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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曲畔正陪着楚小满在看书,见门外闫新月几乎粘到楚汉良身上,将楚小满交给春华,走出门反手将门关上。

    “抱歉啊,我的人在收拾房间时,又发现了一些你的东西,麻烦你过去拿走。”

    不想曲畔拒绝,闫新月紧跟着道。

    “我的房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曲大小姐去的话我勉强可以通融。”

    曲畔扯开闫新月挽着楚汉良的手,抓着楚汉良的前襟问。

    “楚汉良,你就非要这样对我?”

    楚汉良浑身包裹着冷意,冷沉的目光落在曲畔身上。

    “新月愿意下嫁给我,我当然要给她必要的尊荣。

    何况你和你的父亲为了报仇早已跟我不是一个阵营,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

    曲畔想说不是的,可她知道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会信。

    “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曲畔目光专注地望着楚汉良,他们那么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她相信无论多大的风雨他们都可以挺过去,楚汉良有苦衷,完全可以告诉她,让她跟他一起分担。

    “没有什么好谈的。”

    楚汉良说。

    “如果你答应把债权全权交由我负责,并让霍霆交出华中,我可以考虑留你做平妻。”

    “楚汉良,亏你说得出口。”

    曲畔攥紧粉拳,可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走吧,先去跟我取东西。”

    闫新月重新挽住楚汉良,语气满是挑衅的招呼曲畔。

    第170章

    少帅心疼了?

    曲畔在闫新月示意下走进房间,紫茗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雕花紫檀盒子。

    “这东西不是我的……”曲畔没接。

    紫茗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碧玺耳坠。

    曲畔骤然看向楚汉良。

    闫新月道,“这对耳坠是放在抽屉里的,可能是佣人收拾东西的时候落下了,现在,物归原主,曲大小姐可要收好了。”

    之前,楚汉良拾到碧玺耳坠识破曲畔诈死,把耳坠还给曲畔后,曲畔收起来没再戴。

    也不知道楚汉良什么时候拿走的,曲畔接过盒子,转身往外走。

    路过闫新月身边时,曲畔被闫新月掣住手腕。

    “曲大小姐,你的东西都还给你了,以后没事少来打扰我们。”

    闫新月头靠在楚汉良肩上,小鸟依人。

    曲畔抽回手,走出门。

    身后……

    “少帅心疼了?”

    “怎么会,心疼她不如多疼疼你。”

    门嘭地被关上,曲畔快步走开。

    晚饭,曲畔不想看楚汉良和闫新月做戏,和楚小满在房间里吃的。

    吃完饭,楚小满习惯出去活动,由春华和夏风陪着在院子里玩。

    曲畔透过玻璃窗望见楚汉良和闫新月去了后院,直奔楚汉良房间。

    打开门,曲畔几步走到床边。

    床上被褥都是新的,双人被,鸳鸯枕,而且不只这些,房间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成对的。

    曲畔钻到床底下,侧身对着门口。

    不多时,一双黑色千层底绣花鞋出现在床前。

    接着被子被掀开又放下,曲畔猜测应该是丫头往被窝放汤婆子。

    丫头离开没多久,楚汉良和闫新月回来。

    闫新月洗漱后换上睡衣,楚汉良随后去了浴间。

    楚汉良不喜陌生人近身,更不可能跟除了曲畔以外的女人共用一个浴间,曲畔动摇了。

    或许她认为楚汉良有苦衷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曲畔藏在床下安静地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楚汉良穿着睡衣从浴间出来,径直走到床边脱下拖鞋上床。

    楚汉良和闫新月睡进了同一个被窝?曲畔已经找不出理由来给楚汉良解释了。

    曲畔拿出火折子,点燃冬雪给她的迷香。

    待香烧到三分之一时,曲畔将香掐灭,大摇大摆地从床底下出来。

    站起身,曲畔看向床上。

    闫新月裹着被卷成蚕蛹似的睡在床边,另一边楚汉良什么也没盖,与闫新月隔着楚河汉界呼吸绵长。

    果然跟她猜的一样,不过……

    “敢和别的女人睡一张床,迟早跟你算账。”

