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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什么人!休要鬼鬼祟祟!”我怒吼道,那纸人掉在地上,被斩断的地方竟如水墨般晕染开一圈一圈的红色印记,仿若血迹坠入水中。

    我正看着,又见一纸人飘忽在空中,咬牙又是一剑挥去,只见黑暗中那纸人如有生命般鬼魅飘荡,竟生生躲开我这一剑,我紧跟着念了一个绝,火红的火焰瞬间烧遍了纸人全身,那纸人好似发出生生惨叫,骤然间叫我的火焰烧成一堆灰烬。

    正喘了口气,又听到走廊的尽头似乎传来一声叹息,猛地抬起头,就见那廊道末端俨然立着一个人影,我微微眯眼,只觉得那身影瘦长得厉害,竟是看不出男女来,正分辨着,就听到一道空冥鬼魅的声音响起,“那二人原是将清髓益元丹给你吞下了,我说怎么有一条漏网之鱼!”

    “!”我一惊,这才意识到顾庭雪给我吞下的丹药,这么一思量,听他的口气竟像是将剩下所有人都给魇住了!一时间心思混乱,又听那魅影说,“你那二位师弟都已中了我的术,现在便都只是在等死罢了……呵呵呵呵呵……”

    我正骇然,怔怔地几乎要握不紧手中的剑柄,他们,他们不是很厉害吗?难道——不过,若他们困在术中,死了去……岂不是,正合我意?

    正纷乱思考着,那魅影“哦?”了一声,接着又发出刺耳尖利的笑声,“原是个白眼狼啊!——他二人只怕不知道,你正盼着他们死呢,他们竟还出手保护你……真是可笑啊哈哈哈哈哈!”

    “你!”我一时叫人说中心事,一柄剑向下挥去,就要攻击他,“休要胡说八道——他们在哪!”

    鬼影骤然消失不见,我心下怦怦跳着,忽而又听到鬼影如正在我耳边,轻声道,“怎么?你不是这般想的?……”

    我猛然回过神,却见那影子又骤然飘远,邪崇的声音诡异地响起,“你打不过我,又无甚修为,于我无用!”

    我一时气得胸口发闷,怒骂一声就执剑上前攻击,剑锐利如风,削铁如泥,直将两边的厢房门都劈砍成碎片,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只是那燕郎也不知是障眼法还是如何,在幽暗中竟是躲开了我每一记攻击,正喘息间,听到到他大笑,“我不杀你!我会放你走!也叫那二人泉下有知,死得其所!”

    一时间胸腔内心脏狂跳,只是在我细细思量前,已经又动手朝他攻击,口中念决,“我二位师弟怎么会是你这种蝼蚁小人能困住的!”这么说着,已发动攻击,只是那魅影飘荡闪过,带来阴风阵阵。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那二人皆是绝顶高手,只我燕郎的幻境无人可破……我拿你的幻影做饵,便将他二人骗了去,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哈!”

    我一时怔然,便怒骂道,“你休要讲这些话骗我!”只是心底忍不住怀疑起来,此时见不到顾庭雪和韩棠,心下便总是不禁狂跳,再见我的攻击竟是没一下击中这邪魅,更觉恐怖。

    “你若不信,我叫你看看……”忽然,仿佛有人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叫我冻得直发抖,“从你三人进入客栈已过了三日有余……当夜便全中了我的术,只是没想到,叫你醒来了……”

    “你说他们中了你的术,我却没见到,他们在哪里?”我怒问道,努力克制住心下的骇然,回过头来试图用眼神锁定那鬼影,鬼影哈哈哈大笑起来,“他二人的确难对付,只是人心终有欲望,有欲望,便解脱不得……给你瞧瞧!”

    说罢,我眼前骤然展开一面虚冥幻镜,但见镜中景象赫然就是那夜顾庭雪从我房中离开,韩棠正站在廊道尽头的门边,二人说了些什么,接着,顾庭雪执着剑下了楼去,韩棠朝着我的门看了几眼,也跟着下去了。

    接着场景变换,他二人似乎在争执,我还从未见过韩棠露出那般神色来,冷漠如冰,就在这时,我见到“我”从楼上下来了,一时大骇!

