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两个剑修冲进莲花阁？”“那么多男弟子打不过两个剑修，就乖乖被打趴？”
“哪里来的小毛贼如此嚣张！”执法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都是什么破事，太丢人了，在澡堂子里被人家全部放倒，丢脸都丢到紫霄宗弟子的面前去了！
比起碧水天众人微妙难看的脸色，紫霄宗的弟子们个个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是茯苓和她的三师兄干的吧？”心儿偷偷对宋敏敏说。
“咱们紫霄宗就五个剑修，凌烟峰大师兄就在这里，不是他们干的总不会是玄微真人和他的二徒弟干的吧。”宋敏敏偷笑。
紫霄宗的其他人和灵华真人对峙的时候，茯苓正被她的三师兄拖着去下一个闹事的目的地。
“小师妹，我带你去执法堂玩玩。三年前那老匹夫追我追了三天三夜，差点没累死我，趁那老匹夫现在不在执法堂，我们去端了他的老窝！”林止行抱着茯苓御剑飞行，没一会儿就离开了莲花阁，来到了执法堂的屋顶上。
“三师兄，群青大会开始前，我有个想去的地方。师兄下去捣毁执法堂，我和师兄分开走可好？”
茯苓记得苏零榆说过的，如果闪闪来到了碧水天，它上不了天上城，最多只能到底下的河流。她想在群青大会开始前，去下面的河流附近留点记号，如果闪闪来了，至少能让闪闪知道她在这里。
林止行见茯苓说得认真，猜想茯苓大概是真的有事。
“那师妹再最后陪师兄去一个地方，用不了太久，等去完我们就分头行动。”林止行道。
“要去什么地方？”茯苓好奇。
“去了就知道了。”林止行不愿意说。
执法堂的修士走了一大部分去外面拦截隐月一行人，堂内没剩几个，林止行跳下去一剑挑一个，带着茯苓如入无人之境，两人很快就走到了执法堂最里面。
“这面墙上施了一个阵法。”走到没路的时候，林止行指着挡在他们面前的墙对茯苓说。
他挥手解开了阵法，带着茯苓跌了进去。
周围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空气里弥漫着腐朽的味道，四周隐隐传来令人不适的声音。
茯苓的眼睛渐渐适应了这里的黑暗，看清了这里的全貌，这里是碧水天的牢房。
“茯苓认识过一个来自碧水天的朋友吧。”林止行一边说着一边牵着茯苓往里走。
很快他就停下了步子，出现在茯苓眼前的是个穿着灰扑扑的囚服，四肢捆着锁灵链的狼狈青年。
“师兄，我没有来自碧水天的朋友。”茯苓看着青年道，声音清脆，格外清晰。
而那青年在听到茯苓的声音后，缓缓地抬起头来，看见她时双眸里满是震惊和慌乱。
“茯苓，不管你把他当朋友还是讨厌他，师兄都觉得你该来见一见他，看看他的下场。”
“若是你讨厌他，看他如今这样凄惨，可以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若是你想救他，师兄的剑也可以帮你劈开这些锁链。全看你的心意。”
茯苓看向林止行，从这位顽劣的师兄身上，她感受到了温暖。
“师兄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上一个这样骄纵她的人是她的兄长，她没想到还会有第二个愿意这样惯着她的人。
看似不着调的三师兄，连陌彦的事都替她记挂着，就是婵月真人也没有他的这份细心，茯苓对林止行彻底改观了。
“不对师妹好我对谁好，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师兄觉得，师妹最重要，师妹比师父更重要，比道侣更重要！”林止行见茯苓一副感动得都快哭出来的样子，不由得得意万分，放下一番豪言壮志。
“……”茯苓的感动瞬间散了个干净。
真是替师父和三师兄的未来道侣心痛啊。
第五十章
约定的地方
