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贴一次三人行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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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是不知道韩棠和顾庭雪到底在干嘛,眼下落到如此境地,闭上眼睡觉时也仿佛深陷在噩梦中难以抽身,这几日精神气全凭着一口气吊着。
这会儿被他们二人放在温暖的泉水中,才终于能喘了一口气,我猜那两个师弟断不会弃我而去,可眼不能视耳不能听,心底翻腾的恐惧和无助便始终无法散去,只能凭着本能试图留下这两个师弟。
这么想着,便几乎要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又想起顾庭雪一开始警告我的话,想来这一路遇到的困难皆是因为我拿了云衡仙君的盒子,他是何等人物,我拿了他的信物,又修炼了他的功法……而这秘境就好似活物一般,各种杀招与陷阱便纷纷等着我去踩。
真就是应了那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心中闷的厉害,这会儿怔怔地思索着来龙去脉,只觉得眼下更是不能离开顾庭雪和韩棠半步了,希望他们二人能带我与官姑娘见面,或是回到流云峰……
这么想着,便忍不住又开口,“庭雪?韩棠?”试着触摸到石块边,呢喃着他们的名字,如我所想的一般无声无息,也觉察不到任何人的靠近,我闭了闭眼,便又委屈地开口:“你们在哪?”
过了一会儿,便感到面前有阴影,还有丝丝缕缕的雪松清香的味道,我心下一软,只感到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便开口道:“韩师弟,是你。”
一只手按在我光滑的肩头,略带冰凉,可我知道那是韩棠,那个如谪仙般温和而又矜贵的青年。
也不知为何,只要知道他和顾庭雪在这里,便生生感到一股巨大的安慰,韩棠轻柔地在我的肩头揉了揉,几乎要让我继续待在水中,我眨了眨眼睛,便照做了。
他似乎意识到我能嗅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气,过了一会儿,韩棠将我的手从泉水中拉出来。
我迷蒙地看着他,接着,便感到掌心里被放了个什么东西,明知看不到,还是低下头去,只感到手中握着的东西像是剑穗。
那剑穗丝丝缕缕,非常柔软,而上面萦绕着雪松的清香,正是韩棠佩剑上的装饰。
呼出一口气,我将剑穗握在手中,一只手趴在石案边,脸颊贴在冰凉的手背上,一阵一阵雪松的清香混杂着熏绕着我的热气,热气腾腾,周身都变得舒适惬意,终于让我在连日心力交瘁的挣扎中缓慢坠入了沉睡。
再醒来时竟是罕见地一夜无梦,晃晃悠悠地睁开眼,发现我正被一人抱在怀里走着,我呢喃着“庭雪,是你吗?”
那人步子也不停,但我知道就是他,便伸手搂住了他的颈子,被我圈住的人动作僵了一下,接着,便是微微收紧了抱着我的手臂往前走。
我抬起头时只觉得面上发热,一定是太阳出来了,或许有云从天上掠过,因为那阳光忽而强烈忽而微弱,“庭雪,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有手指轻轻敲了敲我的肩膀,我瞪大眼睛,“那岂不是——到剑池了!这里有危险吗?有其他修士吗?还有……官姑娘在这里吗?”我是问了太多问题,顾庭雪似乎没办法回答我,所以片刻后,我咬着嘴唇,只能巴巴开口,“我们快到剑池了吗?”
顾庭雪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呼出一口气,忍不住勾起唇角来,“那韩棠呢?”
顾庭雪没办法回答我,只是下一秒,我忽然感到他抱着我飞快地跃起跳到别处,猎猎疾风扫过脸庞,我瞪大眼眸,只能感受到空气中涌动着鲜血的味道,“有危险?”
我问道,顾庭雪显然已经顾不上再回答我,我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只能感到他的呼吸急促了些,双手抱着我到底没办法攻击,只能一直闪避,那韩棠一定是在与此处的魔物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厮打,我喘着气,只能圈紧他的脖颈,“顾庭雪!你把我放下来,先解决这里!”
