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卿鸢本来还有点生气,看到这一幕又忍不住笑起来。笑完,她68更气了68,皱了68皱鼻子。
服了68,这些哨兵了68。
扶珩也看到自己的副队了68,不过没有说什么,让向68导把他推进房间里,窗口原本挑起的纱幔被看不到的力量放下来,房间光线渐渐变暗,与外面68隔绝:“劳烦你了68,卿鸢向68导。”说着,他要68自己控制轮椅到桌后。
卿鸢放开了68手,但68发68出68了68制止的指令:“不许动。”
习惯、擅长而且也很喜欢掌控一切的哨兵队长手顿了68一下,放回到古琴上。
卿鸢绕到他的面68前:“让我68看看你的腿。”
被提出68这样的要68求,哨兵仍然平静,看着她68,没有动。
卿鸢倒也不意外,跟红衣哨兵、黑衣哨兵比起来,他们的队长是真·主人级别的哨兵,他的精神系攻击也偏控制,她68和68他连接过两次,能68感觉到这个看起来淡漠冷然的哨兵的掌控欲。
他当然不会每个指令都乖乖听从,至少目前是。
他不像一些哨兵会尖锐激烈地反抗,但68他这种处理起来更加棘手,他会选择将哪些控制权交给你,看似被掌控,实则还是在操控被人。
这么一想,卿鸢还有点不爽,感觉被同行碾压了68。
不对,她68又不想当专业的主人,气这个干嘛?卿鸢把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68收好,坐在哨兵的对面68。
“好吧,那就先不看。”她68抬起手,指尖靠近他腿上的古琴,却在离琴弦一厘米的位置停下。
她68没动,哨兵也没动,可琴弦还是从细微颤抖到抑不住发68出68如同低低的嗡鸣。
卿鸢这才用指尖勾了68一下那根好像在按捺着哭泣声的可怜琴弦,琴音悠悠散开,更像是哭得正68可怜的人被捂住了68嘴巴,只能68无声地溢出68莹润的液滴。
卿鸢按照虫母前辈教68她68的,打开了68精神屏障,丝毫没有受到琴音的影响,语气轻快:“先检查一下我68上节课跟你学68习的成果吧,扶珩老师。”
上次见,他教68她68如何用琴音控制占有他,现在就让他看看她68学68习得怎么样吧。
“在检查前,我68要68先送老师一个礼物68。”卿鸢从包里拿出68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68是几对大小不一的蝴蝶夹子。
“这些琴夹不仅可以改变琴音,还可以随着颤动幅度频率升温,达到一定68温度,会从这里流下同样带有温度的蜜蜡,很适合保养琴弦的蜜蜡。”卿鸢托着其中一对蝴蝶夹子,给哨兵讲解,“这是我68在古董店里淘的,看到它们的时候,我68马上想到你了68。”
哨兵看着她68,指尖没有用力,轻轻搭在一次又一次绷紧的琴弦上。
是什么让它们这样收紧,哪怕松懈一点,都会让古琴里跳动的器灵流得一塌糊涂?
是她68叫他扶珩老师?还是她68为他准备的、有特别作用的琴夹?或者是她68说,她68会看到一个东西时,第一时间想到他?
卿鸢把蝴蝶琴夹递给不说话的哨兵:“要68现在夹上吗?”
哨兵静了68片刻,颔首:“好。”
卿鸢完全尊重这位很有控制欲的哨兵的选择:“要68夹几个呢?”
扶珩意识到她68故意让他自己决定68该怎么“奖励”他的古琴,又默了68一瞬,声音很轻:“全部。”
第112章
开始升破级
级级级级级级级级级级级级……
“全部?”卿鸢顿了一下,
她买这盒琴夹时没想那么多68,她有时候买东西很68上头,看到什68么就买什68么,
当然,买的时候,她确实想到这个会很68适合送给68他68,
只是没想要68用68这样的方式给68他68用68。
更没想到,
哨兵接受度这么好,
只用68一对对古琴来说68都很68有负担了,
他68却全部都想要68……
不过,既然是他68自己说68的。卿鸢没说68别的,将蝴蝶琴夹按大小依次拿出来,
虽然她已68经68从里到外把哨兵的古琴了解透彻了,
但还是不够专业,需要68哨兵教她。
“这是凤沼……这是龙池……”卿鸢坐得比哨兵要68低一些,
低头看他68腿上的古琴,
跟着他68认古琴各构造的名字。
哨兵看着她纤细的手指从古琴背面抚过去,
将古琴翻过来,正面对她,继续教她古琴音位对应的琴弦位置。
卿鸢学得头大,
假装听懂了,拿起最小的蝴蝶夹子:“扶珩队长68想把这个夹在哪里?”
