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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爷虽是一家之主,但…三爷“大逆不道”名声在外。

    “他那么忙,别给他打电话了。”

    夏栀急得想穿墙跟张妈说话,生怕张妈给封寒打电话。

    张妈放餐盘在洞口处,“夏小姐,您还是别为难我们做佣人的。”

    折腾过了,大家都不好过。

    这三天,整个东区的佣人、保镖们,一个个做起事来小心谨慎,就怕惹到易燃易爆炸的三爷。

    夏栀听得出,张妈是对自己擅自逃跑的事表达不满。

    “我这半年如履薄冰的日子,您都看到了。”小姑娘语气委屈。

    张妈能理解。跟三爷这样阴晴不定的人,一起生活,确实是件苦差事。

    思虑再三,勉强开口:“你想让我做什么?”

    犹豫两秒补充道:“我最多传个话,别的做不了。”

    “可以的。”夏栀说一串电话号码,“这是我闺蜜的电话号,你打给她,跟她说晚餐时间来看我。”

    沈佳芮,这妮子聪敏的很,这样说,她一定明白自己的用意。

    张妈叹息一声,略显为难。

    夏栀急忙道:“张妈,你放心,我做不了什么的。”

    “我只是太无聊了,想让她帮我送点儿喜欢的东西进来。”

    见张妈迟迟不肯松口,小姑娘再开口染上哭腔,“张妈,求您了。”说着话,夏栀跪了下来。

    张妈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夏小姐,你让她送东西,她能飞进来吗?”

    “我答应帮你传话,已经是破了大戒。”

    “这要是三爷知道了,不把我打死才怪。”

    “我赚的也不多,为了这几个破钱,犯不着把命搭上啊。”

    夏栀听到这,明白张妈话里的意图了。

    “稍等。”

    小姑娘急忙跑向床头柜,这动作带着链子,又是“哗啦啦”一阵清脆的响声。

    不到一分钟,她就折返回送餐口。

    精致昂贵的红宝石手链卷在袖口里,夏栀悄悄把碟子掀起一条缝隙,把它放在下面。

    张妈全程盯着夏栀的小手,见她放好东西,声音谄媚,低声道:“好说。”

    夏栀眉眼弯弯。

    张妈收了东西,就好办。

    至于那条手链,想必封寒不会发现它不见了。

    他送她的珠宝首饰不计其数,床头柜加梳妆台,放都放不下。

    他不会对一个小小的手链有什么印象。

    ……

    晚餐时间,沈佳芮来到了庄园西区不起眼一隅。

    张妈为了那条看着就不便宜的手链,豁出去了。

    鼓起勇气,硬着头皮鬼鬼祟祟地接头。

    张妈带回来一瓶水。那里面装着什么,她心知肚明。

    心脏跳的乱七八糟,脑子里全都是三爷回到封家后,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和二少爷在南院大打出手,打得二少爷半身不遂,在床上躺了半年,自那以后就坐上轮椅。

    每隔一段时间,出国一趟,回来多多少少带些伤。其中几次还受了枪伤。

    这些是她亲眼所见的,据传闻讲。

    三爷年少时在B国贫民窟,吃尽了苦头。行事风格古怪,别人看他一眼,就会被他挖掉眼睛。

    暴戾恣肆,杀人如麻,恶贯满盈…

    张妈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那条手链不值几十万对不起她担惊受怕成这样。

    最终,张妈还是在晚餐时间,把那瓶水带来了。临走之前,随口说了句,渴了喝水。

    夏栀一秒读懂。她饭都来不及吃,拧开瓶盖,果然,上面粘着防水袋,里面是一小粒药片。

    吃了药,来到卫生间,把防水袋扔进抽水马桶里。

    随着“哗啦啦”的流水声,悬着的心总算安稳下来。

    “吱——”身后响起开门声。

    夏栀僵在原地。吓得差点灵魂出窍。

    第3章

    宝贝不乖

    “怎么没吃饭?”封寒看着夏栀立在马桶前的背影,出声道。

    没发现?

    夏栀呆愣愣的转过身,抬头迎上他幽暗的眸光。

    跟平时差不多,只是看起来凶,但并没有生气。

    应该是真的没发现什么。

    “我不饿。”夏栀佯装淡定,绕过他,向卫生间门外走去。

    “啊!”

    夏栀被身后的人猝不及防的扯进怀里,娇呼出声。

    转眼间,她又被放在洗漱台上。

    冰凉的触感,冷得她打了一个冷颤。

    “我…我还没吃饭。”

    “你刚才不是说不饿?”

