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难怪池面没有袅袅白烟，原来这是一潭冰水，极冷极冷的冰水。太上皇看着她颤颤巍巍却婀娜多姿的身板，微微蹙眉。
齐白杏好不容易清醒了几分，竟愈发觉得冰寒：“太上皇，奴婢……能不能上去伺候？”
她受不了了！身子就像要冰封一般。
太上皇却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根长棍，戳着她心门位置：“冷就对了，将衣裳脱了吧！”
齐白杏倒吸了一口凉气，哆哆嗦嗦地抱着身子：“太、太上皇，奴婢不冷。”
之前他还是皇上，也正直壮年，伺候他虽不算心甘情愿，但也不至于厌恶。
今非昔比，他就是疯子，是废人，她才不愿意再伺候这种人。
谁知道他疯起来要如何折磨自己？若被他损伤了身子，她以后还凭什么取悦其他男人？
“不冷？”太上皇邪魅一笑，拍了拍掌。
外面顿时传来脚步声，齐白杏瞪大双眼看向屏风外。
只见几个太监提着木桶进来，木桶里头不知装满了什么。
“不要！”齐白杏用力摇头。
现在的池水都已经让她受不了了，若再加冰块，她会死的。
“太上皇，求您不要再折腾奴婢了！”她来到池子边一脸祈求地看着岸上之人，想要跪下，却因池水的深度，她还没跪下，水便没过了脖子，“太上皇，求您……”
不等齐白杏继续说话，太监已经围在池子边上，纷纷往里头倒冰块。
果然，真的是冰块。
齐白杏回头看着浮在水面上的冰块，心都凉了。
但太监们就像没看见她一般，将冰块全数倒掉，便转身离去。
齐白杏迫不及待想爬山岸却也不敢，她深吸一口气，回头：“太上皇，奴婢……好冷！”
一句“不冷”换来十桶冰块，她怎还敢说不冷？
若不再顺着他的意，他说不定真的会将她冰封在池子里。
他是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第770章
他原来都知道
“冷了么？”太上皇不屑地扫了她一眼，转身走了，“若想伺候，脱了上岸，若不想，便在池子里头好好呆着吧！”
齐白杏哪里还敢犹豫？再不上岸，她必死无疑。
太上皇离开之后，齐白杏立即爬上岸，再不情愿，她还是将衣裳全数褪去了。
布料都像结了冰似的，冷得她直打哆嗦。
齐白杏抱着身子，打了几个寒颤，轻轻迈开双腿往外走。
即使今夜要屈身在无能的男人身下，至少也有一席热乎的床褥。
冷风她受够了，冰池的冻也不愿再承受，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齐白杏刚走出屏风，竟看见床边点了一排橘红色的蜡烛。
太上皇手握烛台，坐在床边正盯着她。
齐白杏背脊一凉，双腿麻木，竟不知该如何往前举步。
太上皇却勾唇一笑，微微倾斜着烛台。
烛泪滴落的瞬间，齐白杏的胸口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
她尽可能抱着身子，挤出一眶泪水，略显楚楚可怜：“太上皇，您这是要做什么呢？”
齐白杏清楚，只有女人示弱，才能激起男人的同情。
一日没东西下腹，早就饿得筋疲力尽，她不可能再承受得住这般折腾。
她咬了咬唇，将自己最美好的一切展现出来，迈着小碎步朝床边走去。
“太上皇，奴婢冷，您……能给奴婢暖暖身子吗？”
齐白杏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自信的，她就不相信这个多日未曾与女子缠绵的老男人会完全无视此时的她。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他便不会再有心思去考虑其他。
只要勾起他的占有欲，她今晚就能躲过去了，不是？
“太上皇。”齐白杏来到床边坐落，抱着男人的手臂将身子贴了上去，“奴婢好冷！若太上皇愿意给奴婢一点儿温暖，奴婢感激不尽！”
垂眸便是一片美好风光，太上皇的神色却未见有半分改变。
“朕让你上床了吗？”他冷冷一哼，长臂一晃，将烛台挪近。
嘹亮的烛光近在迟尺，齐白杏猛地松了手，往下一滑，跪倒在地上。
“奴婢真的知错了！求太上皇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定当尽心尽力去伺……啊……”齐白杏抬头之际，一滴滚烫的烛泪滴落在她肩膀幼嫩的肌肤上，痛得她泪水盈眶。
