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周小鱼立即重新聚起灵气保护自己，手中的剑速度也没慢下，飞快地指向了茯苓。“这姑娘谁啊，太凶了吧，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小师妹！”观众席上，林止行看到周小鱼一剑刺进茯苓的肩的时候就已经急疯了，看着就好疼啊，擂台比试本来就是点到即止，刺穿一个九岁小姑娘的肩头也太过分了吧。
“是我叮嘱得还不够，茯苓才会这么不顾自己的安危，我这个大师兄当得不够好……”林清越扶额，痛心疾首地道。
“你们师兄弟两个在这里说什么也没用。”隐月真人在一旁冷不丁地开口道。
林清越和林止行一听隐月这么说，觉得他在说风凉话，刚在心里给隐月真人打了负分，就听见隐月真人接着道：“等这场擂台结束了，套麻袋去？”
灵华真人：“……”紫霄宗的人都脑子有问题？
“人家御剑门的剑修小姑娘是女子，你们几个年纪不知道大了她多少的男子好意思打一个女子？”灵华真人看不下去，开口替周小鱼说话。
“灵华真人，玩笑话听不懂？”隐月真人似笑非笑地看向灵华真人。
灵华真人眉头皱成个井字，隐月当真是欺人太甚。
“你们在这里气也无用，擂台比试本就是赛个高低，战斗难免会有受伤。茯苓受伤只怪她自己实力不济，她和御剑门的那个小姑娘实力差距太大了。”灵华真人讽刺道。
“灵华真人，茯苓是我们凌烟峰的小师妹，你瞧不起茯苓就是瞧不起我们整个凌烟峰。灵华真人是觉得我们凌烟峰很好欺负吗？”林清越沉下了脸，不悦地道。
林清越和林止行头一次觉得要是师父玄微真人在这里就好了。玄微要是在这里，借灵华真人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说这话，除非她活腻了。
他们两个是晚辈，也没有削了天上城的本事，这里是灵华真人的地盘，他们两个也不能拿灵华真人怎么样。
“我不过是说事实而已，你们真以为你们的小师妹能赢？她连群青大会的第一轮比试也过不去。”灵华真人并不惧林清越和林止行，这两人虽然是玄微的弟子，但也不过是小辈而已。
第五十九章
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锋利
林清越和林止行均脸色难看，灵华真人执意侮辱他们凌烟峰的话，他们也不介意拔剑和灵华真人比划比划。
他们两人虽然未必能赢过灵华真人，但也未必会输。说到底灵华真人就是靠脸当上的掌门，论修为论实力并不比元婴中期的林清越强太多。
但是这种时候闹起来，免不了被带队的隐月真人和造物峰峰主责骂就是了。
“哥，你的流风剑用不了，这里还是我来……”林止行正转头对林清越说，他们的另一边隐月真人缓缓地站了起来。
“灵华真人，此次玄微虽然没来，但是他不在，他的弟子有我隐月护着。你当着我的面欺负凌烟峰的弟子，是想和我打一场吗？”不知何时，隐月的面前已经漂浮着一把古琴，长长的衣袖被他挽起，修长的手指搭在了琴弦上。
隐月是认真的，但凡灵华真人还敢说一句不好听的，这琴声就会响起。
“隐月真人……”林清越和林止行倒是没想到隐月真人这时候会出面维护他们，隐月真人平素在门派内露面极少，他们二人虽然入门已久其实也没见过隐月真人几次。
两人也均从席位上起身，各自握住了剑柄，随时打算出手。
灵华真人看着眼前三人，皆是一副要与她一战的模样，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隐月，你不要太过分！群青大会期间你我和常青三人皆不可出手，你可不要忘记这个约定！”
她也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凌烟峰的那个小丫头真赢得过御剑门的周小鱼不成？就这也至于让这三个紫霄宗的要对她这个碧水天掌门出手，紫霄宗的人是真的很有问题！
“可我也说过，你若是欺负紫霄宗的弟子，就别怪我出手。灵华真人，是你不要太过分了。”
隐月真人说话间，又转头朝着茯苓那边看了一眼茯苓的情况，小姑娘一身的血，看起来没多少力气了，快要撑不住了啊。
但是能打败令那么多紫霄宗弟子都束手无策的魔物的茯苓，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输了呢。
对手是九个人也就算了，只剩下一个筑基中期的剑修，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不可战胜的对手。
“灵华真人，若是茯苓赢了，你就准备向他们师兄弟两个道歉吧。”隐月收回目光后，对灵华真人道。
灵华真人面上虽不显，但心下嗤之以鼻，茯苓能赢？拿什么赢？