顾庭雪若是听我的就奇了,他根本没有松开我的意思,反倒是抱得更紧了,这时,鲜血味越来越浓烈,我们正遭到攻击,而我却什么都看不到。
正这时,忽然感到一阵煞气袭来,我下意识地抬手便念决反击,片刻后,也不知道到底打中了没有,顾庭雪抱着我落在一处,我怔怔地看着远处,就被一只手擒着下巴捏着脸转过来,顾庭雪或许说话了,或许没有,不过我感到他换了只手,单手托着我的屁股抱在他怀里,另一只手许是抽出了剑。
又过了一阵子,顾庭雪终于抱着我站定了,而这时,我也嗅到了雪松的气息,眨眨眼睛,道:“解决了吗?韩棠,顾庭雪,你们没受伤吧?”
顾庭雪在我肩上敲了一下,那代表没有,我松了一口气,接着下一秒,顾庭雪收了剑,重新伸手到我的腿弯,下一秒,我整个人又腾空而起,被他重新抱进了怀里。
约莫又过了几个时辰,我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冷,四周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只感到冷的厉害,便忍不住抱着顾庭雪抱的更紧了些,顾师弟的手在我肩上安抚地拍了拍,接着,我被他放在一面冰冷的石床上,刚松开手,便感到他与韩棠都离开了一步。
或许有人来到我的面前,因为我感到一阵温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脸上,接着,有一只手落在我的脸上,那是一只娇小玲珑的,女性的手——
“官姑娘!”我几乎是忍不住欢呼起来,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面前,官姑娘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伸手扶着似是叫我换个姿势,我咬着下唇乖巧地“看着”她,双手都搁在膝盖上。
那只女性的手似乎顺着我的脸颊往上,到我的眼眸上,我不知她是否在触摸我的眼睛,因为当她的手指擦过我的睫毛时,我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可即使离得这么近也瞧不见任何东西,过了一会儿,官姑娘的手离开了。
“我怎么了?”我可怜巴巴地问道,意料之中地得不到任何回答。泍炆油?Q裙玖伍?一??????〇⑧徰理
片刻后,官姑娘将一枚丹药抵在我的唇边叫我张开口,我乖乖地照做,接着,官姑娘忽然又伸出一只手到我的小腹上,我心下一惊,这几日惊骇不已,几乎是将这个东西给忘了!
这会儿她一碰我才想起来,下意识地就伸手握住官姑娘的手腕,面上也忍不住挂上了恐慌,“官,官姑娘——”
官姑娘却不顾及我,反而接着伸手到我的小腹上揉着,过了一会儿,才收回手。
我茫然无措地抬起头,也不知道官姑娘到底看出了什么,接着,我感到顾庭雪似是来到我面前,伸手将我从石床上抱起来,我下意识地圈着他的肩膀,眼看着他要把我带到外面去,我忍不住开口:“庭雪……我们到剑池了吗?这里是什么样?有什么好东西吗?”
许是瞧我神色太过于委屈,顾庭雪终于是停下了脚步,接着,我感到他往我的掌心里放了个什么东西,摸着温润如玉,却不知道是什么,正茫茫然抬起头,顾庭雪已经抱着我重新往前走。
到了晚上,官姑娘又叫我服了一味汤药,下午待的那地方冷的厉害,这会儿则不知到了哪里,嗅得到熏香的味道,四周也是温暖宜人,再被顾庭雪放下时,只感到身下倚靠的竟是柔软的床榻。
我几乎是好久不曾睡到如此舒适的地方,感动的就要掉下泪来,在床榻上四处摸着,顾庭雪与韩棠似是没待多久,又为我检查了身体后,他二人的气息便消失了。
这一次我没有阻拦,见了官姑娘后便觉得心下放松了不少,虽然还是恐惧,可到底是稳定了心神,若官姑娘没法子,至少我们能回流云峰……
深夜里,我躺在床榻上,正迷迷糊糊地闭上眼,忽而感到腹中一阵疼痛,这痛楚来的突然,不像是在胃部,到像是更下面些的位置,我心下惊骇不已,忍不住捂着肚子闷哼起来。
是——是怀孩子的地方?
我虽是个双儿,自从被顾庭雪操开后也从不避讳,可到底是没想过能像女子般生儿育女,这会儿却真切地感到肚子里好似真的有个孩子!痛,好痛……我闷闷地哼着,竟也不想叫他二人,这孩子我本就不想要,若是没了才好!