    只见“我”对他们说着什么,韩棠和顾庭雪都皱着眉头注视着我,接着,“我”似乎负气甩袖离开了,推门就往外走,韩棠伸手拉我,却只牵住衣角,那二人又叫我的名字,跟着我走出了客栈。

    蠢货!蠢材——竟然,竟然都看不出我的真假吗!

    我气得要吐血,便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只见那二人紧追在“我”身后,从口型来看似乎一种在唤“师兄”,而“我”也不理他们,朝着黑雾里走,苍茫暮色里,道路越发崎岖,顾庭雪从身后拉住“我”的手,似乎在怒吼些什么,韩棠也看着四周皱眉。

    那黑雾在此处浓得几乎散不开,那二人口中念决,雾气骤然散去,只这一瞬间,便叫人看清四周的景色,竟然是一处阴冷的累累坟茔!

    他二人皆皱紧了眉头,此时不管不顾就要拉我的手,却在转身间,骤然叫“我”一掌击中后心,二人都未设防,正瞪大眼眸回头,那黑雾便似有生命力一般围拢了过来,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二人极不甘愿的闭上了眼眸。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直感到那二人真蠢材也!说什么绝世双骄,天之骄子,竟是连如此障眼法都看不透!

    “呵呵——真是简单呐!”燕郎怪笑起来,“我看那二人可都是将你放在心尖上的,真是可笑……修仙之人如此贪图美色,真是死得其所!”

    “你……闭嘴!”我咬着牙怒骂,虚冥幻境骤然消失了,那燕郎的声音又回荡在我耳边,“我瞧他二人对你皆满膛情意……而你这心里嘛……倒真是世间罕见的铁石心肝铜肚肠了!”

    他二人对我——满腔情意?我一时惊愕不止,只觉得这燕郎在胡言乱语,便不屑地笑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他二人情真意切,关我何事!”

    燕郎哈哈大笑,“我瞧你命里带煞,命盘残缺,他二人皆罕见的大圆满命盘,想来他二人本该是你的救赎,却叫你——哈哈哈哈哈哈,成了他二人的劫数!”

    我咬着牙不愿说话,那燕郎又如一阵阴风扫过我的耳边,“叫他二人沉沦入梦可不容易……只简单困住却是不行……要么……给他二人最想得到的,要么……叫他二人肝肠寸断,心神俱裂……”

    这话他说得阴狠,我正思量着这是什么意思,骤然感受到一只阴冷的手掌放在我的肩膀上,什么带着浓重阴气的东西靠近了,“我瞧你伶牙利嘴,可真叫人恼火,不如——将你投入他二人梦里,让他两人在梦里将你操了又操,做尽那淫乱之事,做个牡丹花下死的鬼,消消那二人怨气,如何?”

    “你!——”我一时震得说不出话,“你敢!”

    燕郎哈哈大笑,躲开我朝他的攻击,大笑道,“我如何不敢!你已是栈板上的鱼肉,便是叫我搓揉捏扁,投入无边地狱都得受着!”

    我立刻用剑指着他,目光里满是熊熊火焰,那影子又闪了一下,笑道,“也罢,先前已说过了,我只要你那二位师弟,至于你——”他发出桀桀怪笑,“我便让你走!”

    我说不出话来,理智告诉我不该如此,我应该,我应该……回门派后要我如何交代——可是,可是我分明是恨极了他二人……即使他们救了我……即便如此……

    这时,客栈大门发出轰然一声巨响,我低下头去看,却见那门户大开,似乎是叫我往外走,路上还有片片纸人散发着粼粼光芒。

    “还不走?”燕郎在我耳边轻叹,“可是要等我改变心意?”

    我心一横,便立时收了剑,向门外大踏步走去,我救不了他二人——死了,就死了罢!

