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阴茎不拔出去还好,一拔出去立刻有东西失禁一样流出来,何毕被放在洗手台上坐好,双腿大张着,季语声的手指插进去,帮着何毕“排卵”。“刚才让你夹紧你不干,现在夹这么紧做什么。”
这举动无疑与在季语声面前排泄类似,何毕还不能接受这样大尺度的,他快哭了,求着季语声别折腾他,别这样,其他的他要做什么都可以,肛门努力地收缩着,不想当着季语声的面做这样的事情。
“真可怜。可是你里面有东西我干着很不舒服啊,sub不就是要没有条件地满足dom的要求吗?我都求你了你也不答应我……”
季语声颠倒黑白,阳奉阴违,他一只手揉着何毕的肚子,何毕脚在洗手台上一滑,险些就这样坐下去,还好被季语声随手捞住。
他再难以为继,自暴自弃地放松,任凭还没完全化掉的卵争先恐后地从肛门排出,掉进洗脸池里。
他央求道:“你别看了。”
季语声反问:“为什么不看啊,这感觉就好像你坏了我的孩子,现在孩子都没了,你会伤心吗何毕?可我太高兴了,你又是我一个人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别的dom都喜欢看排卵,以前我还觉得没意思所以从来没试过,以后我们多试试。”
何毕又羞又臊,季语声扶着他换姿势,又干进来,何毕被顶得往前一趴,脸贴着镜子。
他随着季语声抽插的动作不住起伏,脸摩擦着镜子,把那块的雾气都给蹭没,何毕从镜子里往后看,看着季语声沉浸在情欲中的脸,只见很专注地盯着二人结合的地方,呼吸的时候胸口起伏很大,精悍的手臂紧紧搂住何毕的腰。
动作越激烈,脸上的表情就越正经越漠然,季语声察觉到何毕在看他,就探身过来和他接吻。
这次干的时候没戴套,射的时候也没拔出来,季语声的精液和化成胶的卵混杂在一起。何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射的,一场爱做下来全身虚脱,被玩得脏兮兮的,头发上都沾上不少粘液。
好在季语声在事后清理上很有耐心,他抱着何毕躺在浴缸里,手指头插进去帮他把体内的东西弄出来。
何毕呼吸急促,察觉到他动作逐渐变味,回头警告他:“不可以做了,要不然你出去,我自己洗。”
季语声黏黏糊糊地凑近,和在性爱中强势的他判若两人,笑着否认:“我知道,我有分寸……没想再做一次,你怎么吓成这样啊。”
何毕简直要被气笑,要不是他态度坚决,季语声险些把他按在墙上直接插进来。
好在季语声有先见之明,定的是标准间,一张床被玩到无法睡人,就抱何毕去睡另外一张床。他像圈占地盘一样把何毕圈在怀里,从背后把人抱住。
何毕枕他的肩膀不舒服,往外爬,季语声却不让,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回来,何毕浑身是汗,因为季语声把他抱得很紧而他的体温又很高。
他被一股热意席卷着,空气中满是做爱后独有的味道,潮乎乎的让人浑身困倦,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晚,季语声的阴茎插进他两条腿之间抵住肛门来回磨蹭,
何毕害怕地推他:“不行……你再做我就死了。”
季语声见何毕还醒着,亲亲热热地贴上来。
“我不插进去……用腿总可以吧,保证不让你射。”
何毕只好并拢大腿,任由季语声为所欲为。
被子被掀开,凉意一下进来,季语声跪坐在他身前抱着他的两条大腿并紧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的手臂练得很好,不夸张却有肌肉,用力干人的时候会紧绷,何毕的手摸上去就不想拿下来。
大腿根因常年见不到太阳,是何毕全身上下最白的地方,可季语声紫红的阴茎却在中间进出,鲜明的色差让何毕羞赧,他想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可没季语声这么色。
虽说不插进去,却还是有几下不小心顶入,谁叫何毕都快要被季语声给干坏了,何毕口不对心地去推季语声的肩膀,让他别不自觉。
季语声笑着退出来,老老实实地在他腿中间磨蹭,借着这个姿势亲吻何毕的小腿,他乖巧道:“怎么会,我很听你话的啊。”