神思混乱地想着,生生咬着下唇不想叫出声,过了一会儿,只觉得整个人都痛煞了去,闷闷地哼着,终于是痛的难以忍耐,伸手想要下床,正往前摸索,便感到身下一空,整个人从床上掉下来,这一下终于是痛的我忍不住惊喘出来。
不多时,便感到有人把我从地上抱起来,雪松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我大口大口喘着气,情不自禁地呢喃着韩棠的名字。
这时也不知怎的,只感到腹中的疼痛竟然渐渐隐去了,等韩棠与顾庭雪将我安置在柔软的床榻上后,腹中便再觉不出任何异样的感受来。
我眨眨眼睛,感到一只微凉的手为我擦掉额上的冷汗,“韩棠,庭雪……对不起,我,我刚才做了噩梦……”我试着解释,几分钟后,韩棠从我面前起身离开,清冷的气息骤然离去。
这次,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韩棠!”
青年被我拉住了衣衫,这次,我没有说出让他们陪我的话,只是片刻后,我感到韩棠伸手将我按在床上,我眨眨眼睛,接着便感到有人似乎躺在了我面前,伸手到面前去,触摸到了青年的耳垂,“庭雪……?”
没有人回答,我眼眶酸了酸,接着,又感到有人在我的身后,一只微凉的手落在我的腰间微微收紧了些,是韩棠。
于是,我猜现在顾庭雪和韩棠都在我的身旁,而腹中方才的疼痛这会儿简直像是幻影一般的消失了,我情不自禁地将手放在小腹上,心中一片紧张和不安,不知腹痛的消失是偶然,还是与顾庭雪和韩棠有关——难道,难道这孩子……
我吓得一抖,整个人都不由得僵住了,接着,感到面前的顾庭雪似是觉察到我的异常,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轻柔地安抚着我,我胸中一怔,顾庭雪,顾庭雪……綆多?文綪莲细??〇?⒉五??4??參7
与此同时,环在我腰上的手也收紧了,我赶紧闭上眼,双手也从小腹上离开,放在自己的脸颊前,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热,好热啊。
什么东西……在顶着我?
我无意识地伸手想要挣扎开来,只感到自己像是被困在一张火热的大网里,无处可逃,浑身都不舒服,特别自己的腰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握着,而屁股后面则顶着什么火热又坚硬的东西——什么东西?
“放开我……”
我情不自禁地呢喃着,也睁开眼来,这时,意识归位后,我眨眨眼睛,虽然看不到天色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辰了,可我能感到我正紧紧被人抱在怀里,我的身后和面前,正是韩棠和顾庭雪,身后的人环着我的腰肢,而面前的人则同样霸道地扣着我的肩膀。
我微微侧头,只感到唇边挨着顾庭雪的耳垂,不由得瞪大眼睛,正这时,我身前的人似乎也醒了过来,他浑身一僵,似是没料到睡了一觉醒来后会是这样衣衫都交缠在一起的姿势,便立时就要起身离开——
“顾庭雪!你要去哪?”我立刻伸手握住面前人的手臂,着急地开口。
被我握着手臂的人僵住了,接着,我感到我身后的人也醒了过来,韩棠似乎是抬起了身子,整个人都紧绷住了,而他一动弹,我便感到了他顶在我身上的硬物,火热而滚烫地戳着我的腿心,那是他的——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韩棠也跟着就要起身离开,这会儿,也不知怎么想的,我赶紧伸手握住他,“韩棠,别走……”
如雪般的青年被我握着的手几乎变得更加冰凉,我恍惚地思忖着,他的手是一直这么冰凉,还是现在才变成这样。
还有顾庭雪,顾庭雪……
我松开手,试探着去触摸顾庭雪,幸好他还在我面前僵硬地坐着,“庭雪?”我叫着他的名字,这会儿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想叫他们离开。
手指触摸到顾庭雪的肩膀,顺着往下,便很快落到他的双腿间,顾庭雪似是觉察到我的意图,一只手如钳子般紧紧握住我的手腕,痛得我忍不住抽泣了一声,顾庭雪又松开手,这下,我的手如愿地落在他双腿间鼓起的地方。
眼眸不由得瞪大,无法控制地犹豫了一下,片刻后,我还是想假装这一切能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总之我不想叫他们离开,便试着开口:“没事,没事……庭雪,韩棠,这里只有我们三个,没事……”
掌心下滚烫的性器火热至极,我想要再往前一步,接着,顾庭雪骤然掀开我起身离开,我不由得瞪大眼睛,而身后的韩棠也起身离开了床铺,雪松的气息远去,却没有走远,丝丝缕缕地缠在我身上。
“你们不想要吗?”我问道,咬着下唇,胸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冰冷和羞耻,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不想要就滚!”
