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阿柒垂下眼来,轻声道:“我忍不住,对不起,少爷,我……我应该忍住的,是我的错。”我深吸了一口气,自然也知道他那日一副欲火烧身的模样定然与我叫他试药有关——只是如此承认,真是我自己自作自受,可那事之后把他打了个半死,眼下甚至不敢与他对视,便只能垂眸重新盯着我的点心盒。
“我以为少爷喜欢我。”阿柒忽然低声说,又深深地看着我,“为何他们可以,我却不可以?”
“他们?”我一怔,抬起眼来对着他,迷糊地皱着眉。
“少爷的师弟们,还有,让少爷怀孕的那个人。”阿柒垂着眼,轻轻地问,“少爷是不是喜欢他们,不喜欢我?”
“他们——”我呼吸一窒,“我没有——”
阿柒轻轻地咳嗽着,我见他这样子,霎时想起来我之前意乱情迷想上他时,是说了些喜欢他的场面话,眼下却不敢再说话伤他,只能开口道:“我……没有喜欢他们。”
“那为何少爷要让他们碰你?”阿柒抬起眼,倾身向前问我,那双眼眸黝黑乖顺,像是就要执拗地等一个答案,他的双手也向前放在我的身侧,竟是一副将我圈在他与轿子角落的模样。
“因为,因为……”我心乱如麻,不知不觉被他逼到了角落无处可逃,只能脱口而出道:“因为他们厉害!我想要修为才与他们双修!什么喜欢……我不曾喜欢过任何人!”
阿柒怔怔地看着我,我抬手将他推开,胸口起起伏伏着,一时又觉得失言,怎么被他逼得说出了实话,便抬起眼掩饰道:“我……我说喜欢你,是真的,只是,只是——”
这么解释又觉得根本说不清楚,索性闭了嘴,将点心盒往他怀里一塞,撩开帘子就要出去。
“少爷!”阿柒下意识地叫我,想要伸手将我拉住,我气恼得很,甩手挣开,瞪着他:“我出去透透气,你好好休息罢!”
说罢,便逃也似地从老翁旁边下去,到后面牵马小厮跟前领了一匹漂亮的白马,待我骑上马悠悠地跟着马车走着,叫冷风一吹,才缓慢地压下了碰碰乱跳的心脏。
夜空中一片云缓慢移动着,疏星一个个挂在夜空中,我闭着眼放空了一会儿,待心中纷乱恢复平静后,微微皱眉思忖着,总觉得我忘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
“云衡君,云衡君——”小仙童冲进小居里时,一个俊美清冷的男子正在古卷上悠然写着苍劲的字,箬兰急急地吸了一口气,道:“谢,谢辞他……”
云衡君微一蹙眉,抬起眼来,冰霜般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冒失的小童,只一眼就叫她害怕地咬着嘴唇,再不敢大声造次。
仙君垂眸继续写着手中的字,只是一刻钟后,他忽然面无表情地放下了狼毫。
箬兰悄悄看了一眼那古卷,只见后面几排小字是杂乱了些。
她正瞧着,就见仙君站起身,将白玉镇纸压在那暴露了心绪的墨迹上,负手走到轩窗边,箬兰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隐约听到那仙君似是般冷声自言自语着。
“……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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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狐仙还是虎仙(贴插图)
峰里的弟子们较常人气力总是大得多,阿柒到底是被打了个半死,我在马车外走着时,便总能听到他若有若无的脆弱喘息,仿佛一只受伤后只会嗷嗷叫的狗儿。
等马车将息时,我翻身下马,给了车夫一个手势,人便踏上台面撩起帷幕走了进去。
阿柒脆弱地倚靠在轿角里,到底是没昏过去,目光怔怔地注视着我,我在心底咂舌,暗道这人痛成这样,倒不若叫我打昏过去也好过活受罪……
