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143章

    值八百元一吨的煤炭，他却以区区三百元的价格卖给那些海外的钢厂。

    至于中间的亏空嘛，则全部通过伪造虚假的安全支出来填补。”

    张山想起焚烧账簿时看到的"消防改造费"，足够给骆驼沟每户装防盗门。

    他突然按住老鬼肩膀："左舷第三个集装箱，锁眼插着蒲公英。

    "那是小草住院后他独有的标记方式——干枯的茎秆折三下代表危险。

    穿海关制服的男人出现时，张山认出了会计的鳄鱼皮带。

    王永盛从舱室阴影里走出来，金丝眼镜换成了墨镜，手里盘着两个文玩核桃。

    "老同学，这批货走完你就能升副处了。

    "王永盛的笑声混着浪涛声，"至于举报你的那个小护士…"枪响的瞬间，张山扑倒了老鬼。

    子弹擦过集装箱溅起火星，会计的眉心绽开血花，手机从掌心滑落——屏幕上是杨晓芸穿护士服的照片。

    "就知道你会来。

    "王永盛踢开尸体，身后闪出西个持弩的手下，"斗狗场我就发现，你小子属黄雀的。

    "张山摸到后腰的弹簧刀，却发现老鬼的枪口对准了自己太阳穴。

    咸腥的海风裹着柴油味灌进喉咙。

    张山盯着老鬼扭曲的脸，突然发现他的金丝雀纹身在发抖。

    "你爹救我那次，"老鬼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矿道里插着把蒲公英，他说要给闺女编花环。

    "王永盛的笑声被海鸥嘶鸣割碎："这瘸子替我背了七年黑锅，他老婆孩子怎么死的…"老鬼的钢腿骤然暴起，假肢里弹出的三角钉穿透王永盛脚背。

    张山趁机甩出弹簧刀，刀柄红布条缠住弩箭弓弦。

    混乱中他撞进集装箱，成吨的"饲料"倾泻而下，淹没了惨叫声。

    张山在煤堆里扒出老鬼时，钢关节己经扭曲成诡异角度。

    "账簿是假的…"老鬼咳出带煤渣的血，"真的在杨晓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