接着,顾庭雪和韩棠就真的离开了。
3P肉还是要酝酿一下感情XDDDD
虚晃一枪了属于是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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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谢辞发脾气,顾庭雪强吻XDD
谢辞摸索着从屋子里走出来,他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袍,白玉般的手指时时刻刻扶着门框,谨慎又小心地往外走着,宽松的道袍在纤细的身上飘荡,官姑娘正翻阅着医书,听到门框处的声音,便抬起眼来去看。
“谢公子!”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谢辞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大眼睛茫然地凝视着面前较低点的地方,只是那双眼仿若宝石般清澈,眉宇间微微皱着。
官姑娘正要上前,她身旁掠过一道身影,再抬起头时,便看到高大的黑衣男子站在谢辞的面前,他没有开口,伸手便要去扶着另一个男子雪白的皓腕,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来,正要说话,就听到谢辞的声音,“你走开!”
顾庭雪站在原地不动了,官姑娘眨眨眼,又看到韩棠正站在整个宅邸外面,目光落在他们身上,那如雪的青年面上看不出什么意思。
又看到谢辞那张精致漂亮的面孔上正染着怒火,官姑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看顾庭雪,“我说顾兄,谢公子如今这样了,你们还与他置气?”
顾庭雪不言不语地注视着面前的人,谢辞的脸上又显现出他常见的高傲与抵抗来,这个漂亮愚蠢的大师兄,不过是被他“拒绝”了一次,便本性暴露,又要大发脾气。
“我不需要你!”谢辞又说,似乎是感到他仍被顾庭雪的身影笼罩,径直伸出白玉般的手来推面前的人,顾庭雪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谢辞气的喘着气,想抽又抽不回来,白瓷般的脸庞染上更生动的艳丽之色来。
官姑娘无奈地上前,“顾兄,你别跟谢公子生气了,他……让我来吧。”顾庭雪垂下眼眸,盯着谢辞的脸看了片刻,才终于松开手。
谢辞收回手,微微偏过头去,官姑娘伸出手握住他的,虽然知道说话也没什么用,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谢公子,你跟着我走。”
漂亮的青年似乎是感受了官姑娘的手指,眉宇间到底是松懈开了,便点了点头,乖乖地叫官奴牵着一路走出后宅,落座到这处别苑的小院中。
“昨夜药都吃了仍是没什么效果……”官姑娘看着面前的漂亮青年,他仰着头,纤长的睫毛时不时眨动一下,只是当官姑娘将手指放在他眼前动弹时,到底是激不起那双漂亮眼眸中的一丁点波动。
“谢公子的内息都正常,也没受什么大伤……”甚至,她的目光掠过面前人的小腹,那里面的孩子甚至都一切正常。浭陊好玟綪連细??群⒋7Ⅰ妻⑼⒉溜⑥⑴
此前她看到谢辞坠崖,而后那只白虎与黑衣男子的幻影也跟着消失,她最担心的便是谢辞此番受伤,那腹中胎儿便无论如何都保不住,可昨日一查,谢辞的身体全无损伤,除了神识消失,他体内的修为是半点未减。
思及此,官姑娘不由得思忖起来,视线飘过顾庭雪与韩棠,她已答应过谢辞,不到万不得已,便绝对不会将他怀孕一事告知他人,可眼下谢辞浑身查不出一点毛病,却偏偏变得又聋又哑,而又查不出病灶……
“官姑娘,敢问师兄到底怎么了?”清润的声音问道,“昨日你说猜测是中了魇术,可若真是魇术,昨夜已服了丹药和草药,却是一点不见好。”韩棠上前一步,低声问道。
官姑娘咬着牙,微微侧过头去,“我……我不知道,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谢公子内息调和,气海稳定,看不出有任何受损的征兆,此前只听说有修士击败妖兽,吞其心胆便能拓宽神识,获得例如窥听天音、目视千里的本事,而像谢公子这样平白失去五感,想来想去或许也与妖兽有关。”
顾庭雪面色一冷,口中便低声道:“那只白虎。”
韩棠也转过头去,皱眉道:“我想起来了,在峰里师兄被罚采药时,他便问我有没有见过白虎样子的灵兽。”
官姑娘茫然无措地看着他们,“既然谢公子在幻境中第一个幻化出的东西便是那大白虎,想来那就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可它到底是什么?”