找到烛台,手中一捻再松开时,已点上了莹莹的火光,阿柒低低地咳嗽了几声,唤了一声“少爷”,我板着脸上前,借着火光,瞧见他胸前的衣衫透着鲜血,薄唇苍白如纸。
阿柒身上的伤在出发前已叫喜宝给处理过,可山路到底崎岖难走,许是在中途崩裂开了。
我这人自诩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人,可一见血就害怕,有时看别人身上的血甚至比自己身上流的还要吓人,那会儿叫人打他时已是气疯了过去,这会子细看时便心中时时发凛,下意识地侧过头去。
"你忍一忍,我……"我不敢看,便想叫人给他处理伤口,可刚一开口,就想到那随车的老翁和马夫都是一副粗苯没见过这等血腥场景的模样,眼下更是不可能去叨扰官姑娘与她师兄,后半句话便卡在舌尖滚不出去。
阿柒瞧着我,微微撑起身体,轻咳了一声,一只手握拳抵在唇边,可怜地说:“对不起,少爷不用管我……”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更衬托得我在他面前是个铁石心肠的大恶人,我垂着眼眸,只能一咬牙往前走了一步,将烛台放在轿座上,口中凶巴巴地开口:“闭嘴,我给你看看伤口。”
阿柒眨眨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向前坐在他的面前,低垂着眼给他解开衣领,阿柒沉沉地呼吸着,那轻柔却灼热的呼吸轻轻洒在我的脸上,一时间只叫我觉得周遭什么都没了,只有这少年人痴痴注视着我的模样。
白色的绷带早被染红了,我只瞧了一眼心脏便一抽一抽地发紧,抬手给他解开绷带时,瞥见那下面青青紫紫连绵的伤口,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我实在怕见这场面,只觉得眼下叫我直视他的伤简直是在上刑一般,可事已至此脑袋发胀着,却到底没有再离开的道理,只能轻轻地揭开染血的绷带。
“撕拉”的带血皮肉与布条分离的声音听着分外渗人,我屏着气尽量不想去看那滚血的地方,正准备从储物袋找到金创药给他敷上时,一只微凉的手忽然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指。
“少爷害怕?”阿柒开口,低低地问。
我抬起眼来看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移开视线板着脸凶巴巴地回答:“修真之人受伤实乃家常便饭,真是笑话,我怎么会害怕!”
阿柒便默默不语,只是仍然捏着我那只润白的手,在烛火下静静地看着,等我想抽回来时,就听到他轻轻开口:“从前就看到少爷两只手上都有一处伤痕,这是怎么伤的?”
他这么一说,就叫我想起在秘境被妖道那刀刺穿手背的经历,一时本能地一抖,急急地将手抽回来,心有余悸地拿在面前打量,片刻后找到伤药蘸在指尖,凶巴巴地应他:“遇到了个妖道伤了我的双手,后来……后来我已将他扒皮抽筋,叫他魂飞魄散了。”
叫他这么一转移话题,倒真叫我方才心中凛凛不安的感觉给驱散了些,我深吸一口气,将伤药轻轻地涂在他的伤口上,一处伤口处理好后,阿柒接过绷带自己笨拙地缠绕起来。
我见他自力更生也不阻挠,又见他左侧下腹一处也在渗血,便弯下腰去解那染血的绷带,指尖划过他紧实平坦的小腹,正给他上着药时,就听到阿柒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
初时我还以为是我用力太大弄痛了他,下意识地收了力气,可没涂几下,就又听到他一声闷哼,这下惹得我皱眉抬起眼来瞪他,恶声恶气地开口:“我可没这么伺候过谁,你若嫌疼就自己弄!”
“……我不疼……”阿柒低低地呢喃,那张惨白一片的脸这会儿瞧着竟然染上了几分红晕,我一怔,目光顺着他的小腹往下看去,就看到这病秧子裤裆鼓起的一大包,俨然是因为我碰了他几下就硬了!
