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第438章水落石出1
“进扬？”温宁跟陆进扬说完话，见他没有反应，好奇转头看他。
陆进扬下颌紧绷，气压低沉沉的：“你对那个邵光明很感兴趣？”
“没有啊。”温宁下意识否认。
陆进扬反问：“那你为什么打听他？”
噗——，看着他这醋缸都快翻了的样子，温宁没忍住笑出声。
她还以为他怎么了呢，结果是怀疑她对邵光明有兴趣。
“笑什么？”陆进扬一脸严肃。
温宁扬了扬手里拎着装有牙刷和毛巾的纸袋子：“你想多啦，我是怀疑邵光明潜伏进我宿舍是为了给我下毒，所以现在去军研所找靳昭哥帮我检验一下，看看这些东西里面是不是含毒素。”
听到有人给温宁下毒，陆进扬脸色瞬间冷厉起来，一下把温宁手里的东西拿过来，生怕她拿的那些东西就被沾上毒素，“我来拿，你等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车子还停在宿舍楼下，要从保卫科走回去，陆进扬舍不得温宁走那么久。
结果他往前走了一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倒了回来，不行，不能让温宁离开视线，他牵住温宁的手，“我们还是一起过去。”
两个人走回宿舍楼，上车，车子很快驶出校园。
到军研所，温宁找到靳昭，把需要检测的东西给他，“昭哥，麻烦你帮忙检测一下，看看里面是不是含有毒成分。”
靳昭：“你来得正好，实验室的设备修好了，这次检测时间将会大大缩短，最快半天就能出结果。”
靳朝把东西取走，温宁没离开军研所，就一直跟陆进扬在办公室等。
还没到半天时间，靳昭便拿着检测报告出来了。
“怎么样靳昭哥？”温宁起身，神情紧张。
靳昭一脸凝重，把检测报告递给她：“在你的牙刷和牙膏里面都检测出了铊元素，毛巾和漱口杯还在检测中，还得等半个小时。”
“你这是得罪了谁？居然往你的牙刷和牙膏里面下这个毒，这可是神经毒素，长期摄入之后会导致消化系统和神经系统受损，全身皮肤溃烂，而且这种损害是不可逆的，没有任何救治方法，除了在刚摄入的时候洗胃。”
陆进扬周身气压瞬间冰寒起来，“这种元素不常见，排查来源应该可以找到下毒的人。”
靳昭也是这个想法：“要么是出自化工厂，要么就是实验室，只有可能是这两个来源。”
两人正讨论，温宁听到又是铊毒，脑子里所有的点瞬间连通了！
她知道谁是凶手了！
知道是谁往中性笔芯里面投毒了！
郝佳佳和夏秀丽跟她有恩怨，邵光明喜欢郝佳佳，所以很有可能邵光明会帮着郝佳佳来伤害她。
往中性笔芯里面投毒，想毁了她的文具生意，同时又能帮郝佳佳的小姨夫厂子除掉竞争对手。
而在她的生活用品上下毒，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毁了她这个人，从而帮郝佳佳复仇。
今天邵光明潜伏在她宿舍，是想给她投毒，投毒完以后正要撤离，没想到她突然回来，怕被发现，所以才先出手袭击她。
至于铊盐的来源，邵光明在首都大学化学系念书，平时又爱待在实验室，很有可能接触到铊盐。
温宁发现这么一想，所有的线索都能连起来。
所有的疑点也都能说得通。
她现在还需要验证一件事，“昭哥，你是首都大学化学系毕业的吧？”
靳昭点点头。
“大学的实验室里面会有铊盐?”