“师兄，这个碧水天弟子曾经确实是我的朋友，但是从他动手要杀我和敏敏他们那时候开始，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他或许有他的苦衷，但是就算有苦衷也绝对不是可以对朋友痛下杀手的正当理由。我就想当做从来没认识过他。”
“谢谢师兄带我来，我没有遗憾，师兄我们走吧。”
茯苓看都没有多看陌彦一眼，因为陌彦做的事，无论是有怎样的苦衷她都不能原谅，当时如果她没有及时赶到，徐可师姐和敏敏可就死在他手里了。
“好。”林止行牵着茯苓往回走，他对茯苓的决定一点意见都没有。
但是如果换个其他的小女孩今天站在这里的话，看见碧水天那个小子的惨样，多半是会心软的吧。毕竟那小子最终也没有真正做出不可挽回的事，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坏人。
但是他的小师妹显然有着自己的善恶观，不会轻易被所见所闻动摇。
“茯苓——”林止行和茯苓的背后传来一个嘶哑憔悴的男声。
“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做？一边是卧底门派的队友，一边是自己的亲姐姐。两方必有一方要死，你要怎么选？”陌彦痛苦地问。
林止行听到这个问题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像极了前几年他的几任道侣喜欢拿来考验他的问题。遇到这种问题他是真的想选择死亡，问小师妹这种问题这不是为难小师妹吗？
“陌彦，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说出了你自己的想法。对你来说重要的是亲姐姐，亲姐姐是亲的，卧底门派的队友是外人，再来几次你都会选亲姐姐。”
“我没有说你做错了什么，只是我现在讨厌你，讨厌到看见你被关在这里受苦也一点都不觉得同情。”茯苓停下步子回过头来，小脸冰冷。
对上茯苓的冷脸，陌彦却反倒笑了，“但是我很感谢你茯苓。谢谢你向我扔了那一剑阻止了我，让我最终两方都没有伤害。”
“所以，你竭尽全力保护的姐姐，保护得好吗？”茯苓问。
“她很好，只是睡着了，只要我不背叛碧水天，她就能一直好好地活下去。”陌彦答。
“你最好也好好地活下去，你要是死了她不可能活得好好的。”茯苓说完后就转回头不再看他。
“连你也觉得我该活着的话，我会努力的。”陌彦看着茯苓离开的背影，眼中的慌乱难堪之色褪去，平静地笑了。面对被自己欺骗过的人，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可怕，也是奇怪，明明茯苓都不原谅他，他这心里却反倒舒坦了。
从执法堂的牢房里出来后，林止行带着茯苓去找仙鹤，茯苓要下天上城不易，筑基期御剑飞行飞不了那么高，需得有个坐骑。
“那小子还是挺可怜的，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里，换做谁都不知道该怎么选才好吧。小师妹也真是干脆，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找仙鹤的路上，林止行同茯苓提起陌彦的事。
以茯苓这个年纪，心肠能硬到这个份上，也是不可思议。
这小丫头简直和剑一模一样，笔直笔直的，不喜欢拐弯抹角，善恶分明，决定了的事就绝对不会被动摇。
“他是可怜。但是比起我今天对他的态度，他对徐可师姐和敏敏做的事更过分。想到这些，我就不能让自己同情他。”茯苓答。
林止行低头看见茯苓的表情，小师妹的脸上分明有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或许有朝一日小师妹真的能像剑一样笔直分明，但是现在也还是个努力忍耐的小女孩啊。比起心肠硬，她只是在逼迫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而已。
“辛苦了。”林止行一只手搁在茯苓的脑袋上，笑道：“明明有我们三个师兄和一个打架一流的师父在，小师妹哪里需要这么乖，完全可以任性一点的。”
