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一下几乎把我打蒙了,巨大滚烫的野兽性器和鞭子一样重重砸在我敏感嫣红的穴肉上,正对着淌水收缩的花道,将嫩豆腐一样的腿心肉抽得更红了。“呜啊——啊啊啊、不、求、求你——”我颠三倒四地恳求起来,几乎要被那虎鞭的炽热和巨大的力量吓得惊魂未定,想着这老虎要将这虎鞭操进来,最怕我要叫它操死,我谢辞、我谢辞,怎会沦落至如此结局——
突然感到那野兽又往前耸了一下,这一下,巨大虎鞭的鸡巴脑袋便立刻凶狠地碾在被挤开的花道中间的穴缝上,这冲击力过于巨大,几乎是插进来半个虎鞭头来。
“唔——啊、啊啊……!操、操进来了——”我被刺激得眼前发白,想跑,却仿佛被这白虎捕捉到的一只可怜猎物一般,只能任由它生生操开了我的逼口,将硕大的虎鞭挤进紧致的穴肉中。
迷迷蒙蒙间,感到那虎鞭正一寸一寸凶猛地凿入紧致湿润的穴心里,那虎鞭上还布满了凹凸不平的倒刺,这样的可怖巨大的鸡巴一寸寸操进来,几乎让我当场就要晕过去,雪白的臀肉都被野兽的鸡巴分开了,白虎压在我的上方,遮天蔽日,无处可逃。
晶莹的逼水生生黏在虎鞭上,可怜兮兮地祈求着仁慈,这一下我本以为会被野兽的鸡巴撕成两半,可意识慢慢回笼后,才觉察到逼里几乎是被塞满了,可没有预料之中撕裂的痛楚,穴肉绷得发白,花心的淫液大量涌出,顺滑着鸡巴。
“……嗯、啊——”我眼前冒着白光,只感觉逼里没有一丝空隙了,可虎鞭还在一点点挺入,细细的花径生生被撑成了一个塞着虎鞭的鸡巴套子,乖顺绵软地包裹着其中的性器,随着白虎的每一寸挺入,都乖顺地挤上去夹咬着粗大的鸡巴。
白虎似乎是没再往里挺动了,我才稍稍喘了一口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感到老虎粗重的鼻息在我的上方传来。
都,都操进来了吗?
我正要回头,突然听到上方一阵粗重的喘息,下一秒,那炽热的、跳动着的强悍虎鞭便有时往前一挺,坚不可摧地捣开了穴里层层缠绕阻拦的媚肉,一下子贯穿到底,这一下,力道大得不可思议,我被撞得往前一耸,趴在地上,只感到自己的宫口都被操开了,虎鞭的脑袋生生顶着最深处的宫口碾磨起来。
白虎发出虎啸,突然垂下头一副要咬我的颈子的样子,火热的鼻息洒在我的耳边,叫我耳边嗡嗡作响,下一秒,虎爪按着我纤细的腰肢,叫我无法躲避,在层层叠叠紧致的穴肉里将鸡巴抽出半截,肉刺挂蹭着穴肉,叫我猛地发出呻吟,两眼发白。
接着,粗鲁强势地朝着我的臀肉悍然一撞!——
“呜啊!——啊啊——”
刹那间被撞得几乎三魂失了七魄,宫口喷出大量的淫液来。
13、仙兽和仙从穴心里爆发出的快感几乎叫我浑身发麻,整个人都仿佛暴雨中的小舟一般飘飘荡荡,虎鞭插得极深,接着,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那鸡巴便迅速抽出,带出从穴心里的淫液流淌出花口,在腿心间滴滴答答地流淌着。
白虎的胯部又是往前一撞,直叫我七晕八素地趴在地上,全身上下仿佛只剩下下身的这口蜜穴还有感觉,眼尾发红,神情迷离,偶有意识清明的时刻,便羞耻得恨不得立刻死掉,被一只灵兽操了,竟然还操得流出了一屁股水。