本来修为实力就不如对手，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这要换个自大的对手也就罢了，但是她的对手周小鱼已经是第四次参加群青大会了，也是她最后一次参加，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止步于第一轮的。
“赢的人绝对是周小鱼。”灵华真人咬牙道。
而此时擂台之上，茯苓用上了全身的灵力聚于剑尖。
“雪徹，让我见识一下你有多锋利。”茯苓挥剑而上，身形突然间快如轻风，瞬间来到了周小鱼的近前。
周小鱼的剑也已逼近茯苓，她的剑再次指向了茯苓的肩头，看到茯苓肩头上的伤，她下意识地偏了自己的剑锋，刺向了没受伤的地方。
可仅仅这一瞬间，雪徹已抵达了周小鱼的腰间，周小鱼立即将全身灵力都汇聚到了腰上防御雪徹的攻击。
但是雪徹却已自发地转向了周小鱼的手腕，雪白的剑身上凝出了点点冰霜，彻骨的冷意令周小鱼的手腕发抖，等周小鱼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后，她的手腕上已经被开了一个大口子，手上已经彻底没了力气。
茯苓趁机挑飞了周小鱼的剑。
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宣布了这场比试的结果。
周小鱼看着自己被打掉的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比起茯苓的伤，她手腕上这点伤真不算什么，但是她竟然没握住自己的剑……
周小鱼在以往的战斗中不是没有过掉剑的时候，但是那个时候只要从储物袋中拔出备用的剑就好了。
可是这里是擂台比试，她能用的就只有一把武器，不能再从储物袋里拿任何东西出来了。
她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和茯苓两个剑修之间的比试，要赢原来不只将对方打得爬不起来这一个办法，还有失去自己的剑这种可能。
这是她未曾想到但是茯苓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的事实。
茯苓和她不一样，茯苓大概从没想过让自己的剑离开自己的手，无论是在擂台上，还是其他时候。
周小鱼不觉得像自己这样的剑修有什么不对，但是像茯苓这样如此执着于一把剑的剑修，大概比她更像一个真正的剑修。
“是我输了，你和你的剑都很厉害。”周小鱼并不狡辩什么，干脆地认了输。
“小鱼过奖了，如果不是擂台比试，我肯定死在小鱼的剑下了。刚刚也是因为小鱼担心我的伤犹豫了，才会让我有机可乘。”
茯苓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倒了下去，雪徹赶紧飞到茯苓身后扶住茯苓，茯苓才没摔在地上。
“但是我输给你还是很不甘心，”周小鱼咬着唇，不知不觉就湿润了眼眶，她不想哭，但就是忍不住，“茯苓，我三年后还会再来的，到时候你再和我比一场，我一定赢你！”
“我长你十岁，修为也比你高，在剑道上是你的前辈，往后我会一直赢你，再也不给你赢我的机会！”
茯苓双手撑在地面上，抬头看向周小鱼，笑了笑：“我也不会输的，迟早修为也要追上你。”
周小鱼带着不甘心与遗憾走了，一旁早就打完了第一场的戒顽跳上了擂台扶住了茯苓，问道：“小施主，你没事吧。”
茯苓被戒顽扶着坐稳后，从储物袋里拿了几颗丹药服下，缓了一口气后，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开始慢慢恢复了，流血的伤口也渐渐止住了血。
“大师，你能扶我下擂台吗，我坐在这里好像不太好，影响其他人的比试了。”茯苓问戒顽。
戒顽听闻此言，都忍不住道一声：“阿弥陀佛。”
“小施主都不担心自己的伤吗，这种时候还在担心影响其他人的比试。”这位小施主真是比他还有佛性。
第六十章
和性命一样重要
“挺担心的。不过我的伤好得快，所以也不用太担心。”茯苓从年幼时服用了龙血灵芝后，伤口愈合的速度就一直这么快，所以确实并不是特别害怕受伤。
“有戒顽大师上来扶我，我趁机跟着戒顽大师走，总比等人上来轰我走好。”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只是你年纪尚小，难得考虑事情如此周到。”戒顽自己和茯苓这般大的时候，在寺里天天闯祸天天被玄满法师揪耳朵，虽然现在也不比小的时候好多少。
周到？茯苓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戒顽大师说得那么好，她尚且都没去想过自己在长者们眼里究竟是个怎样的孩子，只是好好待自己，也好好对别人而已。