“你——”我没料到他会如此,气得头一晕,将金创药往他怀里一送,转身就要走。
一只手猛地抬起来拽住我,一用力就将我整个给拉了回去,这一下叫我撞在他身上,似是叫那人痛得一声低呼,我一转头,就见阿柒痛得睫毛颤抖,身体也微微地颤抖着。
“对不起……少爷……我忍不住……”阿柒像落水的狗儿一样可怜地说,“见到少爷就忍不住,太喜欢少爷了……”
我张了张口,半晌说不出想骂他的话来,只能在心底暗道,怪我谢辞太有魅力,将这狗儿迷得找不到北,我本就将他当做我的狗看待,这普天之下人养狗都要狗亲人才好,这么一想,他如此喜欢我也并非他的错。
这么一想后,心中那手足无措的感受便消散了些,我轻哼了一声,在他眼巴巴的目光下重新坐在他面前的软垫上,口中漫不经心地说:“算了,这也不是你的错,谁叫本少爷太招人爱了。”
阿柒盯着我唔了一声,不过我却不想再给他上药了,从储物袋里又找了枚丹药递给他,阿柒接过来却不吃,只握在手中,抬起那双乖顺的黝黑眼睛看我。
“看我干嘛?吃!”我横眉竖眼地凶他,阿柒垂着眼,说:“之前……都是少爷喂我……”
“那是之前你昏着——你,你没昏?”我刚骂他时,又品出些不对,正气吼吼地准备质问时,就见阿柒仰头一吞,将丹药给吞入了口中,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最怕与他这双天真无邪坦然不备的眼睛对视,转过头调息着,干脆根本不看他。
阿柒便自己握着金创药给自己涂起来,他动作很快,期间似是痛极了,却也不出声,到脊背上碰不到的伤口时,才又低低地叫了一声“少爷”。
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瞥见他深深地盯着我,低咳了一声,接过金创药让他转身,他脊背上的伤口几乎比正面还要惨烈些,瞧得我心惊胆战,几乎是闭着眼仓促地给他乱抹了一通,又取来绷带重新系上。
到天色暗下来后,我几人下了马车,阿柒眼下外伤瞧着可怕,可气力是恢复了些,见我出去便也要跟着下马车,我见他这样子阻拦不住,只能让他牵着我的手一同下马。
少女和她的师兄已经点了一团篝火,见我二人下车便兴奋地朝着我们打起招呼,我环顾着四周,正是一片荒草丛生的荒凉去处,很容易让人想到那些民间志怪中狐仙出没的地方。
“阿柒现在感觉如何?”官姑娘开口问,阿柒在外人面前却不像在我跟前那般模样,倒像是一匹桀骜倔强的独狼,他点了点头道谢,又握着我的手与我坐在一处。
暖烘烘的火光映在我的脸上,烤的人格外舒服,几人闲聊了几句,话题又落在官姑娘和我们聊些志怪故事上,那少女活泼可爱,到底年纪小的很,讲起那些故事听得我几人都入了迷。
阿柒像是听痴了去,听到“狐仙”的故事,怔怔地问:“这世上真有狐仙?”
“有呀,据说看狐仙一眼就会被蛊惑,中蛊的人都要将心挖出来给它。”官姑娘故意吓他,阿柒听得恍惚,像是真被吓到了,我也被逗笑了,道:“你别吓他了,他笨得很,你说什么他都要相信。”
少年人垂下眼眸低低地咳嗽着,官姑娘止住银铃般的笑声,说:“你就叫阿柒吗?这名字好奇怪,你父亲母亲呢?”
“我没有,我不记得了。”阿柒低声回答着,“这个名字是少爷给我取的。”
官姑娘没料到这样的回答,她身旁的男子则迷惑地看向我,问:“竟是如此……谢兄,你取这名字可有什么由头?”
