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SM搞概念一直有一套，而且vocal是真的顶，眼前的小姑娘虽然只十几岁，但实力不一般，他喜欢有实力的艺人。——能不能有机会合作呢？
——不太好说。一是跨公司，二是SM家的艺人自由度不高，裴恩娜还是新人女团的中国成员，这一场舞台之后不是没可能被公司防爆。
他居然开始认真地盘算如何才能邀请到裴恩娜合作。
相对其他艺人，SEVENTEEN的反应就非常“正常”了，除了单纯欣赏艺术的几个人表情生动些，崔盛澈和全园佑格外“淡（di）定（mi）”。
出身本就是大公司，还“家教森严”，同等级别的公司想要一起演出都很困难，更别说他们……pledis了。
努力到什么程度才能像泰珉前辈一样闪耀地站在她身边呢？
崔盛澈不太敢想，因为沉默而显得异常冷峻的面容下，十指绞在了一起。
……
时间回到MAMA开场舞表演结束时。
裴恩娜和李泰珉走下台，就看见了韩俊浩和助理姐姐在等她。
看到她，助理姐姐拿着湿巾对着她脖子和下巴上的红色液体就是一通猛擦。
“哎呀哎呀，欧尼你轻点，妆妆妆！”
她可没时间再让造型师姐姐重新弄一遍，换个衣服就得直接去艺人席待着了。
助理姐姐闻言手劲变轻：“放心，不会擦掉妆。”
艺人的底妆都是选用的效果最好的美妆产品，即便大雨冲刷也能保持完美妆容。
李泰珉没裴恩娜那么“惨”，只手指上沾了点红。两人一起回了各自的待机室换装，他耐心地等她收拾完，又一起去了艺人席。
李泰珉一身风衣，裴恩娜穿着淑女风小裙子，入座的时候，他还用手礼貌地让了让她。
权至龙低声：“仪式结束，开始给宾客敬酒了。”
正在目不转睛注视着裴恩娜的边泊贤不知怎的又精准捕捉到了这句话，忽地又盯住他。
权至龙：“……”
权至龙：“好了好了，我不造谣。”
边泊贤这才收回视线。
他坐的位置和裴恩娜隔得不远，但全场的粉丝都举着手机或是相机，只看她一眼都格外明显。
今天的舞台正式曝光后，他才明白那天吴士勋形容的究竟是什么。
说亲密确实亲密，舞蹈动作有很多肢体接触，但仅仅只是接触而已，这两人的那种亲密，更像是气场完全融合的“氛围亲密”。
奇怪的异样情绪在体内慢慢滋生，让边泊贤有些莫名不安。
裴恩娜则完全没察觉到某人的变化。
她只是快乐地享受着当下的时刻。
——那个姐姐叫什么？jessii？听说是女性hiphop节目《UyRapstar》的亚军！好酷好拽好喜欢！
——超性感的炫雅前辈！伴舞脖子上带着的项圈，牵绳掌握在她手中，配上毛绒大衣简直太有气场！
——她的亲故（朋友）SEVENTEEN！舞蹈这么齐一定很用心地练习了！如果有喇叭，她一定超热情地为他们“嘟嘟嘟”地应援！
——2ne1的歌她居然在原世界就听过，只是当时不知道是这几位前辈的歌！YG家连女艺人都这么酷！
——居然还有中国的顶级唱跳女艺人蔡蔡！听说后面的妖男伴舞团是麦当娜的御用舞团？以分钟算钱！全开麦牛比！好给中国人长脸！
——鸟叔的《江南style》简直风靡全世界！
Bigbang上场后她的快乐到达顶点：
前辈唱的第一首歌好经典，听过！
前辈唱的第二首歌前奏好熟悉，也听过！
“Loser，孤单一人，逞强的胆小鬼，&*%￥#@！*&……”
记不清歌词，但仍可以小声跟唱。
“BANG！BANG！BANG！他不加麻辣，他不加麻（中文谐音）！”
刚刚还深情着的前辈们怎么突然开始炸场了？不过这歌的中文谐音真的好搞笑！
反正她吃火锅麻辣都加～
导播关注到裴恩娜兴奋的状态，在《BANGBANGBANG》这首歌的中间突然给了她一个特写。
裴恩娜立即双手做手枪状，一边wink，一边朝镜头“嘣嘣”开了两枪。
观众席立即爆发尖叫。
——虽说之前典礼冷场就切Bigbang、EXO这些顶流男团活跃气氛，但以后多给RedVevet一些的话，好像效果也不错哎。
导播为自己的伟大决策感到非常满意。
……
RedVelvet的团体表演在后半场。
