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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不知道夏风的小脑袋瓜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曲畔催促。

    “快点帮我打开!”

    夏风回神,低头去看铐住曲畔四肢的镣铐。

    摆弄了半天,夏风束手无策,“打不开。”

    夏风擅长开各种锁,始料未及会在少帅府栽跟头,就蛮打脸的。

    “想办法弄断锁链……”曲畔道。

    夏风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削铁如泥的匕首碰上锁链,居然砍不断?

    仔细研究,却发现仅有成年人两指宽的锁链却是钨金打造,夏风实在没想到少帅为了困住小姐会下这么大血本。

    “这真是好东西,要不然小姐再忍忍,想办法问问少帅这东西哪儿来的。”

    曲畔郁闷,“知道了又怎样。”

    夏风,“咱们也做一副,以后少帅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

    嗯?好主意!

    曲畔手指床栏杆,“断不开锁链,可以把栏杆拆了。”

    夏风拆拆拆,拆不掉。

    “小姐,看来少帅这是早有准备啊。”

    精致结实的牢笼,这待遇让人真够糟心的。

    蓦地,曲畔记起件事来,附耳夏风,夏风听得挑眉瞪眼。

    “定不辱命。”

    话落,夏风旋风般从窗户离开,不多时拿了串钥匙回来。

    曲畔看到钥匙眼睛亮亮,果然是她的好夏风,从不会让她失望。

    夏风拿钥匙刚要给曲畔打开镣铐,门外响起开门声。

    曲畔嗖地倒回床上闭眼假寐,夏风眨眼钻进床底。

    楚汉良开门进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碧玉耳坠走到床边。

    “曲畔……”楚汉良唤曲畔。

    曲畔没再继续装睡,乖乖睁开眼睛。

    楚汉良把耳坠给曲畔戴上,曲畔这才知道自己诈死暴露的根源。

    早知道就不戴耳坠了,曲畔懊恼。

    楚汉良见曲畔蹙起眉头,双手支在曲畔头两侧,俯身吻了吻曲畔红肿未消的唇。

    抬起头,楚汉良道,“我这就得去大帅府,你老实等我回来,再敢逃我不打断你的腿,但我保证会让你下不来床。”

    昨晚,他让嘴硬的曲畔一遍遍哭着求饶,效果比打断腿好多了。

    “无耻!”曲畔恨不能掐死不要脸的男人。

    楚汉良看着气鼓鼓的曲畔坏笑,“这就无耻了?”

    曲畔别开头不想搭理色欲熏心的男人,楚汉良偏大手捏着曲畔下颌掰过来。

    脸对脸地用眼神一遍遍描摹曲畔的眉眼,鲜活的,可爱的,似嗔似怨,勾人得紧的曲畔终于回到了他身边。

    “我爱你,曲畔,我爱死你了,这辈子都不要再跟你分开。”

    他从前不屑说情话,他只愿身体力行的对她好,可后来在‘守寡’的五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为什么每次她缠着他要他说喜欢时,他却死也不肯满足她?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天天说喜欢她,说爱她,让她知道他对她的爱一点也不比她对自己的少。

    或许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祷,真的把她还给了他,所以他得说出来,得让她听到,让她明白他真的不能没有她。

    曲畔被楚汉良突然的表白砸蒙了,好半天都是一副被雷劈的表情,等反应过来楚汉良到底说了什么,顿时涨红了脸。

    记起从前,她每次在床上都要逼着楚汉良说喜欢她说爱她,楚汉良不说她就要罚他,简直太丢脸了。

    一想到床底下还有个听众,曲畔整个人都不好了。

    “行了,别说了,你快走吧。”

    曲畔推着楚汉良让他快走。

    说爱好像也不是很难,而且曲畔听了眼含秋水脸蛋红红,连耳朵尖都染上了春色,让人看了心肝颤,楚汉良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粘在床边不肯走。

    “反正姆妈没事,我不去也行。”

    说着,楚汉良欺身压上来却被曲畔抬脚踹开。

    “你给我出去!”

    这要真被楚汉良得逞了,她还怎么见人。

    床底下的夏风都要吓死了,全身蓄势待发,时刻准备着如果床上二人真的哼哼哈嘿,她就算冒着被击毙的风险也得冲出去。

    楚汉良知道曲畔害羞了,又忍不住亲了亲曲畔的小嘴。

    “我这就走,回来顺路接小满。”

    提到儿子,曲畔的心瞬间变得柔软。

    “楚汉良,楚沛是不是也在?”