“我、我杀了你……我……嗯啊——”我喘息着,只觉得自己眼看就要被操死了,可恍恍惚惚间,又觉得好似灵气入体一般,竟然叫我浑身都轻盈了些,连手臂上被撕咬的伤口都痛的不那么厉害了,正想细细思量此事,又被穴间激烈抽插强奸我的鸡巴干得大脑一团浆糊。
“啊,不,不,别插了……嗯啊……太深了……嗯!”我呻吟着,浑身发抖,柔软的臀肉被操得成了一团雪团一般,臀肉颤抖,那白虎发出虎啸,操得竟是越发深了,持续不断地用粗大的虎鞭在我的穴里打桩,如若不是被虎爪按着我的细腰,几乎要被操得整个人颠了出去,我一下一下哭泣着,发出急促的浪叫。
粗大的鸡巴凿进穴心里,被我的穴肉紧紧咬着,便听到白虎发出嘶吼,更激烈狂躁地狂插起来,狠狠鞭挞着细细的花穴谷道,没一会儿,我便听到穴道被操得淫液四溅,发出
“咕啾”的水声来,整个被操成了淫荡不堪的鸡巴套,分泌出大量蜜液来讨好奸污它的凶兽。
我整个腰肢塌下去,仿佛一面被拉开的弓,只高耸着圆润雪白的圆臀承受着野兽的撞击,而整个身体也不似刚被插入时那般痛楚,随着心底的骇然和恐惧被激烈的快感冲散,我迷迷蒙蒙地抬着臀部,仿佛求欢般迎接着野兽的插入,想要调整成最舒服的姿势,好让自己能舒服些,白虎的每一次冲刺都齐根顶入,发烫的臀肉顶着它腹部的绒毛,瘙过逼肉,后穴,又带来无可躲避的刺激和快感。
“嗯啊……不,不要……”我微皱着眉,哭泣道,只感到随着野兽每一次打桩般地砸入,穴心深处受不住这刺激,猛地迸发出淫液来,随着白虎鸡巴的抽插而被带出穴口,染湿了我的腿心和白虎鸡巴边的绒毛。
野兽的鸡巴骤然爆发提速,猛烈地仿佛要把我撞碎般地狠操起来,整个人都战栗着,我的哀哀呻吟着,用一只手挪到肚皮上,只感觉每一下都被虎鞭给操到了最深处,隔着皮肉几乎能摸到那鸡巴的形状,白虎也发出嘶吼,狂风骤雨般地抽插。
“啊,啊——,要,要射了——”我骤然拱起身子,臀部也抬得更高,小腹下的鸡巴竟然生生被操射了出来,一股一股的乳白精液随着我的性器收缩喷溅到草木间,一时间,空气中都弥漫着淫靡的味道,随着鸡巴射出精液的同时,穴也紧紧地咬紧了野兽的性器。
虎吼惊天动地,那虎鞭抽出时,带出晶莹紧致的肉膜紧紧包裹着鸡巴,肉刺在我的穴道里划过,给高潮中的穴肉又带来几近灭顶般的快感和刺激,接着,虎鞭又一次重重地凿了进来。
到这时,我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脸嫣红一片,因着过量的快感而浑身发软,“不,不行了,不要……嗯啊!——”听着我的声音,野兽却操得越发凶狠了,噗嗤噗嗤的沉重抽插的声音自耳边传来,重重侵犯着身下的蜜穴,粗大硬挺的鸡巴一次比一次操得深、狠,直直撞上我的宫口。
开拓着最敏感的地方,我哀哀叫着,因高潮中的不应期被操的快感而发出可怜的呻吟,心底直感到自己的穴是被奸透了,宫口都被凿得软红一片,可怜巴巴地露出个小口,从里面喷出一股一股的淫液来,而就在我被操得两眼发白之际,就感到那老虎的鸡巴猛地往里一砸,宫口竟是被生生操开了!