因此，裴恩娜愉快地坐着看了近两个小时的演唱会，中间还上去领了个奖——最佳舞蹈表演女团。
姐姐们把她推到话筒前，流畅熟悉的中文让中国粉丝幸福不已，看她仍然小太阳的模样也终于放下了心。
领完奖，下了台，回待机室换表演服装。
走廊里碰见Bigbang，她本来安静地站在一边，结果那个在原世界闻名整个韩娱的权至龙前辈居然跟她打了招呼。
“恩娜？你的开场特别棒！”
“啊？”反应过来的她受宠若惊，“谢谢前辈的夸奖！前辈们的表演才是牛！超级炸！”
“可以交换联系方式吗？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联系你合作。”
韩俊浩瞬间警惕，但权至龙实在是大前辈，不好拒绝，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见证裴恩娜的kakatalk又多了个男人。
“恩娜呀，”Bigbang离开后，他赶紧开口，“你懂——”
苦口婆心立即被裴恩娜打断：“知道了知道了，不谈恋爱！他们都只是喜欢你的脸，图一时新鲜，如果你陷进去了，不仅会影响自己的前途，还会影响RedVelvet的未来！对吧？”
韩俊浩：？
她怎么把他的台词都背下来了？他平时有唠叨这么多次？
……
RedVelvet的团体表演依旧是《dumbdumb》，只不过换了服装。
裴恩娜一身紫色女仆装，细长的腿上还穿着白色的渔网袜，卷卷的长发及腰，漆黑的眼睛闪亮，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她站在成员们中间，完美融入团队，又可爱得格外出挑，丝毫看不到《Poison》的影子。
【到底哪个是本体啊啊啊啊！】
【大胆猜测裴恩娜其实有个双胞胎姐姐！】
【这才是爱豆，有自己的舒适区，也能驾驭其他的风格！】
【女鹅，让妈咪揪揪耳朵，戳戳脸颊，再狠狠啵唧一口！】
MAMA典礼结束后，裴恩娜已经知道《Poison》首舞台成绩喜人，立即给宋仁赫打去电话。
“老师！”
“我看到了。”
“上台前其实有点紧张，但是泰珉前辈很游刃有余，我就也不害怕了。”
“都多少次舞台了，还紧张。”
“这次不一样！”
“嗯？”
“因为是第一次唱老师给我写的歌啊！哎？好像也不是……是！之前老师写的收录曲很可惜地没怎么表演过。”
——自从刚来平行世界被他“训过”，她就总是希望能得到他的认可和肯定。
——这大概是因为……自尊心？
宋仁赫没想到裴恩娜紧张的原因是这个，喉头顿了顿，承诺般地轻声道：“以后还会有更多机会的。”
没等到裴恩娜的回答。
因为那头的她被突然出现的边泊贤吓了一大跳。
——她戴着蓝牙耳机，他不知道她在打电话，还以为她在听歌。
“你和泰珉的表演一共有几场？”
“前辈你为什么不管泰珉前辈叫哥？”
她明明记得SHINEE比EXO出道早啊！
边泊贤：“……我比他大一岁。”
裴恩娜这才明白，惊讶：“啊，原来这样。”
听见他俩的对话，宋仁赫也不出声，就静静地等她和前辈说完话回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方向不太对——
“你刚刚……很喜欢Bigbang前辈的表演？”
“嗯嗯，抒情曲那么好听，又能炸场。”
“那我们的呢？你看了吗？”
明明自家就有能撑场子的前辈，怎么还关注别家的！
“啊？”
裴恩娜在原世界就是个只会打游戏和学习的“小木头”，平行世界里又总是被经纪人和Irene耳提面命，所以恋爱方面的知识和需求根本就没存在她的脑子里。
裴恩娜觉得，喜欢Bigbang的表演，和喜欢EXO的表演并不冲突。
“前辈们也挺好啊。”
想了想，又加了句：“很帅！”
裴恩娜不懂，但宋仁赫什么都明白了。
他放下手中的电脑，终于出声打断——
“你告诉泊贤，《Poison》应该还会在SM的家族演唱会出现，家族演唱会开多少场，你和泰珉就会表演多少次《Poison》。”
“可能，我还会找些其他的活动让你们去参加。”
“越，多，越，好。”