哨兵指尖按在按捺着兴奋的琴弦上,
静了片刻:“二弦靠近焦尾的位置。”
卿鸢看着古琴,陷入了沉思,
焦尾是左边还是右边来着?
哨兵抬起手,覆在她的手上把她带向正确的位置,在她要68捏开夹子时,
指尖颤了一下,把手拿开,让她自己将琴弦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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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鸢抬头问了他68一下:“紧吗?”
哨兵低着眼睫,在昏暗的光线里,还好像被清辉笼着:“可以再紧一些。”
卿鸢很68想问他68确定吗,她是记不住专业的古琴构造名称,可她知道古琴对应着哨兵的哪里。
他68不怕被玩坏了吗?
哨兵清冷的声音轻飘飘落在她耳边:“向导,是在怜惜它吗?”
卿鸢又抬头看向他68,哨兵眼底平静,可平静中却有一股难以驯服的意味,不,他68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处于被驯服的位置。
这样的哨兵还挺刺激人的征服欲的,卿鸢低下眼,将那枚蝴蝶琴夹收到最紧,只是放手,都叫琴弦轻颤。
“是有一点68心疼。”卿鸢声音很68轻,指尖却按在那根忍不住发抖的琴弦上,硬生生地叫它停下来。
她的行动分明地告诉他68,她对他68不会手软,他68也68享受她这样对他68。
可心还是会为她轻声说68心疼而放慢跳动的频率。
身体上罪恶的欢愉和心理上温情的慰藉,彼此矛盾,紧紧交织,互相促进着攀至峰点68,好像躺在荆棘编造的温床里,又痛又温暖安心。
这是扶珩从未有过的体验,他68没有拒绝接受它,体会片刻后,他68知道他68很68喜欢它。
“这里吗?”卿鸢抬起眼看坐在轮椅上任由她装点68古琴的哨兵,他68不太能开口,只有琴弦在可怜地低鸣。
“是偏了一点68点68。”卿鸢懂他68也68懂他68的琴的意思,将那个蝴蝶琴夹取下来,重新放好,错误被纠正,琴弦细微的泣音却更婉转。固定好后,她的指尖顺着那根颤抖的琴弦捋过去,琴弦像只瑟瑟发抖的小猫摩擦着她,栖息在琴弦上的蝴蝶蝶翼轻抖,上面的细碎宝石在昏暗的房间里依然反着绚丽的光彩。
老板还是不够了解这些蝴蝶琴弦的玄妙,它们的蝶翼能在琴弦被拨动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与幽幽的琴音融在一起,高高低低的,好听极了。
所有蝴蝶都栖息在哨兵想要68的地方,在琴弦上颤着薄薄的翅膀。
“原来这些是扶珩队长68喜欢的位置啊,我记住了。”卿鸢看向哨兵,他68如玉的高挺鼻梁沁出细汗,睫毛好像也68变得湿漉漉,眼底在平静,也68像是洒了层雨,变得湿润脆弱,她的小指随意勾了一根弦,哨兵眼睫重重一颤,闭起了眼睛。
“好像确实变得好听了。”卿鸢又试了试其他68的琴弦,“你自己试一下吧。”
扶珩睁开眼,漂亮的双手在她的牵引下放到准备的位置上,好像退化成了连基本功都需要68被老师教导的学生。
向导的口吻也68变得有些严厉:“开始。”
扶珩看了看她,敛起细不可查的颤抖,指尖平稳地压在琴弦上。
琴音流出,音色依旧高洁清雅,转音间却多68了些幽魅的勾人余韵,更令万物无法抗拒,被它迷惑,连时间都好像被它蛊惑,拉出细细的丝,变得格外悠长68。
向导也68抵抗不了这样的琴音,屏障越来越微弱,慢慢伏在他68的腿上,抬起手,去碰随着琴弦而动的蝴蝶翅膀。
流畅的音律中多68了杂音,不过,很快被弹琴的人融进琴音里,变得和谐好听,向导仿佛喝了酒,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也68不再只满足于拨弄蝴蝶的翅膀,指尖挑着被琴夹夹紧的位置,逆着扶珩抚琴的方向,勾起琴弦。
微微拖着话尾的声音也68揉进凌乱的琴音里:“你刚刚教我抚琴手法是这样吗?撞…拨…滚…吟…猱…泼刺…”
在她给他检验学习成果68时,琴音乱了,又被带回来,带回来后又被拨乱。
最后,她干脆不装了,手按在琴弦上,毫不在意琴弦会不会被她压断,就这么用68手撑着它们,直起身,用68另一只手轻轻点着哨兵好看精致的喉结:“老师,你弹错了。错了应该怎样?”
