膛。
实验室外围，消防队员仍然在继续灭火。
看到小两口分开后，吴孟达才极有眼力见地领着人过：“小温，进扬，你们两个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这里的事儿交给我。”
温宁这会儿缓过气来，好多了：“我没事儿，吴叔。”
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没办法走开。
陆进扬也表示：“吴叔，我没什么大碍，不用去医院。”
看两人状态确实不像有事的，吴孟达总算松了口气。要真是在厂里出事儿，他可没办法跟老战友陆振国交代，“没事就好，你们两个人也太冲动了，这么大的火怎么能冲进去救人呢？”
吴孟达刚说完，旁边便飞扑过来一道身影，一下抓住温宁的手：“温厂长，军人同志，我儿子呢？你们为什么不把我儿子救出来？”
陆进扬要说话，温宁抢先对女人道：“我们进去之后，里面烟雾太大，根本看不清东西，没找到你儿子。”
女人不可置信：“不可能，我儿子肯定在里面！是你们没有好好找，你们根本就不想救我儿子！”
女人又指着陆进扬：“你是军人，救人是你的天职，你怎么能这样自私自利呢？我不管，你得再进去把我儿子救出来！”
温宁挡在陆进扬面前，冲女人道：“我丈夫要是不想救你儿子，根本就不会进实验室！他进去过，履行过军人的职责，但确实没找到你儿子。他是军人不假，但他也是我丈夫，你想救你儿子，我也想救我丈夫，你要搞报道德绑架就冲我来，是我不让我丈夫进去！”
女人气急败坏：“你！你！你身为军人家属思想觉悟有问题！”
有问题就有问题，温宁满脸倔强地回瞪女人，压根就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声。觉悟高有什么用，如果陆进扬牺牲，觉悟高又不能让人死而复生，为国捐躯那是职责是义务，但为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和一个失职的家长，那真是冤枉了！
“好了王壮媳妇儿，你赶紧去跟那边的消防员说说情况吧。”眼见女人不依不饶，吴孟达拉住女人，示意去找消防员。
那边消防员已经把火势控制住，正要进实验室里面排查。
女人没有再纠缠，转而跑过去。
消防员刚才就听周围的人说里面还有一个小孩困在里面，所以进去仔细查看，结果角角落落都找遍了，根本就没有看到小孩的影子，出来后消防员对女人的道：“你儿子不在里头，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跑其他地方了。”
女人表情一愣，正觉得不可置信，忽然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妈！你在干啥？”
女人转头一看，不正是自己儿子王根吗！
“根子！你去哪儿了？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女人瞬间愤怒地冲上前，拧住自家儿子的耳朵。
”哎哎！痛！我买糖葫芦去了，我哪儿也没去啊！”王根手拿着糖葫芦，被女人拧歪了头，五官痛苦地挤在一起。
“你还知道痛，打死你个小兔崽子！走，赶紧跟我回家，看我不收拾你！”女人骂骂咧咧地拽着儿子走了。
留下围观职工面面相觑，这都什么人啊！
闹这么一出，结果儿子根本就不在实验室，那人家温厂长和家属冲进火海图个啥呀？
真是！
温宁也觉得挺无语的，莫名其妙被道德绑架，结果小孩根本就不在里面，试想陆进扬要是一直在里面找小孩，她又没冲进去阻止，现在陆进扬肯定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不过温宁现在没空跟那个女人计较，因为国安和公安的人到了。
温宁让吴孟达留在这边处理实验室的善后工作，自己则跟陆进扬带着国安和公安的人往仓库方向走。
路上，陆进扬把情况简要的说了一下，一行人很快走到仓库门口。
“人就关在里面，我确认过，已经断气了，想确定对方身份可能比较困难。”说着陆进扬推开门，大家跟着进仓库，却见仓库里边空无一人，刚才放尸体的地方，已经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温宁和陆进扬对视一眼，皆是不可置信。
尸体在，还可以想办法确认间谍的社会身份，看看是否在哪个单位工作，平时跟什么人来往密切，按这些方向深入调查下去，兴许能找到同伙。
但现在尸体不见了，想揪出间谍背后的组织就更难了。
温宁道：“距离火灾到现在也就一个小时多点的时间，这段时间有人进来把尸体给运走了，那就说明这个间谍一定有同伙在，并且这个同伙就埋伏在文具厂附近，时刻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显然是这样”，陆进扬面色凝重，“而且同伙还不止一个。”
因为单凭一个人，很难把一具成年男人的尸体运走。
第453章
更奇怪的是——
“对了，从那个间谍身上搜下来的‘飞刃’还在！”陆进扬从包里掏出一张叠成方块的手帕展开，将里面的东西给国安的人看。
国安的人接过来查看，确认道，“这确实是美军的东西，倭国和美国关系一向不错，但一般倭国人接触不到这个东西，看来这个间谍在组织里面地位不低。”
“这件事我要尽快向上级汇报，温厂长，厂子里的职工这段时间全部不允许外出，随时准备问话。”
温宁点头：“没问题，我会让他们配合。”
“感谢支持”，国安同志礼貌道，然后吩咐手下的人，“你们几个先勘探一下现场，看看能不能有新发现。剩下的人分别去找工厂的职工做笔录，查清楚每个人在火灾前后的动向。”
“好！”底下的人领命去做事。
温宁脑子里一直绷着一根弦，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先是有人偷配方，结果发现是间谍，然后是火灾，再是间谍尸体趁乱被人运走，这一桩桩，一件件，温宁就不信那么巧，所有事都赶在一起，看起来更像是有人策划好的！
“进扬，我怀疑有人故意纵火，目的就是制造混乱，好进来把尸体偷运走。”
陆进扬也是一样的想法：“等着消防那边查明火灾原因就知道了。”
温宁等不及，直接把吴孟达叫过来。
“吴叔，消防查到起火原因了吗？”
“正在查”，吴孟达摇头，不过他心里有些猜测，“实验室的门窗平时都是锁好的，你也特地交代我们里面的原材料易燃易爆，一定要杜绝火源，所以平时我们都很小心。我看这起火灾应该是有人故意制造的。”
这话跟温宁和陆进扬的想法不谋而合，温宁道，“吴叔，我们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就等消防那边的消息。国安的同志一会儿要找职工们做笔录，您帮忙安排一下。”
“好，放心吧”，吴孟达往仓库里看了一圈，话音刚落，就有人过来通知，“温厂长，吴厂长，消防那边查出火灾原因了！是实验室的电线短路引起的火灾。”
吴孟达当即否认：“不可能，实验室的电路前两天刚排查过，不可能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