这话是将我问住了,我如何能说这不过是个排行十七的小狗的名字,只能轻咳着转移话题,云云了几句“好听”“寓意好”之类的话。
之后终于跨过了这个话题,官姑娘心善,听到阿柒无父无母又没有记忆,便说要找师傅给他看看之类的话,我早就打定主意此后与这少年桥归桥路归路,便一只手捻着树枝去戳火光,若有所思地听着。
后来又聊了些“鲛人”“异兽”之类的闲话,车夫和引马人也上来跟我们一起聊天,困意袭上,我困倦地一只手托着脸颊,注视着火光缓慢地点头着,正这时,就听到阿柒忽然喃喃着:“这世上有狐仙。”
众人看着他,就听他说:“少爷就是狐仙。”
我抬起脸颊,一时间不知他这疯话是在说什么,官姑娘噗嗤一声笑了,说:“行了行了,知道你家少爷绝色无双了!从前同顾庭雪一起时我还不服气来着,不过看到他喜欢谢兄这样的人物,倒也没甚奇怪的。”
她本是随口一提,却听得我一惊,那阿柒也目光沉了下去,嘴唇紧紧地抿着,下颌也倔强地绷紧了。
这会儿官姑娘便也品出了些怪异,正要开口,就听到一旁的老车夫忽然插嘴道:“几位小仙长有所不知,我走南闯北这些年来,听走道的弟兄们说,这世上没有狐仙,有虎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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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终于要重新上线了啦啦啦,还有仙君ww
78、小乖狗进化成狼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听到他这么说吓得一个激灵瞌睡全没了,张口急急地问:“虎仙?什么模样……可,可是通体花白的一只斑斓大虎?”
那老车夫也愣了愣,接着便捻着胡须笑呵呵地回话:“小仙长说的白虎可稀罕,寻常人哪见过呀,这虎仙人说是个赤黄色大虫,就跟话本里画的一般模样。”
听他这么说我才将心放在肚子里,暗叹一时莫要自己吓唬自己,如此杯弓蛇影显得局促,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眯着眼捧着脸蛋惬意地烤起火来。
夜风渐沉,吹在人身上带着些微凉的冷意,火堆渐熄时,官姑娘打了个哈欠起身,“谢兄,今夜早些休息吧,明日就能到药王谷了。”
我点点头,黑发的少年捂着腹部苍白着面孔起身,瞧见他这可怜模样,我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来叫他扶着。
阿柒抬起眼来回望,下一秒,反手握住我润白微凉的手掌,又对着官姑娘微微顿首,牵着我慢慢往马车处走去。
我微微皱眉,有些迷糊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人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马车里宽敞的很,二人坐着绰绰有余,阿柒却非要与我挤在一处,每每当我抬眼要凶他时,被他拿一双乌溜溜的乖顺眼眸望着,到底没了脾气。
这些日子少年似乎是拿准了我的脾气,痛了要我给他敷药按摩,渴了又叫我给他拿杯子喂水,鸡巴硬得像石头都要把我抱在怀里不让走,美名其曰抱一会就好了。
——抓着我不叫人走时力气大得很,轮到自己换药换衣时又成了柔弱不能自理的落水小狗。
后半夜我迷迷糊糊醒来时,差点窒息得喘不上气,就见少年不知何时又将我纳在了怀里,一只手横着圈过我的细腰便将我死死扣在他掌控之下。
“松手……!”我伸手推他,就见阿柒缓慢地睁开眼来注视着我,微微皱着眉,手却圈的更紧了,与他挨的这么近,叫我不得不再次感受到他鼓起的性器直直地顶着我与他相贴的腹部。
“你怎么天天发情……那药把脑子毒出问题了吗?!”我恶声恶气地问,手上却到底没有发力推他。
阿柒垂眸不说话,只是却根本不松手,那顶着我身子的鸡巴甚至显出更激动发硬的样子。
他这样子倒让我心中一惊,豁然意识到或许这人真叫那草药毒出了后遗症——这少年已是伤的剩下一口气吊着,竟还有本事每日如此“生龙活虎”。
怎么想都像是被药坏了身体……传言江湖中有叫人中毒后不停交媾至死的可怕毒药,他,他不会是误打误撞被我药成了那副样子——
“少爷怎么这么软……”他在我耳边喟叹着,“……我,我难受,少爷……”
“你,你等等——”想到他或许真被我药成了这幅要交媾至死的模样,便着急地下意识地就要问个清楚,“你这儿,这儿疼吗?”