    燕郎在我身后盯着我,似乎在轻笑,见我踏步走出客栈大门,便轻飘如鬼魅般从二楼飘然而下,仿佛魂魄般向我追了几步。

    我回过头,见他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我,不由得咬紧牙关,却见他朝我拱手行礼,一副告别的样子,便不做他想,立刻往前走着,只想摆脱这鬼地方!心脏在胸腔里狂乱跳动着,心乱如麻,我恨了那么久的顾庭雪和韩棠,要死了……

    死在这无人问津的地方,和,和先前那些修士一样……

    不,不关我的事……

    苍茫暮色里,残破的纸幡似乎在空气中翻飞,被冷风吹起星星点点的纸灰,扑人面目,我心下惶然,正在这时,面前的雾气中骤然出现一片片磷火森然的坟茔,而正当头,俨然看到我那两位身形玉立气韵丰然的师弟正倚靠在墓石上,他二人皆皱紧眉头,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见我靠近,落在他二人身上的乌鸦便“轰”地飞起,振翅飞转,在枯枝败叶中盘旋几周后,落在枝头,冷冷地盯着我。

    他们——他们还活着!

    燕郎的声音骤然飘在我耳边,阴冷至极,“怎么……不想走了吗?想叫醒他们?救他们?……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和你那师弟双修是为了什么……你忘了吗?没有他们,便再也无人嘲笑你……”

    我浑身一抖,便咬紧下唇,不再看他二人,转过身就要离开。

    那燕郎正立在远处,静静盯着远去的青年,微微笑着,他自是什么话都没说,那段话,不过是那青年自己内心深处的念头罢了,真是可笑!目光落在那坟茔上面色惨白的二人,桀桀怪笑起来。

    那二人此刻……只怕心神俱焚了吧!

    狂笑起来,过了片刻,燕郎面色却渐渐隐去了笑意,只想起那青年的面孔,的确是一顶一的漂亮,那眼眸、那唇瓣、那身形,无一不是招人的极品,叫这二人为他痴迷倒真是不叫人吃惊……

    这般美人,竟是就这样放了……?

    燕郎脸色的笑意消失了,自手中凭空捏出一把大弓来,拉弓抬弦,对准了正匆匆远去的青年的背影,微一眯眼,下一秒,灵箭撕破长空,直直没入那青年的腿上!

    我正心绪纷杂,突然,一阵风被撕裂的可怖声音传来,正要回头反应,一阵剧痛已经袭击了右腿,痛得发出呻吟后,低下头去看,才见到那大腿上,竟赫然叫一柄泛着冷气的羽箭给穿透了,直直钉在地上!

    “啊!——”我发出惨叫声,下一秒,身后一阵狂风袭来,只见那黑影折断箭头,立时拦腰将我抱起,抬起头,便看到全无血色的下巴,“你,你——”我恨得胸腔淤血,竟是那出尔反尔的燕郎!

    他带着我在黑雾中前行,余光瞥见那坟茔上二位师弟,突然见到此前还只是脸色惨白的二人,口边竟然渗出鲜血来,脸色灰败,二人竟是骤然失去了生气!

    燕郎哈哈大笑,“你我二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叫他们在梦中看到了,他二人待你若珍宝,你却宁愿他们死在这乱坟岗!我拿梦境困了他们数日,都无法将其困死绞杀,只是现在看了你这幅铁石心肠铜肝肚,怕是在忍受无边烈火炙烤神识吧!哈哈哈哈哈!”

    我骇然看着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终是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来,人也昏沉了去。

    24、谢辞成鬼妻(路人警告)

    再醒来时是被一阵阵锣鼓声吵醒的,四周皆是三牲福礼,檀香蜡烛,烟雾缭绕直熏得我掩嘴咳嗽不止,只感觉浑身都被抽掉了骨头一般,踩的是云天,踏的是梦地。

    这是……哪里?

