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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所以你把目标对准了楚汉良,为的就是激怒我,让我只顾争风吃醋,最好宁愿抛弃一切也要牢牢栓住楚汉良。

    可惜我不是你,我爱别人之前先爱自己,我不会因为你的任何行为而失控,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跳梁小丑可笑至极。”

    说罢,曲畔迈步走开,走没几步又停下。

    “楚汉良,这些天的账我一笔笔都给你记着呢,你最好适可而止,免得算账的时候再后悔就晚了。”

    楚汉良,“……”

    闫新月冷哼,“你少自以为是,还记账,呵,我告诉你,你记多少都没用,因为少帅是我的。”

    曲畔没再停留,直接上楼回房,闫新月被晾在原地,说了一堆话连个眼神都没换来。

    “可恶!”闫新月跺脚。

    楚汉良甩开闫新月,快步走出客厅去追傅朗旭。

    傅朗旭的车在即将驶出少帅府大门时被拦下,傅朗旭放下车窗,回头望见楚汉良走过来,打开车门下车。

    楚汉良神色凝重,“你为什么要去见曲畔?”

    傅朗旭料到楚汉良是因为此事才急着找他,笑道。

    “不是我去找夫人,是正好遇到,夫人请我喝咖啡。

    夫人那么聪明,我如果硬要拒绝,夫人肯定会有所察觉,所以只好留下陪夫人闲聊几句。”

    楚汉良依旧警惕,“曲畔都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闲聊……”

    傅朗旭眼角余光发现跟过来的闫新月,再加上楚汉良问得古怪,略一思忖便道。

    “不过,夫人请我帮忙处理李聪和徐小姐的身后事,我不好推拒就答应了。”

    果然和曲畔的说辞对上了,楚汉良悬着的心缓缓回落。

    楚汉良翻遍衣服口袋也没找出钱来,转头找张勇。

    站在远处的张勇看到楚汉良的动作快跑过来。

    “给傅先生拿两百块钱。”

    李聪和徐安然一个是曲畔的人,一个是霍润铎前妻,他怎么也不可能让傅朗旭一个外人出力又出钱。

    张勇尴尬,“少帅,钱都在霍参谋长手里,我没有。”

    这话也是能当着外人面说的?楚汉良恨不能一脚踹飞张勇。

    傅朗旭忍笑,“夫人已经给过了,少帅不用再给。”

    说到此处傅朗旭没忍住又补了句。

    “夫人说霍参谋长把少帅交给他保管的钱都给了夫人,所以夫人给的就等于是少帅给的。”

    “你不是已经答应跟我在一起了吗?你的钱为什么要给她?”

    闫新月怒不可遏,仿佛楚汉良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楚汉良,“以后的都给你,”

    抓狂中的闫新月瞬间就不气了。

    “算了,好歹她跟过你,我就不计较了。”

    有闫新月在,傅朗旭有很多话都不能说,聊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曲畔站在阳台上,眺望远处被闫新月缠住的楚汉良,耳畔仿佛还回荡着傅朗旭的那句。

    “你想知道少帅为什么找我过来你可以问少帅,别问我,问了我也不会说。”

    “少帅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考量,我无权置喙,更无权替他说给你听。”

    楚汉良到底要干什么?曲畔心慌得厉害。

    一阵压抑不住的呜咽传来,曲畔回神,发现楚汉良和闫新月已经走开,转身就看到秋菊在哭,春华和冬雪在劝,夏风躲得远远的陪着楚小满玩九宫格。

    曲畔谁也没管,躺到床上阖眼睡着。

    到了晚上,曲畔醒来,看了眼时间,起床打开门直奔楚汉良房间。

    房间内,闫新月穿着轻薄睡衣扑向楚汉良,被楚汉良轻巧避开。

    闫新月早有预料,身子一歪栽倒。

    曲畔敲门没人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打开门。

    门开处,闫新月摔在床上摆出撩人姿势,楚汉良站在远处,与壁灯照不到的黑暗角落融为一体。

    曲畔几步走到楚汉良面前,揪着楚汉良的前襟抵在墙上。

    两个人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呼吸交缠。

    “楚汉良,你到底想怎样,非得用别的女人来恶心我吗?”