    封寒粗糙的虎口钳住她小巧的下巴,粗糙皮肤刺的她下巴刺痛。

    夏栀不舒服,挣动身体想要躲开,却被那钳子一样的手箍得更紧。

    “我好疼。”小姑娘声音软糯。

    “夏栀,这话你留着一会儿说。”

    小姑娘脸唰一下红透了。

    “害羞?”封寒说罢,吻了上来。

    “呜…”

    夏栀胡乱捶打男人结实的胸膛。

    她的无畏挣扎,在封寒幽深的眼里看来是调情。

    “宝贝儿,像前两个月那样回应我。”

    说话间,夏栀身上的睡裙被一把扯掉,随手丢在地面上。

    夏栀想起爸爸送给她的那条裙子。

    她回来后就一直昏睡。

    那条裙子,去哪里了?

    不会是被他给扔了吧。

    突然的痛感,让夏栀思绪回归。

    “不准溜号!”

    “哦。”夏栀低喃。

    “刚刚在想什么?”封寒盯着她染上绯红的小脸,柔声问道。

    “裙子。”

    裙子?

    封寒想起来了,是刚回来那天晚上她求他不要扯坏那条。

    “扔了。”

    夏栀秀眉明显缩了一下,紧接着眼眶湿润,晕染卷翘浓密睫毛。

    “哭什么?”封寒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眼尾泪痕。

    随后,不甚在意道:“给你买条一模一样的。”

    他不哄还好,一哄怀里的人哭的更凶了。

    这哭起来,停不下来了?

    “宝贝儿,你逃跑的事儿,我还没追究。你还欺骗我感情,”

    封寒顿了顿,语气严峻:“这两件事,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夏栀眨巴眨巴眼睛。

    晦涩开口:“我…我这不是在补偿你嘛?”

    说罢,夏栀虚搭在男人肩头的双臂,收紧。

    想要解除禁锢,就要再次得到信任。她明白这个道理。

    “嗯…”封寒闷哼一声。嗓音温柔缱绻:“栀儿,给我生个孩子。”

    “我就原谅你。”

    男人温热的气息如轻羽般抚过耳畔。

    夏栀脑袋里却像被人扔了个重型炸弹,炸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好半晌才缓过内心天崩地坼般的强烈震动。

    给他生孩子!

    怎么可能?

    她还在上大学,虽然已经进入大四实习阶段。

    可她也不想一辈子跟一个精神极端分裂的暴徒捆在一起。

    她还想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他高兴了,叫她宝贝,栀儿。

    心情不好,会用金链子锁住她;会随时抓她过来,不分时间地点,索吻、甚至…

    夏栀害怕得身体发冷,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我…还有一年大学毕业,我不想挺着大肚子照毕业相。”

    她还在配合着他,丝毫不敢表现出心底的真实想法。

    “可是…”封寒刻意停顿,“宝贝不乖。”

    突地,语气严厉,赤裸裸的警告:“再跑,就不是禁足那么简单!”

    夏栀却听出了这话里,其他的有用信息。

    “那我是不是不用生…”

    话没说完,被男人冷硬声音打断,“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那不就是让她生孩子的意思吗?

    她绝不会给他生孩子!

    “咚咚咚…”

    室外响起敲门声。

    封寒冷冽的眸子迸射寒光。大声吼道:“谁?!”

    这个时候扰乱他的兴致,简直找死。

    “我是程文。”

    门外低沉年迈的声音透过外面的门缝,传进浴室。

    是南院老管家,程叔。

    老东西跑这边做什么?

    封振又想被自己下脸了?

    封寒没好气嚷道:“什么事?”

    封寒喊完话,提臀抱着骑跨腰间的小女人,阔步来到厅里的沙发上。

    坐下的瞬间,两人都发出难以言喻的声音。

    门外的程叔眉头微皱。

    “老爷让三爷过去一趟,”程叔怕目中无人的他不去,特意添一句:“是很要紧的事。”

    “有多要紧?”

    封寒语气轻浮:“比我和宝贝儿行鱼水之欢

    ,传宗接代还要—紧—?”

    夏栀闭眼。

    没眼看这不要脸的男人。

    他是有多厚的脸皮,能对年近八十岁的程叔,说出这些污言秽语的。

    这话听得程叔老脸一红。

    三爷性格嚣张乖戾,自己出现的时间不对。

    可…大少爷出事,也没办法挑时候不是。

    无可奈何,继续唠叨老爷的吩咐。

    “三爷,事关大少爷性命。二少爷已经在南院等候。老爷让我请您去南院大厅议事。”

    “这样啊。”封寒口吻像是听进去了程叔的话。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封寒刻意停顿,语调玩味:“快点儿。”

    随即捞抱起身下温香软玉,声音暧昧且音量极高:“宝贝儿,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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