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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又来,这丫头对人参精的执念也太深了。

    裴以砚在心里哔哔,熹熹却有所察觉似的瞪了他一眼:“笨蛋爸爸,你68等着瞧,可不要被熹熹的真身吓尿裤子。”

    “?”

    裴以砚气得肝儿疼。

    那头,小团子撅着腚,和孟栀摇说着悄悄话:“妈妈,你68跟熹熹回家,熹熹给你68表演节目看。”

    小丫头神神秘秘,整个崽都在发在光。

    孟栀摇原本顾忌着去裴以砚家不好,毕竟他们接触不深,男女有别,应该避嫌的。

    但——

    熹熹是她女儿,妈妈去女儿家,和女儿共度亲子时光不是名正言顺,天经地68义的事吗?

    孟栀摇心安理得的放下68包袱,和熹熹回了家。

    进门不久,她和裴以砚双双眼前一黑,世68界观轰然倒塌,碎的稀烂!

    第15章

    15

    靠靠靠他的崽变成大白萝卜了……

    偌大的客厅里鸦雀无声,

    裴以砚和孟栀摇被人下了定身咒似的,表情呆滞的排排坐。

    一切要从刚才说起——

    “爸爸妈妈!”

    细嫩的童音令裴以砚虎躯震三震,面皮抖三抖。

    地上那根白白胖胖,

    蹦蹦跶跶,

    口吐人言的不明生物在叫他爸爸。

    表情裂开jpg.

    靠靠靠靠他好端端的女儿68变成一根大白萝卜了!!!

    裴以砚没吭声,看似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

    实际精神平静的崩溃中,

    眼神空茫,

    他今天吃云南菌子了?

    不知道过68了多久,身旁同样呆若木鸡,大受震撼的孟栀摇意识回笼,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没发烧。

    那是幻觉?

    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紧了掌心68,

    心68情跌入谷底,

    并68发症蔓延到68脑部了啊。

    俩人疑神疑鬼疑自己,

    就是没人疑熹熹。

    二十厘米长的小人参踩着长须啪嗒上前,

    从身后大方嗖地伸出一根最粗的须须:

    “妈妈,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来,

    熹熹的须须给你吸~”

    “!”

    孟栀摇呼吸一紧,心68脏不自觉缩了缩。

    熟悉的刺痛袭来,眼前刚黑了瞬,

    珍珠奶茶吸管那么粗的人参须就送到68了嘴边,

    调皮的点68了点68她鼻子。

    温热的,软软的,像小孩子的手。

    心68口痛感消失。

    空气重68新灌入口鼻,孟栀摇微微喘着气,惊愕不已,伸进口袋找药瓶的手滑了出来。

    “妈妈,

    快吸呀。”

    大白萝卜似的小人参脆声催促,见到68她不为所动,便亲自示范了一遍:“像这样捏住熹熹的小须须放到68鼻子嗅一嗅,就什么病痛都没啦,很舒服的哟。”

    白嫩嫩的人参须羞答答摇了个花手:“妈妈,熹熹不臭,很香的!”

    这话不掺一点68水分。

    变回了本体熹熹无法压制身上的气息,纯净的人参香气犹如打破的香水瓶弥漫了整个房子。

    有68那么一瞬,裴以砚和孟栀摇都以为自己在中药房,再多呆两秒就能腌入味儿68。

    屋子里要是有68猫猫狗狗说不准还能借机开通灵智。

    孟栀摇干巴巴道谢:“我没有68不舒服的了,谢谢你啊。”

    “不客气妈妈!”

    小人参高68兴的翩翩起舞。

    孟栀摇做足了心68理建设,屏住呼吸小声:“你真的是熹熹?”

    “当然是我呀。”细长的人参须手舞足蹈,“熹熹是唯一一只下山的人参宝宝,这里没有68第二只人参宝宝呦。”

    小人参精轻快的小萌音慢下来,困惑里带着醋意:“妈妈,你想见其他人参宝宝吗?”

    “没有68没有68!”

    一只人参宝宝已经够她稀罕的了,再来几只还得了。

    孟栀摇爷爷是地道的东北人,那边有68供奉仙家的习俗,小时候听老人家讲过68不少带着奇幻色彩的故事。

    有68过68这段耳濡目染的熏陶,她不算完全坚定的唯物主义68者。

    此时,她已经明白了眼前的情况——她刚认识的三岁女儿68真实身份是人参精宝宝。

    多么神奇啊,感叹过68后,孟栀摇干脆且平和的接受了这件天方夜谭的事。

    她怀着探索未知的好奇小心68探出指尖,踌躇片刻,轻柔地捏了捏白净的人参须。

    人参须咻咻缠上她指尖,尾巴尖眷恋的蹭蹭她手背。

    孟栀摇:啊,好萌!

    像极了程小岑家喜欢舔她手指的大金毛拖鞋。

    母女俩温馨互动,裴以砚一言不发,倏然长臂一伸,逮住大白萝卜茂密的人参须提起来,上下倒啊倒。

    孟栀摇:“???”

    防不胜防的腾空,小人参精发出短促的尖叫。

    “啊啊啊啊爸爸你干嘛!”

    裴以砚置若罔闻,反倒眯着眼凑近,找开关般直起一根手指头到68处戳。

    扑哧。

    手里的小人参精浑身乱颤,左摇右晃的躲:“别挠痒痒!”

    裴以砚神色凝重68,满头问号,发声系统在哪里?眼睛鼻子嘴巴在哪里?

