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367章

    "地脉如龙气自生，灵根若断劫难平。

    "苏砚跪在药圃冰碴上，轻声念诵《青囊经》残页。

    指尖抚过的灵稻穗尖泛起灰斑，八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死气正在青崖宗蔓延。

    暮雪压断枯枝的脆响惊破寂静。

    少年忽觉心口发烫，怀中《连山易》抄本无风自动，泛黄纸页停在"天柱倾"三字。

    他仰头饮尽竹筒里的残雪，却见北斗七星中的天权星黯淡如盲眼。

    "苏师弟，丹房要的九叶芝..."巡夜弟子话音戛然而止。

    两人怔怔望着药田中央——七株百年玉髓稻同时迸裂，金玉般的谷粒滚落雪地，顷刻化作黑水渗入冻土。

    子夜钟鸣穿透风雪而来。

    苏砚忽然按住心口，那里有银芒透过粗麻衣渗出。

    当他俯身查看腐坏的灵稻时，瞳孔深处浮起星斗轨迹，恍见地底千丈之下蜷缩着垂死的龙形灵脉。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阴符经》箴言在识海轰鸣。

    少年踉跄后退三步，袖中铜药铲坠地时竟发出编钟般的清响。

    远处护山大阵的光幕如被无形巨手揉皱，十二道通天光柱虚影在云层间明灭。

    "可是见了不该见的？

    "慕长老的鹤氅拂过结霜的灵稻，玄铁令牌上未干的血迹在雪地绽出红梅。

    苏砚垂首盯着对方云履——金丝银线绣的二十八宿，此刻奎木狼星位正渗出黑雾。

    "回禀长老，戌时地气有异..."少年话音未落，慕长老的玉尺己挑起他下巴。

    尺端镶嵌的浑天仪突然逆旋，映出苏砚颈侧朱砂痣泛着诡谲银光。

    "《云笈七签》有载：北辰悬天，七政枢机。

    "玉尺寒芒贴上少年喉结，"你且说说，若斗柄东指时天权晦暗，该应何兆？

    "药庐瓦罐突然迸裂，陈年雪参渗出碧血。

    苏砚瞳中星轨大盛，脱口诵出梦中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