    楚汉良一根根掰开曲畔手指,掸了掸弄皱的前襟。

    “是,我宁愿让她恶心你也不想你再来恶心我,如果你受不了就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

    第178章

    一切顺利

    曲畔回到自己房间一夜辗转反侧,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强睡去。

    被外面的喧闹声惊醒,曲畔眨眨眼,好半天才记起来今天是大总统驾临少帅府的日子。

    曲畔起床走到床边朝下望去,整个少帅府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从大门口到楼前铺着红毯,身躯高大肥硕的闫重达迈着四方步走在前面,威尔逊错后半步紧随。

    曲畔看到欢迎的队伍里,有楚雄和傅玲玉,甚至连曲兰和方华丽也在其中。

    楚汉良独自站在楼前,身边是一身华服的闫新月。

    “大小姐……”身后,夏风低唤。

    曲畔回头,发现屋子里只有夏风和冬雪,秋菊和春华不见人影。

    “怎么?”曲畔直觉有事发生。

    “秋菊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秦佑堂关在柴房里,昨晚偷溜去要杀了秦佑堂给李聪报仇,被闫小姐的人抓了,春华去救,也被抓了。

    少帅下令,等您醒了立刻离开,如果还不走,就把秋菊和春华送给大总统。”

    很少有人知道,闫重达有虐杀女人的爱好,曲畔调查过闫重达所以知道,楚汉良的警告很有效。

    曲畔吩咐,“收拾东西马上走。”

    不到半个小时,十四个人收拾好行李,从后门护着曲畔离开。

    曲畔走出后门站在车前,等到被枪打伤腿的秋菊和春华出来才上车。

    张勇找机会凑近楚汉良身边耳语,“夫人和小少爷安全离开。”

    楚汉良面色不显,只轻嗯了声。

    时间已近午时,一行人入席,闫重达坐在上首,看着坐在身侧的楚雄感慨万千。

    “时隔十五年再见,你我都老了……”

    唯有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依旧如春日娇花般盛开在记忆深处。

    楚雄点点头,眼底竟有了湿意,“是啊,可惜再没机会闻琴知雅意,解佩红袖香了。”

    傅玲玉坐在楚雄对面,看着自己的男人与别的男人一同怀念着别的女人,指甲掐进肉里。

    花冶,你这个贱人,死了还被别的男人惦记,曲瀚之为你终身不娶,凭什么!

    “汉良……”闫重达突然点名楚汉良。

    楚汉良直视闫重达,闫重达道,“听说花冶的女儿在你府里,可否请出来一见?”

    “大哥!”闫新月不高兴的嘟嘴,“她那人晦气得很,叫她来做什么,没得影响心情。”

    闫重达啧了声,“胡说什么。”

    楚汉良道,“曲畔纵容下人无法无天,已被我逐出府,大总统要见她,我这就派人找她回来。”

    闻言,闫重达摆摆手,“不必。”

    闫重达也是知道曲畔身边高手如云的,惹是因为他要见曲畔惹恼了她身边的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来,我们一起敬大总统一杯,大总统大驾光临,真乃我等毕生之荣幸。”

    楚雄说罢,一口喝干杯中酒,其他人也跟着一饮而尽。

    闫重达老眼盯着楚汉良,直到楚汉良放下空了的酒杯才抿了口酒。

    一桌人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几个小时一晃而过。

    听到接连重物倒地的声音,闫重达醉眼朦胧地看过去,满桌的人只剩楚汉良一人端坐在桌边,依旧悠然地品着酒。

    “他,他们怎么回事?”闫重达双手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来。

    “醉了……”楚汉良淡淡道,“大总统倒是好酒量。”

    闫重达甩了甩发晕的头,高声叫自己的护卫长却无人应声。

    闫重达环顾一圈,别说自己带的护卫了,就连闫新月的那些兵都不见了,整个宴客厅空荡荡的,静谧得像座坟墓。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闫重达想要走,脚下却似踩了棉花,他根本没喝多少酒,所以这酒一定有问题。

    “你怎么没事?”闫重达手指楚汉良。

    楚汉良轻笑,“我要是有事,谁来送你们上路。”

    闫重达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指向倒在桌边的楚雄和傅玲玉。

    “他们可是你的父母,难道你连他们都不放过?”