“奴婢有错！请太上皇责罚。”她弓着身子跪在床边，不敢再抬头。
太上皇看着她颤抖的玉背，眸色竟愈发猩红。
“说！”他再次抖了抖手，三滴烛泪同时往下，“到底犯了什么错？”
“啊……”皮肤被灼烧的感觉，让齐白杏痛不欲生。
但她还是不敢耽误，立即回应道：“奴婢应当做好本分不该有别的想法，更不该惹太上皇生气！奴婢知错了，恳请太上皇原谅。”
“只是这点错而已吗？”太上皇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你是忘记自己如何勾结晋王，如何要将朕置之死地？这一切，都忘了吗？”
齐白杏对上他满是杀气的眸子，如同坠入冰窟。
果然，他知道了。
第771章
所有人背叛朕
指尖刺入皮肉的痛，拉回齐白杏慌乱的意识。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勾结晋王，没有背叛太上皇，没有！”她往后挪了一步，弯腰嗑了三个响头，“太上皇不能轻信谣言，您是奴婢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奴婢怎么会背叛您？”
事到如今，只能一口否认。
或许他并不确定，怀疑她只是他生性多疑。
太上皇冷冷一哼，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了过去。
齐白杏身子娇弱，滚了两圈，毫无尊严地爬了起来：“奴婢发誓，绝对没有背叛之意！此生，奴婢只愿伺候太上皇一人，死而后已。”
“过来！”太上皇原本还阴沉的脸上，突然扬起了笑意。
齐白杏好不容易躲到安全距离并不想靠近，却也无可奈何。
“太上皇，念在奴婢对您一心一意的份上，您就绕过臣妾吧。”她跪在地上，缓缓往前挪步，“只要太上皇愿意好好看看奴婢，一定能看出奴婢对您的真心。”
他诡异的笑容和闪耀的烛光，若如梦中地狱的画面。
若不是强烈的求生欲撑着，齐白杏或许早就倒下去了。
听说冷筱死了，但没有亲眼看见冷筱的尸体，齐白杏死不瞑目。
她要活着出去，哪怕不能手刃冷筱，也要将冷筱的尸体挖出来践踏在脚下。
齐白杏跪在太上皇脚下，眨了眨无辜水灵的大眼睛。
“烛泪快干了，太上皇可消气了吗？若还没消气，请您继续！”她将垂下的青丝拨到身后，尽可能抬起身子，“只要太上皇能消气，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如此卑微的话语，如此纤弱丰腴的身子，让太上皇心中泛起了涟漪。
他想起了另一个人，却也是一个让他不省心的女人。
“起来！”他沉声说道。
齐白杏唯唯诺诺站起，不敢抬头，若他真的发疯，她至少保存自己的脸。
“太上皇，有何吩……”齐白杏的话还没说完，什么东西盖在了脑袋上。
太上皇用衣裳裹着她的脑袋，一把将她拽上床，踩在脚下。
“啊……”齐白杏差点就透不过气。
太上皇竟不知从何处抽出鞭子，狠厉地甩向她。
“啪”的一声，齐白杏白皙的背多了一条血红的长印。
“太上皇，饶命啊！”齐白杏惊呼着想要挣扎，“太上皇，奴婢真的知错了！请您饶了奴婢吧。”
可惜相对太上皇来说，她还是太瘦弱了些。
太上皇大脚踩在她的背脊上，她几乎动弹不了。
“说！错在哪儿了？”太上皇低吼道，眼前闪过许多人，那些人仿佛都化作了鬼魂，逼到他跟前来，所有人都背叛了他。
他也并不相信齐白杏，甚至觉得自己有今时今日的处境，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奴婢不该惹太……”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太上皇手中鞭子再次落下：“说你如何与晋王勾结，从实招来！”
“奴婢没有！”齐白杏的否认，使得太上皇更加狂躁。
很长一段时间，厢房里都充斥着鞭子声和女人的惨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惨叫声渐渐弱了下来。
太上皇这才满意地扔掉鞭子，将奄奄一息地女人掀起，俯身逼近。
第772章如同鬼魅
齐白杏不知道晕过去多少次，却又被冰冷的水浇醒。
太上皇不喜欢死人，便不可能让她舒服地晕死在自己怀中。
每每醒来齐白杏都要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只要她合上眼帘，就会迎来变本加厉的折腾。