    想扶着身旁的物事起身,下一秒,刺骨的疼痛顺着大腿直直地传入我的脑海,直疼得我头皮发炸,这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竟然穿着一件大红衣衫,金丝红绸,双腿上未着裤子,只套着一件血红的裙衫,我怔怔地撩起裙摆,就看到雪白大腿上已看不出一丝伤痕,只是稍一用力,那钻心的疼痛便如惊雷般传来——

    我是,我是叫燕郎抓回来了……电光石火间,回忆起昏过去前的所有事,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一片,正发愣间,就见一瘦长身影自门口走了进来——赫然就是那出尔反尔的燕郎!

    “腿可还痛?”那燕郎站在远处落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离得这么近了,我才看出他是一个瘦高的男子,只是眉目间黑雾缭绕,让那双眼眸也黑得像一潭死水,惊不起一点波澜,肌肤惨白,看着竟不像活物。

    我一见他便气得提剑就要砍,却见燕郎微微笑着也不躲开,这么一抬手,便发现我四周绵软,周身全无灵气,如五雷轰顶般呆傻了去,“你,你把我怎么了——”

    惊恐震撼间,只见那燕郎顷刻间来到我身侧,冰冷的手臂自我的腰间穿过,吐息洒在我的耳边。

    “娘子莫怕,待你我二人拜堂成亲后,我便给你解了禁制。”燕郎在我耳边轻笑着,“之前只道那二人肤浅好色,却没想到娘子原是个宝……”

    我还在发怔,回不过神来,只感觉到自己如孩童般叫他给轻飘飘地抱在怀里,那条中箭的大腿也叫他抬起来,霎时间痛得我哭叫起来,嘶嘶地说不出话,燕郎似安抚地在我的耳垂上磨蹭,“已给娘子治好了,怎么还做如此疼痛状?娘子可真真是个粉雕玉琢,一碰就碎的夜明宝珠啊。”

    “你……你要干什么……”我虚虚地问,额头上止不住地往外沁着冷汗,燕郎笑着,突然拿一只手到我的双腿间,我本能地就要合拢膝盖,却叫他按着大腿根硬生生给分开了,一时间,羞耻痛苦地叫他掰开了双腿,婚服撇到一边,直直露出双腿间的柔嫩来。

    “娘子还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妙人儿,难怪叫那二人念念不忘。”燕郎在我身后微笑道。

    只一只手就止住我想要挣扎的动作,腰眼一酸便软塌塌地倒在他的怀里,“想干什么?自然是要与娘子拜堂成亲,拿鸡巴给娘子捅捅穴儿,再叫娘子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了……”

    我越听头皮越是发麻,直恨不得就此死了去,那燕郎冰冷苍白的手指顺着我的腿心移动,在我那软成一团的肉棒上揉弄,我浑身发抖,冷汗直流,说不出话来,燕郎忽而声音冷了下去,在我耳边道,“怎么?此时想起你那情夫了?”

    我骤然一抖,回过神,才情不自禁地痴痴开口,“他,他们呢……”

    燕郎哈哈哈大笑,接着在我耳边阴狠地说,“陷在那虚弥梦境忍受苦难,心神俱损,昨日已叫我杀了,死不瞑目!”

    霎时间眼前一黑,我也不知怎么的,竟然生生又感到一股血腥之气自胸口涌上,无法控制地吐出一口鲜血来,那燕郎一愣,片刻后,为我揩掉嘴角的血痕,只是语气依旧阴冷,道,“我却与那两个呆瓜不同,便是万万都不会心疼娘子……”

    说罢,那燕郎揉弄着我男根的手指便往下移动,到了那晶莹水润的穴口,我一时间不由得浑身绷紧,眼前一阵阵发黑,燕郎的手指便在我那穴口揉弄起来,便是内心一百个不情愿,却只能无助地抓紧了身下的锦缎床铺,雪白的双腿大开,叫这妖道玩弄起我的花唇来。

    “娘子,叫那二人操过几次?”燕郎在我耳边阴狠地问道,见我抖了一下,又冷笑着,“可是次数多的数都数不清了?”