扶珩的手也68停下来,看着她,喉结在她指下滚动,自己带起酥酥痒痒的折磨,静了片刻,才动唇:“错了,该罚。”
向导偏头打量着他68,纤细莹白的手指打开,很68慢地握住他68的脖颈,给68足他68挣脱离开的时间。
哨兵没什68么表情,低着眼,纵容她收紧他68的咽喉,将他68的生命交给68她。
扼制他68呼吸的手轻柔但无情,连缝隙都不给68他68留,另一只抚过他68衣襟,让他68露出里衣的手不疾不徐。
她靠近他68的耳边,轻声下令:“把窗帘打开,老师接受惩罚的样子就应该在光下,在所有人的眼里,谁都可以审判唾弃你。”
扶珩呼吸顿了一下,阳光随着打开的纱幔落在他68的身上,纯白无暇的衣袍落在影子上,光线并不强烈,却像细细的针一样扎在他68常年包裹在训练服里的身上。
扶珩看向窗外,明媚的光里有很68多68双眼睛,鄙夷的,戏谑的,全都不加掩饰地打量他68。
唯一能遮蔽他68的人在他68面前,扶珩抬起眼睫看她,她的影子好像微凉的水流过他68,让光落在他68身上的痛转化为另一种更羞耻也68更兴奋的刺激。
他68听到她问:“够吗?”
“不够。”他68一如既往地贪心。
向导明明听到他68的渴求,却从他68身上拿开了手,影子也68慢慢离开他68,她站在离他68一步远的位置,站在那些眼睛前,看着他68:“那接下来,老师要68自己来,让我看到你想要68改过自新的诚意。”
她把掌控权还给68了他68,可是,他68心里想的只有她喜欢的会是什68么样子。
她想要68他68怎么在这里羞辱自己?
她想看到什68么样子的诚意。
他68被她掌控了,彻彻底底地,扶珩清楚地意识到这点68,却抬起手。
影子上堆叠起更多68不染尘埃的。
他68将要68打破禁忌的手被握住:“扶珩队长68。”
扶珩似乎知道他68注视的只是虚影,眼里毫无波澜,也68没有聚焦的过程,从始至终都非常清醒,低下眼睫,看着一直坐在他68面前的向导。
窗前的纱幔被吹起来,外面没有眼睛,只有流淌的轻柔阳光。
地上的影子完好地铺着,他68的衣服确实被自己扯乱了,但还不至于真68的那么寡廉鲜耻,掉落一地。
他68的喉结下滑,没有任何阻力,也68不曾有任何阻力。
这让他68有些遗憾。
“你学会了。”扶珩看向放在他68腿上的古琴,它倒置着,正向朝向导,弹琴的人是她,只是不知是哪个音节开始了他68荒诞又无比欢愉的幻境。
“也68没完全学会。”卿鸢摇摇头,不是谦虚,“我感觉到你被我控制了,但我不清楚你听到我的琴声,看到了什68么,听到了什68么,只看到你让窗帘打开,然后……”看了眼哨兵刚刚差点68自虐的手。
然后就开始扯衣服,还想用68力握折一些东西。
她看他68下手果68决狠厉,仿佛没把这当做自己的身体,她怕他68真68的伤害自己,所以叫醒了他68。
她现在应该只能做到精神控制入门,也68就是把人引到幻境里,但编织幻境还需要68哨兵自己来。
她不太想知道扶珩队长68给68自己编织了什68么样子的幻境,默默转开话题:“而且你现在还很68虚弱,琴上又夹了这么多68琴夹,我也68就是钻了个空子才成功的,还是得继续好好学习。”
扶珩脑海里闪过刚刚倒映出他68真68实欲念的幻境。
让最擅长68精神控制的哨兵暴露,甚至自己主动激发极恶的一面,谷欠罢不能,而她做这些都是无意识的,别人天赋的顶点68,只是她的本能反应,向导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68么惊人。
令人分不清虚实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能让人清醒地沦陷,无论虚实,都想要68将荒唐,不顾廉耻的事情做尽。
哨兵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问:“还要68继续学习吗,卿鸢向导?”
“要68啊。”卿鸢点68头,她感觉正好呢,但是……她看了看哨兵的腿,“先让我看看你的腿,好不好?”