他果然没有再恶趣味地插进去吓唬何毕,可也言出必行,没让何毕射。
就算这样何毕也依然达到了高潮,这是他从没体验过的感觉,比任何一次都舒服,虽没射精,但在某个瞬间却体验到了比射精更强烈的快感。
最后季语声射在何毕的小腹上,还十分变态地把精液当做按摩用的精油,推满何毕全身。
翌日一早,何毕先醒,他手腕酸痛,和脚腕一起留下绳结捆绑的暧昧勒痕,膝盖也痛,是因为昨夜季语声把他抱到浴室,跪在坚硬冰凉的洗手台上做了半个多小时。
何毕躺在床上都觉得脚发软,怀疑自己被季语声折腾得射空了。
他看着季语声安稳恬静的睡颜一阵不爽,想把他拍醒,可刚要落上去又停住,何毕凑近了观察,突然从季语声脸上看出一丝稚气。
这个人总是充满矛盾感。
何毕心想,也许季语声也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自由。
这样想着,他的手就收起来,有些狼狈地撑起身体,轻轻吻着季语声的脸。季语声睫毛轻颤,噗嗤一声笑出来,不知醒了多久,他一下扑到何毕身上,笑着就要往人嘴上亲。
何毕面无表情,拿手挡住嘴,丝毫看不出几秒钟前还柔情蜜意盯着季语声看的人是他。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割裂,昨天晚上凶的要死,早上一醒就乖得要命。”
季语声笑着否认:“哪有,我从第一天见你就很温柔。”
何毕哼笑一声,命令季语声去给他买早餐,突然想起要秋后算账,变着花样折腾人。季语声很有耐心,一一记下何毕的刁难,问他:“还有什么要吃的吗?”
何毕冷笑道:“先就这样吧,你可以慢慢买,买的路上想想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比如你第一次见到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对我很温柔之类的,我允许你在我吃早餐的时候交代。”
季语声先是一愣,敏感地意识到何毕话里有话,他盯着何毕笑了很久,接着出门去买早餐。
在他走后,何毕艰难起床,去浴室洗掉一身精液的腥味。季语声不在的时候,何毕终于可以理智思考,贤者模式后知后觉地到来,甚至有些期待季语声晚点回来。
见识过季语声毫无保留的热烈疯狂一面,何毕就更加小心翼翼,他的谨慎出于珍惜,更是出于对重蹈覆辙的恐惧,甚至为不能回报同样心无杂念的情感而感到愧疚。
何毕叹口气,也有点拿不准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隔着浴室传来敲门声,何毕以为是季语声没拿房卡,匆匆擦干往外走。
“怎么这么快就……”
何毕的声音戛然而止。
门一开,两个警察站在外面。
“您好,请问季语声,季先生在吗?昨天我局接到市民报案,说被季语声先生殴打致伤,有监控和人证,需要季先生和我们走一趟。”他们分别向何毕出示自己的警官证。
何毕突然道:“报案人叫什么?是不是姓陈?”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季语声走过来,看了警察一眼。他镇定地与何毕对视,把手中发着热气的早餐交到何毕手里。
二位警察对视一眼。
季语声配合道:“请二位稍等一下。”
只见他又从兜里掏出张房卡递给何毕,交代道:“你帮我联系一下老齐,就跟他说我妈来了,他知道该怎么办。另外这张房卡去帮我续费,但不许提前自己进去哦。”
见他就要被警察带走,何毕有些慌了:“季语声!”
季语声回头,冲何毕安抚地笑:“小心烫,豆浆吹吹再喝。”
第32章
齐明的电话关机没有人接,就连魔术师的电话也打不通,何毕只好拨给李先生,祈求他接电话。
然而对方是个社恐,二人的交情除了在会所里见过几次外,就是在朋友圈互相点赞。
打到第三遍的时候终于接通,何毕猛地松了口气。
李先生告诉何毕,齐明出差去了,这会儿刚上飞机,又把魔术师的地址发了过来。
半个小时后,魔术师光着膀子,在自家床上被一路飙车过去的何毕揪起来,旁边睡着的sub吓了一跳,看何毕气势汹汹还以为是来捉奸,心想没见过这么凶的sub,特别自觉就溜了出去。
魔术师对着季语声的话琢磨了半天,何毕着急地催他:“他手机昨天摔坏了,电话号码都存在里面,他是不是背不住他妈的电话号码,让我们帮忙打给他妈找人把他捞出来啊?”
