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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过这也要看跟谁比,在一般的美女中她这种算是绝色。

    要是跟顶尖的美人媲美,又显得不是那么出挑。

    况且眼前的男人是蒋厅南,招招手就能有一排溜的女人上赶着送到家门口,秦阮不管是哪方面都不占优势,通俗点说她没有让蒋厅南非她不可的点。

    “感觉吧!”

    话毕,她不紧不慢的帮他领口拉合上。

    蒋厅南发狠在往她脖颈啄一口。

    “嘶……”

    秦阮避闪不及,皮肤火辣辣的疼,大概率是出了血。

    蒋厅南单手扣住她双腕,另一只手拇指指腹抹上她脖子,殷红的血液染在指腹顶端,像朵胡乱绽放的花。

    他凑到嘴边尝了口。

    秦阮好生觉得变态,嘴角都在抽:“蒋厅南,你是狗吗?”

    “就想试试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第10章

    噩梦

    这话说得她一口恶气顶到了嗓子眼,抽手而出,拿起纸巾往脖颈怼,秦阮心里都快骂了八百个轮回,脸上风平浪静:“在楼下的时候,妈给了个镯子。”

    言简意赅。

    她不想收。

    秦阮也心知肚明,林悦是想讨好她,让她待蒋叙好一些。

    蒋厅南的手从下往上,窜在她腰间,唇贴住她的后颈:“给你就收着。”

    “还挺贵的,那品相得百来万。”

    “蒋家不缺这点钱。”

    他边吻边想进一步。

    秦阮总觉得今晚的男人异常粘人,作势推拒的手拿下来,转身面对蒋厅南:“如果有一天我跟你们闹掰了,你会不会找我拿回去?”

    蒋家送她的,又何止是这一个镯子?

    与其说在谈论这个镯子,不如说是她在试探他的口风。

    “在你眼里,蒋家就这么上不了台面?”

    蒋厅南磨她到凌晨两三点。

    下半夜秦阮两眼一闭,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做了个梦,梦境逼真,梦里是她跟蒋厅南,以及他们刚出生的孩子,坐在维多利亚港的游艇上,湛蓝色的水波在身下晃荡,忽地一只手掐住她脖子。

    秦阮喘不过气来,感觉脖子要断了。

    她想睁眼去看男人的脸,怎么都看不清。

    只听他低笑撕裂的嗓音:“你怎么不去死,你就该死,你快去死啊……”

    “扑通”一声,秦阮整个坠入水中,掉下去的那一刻,她宛如个冬瓜往下不停沉,周围的水尽数朝她涌来。

    “不要……”

    她猛然惊醒,压着脸俯卧在床沿吐气,两颊绯红,大汗淋漓。

    秦阮出了好大一场虚汗,浑身无力,拽床单的手指都是软的。

    梦里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唯有那醇厚的声音同蒋厅南几分相似。

    却又不同于他的那种谦低。

    “怎么了?”

    淡淡的沉香入鼻,秦阮砸吧唇,敛起沉重的气息,循声望去。

    蒋厅南立在落地窗边,身姿挺拔如松,白色的浴袍给他增添了三分干净纯粹感,他右手掐着手机,看样子是刚处理完电话,声淡如风:“做噩梦?”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这种噩梦。

    至打跟蒋厅南结婚,噩梦不断,还都是奇奇怪怪摸不着头绪的。

    “嗯。”

    秦阮抬眸看到挂钟指向九点,她心一惊,翻身下床:“我去洗漱,你等我会一块走。”

    洗漱期间,蒋厅南一直在门口看她。

    吐完嘴里的水渍,她抹把嘴角:“昨晚上你跟爸在书房喝酒了?”

    “喝了点。”

    “胃不舒服?”

    蒋厅南有胃病,应酬多的时候能连夜连夜的犯。

    秦阮嫁给他了解的第一件事,就是他抽屉跟车里那成盒成盒的胃药。

    他闭口不应,走到衣橱边去取衣服。

    秦阮眼巴巴的盯着他挑了一件很衬他肤色的白灰色衬衫。

    她也没刻意做出迎合奉承的举止,自顾自的在梳妆台前捣鼓。

    明明是有人在,房间里静了四五分钟。

    正当秦阮系好衣摆最后一颗纽扣,欲要起身,蒋厅南拨她一眼,说:“这次回来应该待得比较久,年关要不要陪你回一趟谢家?”

    她就说蒋厅南这个男人,有时做的事很有温度。

    他对谢家跟陈时锦的作派也向来阔绰。

    “好。”

    秦阮抿抿唇,脸上无多表情,很快做出回答。

    第11章

    井水不犯河水

    蒋家人丁兴旺,但分三房。

    蒋在文的原配住在邺城,所关联的子女后代也都跟在那边,不过两人早些年就离了婚。

    林悦进门后,蒋老爷子这套老宅就分配给了她跟蒋厅南,算是给他们母子身份的象征。

    至于远在港城的三房,纯粹是当年蒋家为拉拢势力所娶,感情牵扯上并不多。

    三房夫人历来都是规规矩矩,各守一方天地,井水不犯河水。

    简单用完早餐,蒋在文要走。

    林悦起身打算送他。

    蒋在文摆手示意:“你在家好好休息,厅南送我就行。”