“你还小，可以犯错，要是犯了错收拾不了烂摊子，就找师兄。要是师兄不行，咱们就把大师兄和师父找来，他们两个一出马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林止行信誓旦旦地说。
所以这就是你在外面拼命搞事浪到飞起的理由吗……
“师兄，好习惯要从小养起，咱们不要总是给大师兄和师父添麻烦，尤其是大师兄很不容易的。”茯苓一本正经地道。大师兄上头有个不靠谱师父，下头还有个坑兄的师弟，真的好难啊。
林止行被茯苓的话一噎，本来是想在师妹面前展示师兄的优点，结果反倒被师妹给教育了？
天上城最不缺的就是仙鹤，没走几步两人就逮住了三只正在池边饮水的仙鹤，林止行飞身上前拽了一只放到茯苓的面前，另外两只仙鹤被他吓得赶紧飞走了。
“师妹坐上去吧，早去早回，有事记得给师兄传纸鹤。”林止行扶着茯苓坐到了仙鹤的背上。
“师兄毁完执法堂也早点回宗内的队伍去，不要一个人晃悠太久。”茯苓道。
“没问题，都听小师妹的。”林止行满口答应。
仙鹤展翅而起，越过云中城的广场与阁楼，飞出了云中城的城墙后，开始向着底下的湖面飞去。
飞了许久才从云中城下到湖面上，仙鹤便踩着湖水向着岸边飞掠而去。
这片湖连接着两条河，一条河从远方流了过来，另一条则从湖里流向了远方。
零榆师兄说过闪闪要游到这里一定是逆流而上的，茯苓指挥着仙鹤朝着流走的那条河飞过去。
河水清澈，能看到水面下有不少青色的小鱼游来游去，但是显然这里没有闪闪，闪闪怎么可能有飞舟那么快的速度呢，它要到这里肯定还要很久很久。
茯苓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只纸鹤，在纸鹤里留下了自己的声音，将纸鹤藏在了草丛里。
如果闪闪来了，纸鹤就会飞向闪闪，告诉它她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等它。
藏好纸鹤后，茯苓起身爬到了仙鹤的背上，仙鹤带着她重新起飞，朝着天上城飞去。
而此时，从另一个方向正有另一艘飞舟缓缓驶向天上城，远远地传来了佛音吟唱的声音。
第五十一章
阿弥陀佛
三清寺的飞舟停靠在天上城的城门外，飞舟上的佛修们依次从飞舟上走下来，路过被砸坏的大门也不感稀奇，只平静地道一声“阿弥陀佛”。
唯独戒顽一个人大惊小怪，在他师父玄满法师的身旁一惊一乍。
戒顽不是第一次来碧水天，对碧水天的景致就不像第一次见的时候那么惊喜了，倒是被人炸掉的大门引起他的注意。
“师父，这碧水天是被仇家找上门了吧，他们连大门都没了！”
“戒顽，多看少说，戒骄戒躁。”玄满法师都不想搭理徒弟，碧水天被砸门这么明显的事实谁看不出来，大家都端着装淡定，就你一个闹腾。
“师父，你看那几座阁楼，是不是也被削了。这池子里的鱼全都被冻住了！”戒顽却完全没听玄满法师说话，反倒对天上城里每个被紫霄宗祸害过的地方都好奇不已。
“为师就不该答应住持来这一趟。为师就是一个看星星的，连自己的徒弟都管不好，哪里带得了这么多弟子。”玄满法师叹了一口气，这碧水天一看就是出事了很不太平，他有麻烦要来临的预感啊。
“师父你来都来了，还说这些干什么。”戒顽毫不给面子的拆了玄满法师的台。
玄满法师瞪了他一眼，这个徒弟真的是他的克星，他这几千年修炼出来的淡定功夫都要被他耗没了。
“住持他其实也不想让你带队的吧，你看着也不是能带好队的人。但是佛子有性命之忧，住持和寺里几个师伯都守在佛子闭关的禅房外不敢离开，除了你也没人能来了。”
“阿弥陀佛，为师要不是个慈悲为怀的出家人，早把你这逆徒逐出师门了。”玄满法师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大师的形象。
茯苓的仙鹤比三清寺的飞舟晚一步抵达天上城城门，但是她骑着仙鹤比走路的佛修们快上不少，很快就骑着仙鹤从三清寺佛修们的头顶飞了过去。
