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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少帅,这也太欺负人了,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楚汉良吩咐张勇,“去把曲畔请过来。”

    曲畔慢悠悠过来,楚汉良指着满院子的伤员,“曲畔,解释下。”

    “解释什么?”曲畔好笑地道,“我的人住得好好的,偏有人嚣张跋扈不许他们住,打起来了自然会有人受伤,这能怨得了谁。”

    “你这是强词夺理!”闫新月怒斥,“你的人一个受伤的都没有,我的人没一个能站起来的,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

    曲畔反问闫新月,“你的人总共有多少?”

    闫新月不想回答,“跟人数有什么关系,你少顾左右而言他。”

    “怎么没关系……”曲畔有理有据,“夏风还在养伤没出手,我的人满打满算拢共才十六人,对你们二百五十三人,多出十倍不只的人数,你是怎么好意思说我是故意的?”

    “兵贵在精不在多,我少拿人数说事。”

    曲畔两手一摊,“也就是说,你承认你们的人技不如人咯,那你弄这么多人占着茅坑不拉屎做什么?”

    “你,你粗俗!”

    闫新月说不过曲畔,又拽上楚汉良助阵。

    “少帅……”

    楚汉良,“道歉。”

    曲畔只当自己聋了。

    “这些兵都是大总统的人,曲畔,你不想这十六人因你而死,就给闫小姐道歉。”

    见曲畔依旧不肯低头,楚汉良又加了把火。

    “我知道他们个顶个都是武功高手,想抓他们难比登天,但是你别忘了,你和小满还在,如果他们不想你们母子有事,想抓他们易如反掌。”

    “楚汉良,你卑鄙!”曲畔怒斥。

    “道歉。”楚汉良命令。

    曲畔不信楚汉良会对她动手,抿唇不肯低头。

    楚汉良拔出腰间佩枪,“曲畔,我再说一遍,道歉。”

    曲畔不开口,楚汉良一枪打中春华。

    春华手臂中弹,却咬着牙迈步向曲畔。

    “大小姐,不用跟她道歉,我愿为大小姐尽忠。”

    楚汉良再次举枪。

    曲畔看着楚汉良态度决绝的楚汉良,朝闫新月九十度鞠躬,大声道歉。

    “对不起……”

    闫新月抬手掏掏耳朵,“你说什么,大声点。”

    “对不起,请闫小姐原谅。”

    第172章

    霍总都

    “曲畔,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曲兰目睹曲畔鞠躬给闫新月道歉,笑得花枝乱颤。

    闫新月倨傲地昂起头,“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不过,只道歉是没用的,曲畔,我要你负责把他们全部治好,少一个都不行。”

    曲畔直起身望着站在闫新月身侧的楚汉良,“楚汉良,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如此对我?”

    楚汉良冷漠回答,“我说过,不想做可以,马上滚。”

    “好,很好,楚汉良,你够狠,我同意。”

    楚汉良瞳孔骤缩,不可置信曲畔的屈服。

    “大小姐,您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这里不欢迎咱们,咱们走就是了。”

    秋菊劝曲畔,其他人也都是义愤填膺,恨不能曲畔下令立即宰了变心的楚汉良。

    曲畔逼退眼底热意,哑声吩咐,“你们把营帐重新支起来,伤员全部抬回房间,冬雪,你跟我一起从重伤员开始治疗。”

    十六人的行动力超强,就是各个心里都憋着口气,看楚汉良的眼神带刀。

    夏风时刻不离楚小满左右,根本不许徐安然靠近,徐安然便跟着曲畔一起忙活。

    曲畔看到徐安然加入进来,蹙眉让她离开。

    徐安然坚持,“这么多伤员,多我一个就能让大家多轻松一些,请大小姐放心,我保证不会给大家添乱。”

    曲畔点头,算是同意了,但也只让徐安然干些烧热水喂伤员吃药的活。

    打伤这些人不过几个小时的事,但治疗却用了足足三天。

    三天里曲畔连轴转,几乎没有休息过,楚汉良每次看到曲畔都是在给伤员上药包扎打针。

    楚汉良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却从未阻拦过曲畔。

    终于,所有伤员全部处理好,没有人出现伤势恶化,曲畔松懈下来,眼前一阵发黑,晕倒在男人宽阔的怀抱里。

    霍霆及时接住软倒的曲畔,却被人大力推开。

    楚汉良打横抱起曲畔,大步朝军车走去。

    曲畔恍惚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楚汉良放进车里,猛地清醒过来,撞开挡在车门前的楚汉良,踉跄往回跑。