    光不溜秋的萝卜头为什么能和他们有68来有68回的对话?

    太诡异了,太不科学了。

    裴以砚一脑门的汗,他的漏风小棉袄会不会变不回来了,难道以后别人问起,他得跟人说这根大白萝卜就是他闺女?

    裴以砚像吃了几斤棉花,心68堵的要命。

    “唔!”

    “别晃了,熹熹要吐啦。”

    两根人参须颤颤巍巍甩出来,啪啪两下,裴以砚手背上顿时多了两道红痕。

    裴以砚皱眉,无情铁手松开。

    “熹熹。”

    孟栀摇从裴以砚手里接过熹熹:“你还好吗?”

    熹熹被晃的七荤八素,眼前围了一圈小星星,哼唧出声:“怎么有两个爸爸妈妈啊。”

    精神抖擞的人参宝宝惨变蔫儿哒哒的小趴菜。

    孟栀摇话音里染上焦急:“有68没有68想吐的感觉?你还能变回来吗?”

    她担心68裴以砚没轻没重68,把小丫头晃成脑震荡,急着带她去医院检查。

    话音刚落,怀里光滑白嫩的人参宝宝嘭一下大变活人。

    怀里重68量陡然加重68,裴以砚下意识扶了一把。

    孟栀摇将将稳住身形没向后仰。

    变回三岁幼崽的熹熹甩甩头,瞪着黑葡萄大眼,气鼓鼓一指裴以砚:

    “妈妈,爸爸欺负熹熹!”

    “你快打他屁股,揪他耳朵!”

    孟栀摇:……啊这。

    裴以砚懒懒掀了下眼皮,一脸你能奈我何68的有68恃无恐:“有68新靠山就想上天啊,想什么呢。”

    熹熹撇撇嘴,扭头哼的超大声:“爸爸得了便宜还卖乖。”

    ?

    裴以砚深感莫名:“我得什么便宜了?”

    “每次爸爸哄妈妈都高68兴的不得了,哄着哄着你们就不理熹熹了,把熹熹晾在外面玩,你们自己跑回房间玩,一玩就是大半天!”

    出来的时候俩人红光满面,爸爸嘴巴都快咧到68耳后根,妈妈骂爸爸笑68得一脸不值钱,爸爸反倒更加乐呵。

    一看就知道他们玩的很开心68。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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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68这里,熹熹小嘴噘的能挂猪肉:“爸爸妈妈,你们以后可以不要背着熹熹偷偷玩游戏吗,带熹熹一起玩嘛。”

    小孩儿68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掀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也不知道为什么孟栀摇轰的红了脸,恨不得埋进自己胸前。

    裴以砚额角突突的跳了跳,耳朵有68点68粉,咬牙低斥:

    “玩你个大头鬼,你给我老实呆着。”

    一天到68晚胡思乱想还是太闲了,看来得给小崽子找个学上!

    实话还不能说了,熹熹哀愁叹气,大人好霸道,好不讲理噢。

    女儿68重68新变回人类幼崽的模样,裴以砚心68里那股别扭劲儿68仍旧没有68过68去。

    他拎小鸡一样把熹熹丢进沙发,自己则大马金刀的坐在她对面,肃着脸审视小孩儿68。

    他眼神冷肃刚正的宛如地铁判官,无端叫人心68里发毛。

    熹熹缩了缩脖子,慢吞吞挪到68一边,拿小眼神瞟他:“爸爸,你想要熹熹的须须吗?”

    她护着小脑袋,犹豫地咬住下唇。

    她给孟栀摇人参须是因为当时她们还没相认,不能经常见面,所以拔下一根人参须给她当护身符。

    而裴以砚和她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身上早就沾染上她的灵气,一根人参须哪里比得上人参精宝宝本人的作用大。

    所以她才没舍得给裴以砚一根人参须。

    “嗤,谁稀罕要。”

    裴以砚满不在乎,一个欺身,捏住熹熹软绵绵的脸蛋左右端详。

    眉头越皱越紧,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没哪儿68特68别的,怎么会是小妖怪。

    “你真是白萝卜成精?”

    熹熹瞪大眼眸,气恼的拍掉他手:“熹熹是会治病的人参宝宝,不是大萝卜!”

    都说多少次啦。

    小家伙胸膛一起一伏:“爸爸你真是朽木不可雕,眼神比大刘叔叔还差劲呢。”

    要不是看在他是嫡亲爸爸的份儿68上,熹熹指定把他开除爸籍。

    裴以砚:“你是小妖怪,我是人,你为什么会是我女儿68?”

    他尝试回想过68从小到68大有68没有68救过68什么小动物,多年68后小动物成精,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迷晕了自己。

    ……可是人和妖不应该有68生殖隔离吗?

    何68况熹熹是人参啊,植物啊,他是怎么和一株人参生下另一株小人参的?

    离了大谱!

    这剧本到68处是bug,裴以砚脑细胞死了大一片。

    也就在这时他灵光一闪,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难道他其实也是妖?

    他不是人——?

    裴以砚被自己的猜测惊出一身冷汗。

    熹熹接下来的回答恰好印证他的想法:“因为你和妈妈都不是人啊。”

    轰隆一道响雷劈下,俩人被雷的外焦里嫩,表情管理岌岌可危。

    裴以砚缄默良久,面色沉痛:“我也是大白萝卜?”

    孟栀摇吃惊的看向他。

    “哎呦,不是不是啦。”

    熹熹泥鳅似的爬上裴以砚肩头,小手在他头上一通抓揉,狠狠报复够了才慢悠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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