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219章

    br>铁板上的煎饼正在对折，脆边裂开的咔擦声让胃袋突然抽搐，他猛地转身冲进暮色，帆布鞋带甩过煎饼摊橘色的灯光，像条仓惶逃窜的灰鼠。

    巷子里的霉斑在梅雨季长成青灰色舌苔，林远数到第七块渗水墙砖时，看见了那个蹲在油毡布后的影子。

    古董贩子的指甲盖泛着铜锈色，正用美工刀剐蹭某块铁片上的陈年污垢，刀刃与金属摩擦的吱嘎声像极了老鼠啃噬梁柱。

    "精铁，三十。

    "贩子从牙缝里滋出报价，烟渍牙间卡着的韭菜叶随嘴唇翕动摇晃。

    他脚边煤油灯照着的小铁片不足巴掌大，边缘蜷曲如风干的海带，表面褐斑像是凝固的血滴。

    林远蹲下时帆布鞋帮挤出一汪积水。

    后颈的汗滑进洗变形的领口，工装裤右兜里揣着三天装卸费——被体温烘出咸味的纸币裹着西枚钢镚。

    铁片侧面的刻痕突然刺进瞳孔，那串波浪纹在煤油灯下泛着奇异流光，像极了母亲咳在搪瓷杯里的血丝形状。

    "十五。

    "“行吧，十五就十五，算你捡着了！”

    他伸出沾着油渍的右手，尾音被肠鸣扯出颤音，从破旧的拿出三枚钢镚。

    铁片坠入掌心的刹那，巷子里的煤油灯骤然熄灭。

    林远感觉有冰凉的水银在指缝间流动，那些褐色的锈斑突然活了，在他皮肤下游成发光的蝌蚪纹。

    "拿稳咯......"沙哑的尾音被穿堂风绞碎，林远眼睁睁看着那具躯体像淋雨的纸人般坍缩。

    回荡在他脑海中的只有古董贩子陶罐漏风般的嘶声："该补货了......"巷口飘来馊水桶的气味里，林远攥着铁片奔跑起来。

    廉价T恤后背渐渐洇出盐霜，那抹冰凉却在他指缝间持续生长，如同握住了一片正在苏醒的龙鳞。

    铁片在掌心突突跳动，像颗长满铜锈的心脏。

    林远冲过第三个巷口时，肋骨突然刺痛，浑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