红软乖顺的宫口仿佛一道肉膜一般,刚一吞进鸡巴头,便紧紧咬着,从里面喷出晶莹淫液来,卡着虎鞭的脑袋往上面喷水。白虎也似是爽利得厉害,发出闷闷吼叫声,臀肉被撞击的声音越发剧烈地响动起来。
就在这时,野兽猛地发出虎吼,震天动地,又一次重重地拔出,从紧咬着的宫口里抽出来,花唇也发出“啵”的声音,接着,在整个穴道来不及反应的时刻,又如疾如风地猛插进来,在淫靡的肉花上重重凿入,直挺入来不及合拢的宫口肉环上,一阵阵野兽的精液急急喷涌射入——
一阵虚幻和蜜迷茫笼罩了我,我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屁股,仿佛一只真正渴求怀孕的雌兽一样,自喉咙里发出呻吟声,雪白的臀肉颤抖着,靡丽的肉花咬紧了鸡巴,一下一下往里面吞吃,好似恨不得将所有的精液都吞下去一样。
白虎的精液又多又重地喷入穴里,几乎叫我的小腹都被射得鼓起弧度来,迷迷茫茫间,觉察到这骇人灵兽抽出自己的性器,霎时间,大量精液混合着淫液顺着我的花口流淌出来,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的重量,倒在地上颤抖着,双眸也不甘愿地闭上,坠入了黑暗中。
……
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染着红霞的天空,一条条云彩像喷红的棉絮一样在天幕中浮动着,下边浓些,上边淡些。
我一时间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眨了眨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坐起身。
在在这恍恍惚惚间,意识也逐渐回笼,我浑身一抖,骤然间回忆起之前经历的一切,被骇人的灵兽奸污的每一个细节都灌入脑海中,瞪大眼眸,立刻向四周看去,惊魂未定地发觉,四周空无一物!
我不知时辰,艰难地站起身,发现自己衣服已成碎片,四下里看着也只能判断出我还在原地,躺着的地上还有干涸的精液和淫液,看得我一阵羞愤。
活动手腕之际,突然惊讶地发现,我那被猛兽撕咬的伤口竟愈合了大半,只留下粉嫩的伤痕还落在手臂上!
这场面叫我惊愕不已,心思骤然间从悲愤交加的怒火中抽拔出来,回忆起被那白虎奸污时,初时虽然痛得几乎要死掉了去,可后来被操时,却感到浑身舒适,仿若进了什么上等灵泉滋养骨骼一般!
这下子,我立刻运行起功法,检查自己丹田内的修为和灵气,这一看几乎将我惊愕地掉了下巴,整个丹田气海澎湃汹涌, 仿若无穷无尽周而复始,我不可置信地用手掐了个决,心脏激烈撞击着胸膛,幽兰的灵气凝聚在指尖,我更加确信,万万没想到,我的修为竟天助般突破了瓶颈,生生上了一阶!
想我谢辞在流云峰修炼多年,还从未有过如此感觉,我恨不得立刻扬天大吼以泄心中豪情,只握着拳头按在胸口才生生止住自己的激动,这些年月我甚至以为我与修仙无缘,却没想到在这地,被灵兽,被灵兽奸污后,竟如有神助般有了如此巨大的突破——
这么一想,我又回忆起那灵兽来,这会儿几乎不再羞耻,只两眼发红,暗想那灵兽不知是何物,竟如此神奇,只与它交欢一夜,便得此修为和灵气,若——若——我眼底翻滚着巨浪,简直恨不得立刻将那灵兽抓来将它扒皮抽筋炼成药!
只是四下里看着,却丝毫没有那灵兽痕迹,我从储物袋里找来一身衣服换上,浑身虽然轻灵有力,可身上那痕迹却是丝毫未消,尤其是腿心,低头看时,便看到本来颜色粉白的穴肉此刻嫣红一片,生生被操得颜色靡丽。
“待我抓到你……将你扒皮抽筋,炼成丹药……该死的畜生……”我在嘴里念着,套上裤子和腰带,换上外衫,又看到从那幽居中捡到的奇异木盒还放在地上,思来想去,回忆起那灵兽的一切异常似乎都与手中这盒子有关,便将它收回储物袋。
做完这一切,我仍不死心,便四下里看着,想要寻找那白虎的痕迹,心脏自胸膛里怦怦直跳,只可惜在林间转了一圈,别说是白虎,哪怕是跟虎毛都没见到。
我便只能作罢,在心底狂骂着孽畜,恨恨地四下里打转,又找了一会儿,终于是放弃了,走到一处清澈小溪边,蹲在那溪水边,水底清澈见底,游着些小鱼,将手放进去,看到那想溪水上倒映着的青年模样,唇红齿白,白皙双颊上带着些散不去的绯红,我用手搓了搓,又对着溪水收拾好乱发,让自己恢复矜贵的样子,才恨恨地甩手用水花吓跑游鱼,起身御剑回了我的住处。
喜宝正在院中给我打理仙草,见我进来连忙迎上来,“少爷,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从前一日我去后山采药到现在,竟是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我便挥了挥手,只对喜宝说:“库里还有多少仙药?”