一直乖乖坐在椅子中的谢辞似乎是觉察到他们在讨论着什么,也不讲话,虽然他难受地皱了皱鼻子,人也往后靠在椅背中,垂着眼眸凝视着面前的虚空。
顾庭雪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谢辞在这一切尚未发生时便不与他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眼下落到如此境地,怕是他想坦白都没办法。
“事已至此,我们先离开这秘境再做打算吧。”韩棠低声说着。
官姑娘跟着点了点头,“你们先回流云峰,先叫宋掌门看看,若……若流云峰也没法子,我便去药王谷里请教些长老,若都行不通,大不了我请师父出关帮谢公子诊治。”
顾庭雪闭了闭眼,终究是抬手道:“多谢官姑娘了。”
官奴姑娘在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目光飘向椅子里漂亮的男子,终究是又找了些丹药又叫谢辞服下了,接下来往外走时便由官姑娘牵着谢辞的手,那青年乖乖地跟着他,身上的清香在她身边萦绕。
到了这时,顾庭雪与韩棠也都没了在秘境中探索的意思,他们来到这巍峨的剑池时,便没再见到任何修士,不少人命折于路上,更多的人早早便只能狼狈地逃离秘境,时至今日,他们四人竟是唯一通过了这秘境试炼的修士。
到再离开时已简单多了,虽然谢辞似是与顾庭雪和韩棠吵了架,可出了剑池巍峨的群山后,顾庭雪便再也不顾他漂亮的大师兄的抗拒,径直将他抱在怀中,一行四人便往秘境的出口赶去。
谢辞一直很抗拒,顾庭雪在赶路间隙低下头去看,只见漂亮的师兄皱着眉,似乎是终于说累了,只能虚虚地挂着他的肩膀,大眼睛对着天空,有飞鸟掠过天际,在他的眼眸里留下残影。
三日后,几人终于离开了秘境,谢辞好似也感觉到了,身边那无处不在的阴冷之气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暖而熙熙攘攘的人气和繁华的城镇,几乎是在刚落地站稳后,谢辞便从顾庭雪的怀里挣扎出来,眼看着就要摔倒,到底是胡乱抓着握到了一直站在一旁的韩棠的手,便站直了。
“我们出来了吗?”谢辞眨眼问道,韩棠看了一眼顾庭雪,手指在谢辞的手背上轻点了两下,谢辞呼出一口气来,整个人都像是松懈了去,唇角翘起,道:“我都要饿死了,你们想吃东西吗?”
官姑娘也又累又饿,啃了这么久的丹药,五脏庙都要闹起来了,她撩开郁郁葱葱的树木,朝着山下看,欢呼道:“下面就是镇子!”