    就算楚汉良要杀他,也没必要连自己父母一并撂倒,除非是要连他们一起杀掉。

    “你这个畜牲!”闫重达声音颤抖,支撑不住地跌坐回椅子里。

    楚汉良铁面判官似的晲着闫重达。

    “傅玲玉算计花冶,楚雄不择手段的逼迫曲瀚之供血,你倒是不贪,两样都想要还要装做事不关己,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你们,都该死。”

    楚汉良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算他们该死,我有什么错?”闫重达不甘心地狡辩,“害死花冶的人是他们不是我,楚汉良,你不该把我也算上。”

    楚汉良用脚踢了踢倒在脚下的威尔逊。

    “花冶的死虽然不是你一手促成,但你与威尔逊勾结,用债券做抵押贷款谋私利怎么说?”

    闫重达无从辩驳却又心存侥幸,“那只是权宜之计,三年后我就会收回发行权。”

    楚汉良冷笑,“所以你是承认你卖国了。”

    “这话不能这么说……”

    “那要怎么说?”楚汉良厉声,“你派人暗害曲会长,霸占他名下所有资产还不够,居然把主意打到曲畔身上,企图夺走曲会长托付给曲畔的信托基金。”

    曲畔能够掌握债券发行权,依托的就是曲瀚之联合全国各大银行组建的信托基金,为的就是不让任何居心叵测之人染指民生。

    楚汉良没有插手过这件事,但不代表他会放任闫重达为一己私欲伤害曲畔。

    被楚汉良一语道破所有算计,闫重达破口大骂,声音却小如蚊蚋最终归于沉寂。

    咕咚!

    闫重达从椅子上摔到地上,不甘心地闭上眼睛。

    张勇快步进来,“少帅,一切顺利,我们该走了。”

    楚汉良摇摇头,“我阿爸姆妈都在这里,我哪都不去。”

    “少帅!”张勇目眦欲裂,“您不能这样,小少爷和夫人还等着您团聚呢。”

    “走吧……”楚汉良平静地道,“带上楚沛,把他送去给曲畔,我相信曲畔会把他教好。”

    “不,少帅,我不走,我跟您一起。”

    张勇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决绝道。

    “我这就带兵撤离,派人把沛少爷送去给夫人,再回来陪少帅……”

    第179章

    送别

    曲畔不打算再回去福瑞巷,一行人直接去了曲府。

    曲瀚之不在的这些天里,府里佣人照样各司其职,没有任何懈怠。

    见到曲畔归来,管家周安欢喜地迎上来,打开后备箱却是一声惊呼。

    “大小姐,这……”

    曲畔走过去,后备箱里,被绑着手脚堵住嘴的霍润铎双眼紧闭。

    冬雪伸手试了下鼻息,“活的,应该是中了迷药。”

    众人七手八脚把霍润铎抬进屋放到床上解开绑绳。

    冬雪拿出解药喂进霍润铎嘴里。

    不多时,霍润铎睁开眼,跳起来就往外跑,腿一软却又摔回床上。

    “夫人,快去救少帅!”霍润铎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少帅府里……

    张勇指挥士兵将少帅府里里外外搜查一遍,确定没人,一声令下。

    “所有人立刻退出少帅府,拉开一公里距离设置路障,不许任何人靠近少帅府。”

    士兵齐声应是。

    “张副官,您不跟我们一起吗?”

    张勇正色,“少帅需要我,我必须留下。”

    目送士兵列队走远,张勇转身返回宴会厅。

    楚汉良将楚雄和傅玲玉抱到一旁沙发上,整理好身上衣衫,跪倒在地朝二人重重磕了三个头。

    “对不起,阿爸姆妈,你们罪孽深重,我也不想曲畔终生活在痛苦之中,所以,儿子陪着你们一起,你们要怪就怪儿子吧。”

    楚汉良站起身,从桌子底下拿出个类似电话机的东西。

    手搭在引爆器的横杆上,楚汉良不舍地透过玻璃窗,仿佛看到了奔向他的曲畔和楚小满。

    ‘夫人和小少爷还在等您团聚呢。’

    可是他再也回不去了。

    对不起,曲畔,我不想再看你为了无法报仇而痛苦纠结。

    对不起,小满,阿爸没办法陪你一起长大。

    请原谅我,为了不让楚家背负上叛国大罪,选择了与这些罪人同归于尽。

    “少帅,张勇愿誓死追随少帅。”

    张勇冲进宴会厅,打立正向楚汉良敬了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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