“那好像是碧水天的弟子，师父，我去问问她碧水天究竟出了何事。”戒顽见茯苓骑着仙鹤，就误以为茯苓是天上城的人，他踩着禅杖追上了茯苓。
“阿弥陀佛，小施主可知城里出了何事？”戒顽飞至和茯苓并肩后，开口问道。
茯苓一转头就看见一个蹭亮的光头，赶紧双手合十回了个佛礼。
“大师好，这天上城刚刚被紫霄宗的弟子给砸了。”茯苓答。
“紫霄宗砸的？这不可能啊，施主你们碧水天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紫霄宗刚和魔物打完，这会儿该休养生息才是，来碧水天砸场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没误会，大师我是紫霄宗的。”说完茯苓就骑着仙鹤走了。
戒顽看着茯苓骑仙鹤骑得熟练，在碧水天的天上城里大摇大摆地飞，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幻听，这哪里像是刚砸完场子的样子，简直把天上城当自家后花园了。
茯苓没过多久就找到了紫霄宗的队伍，她不在这会儿，紫霄宗的弟子们又祸害了碧水天好些地方，她一路飞过来都能看见碧水天的惨状。
“茯苓，你去哪儿了啊，你都没看见，刚刚可好玩了，你三师兄他在碧水天的祖师雕像脸上刻了个王八，碧水天的执法长老被气得当场昏过去被抬走了。”宋敏敏看见茯苓回来，拉着茯苓说话。
茯苓：“……”只怕那位执法长老回去后看见执法堂的样子还要再昏过去一次。
三师兄是真的很有效率，这么快就砸完执法堂来对碧水天的祖师雕像下手了。
“茯苓，你来的时候有看到其他门派的弟子吗？”心儿从宋敏敏的另一边探过头来，对茯苓道：“隐月真人说，其他门派来之前，我们可以尽情地闹天上城，但如果其他门派的弟子来了，我们就要暂时收手。”
紫霄宗砸碧水天是紫霄宗和碧水天两家的事，但是如果因此耽误了群青大会，难免惹得其他门派诟病。隐月真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自然不会给碧水天半点增加盟友的机会。
现在砸也砸得尽兴了，这只是个下马威，等群青大会完了才是真正清算的时候。
“我看到佛修了，应该是其他门派的吧。”茯苓答。
……
三清寺的佛修们入住天上城后，隐月终于下了令让紫霄宗的弟子们暂时老实一点不要去招惹碧水天。
紫霄宗的住所就被安排在三清寺的旁边，不知是不是碧水天有意让佛修们帮忙拦着点紫霄宗。
要说打得过紫霄宗的门派，大概也就三清寺了，这群佛修们向来深居简出一心静修，到了金丹修为就要下山历练刻苦地走遍万水千山，虽然不争不抢，但是作为心境最透彻修炼最努力的一群修士，他们的修为和战斗力都不是普通修士比的了的。
试想一群单身的男修士聚在一起，不能喝酒不能吃肉更不能近女色，能不强大吗？
再加之佛修飞升最为艰难，非修得佛心真正领悟到万物平等诸事皆云烟的真谛便不可能飞升，三清寺还不知道有多少卡在飞升之下的老怪物隐居着。
“我听说佛修们对群青大会夺魁这事根本不感兴趣，所以每年都是随意出几个弟子，这才没拿过群青大会的魁首。要不然其他门派的弟子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徐可给茯苓三人普及完佛修的实力后，最后如此断定道。
宋敏敏听徐可这话不以为然：“且不说我们音修有多强，就说剑修好了，难道剑修会打不过佛修？佛修顶多也就是脑袋硬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还真别不信。就说三清寺的佛子吧，那位佛子自一出生就被佛莲附身，十岁的时候就击退了一个金丹魔修，二十岁的时候抓到了大三千界最后一只还没沉睡的上古大魔。就他那本事，要是来参加群青大会，你觉得谁打得过他？”
徐可举了个例子后，宋敏敏就被她说服了。
“那倒是，就余烟妩那点本事，碰到上古大魔连一招都撑不过，和这位佛子确实没法比。”
第五十二章
小施主，小僧帮你吧
