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88章在兰城老子就是法
少帅府内守卫听见喊声蜂蛹冲向后院,就见一道俏丽身影惊鸿般蹁跹而逝,消失在只差一步便被关上的后门外。
曲畔拿出平生最快速度冲出后门狂奔上街,一口气跑过两个街区,迎面却被一辆轿车横身逼停。
身后追兵快速逼近,前方又被堵住去路,曲畔钻进右手边的巷子里,却猛然撞上一堵墙……
楚汉良居高临下看着投怀送抱的女人,一双眼幽暗深邃,里面仿佛有岩浆在翻滚。
强有力的臂膀圈住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将人牢牢困在怀里,楚汉良大手抚上翘臀一路下滑,抚上修长匀称的大腿。
“看来不打断你是不会学乖了。”
男人如同恶魔在低语,蛊惑又凶残。
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被抓,曲畔拼了命地挣扎,听男人说要打断她的腿,情急下提膝撞向男人跨间。
楚汉良啧了声,打横抱起曲畔,一切招式化为乌有。
蓦地,一股陌生男人的气息直冲鼻腔,楚汉良强行忍下撕碎曲畔身上军服的冲动,俯首警告曲畔。
“下次再敢穿别人的衣服,别怪我当街扒光你。”
曲畔两手圈住楚汉良脖颈,眼睛湿漉漉地瞪着楚汉良。
“你以为我喜欢穿,还不都怪你……”
“放开她!”突然一声暴喝,惊得曲畔余下的话全咽了回去。
一道身影出现在巷口,逆着光,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包裹着清瘦身躯,柔韧而癯长。
楚汉良冷眸微眯,射出危险的光。
曲畔转头看去,“罗律师?”
罗嘉文朝曲畔点点头,正色向楚汉良道。
“曲小姐不愿意跟你走,请你放她下来。”
楚汉良抱着曲畔走向巷口,罗嘉文横身挡住楚汉良去路。
“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少帅,你这是违法。”
“违法?”楚汉良一脚踹开罗嘉文,“在兰城老子就是法。”
罗嘉文被楚汉良一脚踹飞,后背撞在墙上,疼得五脏六腑都要碎了,捂着肚子双膝跪地,好半天喘不上来气。
“放我下来!”罗嘉文替她说话,她不可能当看不见。
楚汉良双臂使力抱得更紧,曲畔无奈。
“傅家的赔偿款都是罗律师帮我要过来的,我不能不管。”
“我派人送他去医院……”这是他为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少帅!”罗嘉文扶着墙缓缓站起,吐字吃力,“越是乱世越该遵守法律,若人人都如少帅这般任性而为,国将不国。”
“呵……”楚汉良不想跟傻子说话,迈步要走。
“曲小姐的去留只有她自己能够决定,麻烦少帅放曲小姐下来。”
罗嘉文再次挡在楚汉良面前固执地坚持。
曲畔实在不想看他再挨揍,“罗律师,这是我和少帅之间的事,麻烦你让开。”
罗嘉文错愕地看着楚汉良怀里的曲畔,随即一抹愠怒浮上面颊。
“你在国外时是自由自主的新女性,怎么回国后变成了这样,是不是你被他威胁了?”
“原来是旧相识……”楚汉良唇角噙着讥诮,“我说怎么赶都赶不走呢。”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曲畔不想楚汉良误会,“我和罗律师是校友。”
“仅仅是校友就能为你去死,我怎么就遇不到呢?”
她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会阴阳怪气呢,曲畔好声好气地解释。
“国外的情况与国内不同,会更注重人权,而你现在的行为确实属于违法行为。”
楚汉良就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法律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人情世故,是争夺利益的手段之一而已。
我有权有势,他除了指责我的强权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换过来他是我,他或许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给我,这跟国内国外有什么关系?难道在国外就没有恃强凌弱,就没有羊狠狼贪?”