    秋菊和春华迎上来扶住曲畔,曲畔虚弱地吩咐,“送我回房,还有,不许楚汉良接近我和小满。”

    楚汉良听见,无可奈何地低唤,“曲畔……”

    曲畔疲惫地靠着秋菊,有气无力道。

    “楚汉良,我说过,你别想赶我走。”

    跟过来的霍霆听到,疑惑地看看楚汉良又看看曲畔。

    “你放心,只要有我霍某人在,没人敢欺负你。”

    说着,霍霆上前抱起曲畔,在秋菊和春华的保护下送曲畔回房。

    曲畔吃了些东西,强撑着沐浴更衣躺到床上很快睡着,再睁眼已是第二天上午。

    秋菊守在床边,见曲畔醒了,伺候曲畔洗漱后,端来一碗枸杞乌鸡汤喂曲畔喝下。

    曲畔喝过汤,感觉身上好受不少。

    见楚小满不在房间,曲畔问秋菊,秋菊道。

    “大帅来了要见小少爷,夏风和熊汉陪着小少爷呢,您别担心。”

    “楚雄来做什么?”提起楚雄,曲畔眼底闪过杀意。

    秋菊道,“不清楚,不过霍总督也住进府里了,听说秦佑堂也会来,我总觉得姑爷不大对劲。”

    曲畔静默良久,突然问秋菊,“今天这汤是谁熬的?”

    话题跳跃得太快,秋菊愣了下道。

    “是冬雪让厨房熬的。”

    曲畔蹙眉,“为什么……?”

    秋菊不知道,叫来冬雪,让冬雪解释。

    “恭喜大小姐……”

    冬雪一句话惊呆曲畔。

    “我怀孕了?”

    冬雪点头。

    曲畔手覆在小腹上。

    当初她和楚汉良在一起是思念在作祟,之后她都有吃冬雪配的避子药,谁知竟还是怀上了。

    “大小姐,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姑爷?”

    曲畔默了默,摇摇头,“先别告诉他。”

    冬雪抱歉道,“可是,霍总督已经知道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和姑爷说。”

    曲畔晕倒,霍霆为防止楚汉良趁机对曲畔动手,寸步不离地守护在侧,被他知道曲畔有孕在身并不奇怪。

    “他不会说的。”

    楚汉良利用封爷羞辱霍霆,霍霆怎么可能不找机会报复回去,她怀上楚汉良孩子这种好事,霍霆肯定瞒得死死的。

    “您会留下小小姐吗?”秋菊小心翼翼地问曲畔,她好盼着大小姐能生个漂亮的女儿。

    “当然……”曲畔笃定,“不管怎样,只要是我的孩子,我就不会放弃。”

    她有的是钱,养活孩子不成问题,至于楚汉良,有他锦上添花,没有,她和孩子们照样衣食无忧。

    秋菊和冬雪笑起来,“那可太好了,这下小少爷不会孤单了。”

    “这里不适合安胎,为了宝宝咱们还是走吧。”秋菊劝曲畔,表情担忧。

    曲畔叹口气,“不行,我不能丢下楚汉良不管。”

    她有种直觉,楚汉良在谋划大事,是什么大事她现在还没有想明白,所以她更不能离开。

    “大小姐,您看……”

    春华拿出一根手绳递到曲畔面前。

    曲畔不解,“怎么?”

    冬雪道,“徐小姐在照顾伤员时,有的会送这种手绳,说是祝福用的,但却都是背着人送的。”

    “送了多少条?”曲畔问。

    “送了不到十条……”秋菊道,“而且,霍参谋长也有,听说也是徐小姐送的。”

    “她到底要做什么?”曲畔拧眉。

    春华道,“这事如果想要弄清楚很容易……”

    曲畔看向春华,“你有什么办法?”