    她之前有看到门外的曲兰和楚沛,只是那个时候她没空理会,这功夫自然得问清楚。

    楚汉良嗯了声,眉眼间郁气横结,曲畔却因为考虑到楚小满对楚沛的不喜,想着该怎么劝楚汉良放了她而完全没注意到。

    有些事该说还是要说的,楚汉良道。

    “曲兰和楚沛也住在这里,以后对外楚沛就是我儿子,我希望你和小满不要介意这些。”

    毕竟曲畔母子才是他最爱的人,至于其他人不过是他手里的棋子罢了。

    “我不想小满不高兴,放我回福瑞巷……”

    大人如何都无所谓,何况她从未将曲兰放在眼里,但她的宝贝不能受一点委屈。

    楚汉良沉脸,“如果连阿爸姆妈爱他的自信都没有,怎么配做我楚汉良的儿子,又怎对得起你死里逃生的生下他。”

    曲畔默了默道,“楚汉良,其实我从未后悔生下这个孩子,错不在孩子的降生,而在大人的贪婪,你不该对他太过苛求。”

    仿佛只要他不够优秀就对不起她受的这些苦似的,这并非她的初衷。

    “我知道我不该怪他,可有的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想,不要孩子你就不会‘死’……”

    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在这一刻彻底坍塌,曲畔心里对楚汉良的恨与怨烟消云散,只剩分别多年的酸楚不停地往人心口撞。

    “楚汉良,没想到分开五年,你变得这么……这么油嘴滑舌。”

    “我不是油嘴滑舌……”楚汉良语气无比真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才是我最在乎的人。”

    曲畔不想扫兴的,就是嘴快过了脑子。

    “嗯,当初你阿爸娶姨太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跟你姆妈说的?”

    说罢,曲畔和楚汉良同时怔住,楚汉良066706!!

    第87章

    好像楚汉良没有以前好糊弄了啊

    好像说得有点过分了,曲畔赶忙找补。

    “我知道你跟大帅是不一样的,你说什么我都信。”

    楚汉良,呵,你觉得你这话我会信?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曲畔急中生智。

    “要不,你带我去大帅府吊唁,再顺路送我回福瑞巷,等我给小满讲明白了道理,我们娘俩再一起回来。”

    “曲畔,你是觉得我够傻,还是嫌我姆妈的棺材太空?”

    如今父帅满城抓曲畔,曲畔敢上门父帅就敢毙了她,何况放曲畔回福瑞巷等于放虎归山,他再想抓回来难比登天,曲畔说这些话纯属是想气死他。

    曲畔,好像楚汉良没有以前好糊弄了啊。

    楚汉良黑着脸站直身体,抬脚踢了踢床脚,“出来。”

    被发现了?!夏风不可置信。

    楚汉良眸色寒凉地盯着床底,曲畔能跟他说这么多话只能说明一点,她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想到夏风险些瞒天过海带走曲畔,楚汉良攥拳,若不是念着曲畔极护犊子,他非把夏风从床底下揪出来扭断脖子不可。

    夏风嗖地从床底下钻出来跳到窗台上,朝曲畔抱歉道。

    “小姐,我尽力了,您保重。”

    说罢,夏风眨眼消失,速度快得楚汉良的枪只拔出来一半。

    楚汉良冷笑,“看来你的手下比你识趣多了。”

    曲畔郁闷,但输人不输阵,反而笑着哄起楚汉良来。

    “捋走这说明夏风信任少帅,知道少帅不会拿我怎么样,还会照顾得很好。”

    楚汉良被拍马屁拍得极为舒坦,把拔出来一半的枪又放了回去。

    大手捏了捏曲畔嫩滑的脸,楚汉良万分不舍,“等我回来。”

    曲畔乖乖点头,像个等着家长来领的小朋友。

    楚汉良眯了眯眼,猛地弯腰朝床下看去,什么也没有?