原本心儿和宋敏敏来找茯苓住一屋，恰好碰上在旁边的徐可，徐可主动要求加入她们，她们四人就凑了一屋。徐可和宋敏敏都是话痨，心儿性子随和总能接上话，于是这屋里就热闹了。
茯苓听着同屋的三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各门各派的八卦，一边手上研究着余烟妩送的八卦锁。
其实余烟妩师姐也没有敏敏她们说得那么讨人厌，但是谁让敏敏和心儿都和余烟妩师姐是情敌呢，有些话她心里想想就好……
“明天就要进行第一轮比试了，第一轮是混战，每组十个人只有一个人能胜出。全靠运气啊，要是分到的组里对手都很弱就能轻松晋级，如果碰上筑基的师兄师姐，那就没戏了。保佑我碰到九个练气前期的小菜鸡。”宋敏敏双手合十，对着心儿的方向拜了拜。
心儿赶紧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了宋敏敏的动作。
“你们三个都还小，就算第一轮就输了也没什么丢人的，三年后再来嘛，不要紧张。”徐可拍了拍宋敏敏的肩膀，道。
“师姐你是筑基，你是不担心了，第一轮随便过。”宋敏敏才不吃徐可这一套，她才不听这种削弱斗志的话呢。
“我也才筑基中期，运气不好碰到筑基后期的，不也照样过不去。”徐可笑道，她都十六了，在她看来宋敏敏说这些也就只是闹小孩子脾气。
“可是二十岁以内的金丹和筑基后期能有几个啊，每一个都是出了名的天才。群青大会那么多人，哪有那么容易碰上那几个的天才。”宋敏敏道。
从小出生在修真世家的她对修真界的诸事都很了解，包括谁家有个变异灵根的天才少女，哪个门派出了个几岁筑基的弟子，她爹每天在她耳边念叨这些，试图激励她上进，不过她完全没上钩就是了。
从练气到筑基容易，但是筑基再往后就艰难了，从筑基到金丹开始，就需要降心魔渡雷劫。雷劫难度不说，要从筑基前期修到筑基后期，本也需要相当漫长的修炼。
三年前余烟妩拿下群青大会的魁首的时候，都还只是筑基后期，今年来参加群青大会的弟子中有没有金丹修的都不好说。
“说得也是，总之希望我们几个明天都抽个好签，别遇到实力太强的对手吧。”徐可点头赞同了宋敏敏。
几人说话间，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
茯苓见天色开始暗了下去，就起身要出门。
“茯苓，你去干什么？”心儿见茯苓要走，便开口问道。
“我去外面等个人，晚上都不回来了。你们帮我保密，千万别让我大师兄和三师兄知道。”茯苓道。
“可是明天就要比试了，你晚上不休息的话，明天可就不能好好参加比试了。”心儿道。
“没事，我就睡在外面。我的储物袋里还有大师兄给的野外露宿用的小木屋。”
心儿心想，凌烟峰的大师兄给茯苓准备得这么齐全，一定不是为了让茯苓放着屋子不住还非要去露宿的……
“茯苓要去等谁？他也是要来参加群青大会的弟子吗？”心儿问。
“它不参加群青大会，我不去等它的话，它就找不到我了。”虽然心儿也知道闪闪，但是茯苓没有告诉她，心儿要是知道了，可能会跟着她一起去等。
从碧水天到底下的河流要飞好一段距离，上上下下地很辛苦，不适合心儿这样的音修。
“你们好好休息吧，明早我会按时到比试的擂台的。”茯苓偷偷离开了屋子，避过了住在附近的同门的眼线。
可还没走出多久，她就被住在隔壁的一位大和尚给拦住了。
“紫霄宗的小施主，是你啊。小施主这是要去哪儿？”戒顽瞧着茯苓一副躲躲藏藏的模样，就刻意上前拦她一拦。
“大师，我要去等人了。大师再见。”茯苓不和戒顽多说，有礼貌地道了个别后就绕过戒顽走了。
戒顽挠了挠自己的光头，九岁的小姑娘夜里一个人去等什么人？这位小施主可别是被人给骗了。
但是茯苓一副不愿意和他说的样子，戒顽也不好多问，就默默地跟在了茯苓的后面，想看看茯苓到底去哪儿。
茯苓知道戒顽在跟着自己，可是她也不是去做什么坏事，让戒顽看见也没什么。
她就自顾自地抓了一只仙鹤，骑着仙鹤离开了碧水天，来到了白天来过的河流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