    “我……我杀了你……”我喃喃道,只听他轻笑了一声,骤然用两根手指分开我穴口上柔软粉嫩的花唇,在那花道上游移了片刻便直直地捅进我的穴里,我的眼底染上痛苦的神色,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啜泣来。

    “没事,以后夫君自会全操回来,娘子若是不乖,不止叫我操,还给这些小鬼也操操如何?”突然,我叫他捏着下巴,逼迫我抬起头来看向四周,这么一看,直叫我浑身发冷,原来那床铺四周,竟然赫然蹲坐着许多面容惨白,眼底无光的东西,看不出是精怪还是活尸。

    “叫娘子做鬼妓,给这些恶鬼们消消火……”燕郎邪笑着,手中不知做了什么动作,一个形容僵硬的“人”便走上前来,穿着一身书生衣衫,垂着眼眸,能看出生前长相俊秀,只是此刻却如一个陶土玩偶,僵硬地来到我的面前。

    那活尸伸出手落在我雪白柔滑的脚背上,那尸体的触感叫我浑身一炸,立刻就挣扎起来,拿脚踢踹着,“滚!滚开!”

    燕郎搂着我,安抚地揉弄着我挣脱开的青丝,为我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从今以后娘子要乖些,别想那些阴谋诡计,安心与我相伴,你我恩爱长久,你看如何?”他勾着我鬓边濡湿的发,调笑着看我。

    我惶惶然看着他,时至今日也算明白了,这燕郎竟是有和看破人心的能力的!

    所以才看出我那些复杂的心绪,看出我对那师弟二人心中的怨愤……这人分明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让我走!所以才被他利用,让我做出那样的选择来,让我,让我抛弃背叛他二人,让顾庭雪和韩棠看破我的真面目……

    那燕郎捏着我下巴便要叫我抬起头来,我皱眉愤怒地挣扎,就见他邪笑着道,“我的好娘子,那些选择都是你自己心底的选择,怎么,现在还想抵赖不成?”

    听他这么说,我骤然失去挣扎的力气,恍惚间意识到他说的全是事实。

    “你明明答应……让我走……”我怨恨地看着他。

    “哎呀……一开始是想叫娘子走的。”他在我耳边轻笑着,“要怪,就怪月色太美,衬托得娘子仿若绝代佳人。”

    燕郎垂眸看着我,在他黝黑没有一丝光芒的眼眸里,我几乎连自己的倒影都看不到,似乎同着一团黑水化为一体。

    燕郎轻笑了一下,便要低头吻我,我挣扎着躲开,叫他按着下巴硬是扭回来,被这阴冷可怖的人以冰冷的唇印在我紧闭的口唇上时,另一只放在花唇口的手指也往里一送——

    眼泪扑簌簌地顺着脸庞掉下来,也不知我是痛得还是心底痛楚一片,以往叫那几人便是随便揉两下晶莹的花唇都能揉出一团一团蜜水,今日叫燕郎的手指捅进去,竟像是生生割开血肉,叫我除了痛楚感受不到半分快乐,那泉眼也仿若干涸了,每一次手指的抽插都带来粗粝的疼痛来。

    “疼……”我不由得呢喃,那燕郎将手指抽出来,见指尖最上面才染了一点水液,便啧啧起来,笑着看我,“娘子竟不似我想的那般淫荡不堪啊?”

    我怨恨地盯着他,却见燕郎大笑一声,又将我按在床榻上,“既然如此……”我听他喃喃自语。

    下一秒,再抬起头时,便怔住了,那压在我身上的人,赫然就变成了韩棠的面孔!

    我一时怔住了,立刻意识到是那燕郎作祟,不由得怒骂,“你干什么!”