但是这个该好好对待的别人里也只包括师父，师兄们，紫霄宗的大家，还有像戒顽大师这样对她好的人。对讨厌的人，她也学不会客气。
“戒顽大师，你带我下去，能不用你的禅杖吗？”茯苓问戒顽。
刚打算带着茯苓踩着禅杖飞下去的戒顽顿住了动作。
他飞行的本事好像被小姑娘给嫌弃了……
也是，上来的时候他直接带着人家小姑娘撞擂台边上了，换做一般小姑娘大概都能被撞哭。
“小施主，上来。小僧背你。”戒顽在茯苓的面前蹲下。
戒顽的肩膀宽阔，和兄长很像，兄长曾经也常常背她。
兄长虽然性情顽劣，每次出门都闯祸，但是背着她的时候，一定是走得平平稳稳的，绝不会让她吃半点苦头。
“大师，多谢你。”茯苓道了声谢，伏在了戒顽的背上。
戒顽就背着茯苓，一步一步地走，慢慢地走向了擂台。
金丹期的戒顽打完第一场擂台时，僧衣纤尘未染，但是此时已经被茯苓身上的血蹭得到处都是红色的印记。
不过出家人不在意这些身外之事，戒顽连清净书都没用，任由自己的僧衣脏着，毫不在意。
“小施主，你的同门在哪儿？小僧送你过去。”戒顽问。
茯苓看向观众席找了找，果然很快就找到了大师兄和三师兄的身影。只是她的两位师兄这会儿正握剑和灵华真人对峙，这时候过去大概不太好。
“我可以先跟着大师走吗？”茯苓问。
“也可，小僧要回师父边上去，我带小施主一起过去。”
观众席上的四人已经看到了比试结果，周小鱼开口认输的时候，灵华真人差点开口骂人。
没看见茯苓已经站都站不稳了吗？周小鱼还毫发无损，就因为剑掉了，居然就认输。
就算周小鱼是个剑修，那种情况下不用剑也照样能赢茯苓，竟然就这么把胜利拱手相让。
“灵华真人应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林止行简直乐开了花，瞧瞧灵华真人这会儿跟吞了苍蝇一样的精彩表情，他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小师妹争气啊，这都能赢。分分钟打这个老女人的脸！
“我这人最讨厌出尔反尔的人，灵华真人不是这种人吧？”隐月真人似笑非笑地道。
“是我小看你们的师妹了，她确实有点本事。”灵华真人黑着脸丢下几句，就匆匆起身走了。
“多谢隐月真人出言相助。”林清越不忘向隐月道谢。
隐月真人虽然负责带队，本就该保护好紫霄宗的弟子，但是能维护他们凌烟峰的弟子到这个份上，肯定少不了道谢。
“无妨，我本也欠你们小师妹一个恩情，替她说话也是应该的。你们快去看看茯苓吧，她伤得不轻可得好好照顾。”隐月说完后，便起身从座席上离开了。
林清越和林止行转头向擂台的方向看过去，那里哪还有小师妹的身影。
他们就不过是耽搁了那么一小会儿，就把小师妹给看丢了，刚刚就不该和灵华真人多说废话。
“茯苓受着伤，能去哪儿呢？总不会又跑到碧水天下面去了吧？”林清越很是发愁。
“怎么会，哥你可别忘了，小师妹友人多得是，可不止我们两个师兄能照顾她，多半是被谁扶走了吧。”林止行看得开，他对茯苓的人缘很有信心。
想想他刚闭关出来，亲自去藏剑阁门口找小师妹，小师妹旁边一个好闺蜜，面前一堆热情的同门，人群外还有个“深情款款”的零榆师兄，他想跟小师妹说几句话连队都排不上。
这会儿小师妹多半也是不知被哪个闺蜜哪个师兄带走照顾了吧。
林清越瞪了林止行一眼，“该照顾好小师妹的人是我们，怎么能让其他人把小师妹带走。”
林止行说得相当准，林家师兄弟找到茯苓的时候，他们的小师妹正在三清寺的和尚堆里受着细心的照顾。
“小施主，要不要喝碗绿豆粥，绿豆粥清火降燥，对病人好。”
“小施主是剑修吗？打打杀杀的不好，要不要和贫僧一起吃斋念经。”
“三清寺山清水秀，层云缭绕，特别美，等群青大会完了，小施主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三清寺看看？”
茯苓受到了三清寺各位大师们的热情欢迎，抿着嘴开心地笑了笑，大师们人真好。
“谢谢大师的粥。”
“等有机会茯苓一定去三清寺拜访。”
“我是个剑修，但是我们挥剑也不只是打打杀杀。师父的剑曾经屠尽上万魔修，是为了保护正道的众人。大师兄的剑更是在不久前为了保护山下的凡人而断。”
茯苓一一回答了大家的话。
听到茯苓关于剑修的回答，一旁的玄满法师微微笑着，开口问她：“在小施主看来，剑是为了保护而存在的吗？”
“当然不只是为了保护而存在，剑是兵器，兵器是用来战斗的。但是是用兵器来保护想保护的，还是用兵器劈开阻碍消灭敌人，都是由用兵器的人决定。”
“我成了一名剑修并不后悔。有想保护的人的时候，剑能帮我，有想打倒的对手的时候，剑也能帮我。”茯苓伸手抚了抚雪徹，继续道：“有它在，我才能做到我想做到的事。”