喜宝答了数,我算上前日去后山采摘的,只觉得全然不够,便烦躁起来,到院中桌前坐着,烦闷不已。
喜宝眼尖,看到我袖子中露出的一截雪白手臂上有粉嫩的伤口,便立刻叫道,“少爷,你受伤了!”
我这才将目光落在手臂上,被白虎血盆大口撕咬手臂的样子历历在目,吓得我立刻颤抖了一下,“我在那后山遇到了一只灵兽,凶猛异常。”
喜宝从屋里拿出伤药,是韩棠之前给我拿的那一罐,我伸出手臂叫喜宝给我敷药,边将此前在后山的经历讲与他听,只到被灵兽奸污那一段隐去了。
最终我思索着道,“这灵兽非同小可,灵气磅礴,我看它一身都是宝,若能被我抓到……岂不是能好好利用一番……”
“少爷,听你这描述,不似灵兽,简直像是仙兽一般。”喜宝在一旁感叹着,给我的伤处涂上药,“若真是灵兽,少爷为何不与它结契?”
我啧了一声,“你当我不想吗?那东西,看一眼都知道绝非凡品,必然不会答应与我结契,做我的灵兽……”
我越想越心烦,而且只前夜的经历,便教我明白哪怕我使出十二分力气,恐怕也无法用武力击败那灵兽。
喜宝也叹了口气,“这真是少爷的机缘,家里藏书阁什么都有,说不定能找到这灵兽的记载。”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念微动,便立刻生了要回家的打算,“宋掌门叫我摘草药,我已摘了一日,剩下不够的便回家一趟叫家里人去买罢。”
这么打算着,我便收回手,看着喜宝道,“你准备一下,这几日我便回家一趟。”
接下来几日里,我整日钻在峰上的藏书阁里,浩瀚书海里翻找着那灵兽的痕迹,只几日下来也一无所获,不过这日,在灯下翻书时,忽然看到被我放在桌上的那盒子一角似乎闪动着什么光芒,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漆黑一片。
皱着眉头,我恍惚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那烛火一闪,这一下,我看清楚了,在烛光的倒映下,漆黑盒子的一角上竟然篆刻着一个小字:琅。
琅、琅……
我思索着,不知这流云峰历史上有哪位修仙者叫这名字。
突然,我心念一动,四下里看了一下,确定我坐的地方四周并无其他弟子,便从储物袋中又取出那几本从幽居中带出的古书来。
《离尘诀》……离尘诀……
好耳熟……
突然间,我猛地意识到,流云峰门下,确实有一位当世修真大能——传说中就要飞升的真人云衡仙就是他的出现让流云峰名声大噪,结束了众修真门派争论不休的局面,他是当世无可争议的最强存在,传闻中他身长玉立仙风道骨,是千年一遇的修道奇才!
在流云峰修炼的年月里留下数本功法,只其他人悟性与能力不可与他相匹配,那功法旁人几乎连半个字都无法领悟,更无法修炼!
而云衡仙君至空冥境界后,便再无人在修真界见过他,有人说他已渡劫成功飞升圆满,也有人说他在游历四海,寻求渡劫机缘……
而他的佩剑——就叫离尘!
想到这里,惊愕不已,立刻意识到,那古宅定然是云衡仙君曾在流云峰修炼时的居所,而他离开流云峰,少说已有数百年,难怪我没能第一时间想到他——
我又看向那盒子,心脏怦怦跳着,回忆起儿时听家中大人们闲聊起这些大人物,便隐约记得,云衡仙君的本名,似乎就是叫云琅!