在她眼底，身旁的已经不是人，而是恶魔。
每一幕都在重演，齐白杏早就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
明明已经天亮，被扔出去的时候却已是寒冷的夜。
太上皇真是疯子，竟折磨了她一天一夜。
“还不走！要用轿子抬你过去？”太监盯着衣衫凌乱的人并不耐烦。
“水。”齐白杏努力撑开红肿的眼帘。
两天两夜没东西入腹，此时她又饿又累。
“走吧，膳食都给你准备了。”太监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齐白杏听闻，勉强爬起。
肚子饿的滋味甚至掩盖了身上的痛，再不吃不喝她会死的。
太上皇并不受罪，他饿了，会让齐白杏跪在地上看着他用膳。
这个疯子，她真的受够了！
齐白杏不吵不闹，将毫无味道的白粥，豆腐，青菜全数入腹。
饱腹之后，她躺在冰冷的床上睡了过去。
养精蓄锐就是为了今夜放手一搏，这个地方，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丑时三刻外面一片宁静，齐白杏静悄悄推开了房门。
像她这种人，太上皇理应不会让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她才对。
哪怕知道逃出了行宫，也很难逃离皇宫，但她还是愿意尝试。
围墙很高上不去，大门处有守卫出不去，齐白杏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处没有守卫的拱门。
她躲在角落等了很长一段时间，鼓起勇气跑过去。
在推门的瞬间，齐白杏瞪大了眼睛。
她看见了什么？这扇门是通往地狱的吗？
“小齐，想去哪儿？”太上皇手持烤肉，阴恻恻地看着她。
拱门并不是出口，而是进入另一个院子的通道。
院子内，篝火，木架，铁链，鞭子，还有烙铁……
齐白杏关上门，依靠在门后，许久反应不过来。
“小齐。”一道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传来。
齐白杏想也不敢多想，拔腿就跑。
都是疯子，全都是疯子！
但她并没跑几步，就被过来的侍卫挟持。
“放开我！放开我！”
侍卫不管齐白杏如何挣扎，架起她往回，再次推开拱门。
篝火嘹亮，刺痛齐白杏的双眼。
“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过去，不要！”齐白杏看着近在迟尺的木架，吓得浑身哆嗦，“太上皇，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不跑了，真的不跑了。”
身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她已经经受不住任何折磨。
侍卫用铁链将齐白杏固定在木架上，都退了下去。
庆公公看着手持烙铁的太上皇，摇摇头，转过身去。
齐白杏大口大口喘着气，一时之间竟忘了求饶。
他不会真的给她处以烙刑吧？鞭子伤能好，烫伤会留疤。
不！她的身子这么完美，绝对不能留疤！不可以！
太上皇扔掉左手的烤肉，手持烧红的烙铁一步步靠近被禁锢的女人。
他脸上带笑，却犹如鬼魅。
第773章
死路一条
“太上皇，饶、饶命！”齐白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此生，从未有过的恐惧。
太上皇吹了吹炙热的烙铁，抬眼看着她：“只要你说出当日是如何与晋王勾结，朕承诺不杀你。”
齐白杏却还是不愿意上当，若她承认了，等待她的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太上皇一直纠结这个问题，想必他也不确定的。
“太上皇，奴婢与逆王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何况奴婢曾是名义上的太子良娣，一直居住在东宫，又怎么可能与逆王牵扯上了呢？太上皇，请你莫要错信谗言，伤害了真心爱您之人。”
“真心？”太上皇邪魅勾唇，将烧红的烙铁放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