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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服务员进门上茶:“两位慢用。”

    秦阮把包打肩上摘下来,至始至终男人的视线都未曾移开过,目光灼烈,看得她好生不自在:“先生,你别这么盯着我看,很容易让人误会你想图谋不轨。”

    他低笑。

    笑声悦耳,笑后:“真要是对你图谋不轨,北海那次就图了。”

    几乎是一瞬的事,她如鲠在喉,嗓子里像是卡住根鱼刺。

    这话让人听了有很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季醒接过茶,抿了抿:“你是京北人?”

    “岄城人。”

    “岄城人在京北?”

    “这应该不算什么稀奇事吧?”

    男人胳膊长,他去伸手拿杯时,秦阮缩着胳膊不动,等他拿完她才动的。

    她每喝一口水都会下意识看腕表,动作季醒尽收眼底,他嗓音倦懒:“有急事?”

    “约了人。”

    “在这?”

    秦阮:“嗯。”

    季醒连声打趣:“这么看来我是占了旁人的位,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她没接他的话,径直看到男人裤腿,那一小块脏处仍在,但是已经干透了,这种纯棉料湿纸巾根本擦不掉。

    秦阮抬起脸,声音不辨喜怒的说:“要不我还是赔你钱吧!”

    她想尽快脱身,免得惹起没必要的麻烦。

    钱对于季醒来说就是个数字的多少,有趣的人很难遇。

    “钱我有。”

    秦阮圆睁着双眼:“那你想怎样?”

    季醒端起杯一口饮尽剩下的:“我说了,就喝杯茶。”

    可他已经喝了不止五杯,喝茶是借口。

    秦阮跟他在包间打了半天太极,人才堪堪离去,走前往杯底塞了张纸条,写着联系方式。

    有人敲门进来,她迅速塞回到包里。

    付少清反手扣上门,他身上那件深蓝色的毛衣半湿,一看就是刚从外边雨里跑上来的。

    秦阮面上波澜不动,她慢悠悠在男人身上晃荡了一眼:“有什么事?”

    这次是付少清主动约的她。

    “北海到京北不近,来得还挺快。”

    说着话,他拽开衣服,十指拧着那件起球的毛衣攥,水渍打他指缝溢出落在皮鞋上。

    秦阮看了一眼,收起视线,喝水掩饰内心的极度排斥:“钱花完了?”

    上次她给的钱并不在少数。

    付少清往她面前一坐,一双冷切的狐狸眼从下往上的定着她,端详片刻,他勾唇冷笑:“秦阮,你这日子是越过越好,那点钱对你而言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她搁下水杯:“那也是我的。”

    跟他付少清毫无关系。

    “是。”他红着眼,笑意加重:“再给我一笔钱。”

    闻言,秦阮眉心微微一蹙,又瞬间抚平。

    她抬起面目,眸底抬笑:“想要拿钱,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付少清蹭地打椅子上站起来,躯体笼在秦阮头顶,从上而下全数罩住。

    他左手撑住她面前桌板,右手撑着椅子扶手。

    “行啊,只要你肯给钱,给得足够多,我什么都跟你讲。”付少清俯身贴近,唇距离她耳廓不到三公分:“我保准你满意就是。”

    他不是个善茬。

    话秦阮只信一半。

    她呼吸均匀,丝毫不受威胁:“开个价。”

    “这个数。”

    付少清退身,撑开两根手指头比出个八。

    秦阮脸都没红半分:“那我要看东西值不值得这个价。”

    付少清掌心撑住她肩膀,她本能推开,男人倒也不怒:“我保证物超所值。”

    第120章

    恨而不得

    “怎么交易?”

    “六月中旬我要出国,在这期间你有足够的时间筹钱,到时候我会联系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

    付少清先走,秦阮则是折身在后。

    出门的档口她打眼一瞧,季醒倚着他那辆跑车在打电话,偏头侧目看到她,他转而挂断:“秦小姐。”

    脚下步子停住,秦阮并不热情,准确说是设防:“你怎么知道我姓秦?”

    “喏。”

    秦阮手指一挑朝她晃了晃,是张富丽山庄的订包签单。

    上边有她的电话号码,以及姓名地址。

    她往喉咙里咽了咽气息:“这位先生好像很喜欢打探别人的底细。”

    秦阮言语口吻很不善。

    季醒勾着嘴角:“我捡到的也算打探吗?”

    两人各站一方,周围环境几乎没人走动,男人的脸半匿在昏暗中,他站直往前走,面孔全露,暖黄色的灯光罩在季醒头上,一泄而下整张脸好生生动。

    他顺手将那张单子塞进她包里。

    笑得意味深长:“以后小心点别再掉了,下次可不一定能遇上我这么好的人。”

    秦阮站在原地没动:“谢谢提醒。”

    “不客气。”

    她总觉得季醒那张脸熟悉,却想不起到底哪里熟。

    秦阮打车折返回谢家。

    至从孟海棠落网后,谢南州忙于应付案件,在谢家住的时日极少数。

    打住了三天才赶回北海。

    从谢家走的那晚,秦阮给蒋厅南去了通电话。

    平时两人也常通话,话都不多。

    牌桌上的麻将开到半多,蒋厅南这边牌不太好,一直处于劣势,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曲时瞧了眼,递过去给他:“先出去接电话,秦阮打来的。”

    今晚的局纯粹是裴政之做东,三缺一硬拉上他。

    他没瘾,偶尔闲来会打几局。

    蒋厅南捏着手机起身出去,路过门口时,顺手掐了烟。

    “阿阮。”

    “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他反手带上身后门:“他们在里边打麻将。”

    秦阮说:“这几天感觉身体不太舒服,你有时间来北海陪我几天吗?”