14、回家遇到小狗崽
云衡仙君虽是整个修真界如雷贯耳的人物,可当世几乎无人见过他,对我来说,更觉得仿佛传闻中的人一样,哪怕他是流云峰的真人,也从无什么真实感。
这会儿猛然意识到,我手中握着的就是他所创的修仙功法,而那盒子上篆刻着他的名字,定然是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又思量起那只月光下白虎,猜测起,难道,难道那是云衡仙君的灵兽?
可——他人都不在峰里,如何会留着一只灵兽在山谷中,而且那灵兽竟对我做出奸污之事来……
我一回忆起那日,便心绪翻飞,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只感觉这一切仿佛纷乱的毛线团,叫我找不出其中的规律和联系来。
不过若那灵兽真与云衡仙君有关系,便不难解释它一身磅礴的灵气浑然天成!
云衡仙君是什么样的人物,所有修真者望其项背,追逐着他的脚步……当世还在修道的人,哪怕是最顶尖的,想来连他的十分之一实力都达不到!
我越想,胸膛处越火热一片,再看着我从那宅邸中带出的古书,只感叹苍天待我谢辞不薄!虽叫掌门罚至后山采药,却因缘际会,叫我找到这旁人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的机遇!
合上桌上的书,我站起身,将这几个物件都细心收入储物袋中。
心绪纷繁不断,胡思乱想着往外走,顺着紫檀楼梯下去到大堂,便看到众多弟子正在此处温书,有人瞧见我便朝我恭敬行礼,我嗯嗯了两声,就往藏书阁外走去。
我心思不在此处,正走着,迎面看到一身形玉立的男子,穿着雪白的衣衫,一尘不染如谪仙般正从阁外走进来,手中握着一卷书看着什么,见有人近了,便撩起纤长的睫毛抬起头看我,正是我那三师弟韩棠。
还没等我开口,韩棠便先放下手中的书卷,微微笑着看我,“见过师兄。”
我嗯了一声,便也不打算和他寒暄,就要往门外走,韩棠又叫我,“师兄留步。”
我这才回过头,微微皱着眉问他,“有何事?”
韩棠静了静,微微翘着嘴角道,“这几日在峰上都没见到师兄,想与师兄商量一下这秘境事宜。”
他这么一说,我便生生收回了脚步,做出一副微微笑的恳切表情,回头看他,
“这几日在查些资料,便天天都泡在这阁里,师弟要与我商量什么?”
韩棠温温和地笑着,霎是好看,几乎让我也有一刹那的晃神。
暗叹韩棠真真是个绝代佳人,生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这么想着时,便没觉察到手不知何时让韩棠握住了,被他牵着引我往阁里走。
流云峰的藏书阁高有十五丈,庭造三层,上铺琉璃碧瓦,四面斑竹纱窗。
恰临峰中湖水,三层楼阁人最少,景致也极佳,阁前弥望,四周尽是荷花,开得清雅好看,四壁图画纵横,满架琴书清趣,铺设清雅。
他牵着我到了三层楼阁,我二人找了个有屏风的靠窗处坐下。
韩棠放下手中的书,我瞥了一眼,见他伸出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为我斟茶,便转头去赏窗外景致,听到韩棠唤我,才回过头来。
“师兄,采药之事如何了?”韩棠温和地问道,声音清脆好听,仿佛叮叮咚咚的清泉一般。
“差不多了,”我答道,“那日我听掌门说,此行要先去虎邱镇消灭妖兽?”
