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509章

    泡，突然怀念起御膳房的鎏金擀面杖——至少那玩意儿不会扎手。

    "哟，这不是裴家新买的哑巴媳妇么？

    "山脚洗衣服的妇人堆里爆出嗤笑。

    江悦认出领头的是昨日轿边嚼舌根的胖婶，对方襦裙上还沾着昨夜的纸钱灰。

    "听说裴三郎昨夜又吐血了？

    "胖婶甩着棒槌凑近，"要我说，冲喜不如冲煞，后山乱葬岗......"江悦弯腰揪了把野葱，灵泉在袖中微动。

    胖婶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溪里，扑腾得像个翻壳的王八。

    妇人们哄笑着去捞人，谁也没瞧见江悦指尖未散的水汽。

    日头爬到头顶时，江悦对着竹篓里的野菜叹气。

    荠菜瘦得像鸡毛，蕨菜蜷成干瘪的蚯蚓，唯有一丛野山菌还算水灵。

    她摸出青铜鼎晃了晃，灵泉浇过的菌子突然膨大数倍，伞盖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这是......玉髓菇？

    "她掐了掐大腿。

    前世只在西域使臣的贡品里见过一回的珍物，竟长在这荒山野岭？

    待到她回屋，己是日上三竿，茅屋前的景象让她顿住脚步。

    裴羡歪在藤椅里晒太阳，苍白的脸几乎融进月色般的中衣。

    他膝头摊着本《齐民要术》，书页间夹着支枯梅，听见脚步声抬眼时，眼尾朱砂痣被阳光镀成金红色。

    "娘子挖的野菜，够喂一窝兔子了。

    "他屈指弹开落在书页上的毛虫，袖口滑出一截腕骨，瘦得能看见青紫血管。

    江悦把竹篓往石桌上一撂，震得野菌首颤。

    这病秧子嘴毒得很，昨夜咳得快断气的是谁来着？

    她舀起灵泉水往锅里倒，故意把陶罐磕得叮当响。

    米粥咕嘟冒泡时，裴母的尖叫从里屋炸开："羡哥儿！

    你的药......"老太太举着粥碗冲出来，浑浊的眼珠瞪得像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