    “好。”

    她道:“明天来吧!”

    蒋北北总说蒋厅南做事全靠他乐意,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当晚他就赶着到了北海。

    招呼都没提前跟她打一个,主打一个说来就来。

    秦阮拉开门,男人高挺躯形立在半米开外,他宽阔结实的身板尽数挡住外边卷进来的风。

    廊道的声控灯亮起打在他脸上每个五官角落。

    蒋厅南是那种硬朗显而易见的帅,根本不需要细致打量,第一眼就足够惊艳,并且视觉冲击力很强。

    六月的热气腾腾扑面而来。

    秦阮竟然几分恍惚:“不是明天……”

    他偏身挤进门,一把拖着她往门里走,唇衔接着唇,她嘴里的气息瞬间被夺走。

    蒋厅南单手就能控制她所有动作,她乖乖的俯身在他身前。

    没打算挣扎,也没想过。

    两瓣裹着她的从下往上吸吮厮磨辗转,秦阮趁他松口快速换了口气,轻呢:“想我了?”

    “嗯,想得快疯了。”

    气息灼烈,她感觉那块皮肤快要蒸熟,眼球浓重的雾气。

    那种程度还在加速上升。

    蒋厅南压着她的脸,秦阮没法抬眸,双睫扑散在眼睑,连睫尖都透着灼伤人的热。

    一根修长手指撬开她齿挤进来,他很喜欢这样玩闹。

    秦阮满眼迷雾的抬脸。

    情欲颤动,旖旎迷漫。

    秦阮看到蒋厅南目光里的神情很深很沉,犹如一张巨网,即将令她坠入其中醉生梦死,身体与理智都绷在坍塌的边缘,但凡他再进半步……

    事实是他并没有。

    短暂的停顿跟沉默,他火热难挡的瞳孔渐渐软下来,直到浴火熄停。

    “老婆,你好美。”

    秦阮的美毋庸置疑。

    心尖生生的被牵起,像是在浪潮中来回翻滚涌动。

    她十指打他鬓角短发穿插而过,拢在后脑勺,主动应接他的唇。

    像这样主动的时候并不多,起码他印象中不算多。

    蒋厅南薄唇柔软得过分。

    秦阮咬过,抿过,轻轻的拂过,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的击中在他敏感点上。

    她试图从他脸上端详点什么,奈何男人真挚到近乎透彻无澜。

    自然……蒋厅南也明白她想看什么。

    长达半分多钟的深吻,秦阮气喘吁吁,双颊绯红。

    身子软趴趴靠在他身上,全靠蒋厅南胳膊揽住。

    他往后依靠着墙壁,面前是面目潮红的女人,秦阮唇瓣水润,由于拥吻过度导致嘴角微微破裂,唇形也更为丰满挺翘,横冲直撞的情绪直顶身下。

    她不是没意识跟感觉的。

    “可以试试。”

    蒋厅南很压抑,话却轻松:“不要,你好好养身子。”

    他的拒绝,反倒让她越挫越勇,秦阮胳膊往他肩上挂:“真不想?”

    “你帮我?”

    “也行。”

    两个多月的身孕,她走动自如,在行事上也都跟平常无异。

    秦阮头跟脸尽数俯在蒋厅南腰腹下,他伸手捧住她下巴抬起,深邃的眼中是溢满到即将迸发的深欲,声音接近沉哑:“不舍得让你这么做。”

    她扣着他的手指轻轻掰开,像是嫌他碍事了。

    一抹温煦的笑荡漾开,秦阮:“我愿意。”

    这句我愿意几分真,几分假,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看着蒋厅南那张隐忍俊逸的面孔,在一寸寸逐渐发红紧绷。

    秦阮挑开他衬衫衣摆,指腹同他后腰肌肤相贴,学着他捉弄她的技巧。

    有股热流冲到了脑顶,他一把掀开她胳膊抱起。

    秦阮整个被他抱在身后洗手池台,屁股下是光洁的台面,六月的天气并不凉。

    “听话,把嘴张开。”

    蒋厅南眼眸深垂,呼吸往她嘴中拥挤,肆意妄为的。

    她双目迷离涣散,手朝他身上作乱。

    蒋厅南单手扣住她两边手腕,秦阮人被抵在玻璃镜面上,男人的唇沿着她下巴吻进脖颈,锁骨以及香肩,每一处都压抑密布,她身体中敏感的神经开始碰撞。

    他逼问:“还闹我吗?”

    她讲不出话来。

    蒋厅南咬她嘴角一口:“真想把你吃干抹净。”

    秦阮胸前起伏,令那处更为傲挺:“我问过医生,现在可以。”

    “那也不行。”

    蒋厅南每接触她一处,心都在颤。

    第121章

    想看就看,不收费

    秦阮陪他在浴室磨了半个多小时,满额的细汗,鬓角一层黏腻。

    男人面目上是事后的起伏,薄唇轻敞,喉结突出。

    她脖颈里的气息胀得有些生疼,嗓子哑哑的:“好了吗?”

    “嗯。”

    蒋厅南额间青筋突突的跳,脖子下红得近乎开水熨烫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横生出那种尽情过后的平静,发尾上的雾气形成颗颗水珠,顺势而下。

    秦阮徒手去捧住,液体坠落进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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