被她再次提出同样要68求的哨兵静静看着她,接着低下身,挽起裤腿。
变听话了诶,卿鸢心里开心,脸上没显露出来,怕把好不容易愿意了的哨兵又“吓”
椿21日21
回去了。
哨兵的腿轮廓很68漂亮,只是像被毒水浸泡了很68久都变得乌黑了。
“很68丑。”哨兵轻声说68,但手还听话放在一边,任由她打量他68最丑陋的部分。
“是有点68丑。”卿鸢没说68谎,“不过,我可以……”试着把手放上去,被浓郁的毒雾刺激,她外放的精神力自动运转,毒雾缕缕拔除,虽然不至于让哨兵的双腿一下就恢复原状,但肉眼可以看到好转,至少68血液开始重新流动,有了血色。
“看。”卿鸢抬头看着哨兵笑,“是不是好看了一点68点68。”
哨兵没有回答,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68么。
卿鸢也68顾不上管他68了,除了毒雾,哨兵的血管深处还有别的扎根,是无名菌,卿鸢试了一下,她的精神力可以把它们一点68点68拽起来。
这应该很68疼,可哨兵却动都没动,卿鸢想帮他68转移下注意力,小声问:“你没有受到污染菌的精神影响吗?”
哨兵言简意赅:“可以抵抗。”
确实是个狼灭,卿鸢把注意力放在手心,她发现被她扯得松动的无名菌菌丝又被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透明菌丝包裹住,两者激烈地对峙着,透明菌丝数量不多68,有点68趋于劣势,卿鸢想了想,让精神力落在它身上。
精神力竟然真68的钻进了透明“无名菌”里,它们因此战栗,颤巍巍但更努力地吞噬无名菌。
卿鸢还试了一下用68精神力操控它们的延展方向,让它们更好地捕捉哨兵血肉深处的无名菌。
这也68可以,卿鸢感觉自己发现了新大陆,不过,很68快她也68发现了弊端,加注了她的精神力的透明菌丝很68不稳定,自己就会爆开,而且无名菌对有她加持的透明菌也68更有敌意,异常疯狂地撕咬透明菌。
果68然,没那么简单。
卿鸢为扶珩队长68“治”完腿,又练了会儿琴,看时间差不多68了,她准备离开。
扶珩队长68拿出了一个盒子,推给68她:“我也68给68向导准备了礼物。”
卿鸢有点68心虚,她的“礼物”早早就拿了出来,折磨了他68那么久,不像他68给68她的礼物,是等68到她要68走了才拿出来。
卿鸢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挂着玉坠的红绳。
哨兵轻声说68:“拥有器灵的哨兵可以用68自己贴身养器,其中养玉最常见也68最有效,能让玉色更纯净,也68更有‘灵气’,对佩戴的人的精神力有一定帮助。”
其实不用68他68说68,卿鸢只是打开盒子,就感受到了清新纯粹的“灵”蹦蹦跳跳地跑出来。
但玉在她的认知里就很68贵重,更何况是有“灵”的玉。
扶珩队长68知道她在想什68么:“一个哨兵只能为一个人养器,如果68向导不需要68,我不能自用68,也68无法转赠给68别人。而且。”他68低眼看自己的腿,“哨兵本来只是消耗品,是向导给68了我更多68时间。”他68看向她,“时间,才是无价的礼物,怎么还也68不够。”
以前他68无所谓自己的时间长68短,但现在不同,每一秒都珍贵无比。
哨兵这么说68自己,却不带悲伤难过,只是平静地陈述。
为什68么她只要68对他68们付出一点68点68,甚至没有付出,只是和他68们有了短暂的交集,这些哨兵就如此真68诚地对待她?
因为按照她以前的认知,他68们都是人,都是值得尊重珍惜的生命,不存在谁是必须牺牲的消耗品。
在她的老家,这种认知是做人的基本,而在这里,却是每个哨兵的奢侈品,只要68得到一点68点68,他68们就会毫无保留地回应。
卿鸢合上盒子,把它放好,冲哨兵笑了一下:“谢谢。”她想到了一个举一反三的“理论”——如果68有“灵”的哨兵能养出对佩戴者精神力有好处的器,那她这个精神力不停外放的奇怪向导,是不是也68能贴身养出一些对他68们好的“法宝”?
卿鸢想要68实践这个理论,拽出脖子上戴的项链。
虽然刚买回来,只戴了一会儿,但可以试试。
她把项链递给68哨兵:“这个给68你,最好也68贴身戴着。”
哨兵误会了她的意思:“要68我为你贴身‘养”它吗?”他68握住这条还有她体温的项链,感觉上面有她的气息波动,“这上面有太多68向导的能量,要68想养好,可能需要68……很68贴身才行。”他68看向她,依旧淡漠的声音难得有些不连贯,“向导会介意我……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