阿柒眨巴着眼睛,黑暗中他那双眼瞧着竟像是闪动着莫名的微光,透着股桀骜和强悍。
“哪儿?”少年慢吞吞地问。
“就是……”我心下一急,伸手到他压在我身上的下腹,隔着衣衫都叫人能感受到那硬物上蒸蒸的热气——拿指尖隔着衣衫点了一下那鼓起的一大包。
“这里疼吗?”
阿柒的呼吸一紧,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做,便沉沉地喘了一口气,抱着我的手也收紧了。
“疼,疼死了。”
黑暗中,他似是咬牙切齿般地回答。
——完了。
我脑中回荡着这个念头,若不是在黑暗中,阿柒便能看到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倒吸了一口气,我在心底哀叹我虽一直在欺辱这少年,却从没想过让他落得个精尽人亡的可怜死法。
“少爷……”阿柒又叫我的名字,伸手抱着我像是依恋般地磨蹭着我的颈窝,“你好软啊……”
“你,你先等等——这几日你每日都自己弄出来吗?”我怕痒地躲了一下,阿柒的唇抵在我的颈子上,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你,你……”我迷糊了,他总是抱着我不撒手,却也没做过什么逾矩的举动,叫我以为这少年在我离开后会自己弄出来,不过……这几日也没在马车里闻到什么味道……
“那你每日就这么硬着,却没弄出来过?”我侧过头想躲,又被他追着在颈窝里像狗啃骨头一样追着轻咬,“阿,阿柒——跟你说正经事!”
“没有……等少爷走了,它自己就软了。”阿柒终于舍得抬起头,声音压的低低的,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腥风血雨的阴暗情绪。
我大吃一惊,要知道我也是男人,情欲上头时为了射出来爽快,便是什么鬼话都说的出口,什么事都能答应——他这般总归是不正常的很!
“呜……等等,你现在给我弄出来!”我伸手挡住他又要下嘴的手,白皙纤细的手指根根挡在他的唇下,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
阿柒沉默地看着我,我再接再厉地认真开口,“阿柒,你这样子……我担心那药给你留下了后遗症。”
少年人轻轻地喘了一口气,而后嗯了一声,依旧压在我的上方,一只手往下解开裤衫,黑暗中衣物摩擦的声音听的格外清晰,叫我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尴尬地侧过头去。
下一秒,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叫我转过头来,我一怔,正对上一双黝黑的眼眸,下垂的眼尾被鸦黑色的睫毛盖着,敛去了那双总是清澈天真的眼眸里的情绪。
“少爷让我看着。”他低低地说,一只手仍旧撑在我脑袋右侧的车厢上,一只手往下一直延伸到黑暗中。
我的目光顺着往下,瞧见他空出来的手似乎握着什么,缓慢地律动着——霎时间脸颊便本能地飘上了红云,尴尬得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
“唔……嗯……”少年发出喑哑暧昧的呻吟,那声音来自我的正上方,让我面皮一热,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来,正对上阿柒的双眸,气死地盯着我。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双眼却一眨不眨地钉在我身上,到这会儿,我才意识到我像是被他灼热的气息笼罩了全身,少年的腰下意识地往下沉,按在我脑袋边的手掌也不知不觉握成拳头。
“唔!——”随着他往下一压,那粗壮的性器猛地顶上我的肚子,吓得我本能一颤,想躲却没地方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阿柒的眼睛看起来像狼,没有半分乖狗的样子。
阿柒忽然发出一声懊恼的闷哼,烦躁至极地松开一直活动的右手,我恍恍惚惚垂眼去看,“阿柒?”