韩棠的目光落在谢辞的侧脸上,片刻后,开口道:“那就先去镇子里修正,师兄一定饿坏了。”
顾庭雪不答话,几人收了剑,谢辞也不叫他们抱了,在经历了最开始的恐惧后,谢辞似乎是已经镇定了下来,虽然他时不时还会发抖,情不自禁地靠近身边的人。
可自从知道这儿已不是危机四伏的秘境,他的笨蛋师兄便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韩棠跟在他身后,盯着官姑娘牵着他的手,眼底幽暗。
他们顺着山路往下赶,顾庭雪回过头看了一眼秘境的出口,那幽暗的出口正缓慢地被雾气遮盖住,几乎看不见来路
这吃人不见血的秘境鲜少打开,这一行步步杀机,不过他也看得出他们几人都获得了突破了进益,甚至包括他那个满嘴谎话的师兄。
他最后眯了眯眼,转过身去跟上了师兄的脚步。
他们几人走至熙熙攘攘的镇上,此处已不是荒僻的虎邱镇,而是地处交通要道,繁华热闹的街市。
顾庭雪下意识地不想叫路上的人去看谢辞,再往前看时,果然看到不少人正往他们这里偷瞄,特别是与官姑娘走在一起的谢辞,他走的很慢,大眼睛定定地凝视着面前,顾庭雪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指节,谢辞这个笨蛋,他知道自己很好看,却不知道他很惊艳。
他不知道自己生了一副勾人欲望的面孔,他越是骄傲地仰着下巴,越是想让人将他按在身下欺辱,而他还会哭红了眼尾,露出一副招人施虐欲的艳丽神色来。
顾庭雪走上前去,伸手直接揽住谢辞的腰,谢辞茫然地抬起头来,似乎不知到底是谁,“我来。”顾庭雪言简意赅地对官姑娘说,后者便松开了手,谢辞骤然失去了熟悉的依靠,便停在原地。
“官姑娘?”他问道,顾庭雪揽着他的细腰,眼底发暗,也不做解释,只圈着他招人的师兄往前走,同时以眼神冷冷地盯着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
“顾庭雪——怎么又是你?”谢辞竟然还敢恼,他抗拒地伸手去推顾庭雪,而韩棠这会儿也上前来,伸手握着谢辞的手腕,“师兄。”他低声警告,谢辞眨眨眼睛,意识到自己左边是顾庭雪,右边是韩棠,他的脸色变了变,最后什么都没说,只喃喃着:“你们把官姑娘搞到哪里去了。”
而无辜的女子只好在他们身后吐吐舌头,不多时,一行人便到了这镇中的客栈,建筑古朴,红墙绿瓦,砖木结构,朴素而不失精致,这会儿人正是最多的时候,伙计顾不上他们,有眼尖地把他们带到二楼雅座,谢辞虽然看不到,可却坐在椅子里好玩地到处看着,忽然道:“好像有糖葫芦的味道!”
韩棠看到那客栈外,竟然真有叫卖的人,又见到谢辞面上跃跃欲试的生动神色,便顿了顿,“我去给师兄买糖葫芦,顾师兄,劳烦你为我们叫一桌餐饭。”
官姑娘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小道,饶有兴趣道:“我与你一起去!外面好玩的真多!”
黑衣的高大青年便点点头,穿过走廊下了楼去,这客栈环境很好,来往之人瞧着有江湖人士也有达官显贵,到小二处才知道上房只剩下两间,顾庭雪皱了皱眉,再抬起头时,忽然看到谢辞原本坐着的位置上竟已没了人!
“客官,您还订吗?”小二在他身后追问,顾庭雪已经阴沉着神色飞快上了楼梯。
“这位公子,敢问尊姓大名?我瞧着你很有眼缘,竟像是旧相识!”有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顾庭雪无法控制地握紧了手,几乎忍不住拔出自己的剑来。
“公子?这位公子?……你……你听不见?”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惊讶,顾庭雪阴沉着脸走上去,便看到谢辞站在窗边,两只白皙纤细的手指扶在窗框上,他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矜贵,富家子弟模样的年轻男子,那人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谢辞看。
谢辞的唇边还带着一个愚蠢的,勾人的微笑,眼神空洞地望着面前。
“滚!”顾庭雪低声吼着,那人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来见到顾庭雪,他一眼便看出眼前的人一定是修仙之人,再侧过头去看谢辞,方才他只看到这漂亮的青年一个人站在窗边,便是在心痒难耐上前搭讪,却没料到他有如此可怕的同伴。
“你,你是谁啊?!”年轻的纨绔壮着胆子问道。
谢辞的面上终于挂着茫然的神色,他似乎是感受到了顾庭雪气息,“顾庭雪……?”他漂亮的师兄喃喃问道。
顾庭雪唇边泄出一个冷笑,“不想死就快滚。”他慢慢地说,他虽是求仙问道之人,可到底气质强势而冷漠,那人的脸色变了变,到底没说什么,不甘地看了一眼谢辞,匆匆离去,临行时,回过头来嘲讽道:“怎么?这是你养的禁脔?搞了一个又聋又瞎的美人当炉鼎吗?”
