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热文 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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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坠的十秒里，他的血滴在她手中的残卷上。

    缺失页的齿痕遇见蓝色血液，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将宣纸上的龙纹拓片吞噬重组。

    沈千帆的虎口被齿痕咬破，血珠溅在顾轻舟的刺青上，触发全息投影的祭窑幻象——**明代宣德七年祭窑现场**（记忆闪回）青瓷窑火在子夜涨潮。

    沈家女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琉璃珠帘随夜风扫过眉骨。

    百年前的沈家窑场在幻象中重生，七十二座龙窑吞吐着幽蓝火舌，将祭坛上那对璧人照得半面青白。

    十五岁的沈氏新娘攥着瓷刀，刀尖抵住顾家长子赤裸的后背。

    少年脊骨凸起的弧度与顾轻舟如出一辙，龙纹刺青在火把下渗着靛蓝血珠。

    沈千帆嗅到腐坏的朱砂味——那是祖父书房暗格里褪色的婚书气息。

    "以汝骨为釉引，以汝血为窑变。

    "九位族老黑袍上的饕餮纹在鼓声中蠕动，他们围着祭坛跳起禹步，陶铃在霜月下撞出涟漪，"沈顾永缔，万世不绝！

    "新娘嫁衣的并蒂莲突然绽出血色。

    当第一滴血坠入祭坛中央的钧窑天青瓮，沈千帆听见瓷器龟裂的细响从自己胸腔传来。

    少女的刀尖在顾氏脊椎游走三寸，突然反手刺向心口："我愿吞瓷为誓，换顾郎......"未尽的誓言被飞溅的釉水淹没。

    祭坛下方沸腾的瓷浆化作青鸾扑来，缠住新娘皓腕的刹那，沈千帆看清瓮中翻涌的根本不是釉料——那分明是无数张扭曲的人脸。

    幻象溃散前最后的光影里，新娘耳后朱砂痣的位置，正与沈千帆昨日在顾轻舟哪里，发现的那道新鲜咬痕重合。

    月光漫过故窑无数的残碑断桓，沈千帆颤抖着抚上《天工秘录》残卷。

    北宋沉船打捞出的碎瓷片上，新娘吞刀的姿态正从釉里红深处浮出，而她拼死护住的残缺瓷偶，分明长着顾轻舟的脸。

    ---**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