    曲畔一颗心倏地悬了起来,祈祷着可千万别被楚汉良发现。

    楚汉良站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曲畔的心缓缓回落。

    待楚汉良出门,曲畔依旧一动不动,在楚汉良又折返回来时稳如泰山,却在楚汉良弯腰探手拿走粘在床下的钥匙后破防。

    “楚汉良!”曲畔看着楚汉良拎在手里的钥匙,恨不能掐死该死的男人。

    楚汉良拿着钥匙故意在曲畔面前晃了晃,“还藏了什么,交出来。”

    是命令也是威胁,曲畔破罐子破摔,“没有!”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楚汉良摁着曲畔搜身,果然搜到一个药瓶。

    “这是什么?”楚汉良晃了晃药瓶,听出里面是药丸。

    曲畔,“我调理身体的。”

    刚生产完就被活埋,又恰是雷雨交加的天气,不落毛病才怪,楚汉良心疼了。

    伸手想把药瓶还给曲畔又收回手,楚汉良道。

    “是药三分毒,不能乱吃,明天早上我去给你请兰城最好的大夫来瞧瞧。”

    曲畔眼睛盯着楚汉良手里的药瓶,急得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吃这药十分见效,用不着看大夫。”

    冬雪给她专门配的避子药,刚刚她吃了一颗,明天还要再服一颗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楚汉良扣下不给怎么行。

    楚汉良目光审视,他有种直觉这药绝不是用来调理身体的。

    拔掉瓶塞倒出一粒药丸,修长手指捏起来就要往嘴里送,曲畔见鬼一样看着楚汉良。

    “怎么?”楚汉良捏着药丸问。

    曲畔摇头,“没什么,就是你吃了要是出什么问题我可不负责。”

    楚汉良垂眸看着手里黑褐色的药丸,略一思忖还是放进了嘴里。

    “女人吃的药有很多男人是不能吃的,楚汉良你能别自己找死吗?”

    曲畔心头腾起一股无名火,语气火药味十足。

    楚汉良喉结滚动玩味一笑,把药瓶丢还给曲畔转身出门。

    听到落锁声,曲畔摊开手掌,一串四把小巧钥匙赫然躺在掌心。

    就在楚汉良搜她身的同时,曲畔也借机搜了楚汉良的身,所以她自由了!

    曲畔拿钥匙打开镣铐,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朝外望去。

    走到车边打开车门,楚汉良突然回头望向卧房窗口,一双如鹰隼般的眼仿佛透过厚厚的墙壁落在曲畔身上。

    曲畔险些被楚汉良抓包,幸而在楚汉良回头的前一秒缩回了身子。

    抬手拍了拍砰砰乱跳的胸口,曲畔待院里没了动静才再次探身观察。

    今天院里的守卫较之从前只多不少,青天白日本就不好脱身,何况她的目标太大,一露面就会被注意到。

    曲畔试着压低声音叫了夏风几声,无人回应,看来这人是真的被楚汉良吓跑了。

    除了趁天黑逃走没有其他办法,曲畔只能耐心等待。

    门外传来开锁声,曲畔赶忙躺回床上,把四副镣铐压在身下。

    门外一名守卫走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荤一素一碗饭外加一杯水。

    曲畔确实饿了,看到吃的下意识地吞下口口水。

    守卫将托盘放到床边的床头柜上,道。

    “夫人,少帅来电话说让您把药瓶交出来。”

    楚汉良走了有一会儿了,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特意要她交出药瓶?曲畔蹙眉。

    守卫见曲畔迟迟不动,又补了句。

    “少帅说,夫人要是不交出来,谁给夫人配的药,就把谁的爪子剁下来喂狗。”

    记起楚汉良放进嘴里的那粒药,估计是根本没咽下去,而是被楚汉良带走拿去找大夫检查过了。

    曲畔叹口气,似是认命般拿出药瓶递给守卫。

    就在守卫伸手来拿的同时,曲畔瞄了眼空无一人的门口,张嘴射出一枚飞针……

    刘伯在厨房里忙活着做小少爷爱吃的小鱼饼,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扫了眼,见是守卫端着空托盘进来,随口道。

    “都吃光了?”

    守卫低低嗯了声,把托盘放进水槽里,又把头上的军帽往下压了压,走出厨房朝专供佣人进出的后门走去。

    路上,有佣人遇到守卫,见怪不怪地打招呼。

    “又偷溜出去买烟啊?”

    守卫点点头,佣人好心地劝。

    “少帅为了夫人和小少爷都不在府里抽烟了,你们可小心些别被逮到了。”

    守卫摆摆手,莹白的手指在阳光下纤细又漂亮。

    佣人看到诧异了一瞬,随后仔细打量起守卫来。

    发现对方在打量自己,守卫加快脚步,佣人却突然大叫。

    “快来人,有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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