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79章

    忆金属的脑脊液。

    "安安，你三岁那年打翻的酱..."熟悉的声音准确复述着童年隐私，"现在转动泄压阀上的婚戒刻度..."她的婚戒早在七年前就随丈夫葬身火海。

    白予安颤抖着摸向泄压阀，发现黄铜转轮上刻着父亲殉职的日期。

    当指尖触碰到第六道凹槽时，阀门突然生物化——那是五根腐烂的人类手指，指甲缝里嵌着她儿时丢失的乳牙。

    所有青铜罗盘开始逆向旋转，机械心脏的起搏声在舱壁撞出克莱因瓶的回声。

    白予安看到自己的影子正从地面剥离，影子的脊椎生长出数据触须，与林九笙的结晶雕塑产生量子纠缠。

    "别触碰任何平面！

    "顾沉舟用机械臂将她按倒在地，"反射面是机械孢子的繁殖媒介！

    "己经太迟了。

    白予安在倒影的虹膜里看见自己正在像素化，每个细胞都分裂成纳米虫组成的六边形。

    她的配枪握柄长出神经突触，枪管如异形口器般裂成西瓣，对准她眉心吐出正在孵化的机械蜂幼虫。

    顾沉舟的机械复眼突然脱离眼眶，在空中分解成十二枚镜头。

    这些镀铬的圆形镜片组成德罗斯特效应镜阵，在无限递归的反射中捕捉到机械孢子的母体——那是个蜷缩在反应堆核心的胎儿，脐带连接着每面青铜罗盘，全身皮肤布满二进制胎记。

    "青鸟号的第零号实验体..."他的喉结弹出老式胶片仓，"我们必须..."核反应堆在此刻达到临界状态。

    机械胎儿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整个钻井平台开始向内部坍缩。

    白予安在坠落中抓住冷焰相机，发现取景器里显示着二十年前的雾港市——穿着警服的父亲正在码头焚烧某个抽搐的活体，火光里传出林九笙的哭喊。

    时空乱流撕扯着顾沉舟的躯体。

    他的左半身退化成二战实验室的白大褂，右半身则被纳米虫改造成机械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