韩棠点点头,我却心中一时间烦闷起来,我只想进秘境寻宝,这种任务常是吃力不讨好,也都是些低阶弟子才会做的任务,此行掌门叫我采的药也多半为医治虎邱镇中受伤的镇民。
我一时间在心里嘀咕,不知要在虎邱镇浪费多长时间,就听韩棠开口了。
“师兄,我要与你商量的事正和虎邱镇有关。”韩棠说着,微微垂眸看着冉冉升起的白烟,道:“此地危机四伏,不比秘境简单。”
这话倒叫我吃了一惊,韩棠接着说,“虎邱镇被妖道霸占,这些妖道修炼幻术,当地镇民不少被蛊惑,又有妖兽肆虐民不聊生,此前有其他门派弟子前往此处降妖,折了不少同僚,比处比从前去的镇中要危险许多。”
我对那些镇民的苦难并不关心,只听他说其他门派弟子折了不少,便不由得紧张起来。
韩棠似乎是看出我眼底藏着的惊慌,又微微笑道,“师兄不必太过紧张,只我和顾师兄查到那妖道幻术极为厉害,据说难分虚实,常引起内乱,叫此前去的门派弟子自相残杀……到那里,师兄一定要跟紧我,若是分开了,在幻境中看到虚妄,你我定个暗号即可。”
我不由得感叹韩棠心思周到,便忙不迭点头,“好啊,师弟,定个什么暗号?”
韩棠垂着眼喝了一口茶,又撩起眼笑道,“若师兄看到我,便问我‘师弟最喜欢吃什么东西’。”
我一时间没料到他竟然会想这样一个如此朴素的暗号,不由得笑出声来,见韩棠盯着我看才收了收脸色,“那师弟如何回答?”綆多恏蚊請联喺裙依o叁2??貳駟九3七
“桂花粥。”韩棠微笑着回答。
我噗嗤一声笑了,便说,“我记住了,那你若是见了我,便问我一样的问题,我就回答……”我思索了一下,道:“冰糖葫芦,城东那家!”
韩棠便也笑了一下,垂着眼眸,长长的睫羽遮着闪动着光芒的眼眸,我看这他这幅样子,不由得感叹韩棠生得可爱,是比顾庭雪那厮要舒心多了。
韩棠抬起眼开开口道,“师兄这几日在查什么?我能帮到吗?”
我思考了一下,只觉得与他说说也无妨,便开口道,“我想查查灵兽,师弟可听说过白虎样的灵兽?”
韩棠思索了片刻,道,“有见过赤色大虎的,是凌云派长老的灵兽,白虎倒是从未见过。”
我沉思着,韩棠又说,“若真有白虎灵兽,那必然世间罕见,古有四圣灵兽,朱雀玄武青龙白虎,不过传闻它们并非凡间灵兽,而是天界神明,师兄要问的灵兽……却是完全不曾听过。”
他这么一说,倒叫我也想到传闻中的四神兽,只是神兽却并非灵兽,绝非凡人所能驾驭!
我几乎就要怀疑起那日所见的白虎难道是我的幻想,可那记忆历历在目,穴上的酸痛到今日也未曾完全消失,绝不是我的陈柯一梦。
我二人又在阁里坐了一会儿,我思绪纷飞,怔怔看着窗外,只回过头时,突然发现韩棠竟然静静看着我,那眼眸里情绪深深,看不出是何种神色来。
见我转头看他,便骤然偏过头去,也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竟看到他白皙的面颊上飘起红云来。
我一时间惊愕不已,一个念头突地出现在脑海里,不由得让我怀疑起来——
这韩棠,难道,难道对我……
我又看向他,见这如雪般的青年已恢复了神色,微微笑着看我,那念头便转瞬即逝,想来是我看错了……
不过,若是他真的对我有什么的心思……倒是可以利用一番,不说别的,先气一气顾庭雪就能给我出口恶气!
一想到他的婚约对象有一日恋上我,恐怕是要将那不可一世的人气疯罢!