    春华附耳说了,曲畔思忖片刻道,“挑两个罪证确凿的。”

    翌日,住在营帐里的人里,死了一个伤势即将痊愈的排长。

    楚汉良安排的军医检查后确定,这人是被毒死的,所中之毒正是当初曲兰用来谋害楚小满的七步蛇毒。

    曲兰人在屋里,祸从天降,被闫新月抓起来严刑拷问。

    曲兰没做过的事如何招供,只能不停求饶。

    却在此时,又有一名士兵中毒身亡。

    这次,军医发现了线索,摘下二人所戴的同款手绳呈给楚汉良。

    霍润铎一见便认出来,“少帅,这和徐小姐送我的手绳一模一样……”

    第173章

    你要如何给他们讨公道,说来我听听

    “你这手绳是哪里来的?”徐安然看到秋菊手腕上的吉祥手绳脸色大变。

    秋菊抬手亮出手绳,让徐安然看得更清楚些,用得意的语气道。

    “这是李聪送我的,怎么?”

    “这是我做的,凭什么送给你,马上给我摘下来。”

    秋菊嗤笑,“李聪送我的,凭什么你说让我摘我就摘,我就不摘。”

    李聪恰好走过来听到,看向秋菊手腕上的手绳,右手下意识摸向左手腕间。

    “李聪,你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东西给秋菊?”徐安然谴责的语气。

    秋菊瞥斜着眼神阴鸷的李聪,“怎么,想替你的徐小姐要回去?”

    摸到手腕上的手绳,李聪面色一沉,“我没送过你任何东西,你别乱说。”

    “那她的手绳是哪里来的?”徐安然气息不稳地质问。

    李聪道,“反正不是我送的。”

    说罢,李聪抬脚走开,根本不理两个人之间的争锋。

    “你挑唆我和李聪到底安的什么心?”徐安然泫然欲泣。

    秋菊举起戴着手绳的手,格外地招摇。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会当着你的面承认是他送我的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我也不是很喜欢,你要就还给你好了。”

    秋菊摘下手绳丢给徐安然,转身趾高气昂地走了。

    回到曲畔身边,秋菊刚把经过告知曲畔,楚汉良便派人把曲畔请了过去。

    看到刑架上血肉模糊的曲兰,曲畔波澜不惊。

    闫新月手中鞭一指曲兰,“她说不知道是谁给我的人下的毒,而被毒死的两个人都戴着你的人做的手绳,曲畔,你做何解释?”

    炭盆里啪地爆出火星,闫新月看向曲畔的眼神黑暗而灼人。

    曲畔悠然坐到靠背椅里,“你说的我的人是谁,尽管带过来审问便是,正好我也想听听,为何要拿着我的月钱反过来害我。”

    闫新月冷笑,“你不承认也没用,等我问出来是你主使,我绝不会放过你。”

    很快,徐安然被押送进来,绑在曲兰旁边的刑架上。

    “闫小姐,真的不关我的事,送吉祥手绳是我老家风俗,我是看在那些人伤势严重才送他们的,只是希望他们能遇难呈祥早日康复,什么蛇毒我根本不知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闫新月甩手就是一鞭子,打得徐安然惨叫。

    这时,有人附耳闫新月,闫新月听了吩咐。

    “带过来。”

    徐安然愕然,很快便看到李聪被押进来,绑在她旁边的刑架上。

    “李聪,你说说看,为什么你要送秋菊手绳?”

    闫新月甩着鞭子,阴恻恻地问李聪。

    李聪当即否认,“不是我送的。”

    这时,站在曲畔身边的秋菊开口。

    “明明是你送我的,你怎么还不承认,再说,如果不是你送的,那你说,徐小姐做的东西为什么会在我手上?”

    “我怎么知道……”李聪有些气急败坏,“我知道你不满我替徐小姐说话,但你也不能如此污蔑我,你不知道这样做会害死我吗?”

    秋菊摇头,“你变了我大不了放弃,没必要害你惹得自己一身骚,李聪,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别再来攀咬我。”

    闫新月非要审问出个结果来,曲畔奉陪,一直熬到深夜,刑架上的三人都成了血葫芦,依旧没问出一点有用的供词出来。

    “曲畔,你来……”

    闫新月丢掉手里的鞭子,累得跌坐进椅子里,端起茶盏一口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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