“应该不是,怎么会打给他妈呢,他妈那脾气,估计要闹出社会新闻。”魔术师略一沉吟:“我知道了。”
他突然神色复杂地看了何毕一眼,不自然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接着鬼鬼祟祟地出去。
何毕有点敏感,明明是关于季语声的事情,什么电话还要背着他打?不一会儿魔术师回来,叫何毕跟他走,意思是有办法了。
两人共开一辆车,一路上,魔术师表情都不太自然,不住从后视镜里偷瞄何毕,等何毕看过来,又立刻移开目光。
如此反复几次后,何毕险些发火,魔术师只好试探道:“他有跟你说过他家里的事情吗?”
“说过一两句吧,怎么了?”
魔术师拖长调子哦一声,一般没想好怎么回答时,就会这样拖延。何毕还想继续追问,却见周围景色越来越熟悉,这才发现他们正往季语声家附近开。
何毕突然知道魔术师搬来的救兵是谁了。
几分钟后,车停在一家宾馆门前。
何毕对这个地方很难不印象深刻,那天晚上他就是站在马路对面打给季语声,他想自己永远都无法忘记等待电话接通,祈祷季语声不要对他撒谎隐瞒的心情。
苏承光的身影从旋转门后出现,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脸上带着笑,左右看了一下就看到魔术师的车。
大概不知道何毕在车上,他很自然地去开副驾驶的车门,开门的瞬间讲话声音戛然而止,眼中掩饰不住的意外。
——显然他还记得何毕。
何毕主动笑了下,苏承光很快反应过来,坐到后面去,笑着冲二人点头打招呼,何毕维持着微笑,转头看着魔术师。
魔术师冷汗直流,背挺得异常的直。
车子开走,苏承光还在打电话,偶尔从他嘴里听到季语声的名字。街上流水马龙,喇叭声,喧闹声在这一刻尽数远离,何毕只能听到苏承光气定神闲又游刃有余的部署吗。
最尴尬的时刻在苏承光挂断电话后才真正到来。
车上无一人说话,魔术师聚精会神,看着四通八达的街道嘴里念念有词:“前头是不是堵车啊,我们换条路走,何毕你给我开个导航。”
何毕冷声道:“你前头一辆车都没有。”
苏承光忍不住笑了,他探出头,说道:“又见面了。”
魔术师刚想接话,余光却发现苏承光说这话的时候看着何毕。
“你还记得我?”
上一次见苏承光,还是陈狄有事相求,让何毕以校友的借口跟他到饭局上去抱人家的大腿。
苏承光笑道:“当然记得,你大我两届,是我的师兄。上次聊得很愉快,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陈先生最近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何毕心想,陈狄一点也不顺利,昨天挨了两顿打,可能等下还要被收拾,你刚才打的电话就是去火上浇油的。
这下连魔术师都听出不对劲,千算万算都算不出来三人还有这样一层交情在,居然都互相认识,他有预感季语声出来恐怕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慌忙岔开话题,问苏承光季语声还要被关多久。
“走个手续就行了,我们现在就过去把他带……”苏承光的声音停住,他的视线留在何毕脖子后的吻痕上,反应极快地去瞄何毕的手腕,简直就像条件反射一样。
一定是经历过许多次这样的事情,才会知道第一眼要落在哪里。
两个紫红色的勒痕在手腕上清晰可见,允许苏承光对何毕昨晚经历的一切进行天马行空的脑补。
他不说话了。
魔术师的脚放在油门上,默默提速。
车内的气氛令人窒息,快到地方的时候苏承光又接了个电话,陈狄的名字隐约从里面传出来,这下大家都知道是谁报的警了。
苏承光是个人精,从三言两语中推测出大概是怎么回事,看向何毕的眼神更加复杂。
车停在警局外,他淡淡道:“我不进去了,你去吧,都打好招呼了,交完钱办完手续直接把人接出来就可以,我怕他们头儿在,看见又是一顿跑不了的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