曲畔无言以对,只能劝罗嘉文快走。
罗嘉文,“法律绝不是任何人的一言堂,你说你就是法,这本身就是错的。”
“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
楚汉良不想再废话,加了五成的力,将挡路的罗嘉文一脚踹成了风筝。
眼见罗嘉文摔落在地没了动静,曲畔刚要开口,就听头上一声断喝。
“闭嘴!”
浓浓的醋味,让人想忽视都难。
曲畔,“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
楚汉良抱着曲畔走到车边,把人放进车里随后坐进去关上门,才道。
“如果我真的霸道,他根本不会有机会跟我废话。”
说罢,楚汉良吩咐,“去虎园。”
顿了下又道,“把那个蠢货也带上。”
驾驶室里的霍润铎朝车外摆摆手,随行的另一辆车里下来两名护卫,架起罗嘉文塞进后备箱里。
“你要做什么?”曲畔不知道虎园在何处,但从字面也能听出来虎园是什么地方。
楚汉良倾身压在曲畔上方,“把你的心上人喂老虎。”
曲畔忍不住笑出声,“楚汉良,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吃醋?”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是吗?”曲畔试探道,“都有什么?比如害死我姆妈的人是……”
楚汉良不上当,坐直身体,别开头望向车窗外。
这人真的是一点当也不上啊,曲畔蹙眉。
虎园设在城南一栋单独的院子里,硕大的笼子一半在室内,一半在室外。
室内的笼子顶端垂着条粗大麻绳……
“啊啊啊!”挂在绳子上的人哇哇大叫,拼了命的往上爬,坚持不到几分钟便脱力下滑,却又被在绳子下打转的两头白虎吓得捋着绳子往上爬。
爬上去,滑下来,滑下来,爬上去,十分的滑稽。
终于盼来了楚汉良,楚振海激动地嗷嗷叫。
“哥,你快让他们放了我,我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楚汉良轻嗤,伸长臂圈住曲畔咬耳朵。
“想怎么收拾他,你只管说,恶事我来做。”
说罢,楚汉良朗声道,“罗律师,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法。”
话音未落,一只白虎纵身跃起,一掌拍掉绳子上的楚振海。
楚振海摔得七荤八素,险些背过气去,突然就觉得脸上痒痒的,下意识抬手拍过去,拍到一个毛茸茸?
睁眼一看,两只白虎正头挨着头的在看他,仿佛是在探讨从哪里下口吃他比较好。
“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对嫂子动手了,以后嫂子就是我祖宗,快救我!”
话音未落,一股尿骚混着臭气自楚振海跨间溢出。
第89章
曲畔,我哥玩你呢
“满意了?”楚汉良问曲畔。
曲畔看着被两只白虎围在中间吓得欲生欲死的楚振海,突然就不想逃了。
见曲畔不说话,楚汉良抬手,罗嘉文立即被架走。
没一会儿,笼子顶顺下来一个人,罗嘉文抓着绳子一如之前的楚振海。
只是罗嘉文明显体力不济,没坚持多久便摔了下去,但却自始至终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
楚振海见又掉下来一个,害怕的眼泪狂飙。
两只白虎一虎叼一个,叼到笼子一角张开血盆大口。
罗嘉文是笃定了楚汉良只是吓吓他,绝不会要他性命,却不想白虎真要吃了他,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可他不甘心在曲畔面前丢脸,硬是咬着牙不吭声。
白虎见猎物一动不动十分无趣,抡起大肉爪子拍飞,摔下来再拍飞。
曲畔看着白虎玩起了罗嘉文,就像庄子里养的猫戏耍老鼠似的,只不过罗嘉文比猫爪下的老鼠要惨多了。
罗嘉文上下翻飞,求生不得求死……他还年轻不想死!
“少帅,你就是法律,你就是兰城的天,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楚汉良无趣地摆摆手,白虎朝摔回地上的罗嘉文打了个响鼻,扭身得意洋洋地走到楚汉良面前隔着栅栏求夸奖。
楚汉良手伸进栅栏摸摸虎头,“畔仔乖。”
曲畔,“嗯?”