裴恩娜：？
她乖巧地悉数转达，边泊贤倏地沉默。
半晌，他才再次出声：“你在和仁赫前辈打电话？”
“嗯嗯，刚刚本来我想提醒前辈的，但你先说话了。”
“……”
“不过泊贤前辈，你为什么管宋老师叫前辈啊？”
“……”
边泊贤没回答。
他进公司的时候也晚，EXO练习时长最多的金俊棉管宋仁赫叫前辈，所以他们就都跟着叫了前辈。
不知道从哪一届练习生开始，才改口叫老师。
“仁赫前辈说得对，其实我也觉得这个表演很不错，越多人看到，就有越多人喜欢你。”正经的好好前辈形象上线。
宋仁赫没说话。
“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想学合气道？我回去想了想，”边泊贤本来想私下跟她商量这事，但现下却改变了主意，他的视线在她戴着的蓝牙耳机上停留一秒，又不着痕迹地移开，“合气道中的防身术比较适合你，我可以帮你找老师。”
话音落下，宋仁赫不知为何忽地轻笑了一下，笑得微微有些冷，透过手机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后知后觉的裴恩娜终于发现气氛有些微妙——
明明没有直接对话，但她为什么感觉，他俩在对峙？
关系不和？没听说啊。
好迷茫。
搞不懂善变的男人。！
第
26
章
裴恩娜由宋仁赫推荐进入SM，经他一手培养，他对她的关注和偏向，大家都看在眼里。
练习生努不努力，未来的前程是自己的，说实在跟声乐老师没什么关系，只要知识和技巧教完了，点到为止，几乎没有谁会逼迫你去提升，但宋仁赫对裴恩娜这样做了。
《Poison》这首歌，从编曲作曲到舞台设计，任谁看都是“好饼”，公司肯定会建议宋仁赫把它送给主捧，但最后还是给了裴恩娜，他肯定在其中做了不少周旋。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口舌是非，关于宋仁赫如此关照裴恩娜的原因，好的版本是她父母与他可能有私交，不好的版本的当然是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这些传言边泊贤只听过一次，在“帕恰狗创可贴”那天，她走了之后，韩俊浩提过一嘴。
当时他没在意。
宋仁赫这个人，授课非常认真，但他性格孤僻，从来不做虚伪的人情世故，不像一个生活在社会里的人。
换句话说，就是“喜恶分明”，他不喜欢你，他就真的不搭理你，但如果他喜欢你……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没看他喜欢过谁，就连对李琇满都是礼貌疏离，且想啥说啥。
EXO没出道那会儿，宋仁赫还不是声乐老师，只是制作人兼助教，两人交集不多，每次见面他都毫无表情。
韩俊浩诉说八卦的时候，边泊贤还没亲眼见过宋仁赫如何对待裴恩娜，觉得他说得多少太夸张。
现在看来，哪里夸张。
把自己能掌握的最好资源都给她，吝于口舌却唯独对她和颜悦色。
而且，当他问出“你和泰珉的表演一共有几场”这个问题时，按照常理，只是裴恩娜“伯乐”的宋仁赫完全没必要像刚刚那样回怼。
——都是针对他才说的。
这就是亲徒弟的待遇吗？又或许……
所以边泊贤才提了“合气道”作为试探。
可惜什么都没试出来。
“好啊，学了防身术之后，不仅可以保护我自己，遇到突发情况还能保护欧尼和依琳！”裴恩娜立即开心地答应，“但是前辈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是不是有别的什么要求？
她的眼神立即带了些防备和质疑，像是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
边泊贤：“……”
他又看了看她的蓝牙耳机。
这回裴恩娜注意到了，直接摘下来：“前辈，你还有话跟宋老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