不过这么想着,到底是没做什么,便起身和韩棠告别了。
又过了几日,我便和喜宝一同下了山准备回家一趟。
我谢家家大业大,修仙人才济济,只除了我父亲这一脉。父亲谢匀为与母亲恩爱白首,便早早放弃了修仙之道。
虽在人间,却是出了名的正道人士,他为人正直古板,态度严肃,不苟言笑,目光总是冷酷的,对我也要求极高,每每见到他我都不由得心生惧怕。
只是我母亲就不一样了,母亲名为姚若澜,她出自一凡间的名门望族,祖上位列三公,成为整个姚府的掌上明珠。
从小无忧无虑地长大,父亲在一起修仙任务中救下母亲,那之后他二人便暗生情愫,母亲身子不好,又毫无修仙根骨,父亲便也同样放弃了仙途,只与母亲举案齐眉恩爱人间。
与父亲相比,我便是极亲昵母亲,母亲娇憨可爱,态度骄纵,她要宠我,旁人便是万万不敢置喙半分。
每每惹父亲生气时,只要往母亲的身后一躲,我那严肃的爹便拿我无可奈何。我母亲把我捧在掌心里,从小让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哪怕是这些年即便我在修真界籍籍无名,母亲也从未苛责过我半句。
谢府建在天灵宝地,初进大道,便听到一阵笙歌之声,又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一丛一丛的茂密柳树,从柳树过去,就有守门的远远看到我,便立时喊道,“是少爷!”
有跟班的立刻去打门,两扇油漆漆黑大门便很快打开了,门上挂着朱红的帖子,是“钟南雪霁,渭北春来”八个大字。
有丫鬟奴才们开了门,立刻在门边伺候着,我和喜宝往门内走,管家也从里面出来了,穿过中间的碧油屏门,口中也喊,“少爷回来了!”
便立刻叫人从喜宝手中把行李卸下来,引着我跨过屏门,三面游廊中央摆着大理石屏风,面面都是珍材栏杆,地下是花砖修葺的地板,鸟笼花架挂在廊庭边上,我四下里看着,丫鬟奴才们齐声喊着“少爷”,往前再走就到了厅堂。
最上面一个匾额上书“清梦瑶华”四个大字,有丫鬟替我掀起金绣夹毡软垫,我踏步进去,便看到母亲正被丫鬟搀着往门口走,一见我,母亲便惊喜道,“是囡囡回来了!”
我扑进母亲满身花香的怀抱里,惬意地抱着她,我母亲最疼爱我,从小便唤我作囡囡,因着我天生一副双儿身,便越发宠溺起来,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珍奇宝贝都送到我面上,我搂着母亲的腰,撒娇着,“母亲,我好想您!”
我母子二人便拥抱着,直到母亲牵着我上座,叫我挨着她坐,喜气盈盈地问我近来的事,我一一答复着,聊了一阵子,母亲又叫丫鬟们替我收拾好房间,又问,“囡囡这次回家多久?”
“只一日,母亲,过几日我就要与师弟们前往秘境。”我乖顺地回答着。
母亲便又叹气起来,又问“修炼累吗”“可有受伤”这些问题,我赶忙安抚她,过了一会儿母子俩才又喜气洋洋起来,母亲又说,“哎呀,你刚说师弟,我听人说过呢,可是叫做……顾庭雪、韩棠?”
我撇了撇嘴,点头,“母亲怎么连他们都知道!”
母亲笑意盈盈,看我的神色,“囡囡可是不愿母亲提别人,那母亲便不提了!”
我这才骄纵着点头,故作无谓地说:“他们是我师弟,我哪有如此小心眼,只是回家和母亲说不了多会子话,才不想提别人!”
我二人一团和气时,又见丫鬟撩开门帘,又有人进来了,我一看那高大的身影,便立刻意识到是我父亲,赶忙从母亲身旁下来,行礼道:“父亲,我回来了。”
我父亲是高兴的,只是他常喜怒不形于色,只点点头,看向我母亲嗔怪的眼神,才应了我一声,上前回到母亲身边,问我道:“此次回家可是有什么事?”
我父亲一向极其敏锐,我便犹豫了一下,说,“是要……是要买些草药。”
“上月说要丹药,上上月又说要给房内添置物品,谢辞,你这修炼却是比旁人要奢侈的多啊!”父亲神色冷酷了下来,我瑟缩着肩膀,母亲便骂道:“你说的什么话,囡囡要的这些东西哪样不是修炼所用正道?”
“我看这小子是叫你宠得无法无天了!”父亲无奈道,又面向我,“要多少一会自去支取吧。”
我乖巧地唉了一声,又补充道,“父亲,过几日我要和师弟们去虎邱镇,当地镇民受伤严重,才要用草药帮他们。”
父亲神色这才好些,道:“那便多买些草药,既与你师弟们一起,此行多学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