    闻声,林悦又往下坐。

    秦阮就坐在她对面,挑眸之间清晰看到妇人眼底闪过的低落。

    她从不过问蒋家的事,但难免抵不住有时也有点好奇心。

    看得出林悦很爱蒋在文,同为女人,她能理解丈夫的心留在外边别的女人怀里,该是何等的难过又无奈。

    可能也正是如此,林悦才心疼她来蒋家做后妈。

    蒋在文一走,秦阮也要后脚跟着蒋厅南回御京台南湾。

    今年的初雪下得很大,整个京北城银装素裹。

    平日里熙熙攘攘的老街几乎见不到行人的踪迹,来往的车辆也是少得可怜。

    秦阮偏头,身子往车座里深陷。

    她听似呢喃的自语:“今年的雪这么大,也不知道西北那边工程进展怎么样。”

    去年谢氏投了个西北开发的项目,那边环境恶劣,项目开展得一直拖拖拉拉。

    大把大把的钱撒进去,结果是效果平平。

    “年后打算过去?”

    蒋厅南是听完后,好几秒才问的她。

    车内就两人,连喘口气的动静都能放大几倍,他在往她这边看,秦阮是有意识的。

    “嗯,得在那边待段时间。”

    “什么时候走?”

    蒋厅南懂她,秦阮做事从不会临时起意,她所有的计划都会提前计划好。

    “计划是年初八。”

    蒋厅南单手打方向盘,闻言轻蹙了下眉宇:“走得这么急?”

    “本来年底前就打算过去的。”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无语。

    到这时候,秦阮已经能感觉到氛围里徒生出的那种压迫。

    她莫名鼻尖发痒,抬起手抓了把,恰好蒋厅南视线扫过来,她余光对上,他低笑得明朗生动,眉眼弯弯的:“怎么?雪还从外边飘到你鼻子上来了?”

    囤积在喉咙口的唾沫往下咽,秦阮:“有点痒。”

    车停下在等红灯。

    蒋厅南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

    背部的青筋根根分明,透出一股令人血脉砰张的欲感。

    他似没听到她刚才的回话,转而问:“必须初八过去?”

    秦阮眉梢稍挑:“你初八那天有事?”

    蒋厅南直截了当:“晚上有个酒宴。”

    在心里快速权衡一遍,她挑重点这头:“西北项目确实比较紧急,张也手段不够强硬,那边的人又不听他的话,我想早点解决好,能早点回京北。”

    张也是她的秘书,入秋前就过去了。

    “嗯。”

    一个淡淡的嗯字,根本无从分辨话语的情绪。

    第12章

    暗生情愫

    秦阮:“去是一定得去的,躲不掉。”

    除非她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绿灯亮起,车稳稳行驶出去。

    蒋厅南迟迟没表态,两人仿佛在静谧的空气中,做着对立的思想斗争。

    一路上相安无话回到南湾。

    南湾的房子开始就没配备管家跟保姆,素日里都是秦阮自己住,自己打扫。

    蒋厅南回来得少,有时是一个月一次。

    更甚者是两个月一次。

    突然要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半个多月,秦阮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两人不算熟的人朝夕相处,是需要一个过渡期的,她不确定,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能跟他在这段过渡期里,把关系磨合调剂好。

    往往很多的矛盾,都是从长时间的同居慢慢显现。

    秦阮站在门前按指纹,蒋厅南就在她身后,距离很近。

    他喷洒的气息滑进她耳背,门落锁的声音与他扑面而来的动作几乎是同时。

    蒋厅南发狠的亲她嘴。

    仅剩的左边嘴角也破了。

    血腥的味道特别重,在嘴里四处弥漫。

    “蒋厅南!”

    秦阮也是被弄得气不打一处来,打他双臂间挣扎开,手掌直逼他胸口把人往外推。

    “不能亲?”

    此时的蒋厅南如卸下斯文的外壳,有点攻击性。

    她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如果是刚才在车里的事让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跟你道歉,没有提前知会你,是我的错。”

    “是不是不能亲?”

    明朗的光线下,蒋厅南面目憎红,额前青筋隐隐凸显,他重复逼问。

    秦阮想了又想,忍了又忍:“对我去西北有意见?”

    她知道他有意见,但不知道意见这么大。

    两人相距得近,他脸上从怒到平静不过三秒钟,秦阮几乎都尽收眼底,舌尖在后槽牙扫过:“西北的项目对谢氏至关重要,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蒋厅南唇齿溢出的低笑声带着讽刺。

    他后退两步,旁若无人的理了理衬衣胸口:“谢南州也在西北,你不知道?”

    秦阮心头咯噔一声。

    像是山野里突然炸开的一道响声惊到了她。

    许是三秒,又或者是更久。

    她听到蒋厅南用那种不痛不痒的语气说:“你们之前关系怎样我不管,也管不着,既然你嫁进蒋家,该维护的名声,该懂的利害关系得做好。”

    要说起渊源。

    她跟付少清的渊源,可比跟谢南州的深。

    偏偏蒋厅南光点后者,想必是私底下调查过什么。

    慢慢的勾起一边唇角,秦阮感觉两片唇上冰凉:“你调查我?”

    “提及谢南州你就带刺,看来我没想错,暗恋得很深。”

    蒋厅南的话是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她心上。

    当年谢南州警校毕业,原本是打算陪在谢聿青身边的,调去总局不乏陈时锦的原因,但最关键的原因在她身上。

    秦阮十岁开始跟在谢南州身边,朝夕相处之间暗生情愫。

    年少时的她不知道这层关系的脆弱性。

    揣着谢南州可能会心软的侥幸,大胆表达自己的贪念。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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