    曲畔将茧蛹似的闫新月扛起来丢去沙发,打开柜子找出之前她盖的被给楚汉良盖好。

    做完这些,曲畔拍拍手离开。

    门刚关上,床上的楚汉良倏然睁开眼睛,扫了眼沙发上的闫新月,翻个身阖眼睡去。

    翌日清晨,闫新月腰酸背痛地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距离床十米开外的地板上,茫然回忆许久,怎么也没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见楚汉良还在睡,闫新月浑身僵硬地挪回床上,刚躺下,睡得正香的楚汉良猛地坐起……

    门外响起敲门声,楚汉良趿拉着拖鞋打开门,曲畔捧着熨洗干净的衣服笑脸相迎。

    “我遵从少帅的要求,伺候曲小姐和少帅起床。”

    楚汉良抬手揉了揉眉心,曲畔笑道,“麻烦少帅让让,别让闫小姐等久了。”

    “把衣服给我……”楚汉良伸手向曲畔。

    “诶,这可不行,我不想离开就得伺候闫小姐,不是少帅说的嘛,我可不想被赶出去。”

    说着,曲畔撞开楚汉良硬挤进门。

    楚汉良正要关门,却听有人唤他,“少帅……”

    霍润铎白着脸走到近前,拿出电报递给楚汉良。

    “大总统三日后到达兰城,届时将邀请秦佑堂进城详谈。”

    楚汉良看过后,将电报揣进口袋,神色淡淡道,“以后这些事都交给张勇去做,你带上徐小姐一起回霍家别再回来了。”

    “少帅,求您别赶我走。”

    霍润铎苦苦哀求,楚汉良却不为所动。

    “霍润铎,你知道我的脾气,别惹火了我把你丢出去,那样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蓦地,霍润铎竟赖皮地抱住楚汉良。

    “我不走,死也不走,少帅要是非要我走,就毙了我吧。”

    “霍润铎,你真当我不敢……”楚汉良抬手摸枪,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

    不用楚汉良回房找枪,霍润铎卸下腰间佩枪放到楚汉良手上。

    楚汉良磨牙。

    “打死我吧,死了我的魂也要跟着少帅。”

    霍润铎抱着楚汉良哭。

    “你们在干什么?”

    闫新月听到动静将门大开,就见霍润铎窝在楚汉良怀里嘤嘤嘤。

    “你们……你们……”

    闫新月想起自己看过的男风话本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曲畔看热闹不嫌事大,捂着嘴做作惊呼。

    “我就说从前看你们俩个不对劲儿,果然有问题。”

    “你闭嘴!”楚汉良额上青筋直蹦。

    “你凶我?”曲畔眼里含泪,“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可少帅你为什么要偏心霍参谋长这个旧人?”

    说着,曲畔掩面哭着跑了,还没来得及指使曲畔干活的闫新月对着曲畔背影气到跺脚。

    霍润铎趁机也脚底抹油溜了,转过拐角迎面与人撞在一起。

    看清是徐安然,霍润铎弓着身子忍疼绕过徐安然朝楼下走去。

    “霍参谋长……”徐安然叫住霍润铎。

    霍润铎没有回头,“我当初不忍对你动刑,是因冷待你多年心中有愧,如今债已还完,以后你我只当不认识。”

    徐安然一把拉住霍润铎,“你能冒死护我,我这辈子算是值了,别说什么认识不认识的傻话,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做你的妻。”

    霍润铎骤然回头,眼神犀利。

    “你做我的妻,那李聪算什么?”

    提到李聪,徐安然怔了下,“我跟他没什么的。”

    霍润铎冷笑,“你觉得我会信?”

    徐安然干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解下手腕上的吉祥手绳给霍润铎戴上。

    “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是认真的,这个你戴着,一定要戴足七七四十九天,老天一定会保佑你。”

    徐安然说罢就要离开,0409手腕处却一紧。

    霍润铎视线落在徐安然手腕上的另一条手绳上,“我收的礼必须独一无二,把你手上这条也送我。”

    徐安然一脸为难……

    第171章

    道歉

    徐安然被迫摘下吉祥手绳,霍润铎立马接过来。

    “你要两个做什么?”徐安然似是随口一问。

    “当然是给少帅。”

    “不行,不可以给他……”

    徐安然想要抢回去,霍润铎将手绳紧紧攥在手心举高,徐安然跳起来也碰不到。

    “这是我做的,怎么可以送给别的男人,还给我。”

    霍润铎退后几步与徐安然拉开距离,道。

    “你差点害死少帅,少帅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原谅了你,与其祝福我,你不是更应该祝福老天保佑少帅吗?”