下一秒,那人几乎都没看到顾庭雪是怎么出手的,人已经从二楼直接摔了下去,撞翻了一层大厅的木桌,痛的鬼哭狼嚎起来,一时间,店内乱成一团。
顾庭雪咬了咬牙,走上前去,谢辞呼出一口气来,“顾庭雪?是你吗?”
他伸手轻轻地落在谢辞的脸颊上,后者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接着又不动了,大眼睛眨了眨,泛着水汽,他闷声道:“刚才这里是不是有人啊?”他大概比划了一下,“好像有人在我面前,他要对我说什么吗?”
顾庭雪低声念着:“没人,师兄。”
接着,他无法控制地上前紧紧地扣着谢辞的手腕把他拉进怀里,谢辞浑身一僵,正要挣扎,顾庭雪已经用另只手擒着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谢辞柔软而略带冰凉的唇吃惊地张开,眼眸也瞪大了。
顾庭雪按着他的脸吻了片刻,松开了手,正这时,穿过一层的混乱,韩棠与官姑娘已经走进了客栈。
为什么写个3P要铺垫这么多呀哈哈哈哈,好多剧情要走hhh小猫咪的戏份也快来了
48、谢辞偷偷玩被抓了
谢辞白皙的脸颊有些微红,两只白到玲珑的双腕乖乖地放在自己的膝头,他咬着下唇似是想要说什么,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若有所思又茫然地注视着虚空。
韩棠与官姑娘穿过一层大厅,那纨绔已是吓得屁滚尿流,被小厮搀着便跑出客栈,几个伙计赶忙把桌椅板凳整理好,官姑娘皱着眉头,韩棠则是抬起头,正看到谢辞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而顾庭雪神色不明地皱着眉。
他们走上楼去,官姑娘已经先开了口,“那人是谁啊,发生了什么?”
顾庭雪懒得回答,谢辞自然是无法对此做出任何解释,于是官姑娘耸耸肩,又绽开笑颜,手中握着糖水和龙须糕放在桌上,“我在谷里几乎吃不到这些东西,这儿真好玩!”
谢辞似乎也嗅到了香甜的味道,眉宇展开,开口道:“师弟?官姑娘,你们买了什么东西?”
韩棠落座在椅子中,将手中糯米纸包着的山楂糖葫芦递到谢辞的手中,后者捏着把玩了一下,接着小心翼翼地凑上去轻嗅,接着唇角绽出笑花来,“是冰糖葫芦!”
漂亮的青年张开口,裹着糖壳的脆甜山楂在唇齿间破碎,谢辞的脸上便露出一个满足的神情,韩棠静静地注视着他,心底说不上涌动着某种莫名的情绪。
官姑娘扶着脸,瞧着韩棠与谢辞的样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此前她已看出她顾庭雪对自己的师兄有不可言说的情愫,这么看来,难道韩棠也……
接着,谢辞到底没叫他二人喂饭吃,等客栈伙计将精致可口的饭菜送上来后,韩棠便将谢辞或许爱吃的东西盛在碗中,叫他握着一白瓷小勺,谢辞垂着眼眸乖巧地吃着,时不时与他们搭话,虽然明知道自己听不到,却还是要问上许多。
吃过一些餐饭后,官姑娘开口道:“顾兄可订好房了,我几人在此修整几天再动身吧。”顾庭雪的目光落在谢辞的脸上,口中低声道:“这间客栈只剩下两间厢房了。”
官姑娘一怔,正要说你们三个男人住一间也没什么大不了,忽而想起谢辞应是个双儿身,而这两个师弟分明对他……便一时咂舌,不知说什么好。
顾庭雪道,“大不了换家客栈吧。”
谢辞这时忽然问,“我们要在这里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