    燕郎却只是笑,挂着韩棠的脸,那漂亮的面孔露出梨花开放一般的笑来,直让我愣住了,接着,燕郎压在我身上,手指接着往那穴口玩弄,捏揉着我的花瓣,让那花唇一片一片涨红膨大,又顺着花道缓慢滑动着。

    “娘子,喜欢这张脸吗?还是那张呢?”燕郎邪笑着,我痛苦地闭上眼不愿面对眼前这一切,却被生生捏着下巴吮吻起唇瓣来,那妖道仿若饿极了在我唇瓣上撕咬,下巴上啃噬,口中道,“不愧是谢家的小少爷,皮肉里都带着香。”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睁开眼怒骂,却瞧见“韩棠”的脸,正温柔地注视着我,按在我的腰肢,我情不自禁地失神了。

    只这片刻,那“韩棠”便伸手到我穴里,分开唇瓣往穴里挤,“啧,水真多啊。”我听到他说,便回过神,低下头去看,却见那花唇上不知何时已染上晶莹的淫液。

    顺着他抽出的指尖,那蜜液淫荡地黏连着,这一幕叫我眼底染上痛苦,无法控制地啜泣起来,身上的人又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看着他,四目相对,只见他上下温柔地注视我,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玩我的穴,眼底染上愕然和痛苦,却躲不开,只能直直地望着这张韩棠的面孔,浑身颤抖。

    “师兄,好师兄。”他突然轻轻说,这一下,叫我浑身发麻,刹那间以为是韩棠回来了,那穴也骤然夹紧,死死咬着在穴里作祟的手指,几乎叫身上的人抽不出来,见我恍恍惚惚地盯着他,那燕郎忽然笑了,“娘子如此这般,倒是伤了夫君的心了……”

    说罢,那手指狠狠抽出来,又不顾绞紧的穴肉狠插进去,直叫我浑身发抖,同时,拇指也按在我的阴蒂上,和插入的动作一起如疾风般揉弄起我的阴蒂,这一下,直让我整个人都在哆嗦,沉沦在快感中,大脑中一片空白,接着,刹那间,眼前黑雾一闪,再抬起头时,韩棠的面孔已入镜花水月般消失了,只剩下燕郎那阴冷的面孔,瞧见我眼底倒映的巨大痛苦,那插着我穴的手指却越发用力了,直把水液搅得“啪啪”响。

    韩棠——顾庭雪——

    “唔啊啊啊!——”我发出尖叫,无法控制地扭动着呻吟,叫燕郎按着我的腰肢无法挣扎,被迫在他的指尖被操得花穴喷水,一股一股射在他的掌心,直给这阴冷的房子染上一丝淫荡的春情。

    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在灭顶般的高潮结束后,终于浑身无力地倒在燕郎的怀里,眼底虚幻一片。

    那燕郎冷笑着看我,“娘子落到如此境地,便开始想那情郎来救你?我告诉你,哪怕他二人活着,见识了娘子的真面目,不将你千刀万剐都算菩萨心肠,如何会来救你……更何况,那两人已含恨而死!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掉出这么多泪珠来,许是就和这燕郎说的一样,不过,事到如今,他二人即使活着——便也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来救我了……

    25、被迫与鬼修成亲,顾韩救谢辞(路人警告)

    接下来几日都被这可怖的燕郎困在幽居,若是初时还存着些盼望那二位师弟神兵天降救我于水火的心思,那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如此想法也只能痛苦地消散了去。

    我自是不甘就此束手就擒,只是那燕郎不知为何能窥破人心,只要我心中存着反抗和逃跑的念头,便叫他大声念出来一番取笑,几次三番叫他弄得心灰意冷,只能被他抱在怀里掐着下巴亵玩,怨毒地盯着他。

    这日一大早晨,便见燕郎身边跟着的两个鬼魅般的垂髻女子来到厢房中,直直将我从床上拉起来按在妆匣前。

    我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那二人手法快速地解开我的一头漆黑青丝,手中灵巧翻飞,为我编起发髻,正发愣间,又叫面无表情的女子强硬地捏着下巴拿眉笔胭脂为我涂抹,我一时心中撼然,挣扎起来,“放开我!”