靳昭想了想，十分肯定道：“有！不过那是我上学的时候，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你等等，我现在打电话给我老师核实一下，他现在还在化学系任教。”
温宁：“顺带再问问你老师，认不认识一个叫邵光明的学生。”
“好。”
靳昭出去一会儿，很快返回，还带回来一个消息：“我老师说现在学校实验室里面有铊盐，邵光明是他的学生，成绩特别好，平时很是痴迷做实验，还经常会请教他实验相关的问题。”
“那就对了！”温宁激动地一拍桌子，起身道，“我可以确定中性笔芯里面的毒和我生活用品上面的毒就是邵光明下的！”
“进扬，你快去报公安，让他们赶紧把邵光明抓起来！”
不等温宁说完，陆进扬已经出去安排了，敢动他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而靳昭这边，毛巾和漱口杯的成分检测结果也出来了，“毛巾上面检测出来了铊，漱口杯的杯口和杯底也有铊。”
“这人真歹毒，把你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浸泡在铊盐里面，这样那些东西就自然带了铊毒，那些东西又是你天天都要使用的，长期以往，你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医院根本检查不出来，真是好算计！”
温宁也觉得，可不就是好算计吗，如果不是她今天偶然在路上碰到郝佳佳和邵光明，又偶然回宿舍，邵光明还没来得及把她的杯子和牙刷恢复原位，那等她开学的时候回宿舍，天天用牙刷刷牙，用毛巾擦脸，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毁掉，光是想起来温宁都觉得后背发麻。
只能说真应了那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陆进扬打完电话回来没多久，西城公安那边就传来消息，邵光明被抓了。
卫市那边的公安被通知后，也赶到首都，笔芯中毒案和宿舍投毒案合并成了一个案子。
一开始邵光明进去后还喊冤枉。
结果之前陆振国亲自打电话，调了全国刑侦和审讯的专家来协办，现在温宁把饭都给他们喂嘴里了，嫌疑犯就在眼前，没道理审不出来，至于证据收集更不用说。
最顶尖的审讯专家亲自审问邵光明，还动用了测谎仪，邵光明没扛多久，彻底招了。
但温宁没想到的是，这个邵光明居然把罪名全部揽到自己头上，郝佳佳和小姨一家分毫未提。
温宁怎么可能放过郝佳佳和夏秀丽一家？
她和邵光明根本就没有恩怨，邵光明没道理无缘无故来害她，所以这件事里面郝佳佳和她小姨肯定参与了！
公安也是这么认为，可是不管怎么审，邵光明一口咬定这些事都是他一个人干的，没有同谋。
第439章
西湖龙井宁
“温同志，情况就是这样，我们什么手段都用了，甚至拿他的家人威胁，邵光明坚持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个人策划实施，跟郝佳佳和韩卫民一家都没有关系。”
钟队在审讯室跟邵光明耗了三天，结果还是这样。
在公安同志们看来，案子不可能是一个人完成，肯定有人配合，如果审不清楚其中的关系，那这个案子就不算结。
温宁也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郝佳佳和韩卫民，“钟队要不让我试试？”
钟队：“你去审邵光明？”
温宁摇头：“不，我从郝佳佳那边突破。”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钟队同意：“好，你试试。”
温宁没有直接去找郝佳佳，而是去找继父郝良。
郝良还不知道案子已经侦破，看到温宁第一时间便询问：“小温，抓到那个挟持你的人了吗？我听你妈说你今天去公安局了。”
温宁眼眶微微泛红，一副强忍委屈，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小温，谁欺负你了？你跟叔说说，叔叔帮你做主。”郝良见她神情不对，追问道。
温宁故作坚强地摇摇头，“我没事叔叔，只是刚刚知道案子已经破了，不仅我被挟持的案子破了，投毒案也破了。”
“破了？那太好了！这两个案子性质太恶劣了，一定要让公安严惩！凶手是谁？”郝良激动道。
温宁没有直接说凶手，而是抬手擦了擦眼角，声音略带哭腔道：
“叔叔，我也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佳佳讨厌我，让他对象偷偷潜进我宿舍，往我生活用品上下毒就算了，为什么要往笔芯里面投毒，牵连这么多无辜的孩子？那种毒对身体的损害是不可逆的，就算孩子们救回一条命，往后身体也会受到影响。”
听到他这话郝良变了脸色，神情瞬间严肃：“小温，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案子跟佳佳有关？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如实跟我说。”
温宁张了张唇，这才把两个案子的原委都如实告知郝良。
她都不用添油加醋，本来这两件事儿就是因郝佳佳而起，郝良越听脸色越难看，眉头紧蹙，鼻翼两侧微不可察地快速扇动，连带唇瓣也在微微发抖。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女儿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事情。
