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434章

    r>残阳如血照着破损的北京城墙，街面横陈着肿胀发绿的尸骸，每具尸体心口都插着木牌，上书"顺民"二字。

    护城河上漂来艘画舫，船头挂着盏人皮灯笼。

    灯笼上墨迹新鲜："帝星陨，百官宴，活人入席需带孝。

    "李天低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披上了麻衣，腰间别着把锈迹斑斑的崇祯剑，剑柄缠着束带血诏。

    煤山上的歪脖槐树比现实粗壮十倍，枝干挂满朝服官员的尸体。

    老槐树下设着八仙桌，桌上摆的不是酒菜，而是九颗腐烂程度不同的头颅。

    当李天走近时，那颗长着蛆虫的崇祯头颅突然睁眼："李卿救驾来迟，该罚！

    "百官尸体齐刷刷转头，脖颈发出竹节爆裂的声响。

    李天按剑后退，靴底踩中块软物——是个蜷缩在龙袍里的侏儒，怀里抱着镶金傩面，面具眼窝处嵌着李守义的翡翠扳指。

    "陛下...陛下饶命！

    "侏儒突然抱住李天大腿，龙袍下伸出七条蜈蚣腿，"锦衣卫要剐了我这替身，您得给臣做主啊！

    "槐树枝条如活蛇窜来。

    李天挥剑斩断藤蔓，腥臭汁液溅在侏儒脸上，那张脸竟开始融化重组，最后定格成李小雨的面孔："哥，用我的头盛酒吧...戌时要到了......"青铜傩面在怀中剧烈震颤。

    李天扯下侏儒怀里的镶金傩面，两张面具相撞的瞬间，翡翠扳指突然迸出青光。

    时空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他看见崇祯十七年西月二十五日的真实场景：李守义戴着傩面站在崇祯帝身侧，手中匕首正刺入帝王咽喉，血溅到槐树根部的青铜鼎上，鼎中煮着的赫然是幼年李天的残躯。

    子时的更鼓敲响时，李天己经提着侏儒的头颅回到宴席。

    崇祯帝的头颅咧嘴大笑，腐舌卷走颅骨杯中的血酒："李卿忠勇，赐坐！

    "百官尸体机械地鼓起掌来，蛆虫从他们指缝簌簌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