    两女子也不讲话,只死死按着我的身子,那力气大得惊人,简直像要将我肩骨掐碎了去,扭曲的铜镜里,只能看到这二人为我描眉涂唇,生生将我化成一杏脸桃腮,黛眉樱口的女子面容。

    我气得浑身发抖,口中怒骂,却叫她二人死死掐着,连转动脸庞都变得困难。

    化完脸,她二人又上前脱掉我套在身上的绸缎衣衫,“走开!滚——”我怒吼着,却只能瞪大眼眸力不从心地被她们脱掉衣衫,给我套上大红吉服,环佩丁冬,头上也戴上颤巍巍的凤冠,光耀耀的霞披盖上肩头,珠冠金带全裹在身上。

    眼下,便是我再愚钝也看得出来,这二人分明将我打扮做新娘子模样,待一切做完后,我瞥见那铜镜里映照的,赫然是一绝美娇娘,恨得心头颤抖,我只觉得就要气得晕倒过去,此时,却叫那二人紧锁着我的手,口中才第一次开口。

    “夫人,跟我们这边走。”

    “我——我杀了你,滚,滚!——”我气得怒骂,却叫她二人面无表情地拽着我将我推倒在床上,从大红罗裙下露出的雪白双足,麻利地给我套上大红软靴,接着又将我从床上拉起来,上下环视了一圈,便又取来大红盖头给我套在头上。

    我双手被困,只能不断挣扎,摇头晃脑想要将那大红盖头甩下去,却只能甩得眼前发懵,各种金钗珠翠撞击发出叮叮咚咚的吵闹响声。

    就这么被一路引了出去,目光受阻,看不到四周是何地方,只能无助地跟着这两妖女往前走,目光落在地上的红色绸缎,耳边也响起诡异的箫鼓声喧,接连炸起鞭炮声,我眼前阵阵发黑,直到叫这两妖女擒着将我按入一绿呢挖云四垂流苏的豪华喜轿里。

    刚被摔进去我便转身要逃,那二人手脚迅速地锁上轿门,我摘下大红盖头,恐惧地盯着四周,竟是真真被按在一官轿里,接着浑身一震,那轿子已叫人给抬起,跌跌撞撞往前走。

    我气得捶打起四周,轿门被锁,便是无论如何也从中撬不开,耳边锣鼓喧天,吵吵闹闹的声音响起,喝彩声、诧异声、交头接耳、议论不断。

    也不知走了多久,便听到唢呐喧嚣,马匹嘶鸣,那娇子停了下来。

    我正胸中不安,就听到“咔哒”一声,轿锁打开,那两位垂髻妖女已伸手将我拽了出来,其中一人为我盖上盖头,按着我又往前走。

    又走了一截路,似乎就到了正厅,迎面看到一人同样穿着吉靴的脚,气得眼前阵阵发懵,正要挣扎,就叫那人伸手过来紧握着我的手,冰冷的触感叫我不由得一抖。

    “娘子,今日你我便要成亲了。”他在我耳边冷笑道,“办的仓促,娘子可不要生气。”

    我正要骂他,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按着,让我无法克制地双腿发软就要倒在地上,燕郎低笑了一声,眼疾手快拉住我,接下来,便叫他强硬地按着我叫我不得不配合他的动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我双手已在掌心掐出血来,可却全然无法挣扎,直到夫妻对拜完,才被那燕郎拉着手,径直就往宅子后走去。

    进了幽居,我立刻就与他厮打在一起,燕郎一把将我双手擒住,只一捏便叫我痛得抽泣,头上的盖头也已掉在地上,露出我可笑的涂满胭脂、青丝歪斜、做女儿相的面容来。

    燕郎眼底闪过一丝微光,赞叹道:“娘子今日果然光彩射目,芬芳扑人,便是那嫦娥离月殿,妃子降云霄都不及娘子半点风华!”