温宁察言观色，在他快要爆发的瞬间又再次开口：
“不过叔叔你放心，邵光明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罪名，没有连累佳佳，也没供出佳佳小姨一家。就是可怜了邵家，举家之力，供儿子念书考大学，指望着儿子将来学有所成，将全家拉出泥沼，没想到希望就这么破灭了。邵家就邵光明一个儿子，邵家所在的村也只有他一个大学生，也不知道村里人和邵家知道这件事后，能不能承受得住。”
这个年代要供出一个大学生十分不容易，更别说供出一个能考上首都大学的高材生。很多大学生都是举全家之力，甚至是举全村人之力，一人一个鸡蛋，一张毛票凑出来的。
温宁调查过邵光明的家境，也了解郝良的为人，郝良骨子里是个爱憎分明，十分正直的人，看似脾气温和，但触碰到他底线的时候，他又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果然，在听到温宁的话后，郝良再也忍不住，丢下一句“孽女”便气冲冲地离开。
跟温宁分开后，郝良直接回来外交司家属院。
郝佳佳刚听说了邵光明被抓的消息，她一点都不同情对方，只觉得这个男人一无是处，下个毒都能被抓，更遗憾的是，温宁运气怎么这么好，学校都放假了，她还能突然回去，要不是这样，邵光明也不会被抓住了。
本来还打算一石二鸟，现在只能折一只鸟了。
不过也好，至少把邵光明给送进去了，以后不用担心有人纠缠她。
郝佳佳松了口气，泡了杯咖啡，坐在沙发上，一边听音乐，一边喝咖啡。
就在此时，电话响了。
郝佳佳手里端子咖啡不方便接电话，所以直接按了免提，电话那头传来闺蜜何琪紧张不安的声音：
“佳佳，邵光明被公安抓走的事儿，你知道了吗？你说万一他把我们俩给供出来怎么办？”
郝佳佳喝了口咖啡，不紧不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让他这么干的。”
何琪：“可是，你小姨夫生意被温宁抢走的事是我告诉他的，中性笔是温宁的生意也是我告诉他的。”
“什么？你怎么跟他说的？”郝佳佳还不知道有这茬。
何琪道：“就第一次邵光明跟你表白，被你给拒绝了，然后他就来找我打听，问我怎么才能追到你。当时你又正好被温宁欺负，跟你爸关系也不好，我就想帮你嘛，我就跟他说了温宁事儿，我想着既然她喜欢你，那帮你出出气总行吧，最好是能让温宁吃个大亏，或者是把温宁的中性笔生意毁了，这样温宁就在你面前就神气不起来了。谁想到邵光明居然不声不响谋划出这么大的事儿。”
“其实上次投毒案登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邵光明干的，佳佳，你说我这算不算同谋呀？邵光明不会把我供出来吧？不会跟公安说是我撺掇他去做这些事儿的吧？”
自从知道邵光明被抓之后，何琪便吃不好睡不好，整日心神不宁，连眼睛都不敢闭，就怕一睁眼就看到公安来家里抓人了。
自我折磨了好多天后，终于忍不住给郝佳佳打电话。
郝佳佳安慰道：“别害怕琪琪，你只是让他帮我出气，又没说让他投毒，他自己性格偏激，心眼儿坏，干出违法乱纪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真的吗？但是我好怕他在公安那边把我给供出来，毕竟当初我确实是想利用他。”
郝佳佳：“真的别怕，不瞒你说，他后来又找了我一次，还说什么是不是只要让我讨厌的人消失，我就能给他一个机会，我当时也是想利用他打击温宁，所以我没把话说死，我让他先做到再说，没想到他居然就因为这句话跑去温宁宿舍给她投毒。他现在被抓，如果要供出我早就供出来了。你想想公安没来找我们，说明他在里面根本就没提到我们。”
听到这话何琪大大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他犯的这两个案子足够他吃枪子了，等他死了，我们两个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郝佳佳笑出声：“你说他是不是傻呀，为了跟我处对象，居然去杀人，他也不想想，我连穷光蛋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上一个杀人犯？”
何琪附和：“是啊，他也不撒泡尿照照他自己长的那样子，家里又这么穷，还是农村人，就这个条件还想跟你在一起，简直是痴人说梦。”
“咦，咱们别说他了，想到就恶心。他上次还硬给我送礼物，穷酸得用牛皮纸包的玩意儿，能是什么好东西，切……”
“……”
闺蜜俩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郝佳佳端着咖啡，随手把旁边的唱片机给打开。
一边喝咖啡，一边听音乐。
第440章
拭目以待
郝良一进门看到这样一幅悠闲场景，心头怒火顿时燃得更猛烈，他砰地甩上门，走到唱片机前，抬手把音乐直接给关了。
“你干什么呀？”父女俩的关系还未缓和，郝佳佳看亲爹一回家就关她音乐，立刻瞪圆眼睛，不耐烦地嚷嚷。
郝良愤怒质问：“你干了这么多缺德的事儿，还有脸在这儿听音乐？喝咖啡？！”