另一只见媳妇被夸了,赶紧屁颠屁颠跑过来。
楚汉良同样摸着虎头夸,“良爷超棒。”
曲畔不服气,“为什么是畔仔良爷,怎么就不能是畔爷良仔?”
“因为畔仔最不听话总想往外跑,良爷从来不跑,还知道管着媳妇。”
曲畔,怎么感觉他是在含沙射影自己?
“老虎的家在山林,你不该关着它们。”
楚汉良冷哼,“它们是我在山上捡的,没有我它们早死家里了。”
曲畔默了默,“兄妹不能结婚。”
“它们不是兄妹。”
“你怎么知道?”曲畔觉得楚汉良实在是太能强词夺理了。
“因为我见过它们的姆妈。”
“那它们的姆妈呢?”曲畔有些好奇。
“死了,那年是父帅打猎这么多年来最威风的一次。”
骤然间,周遭安静下来,只有楚振海和罗嘉文此起彼伏的求饶声。
楚汉良微微抬手下达指令,两只白虎各叼着一个走到门边放下。
楚振海和罗嘉文被拖出笼子,哭着抱作一团,曲畔瞧见没忍住笑出了声。
“高兴了?”楚汉良被曲畔的笑晃了眼,他真想曲畔一辈子都这样笑下去。
曲畔抬眼看向楚汉良,在看到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时,于心不忍地收起了笑。
“用不用我帮你化化妆?”
好歹遮一遮,免得过于引人瞩目。
楚汉良毫不留情地拆穿,“你专打我脸不就是给人看的吗,遮了,万一父帅老眼昏花没看见,岂不是白挑衅了。”
“你知道?!”曲畔感觉自己在楚汉良面前就像个透明人,这滋味不是很妙。
楚汉良未置可否,问曲畔,“有想问的吗?”
楚振海一次次地害她,虽然没有成功过,但她确实该问问他。
曲畔走到楚振海近前,被屎尿的臭气熏到干呕,连退数步抬手捂住口鼻,忍着恶心问楚振海。
“你为什么让林可偷藏防布图害我?”
楚振海被吓得魂不附体,根本听不进去曲畔说了什么,痴痴呆呆地倒在地上口角流涎。
楚汉良走过来踢了踢楚振海,楚振海仍是毫无反应。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曲畔转身要走,楚振海突然说了句。
“灾星该死!”
“你说什么?”曲畔以为自己听错了。
楚振海死鱼一样睁着眼睛,又说了句。
“曲畔,我哥玩你呢,你信他不如信我,至少我不会要你的命。”
闻言,曲畔骤然看向楚汉良,后者一脸坦荡,看不出一丝心虚。
“你少挑拨是非……”楚汉良说爱她的话言犹在耳,那般赤城绝对做不得假。
楚振海咧嘴,露出染着血的白牙,咯咯咯地怪笑起来。
“他肯定会跟你说他有多喜欢你多离不开你,然后,过几天就会给你一个超大惊喜。”
楚振海怎么会知道楚汉良对她说过什么?曲畔望向楚汉良的眼神带上了一丝不确定。
“别听他胡说。”
楚汉良狠踢了楚振海一脚,笑声戛然而止,楚振海竟被踢晕了过去。
“他是你弟弟……”
无论楚振海怎样对她,也改变不了楚汉良和楚振海是亲兄弟的事实,楚汉良如此对待楚振海,很难不让曲畔怀疑他是在封口。
“走吧。”
楚汉良不屑多做解释,揽着曲畔香肩往外走去。
坐回车里,楚汉良递给曲畔一套崭新军服。
“换上。”
曲畔接过军服一头雾水,“做什么?”
“带你去大帅府。”
曲畔穿军服别有一番风情,楚汉良突然很想曲畔陪他一起去大帅府。
“不怕你阿爸发现我了?”
楚汉良接过车窗外护卫递进来的鞋油丢给曲畔。
熟悉的操作让曲畔无言以对。
见曲畔僵住,楚汉良故意打趣,“怎么,想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