    “你!放你娘的狗屁!你敢如此待我!——”我怨毒地盯着他,“我定会杀了你,将你投入岩浆地狱!死无葬身之地!”

    “娘子生得和天上的仙女一样,怎么却配了一副蛇蝎心肠,真叫为夫害怕啊。”燕郎盯着我的脸取笑着。

    我咬着牙怒视他,“我谢家不会饶了你!”

    “哈哈哈哈!”那燕郎扬天大笑,“按说与娘子结为夫妻,为夫是该去娘子家备好重金聘礼,八抬大轿,吹拉弹奏,轰轰烈烈将娘子娶回来,如此匆匆行礼,娘子可是不满了?若叫我那老丈知晓娘子就这样叫我娶了,怕不是要气个半死了?”

    “你!”我骤然胸口发闷,抬手就要攻击,却叫那燕郎鬼魅般一把擒住我的手腕,强扭在我身后,痛得我阵阵倒吸冷气,怨毒地抬起头瞪他。

    “啧啧啧,”那燕郎勾着嘴角冷笑,漆黑眼眸死盯着我,“娘子心底如无边地狱,却是真真叫人害怕,你我二人就要结为夫妻,便是要举案齐眉恩爱两不疑,娘子如此心性可不是长久之计。”

    “你如此辱我!难道还叫我对你和颜悦色?!”我怒骂着,恨不得眼底燃烧起烈火将这人烧成齑粉。

    那燕郎听我这么说,噗嗤一声笑了,道,“我自是知道娘子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对那两个待你顶顶好的师弟,娘子不也心如铁石?”

    “你——你住嘴!”我心脏骤然一抽,听他提起顾庭雪和韩棠便胸口发闷,只恨得说不出话来。

    那燕郎眼底发暗,冷笑道,“他二人因你而死,娘子却是一滴眼泪都舍不得为他们掉,我怕我待娘子若珍宝,娘子视我如草芥!”

    说罢便扭着我想要躲开的下巴,死死盯着我,“娘子如此心肠,便是比顽石都难化,我却与他们不同,娘子若要杀我,我便先打断娘子的手,娘子若要逃,我再打断你的腿,若要骂我,我便拔了你的舌头,娘子且看我做不做得出来。”

    “……疯子!”我喃喃着,接着就见燕郎哼笑着,垂眸撕咬我微张的唇瓣,我此刻心底已是死灰一片,只能叫他按着玩弄饱满晶莹的唇瓣,燕郎在我唇齿间撕磨,好像我口中有什么琼浆蜜液一样,吃的啧啧作响。

    这么吻了一会儿,我见他又伸手到腿间要玩我的穴,便不由得浑身紧绷起来,直怕得哆嗦。

    这时日里燕郎总要压着我亵玩一番,他是瞧见我对他那张脸毫无反应,回回如钝刀子割肉般硬捅我的花穴,要玩出些水液来。

    可我如此恨他,那身子竟是毫无反应,只被手指操得深了,才终于无法忍受地发出哭泣来,一边喊“痛”,一边挣扎。

    从前与人交欢,与顾庭雪自不多说,回回总是要爽得失了魂,迷奸韩棠那次也是能从中得趣,哪怕是被那只白虎压着强操,都不知是为何爽得灵魂飞天,唯有这燕郎,叫我恨入骨髓,怕入心底,生生只能体会被强奸的苦楚来。

    燕郎似乎极爱看我痛苦的样子,每每痛得失神都会在我耳边冷笑,只是玩着玩着便要开始折辱我的心智,幻化成韩棠或是顾庭雪的样子。

    每每此时,只要看到那熟悉的脸穴里便如打开了什么开关般,春水上涌,违背我痛苦抗拒的内心,叫他拿手指操得汁液四溅。

    正如此时,我一见他将手探入我双腿间便要挣扎,只是如何能抗拒,他一只手便无法抵抗地将我两只手腕按在头顶,“娘子,我今日心情不大好,你可莫要惹我。”他阴冷地说,毫无感情的眼眸死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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