郝佳佳把手里的咖啡杯往旁边茶几重重一放，“我干什么缺德事啊我？是不是温宁母女俩又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我看你现在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女儿！我干什么你都看不惯！”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不干坏事，还怕别人说你？”郝良上前，拽住女儿胳膊，把她往门口扯，“走，你马上跟我去公安局，跟公安把邵光明的事情说清楚，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就算你是我的女儿，我也不能包庇你！”
听到这话，郝佳佳眼中闪过几分心虚，奋力挣脱道：“爸，你干什么呀？去什么公安局，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去公安局！”
郝良扭着她不放：“没干什么？我问你邵光明为什么要对温宁下毒？为什么又要给卫市的那些小孩投毒？你敢说这些事跟你没关系？”
郝佳佳：“我怎么知道的？你去问他呀，你来问我干什么！”
郝良见她死到临头还要狡辩，厉声道：“邵光明是你对象，你讨厌温宁，所以唆使邵光明对温宁下毒！你小姨夫的制笔厂被温宁厂里生产的中性笔抢走了大半生意，邵光明提供毒素，是为了帮你小姨夫抢回生意！如果不是你告诉邵光明你小姨夫的事，他和你小姨夫素不相识，如何会给他提供毒素？”
郝佳佳完全不想跟邵光明扯上任何关系，一脸嫌恶，“那个癞蛤蟆又穷又丑，我怎么可能跟他处对象，怎么可能看上他？哪怕全世界男人都死绝了，只剩下他一个，我都不可能嫁给他！”
“我看到他恶心都来不及，跟他说两句话，我就倒胃口，又怎么可能跟他说我小姨夫的事儿？”
郝佳佳不想暴露闺蜜何琪，所以死不承认。
但看在郝良眼里，就是她在狡辩：“哼，他不是你对象，那他为什么会替你顶罪？一个人把所有的罪名全部扛下来？”
郝佳佳：“事是他自己干的，当然是他自己承受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郝良：“是你唆使他去干的，你也是同谋，你也要负法律责任！”
亲爹居然要让自己去坐牢，郝佳佳不可置信：“郝良你是不是疯了？没听说过哪个亲爹要让亲生女儿去坐牢的！”
郝良：“你也知道这些事情是要坐牢的，那你为什么当初还要这么做？还要唆使邵光明去害人？而且还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去害人？！”
郝佳佳盯着亲爹看了几秒，随即冷笑：“郝良，你想让我去坐牢，不过是想把我这个阻碍踢开，然后你就可以跟温宁和她妈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那你干脆杀了我好了，这样更快！”
郝良见女儿现在不仅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甚至还无理取闹，整个人气得发抖，手上力道越发用力地把女儿往外拽：“既然我管不了你，那就让公安去管！你觉得没错，那就去跟公安说！你有理的话，你怕什么呀，为什么不敢跟我去公安局？！”
见亲爹真的要大义灭亲，郝佳佳终于是害怕了，崩溃哭喊：“我不去！我不要坐牢！你放开我！是邵光明自己说的，只要是我不喜欢的人，他都要一个一个让对方消失！他这么偏激我也不敢多说什么，我怕他先把我给杀了，我有什么办法啊？！”
郝良已经懒得跟女儿多说，双手用力直接将女儿手臂反扭在身后，压着她出门，如果不把事情真相跟公安说清楚，他一辈子良心都会不安。
不仅要把女儿送到公安局，韩卫民和夏秀丽他也不会放过。
郝佳佳被亲爹扭着往公安局走，一路上撒泼打滚，哭闹求情，什么招儿都用完了，郝良都不为所动。
子不教父之过，这孩子如果再不管，指不定回头还要干出什么错事！
这头，郝良压着女儿去公安局，另一头，周正上楼潜进郝良家，把沙发后面的录音机给拿了出来。
刚才郝佳佳和何琪打电话，还有跟郝良说的话，全部都录进了磁带里。
拿上机器他赶紧去找温宁。
“嫂子，你听听看，录得行不行？”周正把随身听给温宁。
温宁按下播放键，郝佳佳和何琪的对话传了出来，温宁勾勾唇，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收获，她本来是想录郝佳佳跟郝良争吵的场景，她太了解郝佳佳这种人，为了撇清关系，肯定会在亲爹面前不遗余力地贬低邵光明，到时候她只要让邵光明亲耳听到郝佳佳说的那些话，她就不信邵光明还会傻呵呵地一个人扛罪。
现在加上何琪给郝佳佳打电话这段，邵光明怕是更崩溃吧。
“谢谢你周正！这次你帮了我大忙，回头谢你，我现在先去一趟公安局。”
温宁跟周正道谢，随即拿着录音机匆匆离开。
第441章
自食恶果
温宁把磁带交给钟队。
钟队正愁邵光明依然死扛，不肯吐露一个同伙，这下有了录音磁带，钟队等不及听里面的内容，便抱着录音机进了审讯室。
房间内，邵光明闭着眼睛身体往后靠在审讯的木椅上，脑中思绪纷乱。
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但能在死前守护住自己喜欢的人，也值了。
反正他只是一条贱命，他死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他。
换个角度想，他会在她的心里存在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