“这把剑，对于小施主来说，想必是和性命一样贵重的东西了。”玄满法师道。
第六十一章
为什么要当佛修？
“那是当然。大师你呢，为什么要当个佛修呢？大师对七情六欲没有半点迷恋吗？”茯苓问。
“人生来便有情有欲，修佛并非是为了断情绝欲，而是为了更好地看清世间百态。佛有情，不仅是对人有，对一花一草，对白云流水，对晨露秋霜皆有情。”
“我第一次听说佛有情。佛明明无情无欲，大师为何要说佛有情？”
“佛爱万物，佛若无情便不是佛，无情无欲可成魔但绝不可能成佛。小施主可看看，你眼前的这些佛修有哪一个无情呢？”
听玄满法师这么说，茯苓抬头看向了周围的众位三清寺僧人，他们都在对着她笑，亲切温柔，除了光头这一点不同寻常以外，看起来就是好心的普通人，实在是和无情无欲搭不上边。
“既然佛不必断情绝欲，不必远离俗世，那为何不喝酒不吃肉呢？喝酒吃肉也不妨碍各位大师爱万物吧？”茯苓不由得继续问。
玄满身后的佛修们都被问住了，戒顽甚至还有点想赞同茯苓，他小时候也想吃肉，但是师父盯着他就是不许他沾荤腥。
只有玄满法师依旧淡定，并没有被茯苓的问题难到。
“并非所有佛修都戒酒戒肉，三清寺不喜杀生，食荤腥避免不了杀生，故不食肉。喝酒误头脑，易犯糊涂，故不沾酒。”
“原来只有我们三清寺不能吃肉喝酒吗？”
“后悔了，该去其他佛修门派的！”
玄满法师一说完，他的身后就传来一片哀嚎声，其中以戒顽的哀嚎声最响。
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出家人不好坏了淡定的形象，玄满法师真的很想一掌送戒顽下去，让他继续他的历练去，少在这里给他添堵。
“以大师所言，只要不杀生不犯浑即可。那佛修为何不可有道侣呢？这本是人之常情，佛修却要反人性，一生清修，若不飞升，便会孤独终老。”茯苓并没有被佛修们的哀嚎声影响，她有了更多的问题。
她在剑道上，并没有多少疑惑，剑之一道简单明了，她只要努力修炼努力变强，拿好自己的剑，坚定走自己的路，便无所畏惧了。
但是佛修可真是奇怪啊，大抵是因为她不是佛修，没有佛修的天赋和心性，所以才什么都想不明白。
“阿弥陀佛。”玄满法师道了一声佛，若是这话是从一个佛修口中说出来的，那此人便再也当不得佛修了吧。
“小施主，佛虽爱万物，但不可偏爱。若是有了道侣，还如何平等地看待众生，平等地去爱万物？修佛者，心中住一人，一生道行便毁矣。”
茯苓感觉受到了冲击，明明有情却不能有心爱的人，这太奇怪了。
所以佛才是佛，人才是人吧。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完全不偏心，她的心就偏得很。
“小施主若是想听禅，便同我们回三清寺，掌门说禅说得可好了。”
“见见佛子也好啊，佛子一开口便已是禅，心中有多少杂念，听佛子一言皆可放下。”
佛修们见茯苓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便又热闹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想哄她开心。
林清越和林止行老远就听见那群和尚好像在忽悠小师妹当尼姑，他们两个也就没盯着小师妹一会儿的功夫，小师妹竟然就被一群和尚给拐了。
一群道侣都找不上的秃驴也敢拐他们凌烟峰的小师妹！
“茯苓，师兄来接你了。”林止行飞到茯苓的面前停下，将站在旁边的三清寺和尚们挤走。
“小师妹，抱歉，师兄来晚了，没有及时去擂台上找你。”林清越看了看茯苓的伤口，自责道。
是他没看住茯苓，让茯苓一个人下了碧水天，比试前就受了伤。若非如此，今日茯苓的第一场比试也不会打得这么辛苦。
“大师兄，三师兄，三清寺的大师们都对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茯苓道。
林止行心想，对你太好了才有问题啊！一群别有用心的秃驴，绝对是因为看小师妹可爱，想把小师妹拐回三清寺去。
“两位施主是茯苓的师兄？茯苓今早是为了救小僧手臂才受的伤，小僧向两位道歉。”戒顽见林清越和林止行紧张茯苓的伤，便向两人提起了早上的事。
“不知大师和我小师妹今早为何会在碧水天底下，又为何会遇到魔物？”戒顽不提还好，一提起，林清越就要问个清楚了。
茯苓一看就是不想告诉他实情，这个和尚当时也在场，怕是知道点什么。
茯苓一听，赶紧给戒顽使眼色，指望戒顽能搪塞过去。
但是戒顽作为一个出家人，他不打诳语。
“施主的师妹在那里等人，小僧担心她一个人有危险，就在附近坐了一夜。”戒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