    徐安然放低声音,不忿地道,“可他差点没打死你,我没办法原谅他。”

    霍润铎却不领情,“我背叛少帅该打,你怎么能因此怨到少帅身上。”

    说罢,霍润铎记起件事来,“不是不让你来前面吗,你来做什么?”

    徐安然眼睛盯着霍润铎攥着手绳的手,语气委屈。

    “闫小姐的人把我们都赶出来了,我来问问大小姐该怎么办?”

    霍润铎道,“夫人现在不住这边,我带你过去。”

    “不住这?”徐安然紧走几步想过去看看,被霍润铎拽住。

    “别乱闯,现在是闫小姐在住。”

    闫新月可没曲畔好说话,惹到了肯定没好果子吃,徐安然连忙跟上霍润铎去找曲畔。

    曲畔听说她的人全被闫新月的人赶出了下院,楚汉良的人则全部撤走,只剩张妈和刘伯死活不肯离开,吩咐道。

    “让所有人都搬来主楼。”

    霍润铎道,“主楼除了少帅和小少爷所在的二楼没入住外,上下两层都满了。”

    曲畔拧眉,“你们少帅这是打算逼走我?”

    霍润铎未置可否,“少帅说了,如果夫人交出债券的发行权,少帅可以让您做平妻,您就可以留下来了。”

    闻言,秋菊手指捏得咯嘣响,警告的眼神晲着霍润铎。

    “我劝霍参谋长一句,别太得寸进尺,大小姐看在姑爷面上不动你,我们可没那么好说话。”

    徐安然挡在霍润铎身前,“秋菊,我知道你因为李聪帮我说话对我不满,但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没必要拿别人出气。”

    秋菊掐腰,“你少里挑外撅的,我什么时候因为你针对霍参谋长了,你怎么不说他不说人话。”

    曲畔抬手,秋菊鼓着腮帮子退后。

    “你们少帅想要债券的发行权不是不可以,他可以坐下来跟我谈,但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就没必要了。

    至于我的人,少帅不想他们住在这里也可以明说。

    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走,他与其做这些无用功,不如好好跟我谈一次。”

    霍润铎忍不住提醒,“我听说曲会长遭遇刺杀生死未卜,您难道不担心吗?”

    曲畔冷哼,“担心,怎么会不担心,但我能力有限,又不知道阿爸下落,除了留在这里等消息,我又能怎么办?”

    少帅想的办法也不行啊,霍润铎无话可说。

    秋菊忍不住道,“既然霍参谋长知道这件事,那少帅肯定也是知道的,作为姑爷,少帅居然不帮着寻找老爷下落,霍参谋长是怎么好意思说我们大小姐的?

    呀,不会是因为我们没帮着徐小姐说话,所以记恨我们大小姐,故意的吧?”

    徐安然被说得脸色涨红,“你们说事情何苦带上我,又不是我让少帅不管的。”

    “哼,你想让少帅听你的少帅肯听才算。”

    徐安然被秋菊挤兑得转身就走,霍润铎跟着追上去。

    待二人走远,秋菊气恼跺脚,“大小姐,大家伙没地方住了,这可怎么办?”

    曲畔冷笑,“你们的功夫都是白练的?”

    秋菊摩拳擦掌,“有大小姐这句话,这事就好办了。”

    曲畔手下十七人,只留下夏风守着曲畔母子,十六人将少帅府闹得人仰马翻。

    军营被拆,枪械全部被卸了子弹,被占的房间全部夺了回来,顺便把闫新月所有随从打得爬不起来。

    闫新月听到外面鸡飞狗跳就知道出事了,同楚汉良一起出去,看到到处都是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手下,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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