“少爷,弄不出来。”阿柒低低地在我耳边说,“少爷让我碰碰行吗,碰一下就能射出来了。”
“唉?”我怔怔地看着他,阿柒像是难受的很,我迷迷糊糊意识到他这么多天都硬着软下去,那,那里会不会射不出来了?
下一秒,阿柒没有等我的回答,便倾身直直地在我的颈窝里啃吻起来,我颈子敏感的很,被他一碰整个人都抖得要窜出去。
阿柒又找到我放在身侧的手,握着抬起,在我头晕脑胀不知如何是好时,就感到手被他引着握在一个滚烫粗壮的东西上。
“阿,阿柒——”我下意识想躲,就感到阿柒像是护食的恶犬,死死地在我的颈子里吮吻、嗅闻着,握着我的手包裹着他的鸡巴脑袋,凶狠地往掌心里冲。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没过多久,就听到阿柒一声低低的闷吼,他喟叹着“少爷”两个字,而后掌心一湿,什么温热的东西一股一股有力地打在我的身上。
小狗终于射了。
好歹是弄出来了——
恍惚了一会,我松了一口气,准备推开阿柒,“能弄出来就好,现在还疼吗?”这么说着,我准备从他身下离开,就感到身上一沉,少年压在我身上,紧紧地抱着我。
“……还疼……一直都疼……”阿柒在我耳边喘息着。
我瞪大眼睛,正张了张口不知说什么好时,就感到他掐着我的腰,下沉的腰难耐地磨蹭着,我垂下眼去看,就见他刚刚才射出来的鸡巴竟然不过眨眼功夫,又硬了起来——
我脑子里一热,伸手便一把将他推开,阿柒一时不察,被我撞在角落里,闷闷地呜咽,许是又撞疼了伤口。
不过,我正要去给他检查时,就叫他痛的嘶嘶喘气,鸡巴却硬挺挺地直对着我,一副欲求不满的强悍模样。
这狗儿真被我药坏了!
我在心底大叫万事不好,脸颊也褪去了颜色,显得一副吃了黄连有苦难言的模样,阿柒轻咳着坐直了身体,口中呢喃着:“对不起……少爷,我……”
“你别说了!”我打断他,一股痛心疾首涌上心头,只能往前一步对着他的眼睛,说:“阿柒……你这般欲求不满,迟早要精尽人亡,明日,明日我去问问官姑娘,若真没破解之法,只怕,只怕就得……”
后面的话我说不下去了,我在谢府时养过不少大狗儿,许多发情时闹腾的公狗都叫下人阉了去,阉狗又听话又肥壮,寿命还长久的很。
阿柒盯着我看,我却突然不敢说要阉了他的话了,虽然我拿他当个小畜生看,可这几日却觉得这只狗儿不像狗,明明是个狼崽。
狼崽要知道我想把他阉了,怕是要跟我拼命——
“少爷让我抱着就好。”阿柒突然伸手一捞,将我死死拉进他的怀里。
粗壮的鸡巴顶着我,我晕乎乎地在心里哀叹,阿柒见我一会摇头一会长吁短叹,到底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垂首轻轻地磨蹭着我的鬓边。
第二日快到药王谷时,我试探着言辞模糊的开口:“官奴姑娘,阿柒身上可还有什么后遗症?他之前……之前中过一次春药,发病的时候可怕的很。”
“啊?竟有此事……”官姑娘迷惑地皱皱眉,又说:“我为他查过,这样的后遗症却没见过,那次中毒可解了吗?”
我想起他翻来覆去地操我的时候,真真是里里外外奸了遍,扁着嘴道:“应是解了。”
“那便不应该啊……没听说过春药解了还有后遗症的。”官姑娘到底是个姑娘家,双颊红扑扑的,我不忍再说下去,便咳了一声转过头去。
若照官姑娘的说法,阿柒没有后遗症——那便是毒没解透?
我打了个寒战,心底念着到药王谷后,叫人找机会带狗儿去找窑子泄泄火才好。
阿柒黑化进度大概有百分之九十啦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