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卿鸢平缓了一下呼吸，刚刚落在乌曜脸上的指尖稍微收紧，把他的脸正着对68向她。乌曜抬眼看她，他们的高度差，让她低垂的眼在摇曳的火光里，显得冷淡睥睨，而他仰望她的眼睛则是纯澈而又68虔诚。
卿鸢指尖划过他的眉眼，刚刚光注意68香气了，才发现他的脸上也有稀碎的伤口，这些掠过他高挺眉骨，鼻梁的伤口对68哨兵来说68太微不足道68，所以他都68没有处理，而这些渗着血的伤痕却68让他的脸多了一种坚毅而又68破碎的矛盾美感68。
同样68的，这些伤口虽然小，但也很美味。
卿鸢把指尖轻轻按压在其中最鲜艳的伤口上，利用疼痛哄诱曾经拒绝过她的哨兵队长：“把它放出来，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
乌曜看着他面前，对68他来说68娇小易碎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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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68觉她哪里不一样68了，又68感68觉她就应该是这样68。
他做好的决定在她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只剩最后一点不肯放下的羞耻心，轻轻地扫了眼周围，再抬起眼看她时，眼里多了点不敢显露得太过分的哀求意68味：“在这里吗？他们都68在看……”
不只是他的队员，另外68几队也在旁边。
卿鸢也看了看周围，人是有点多，而且感68觉他们明里暗里都68在往这边看。
“那就去68那边吧。”卿鸢见乌曜答应了，也就放开了他，指了指犬族哨兵帐篷的后面，那里有块空地。
乌曜看过去68，喉结又68滑了滑，站起身后，小声问：“卿鸢向导，可以让我的队员跟去68吗？我想让他们学习一下。”
卿鸢没懂：“学习什么？”
“学习……”乌曜深吸了口气，覆着薄肌的胸口微微挺起，颤颤地落下，声音稍微有点抖，但声线依旧清冽坚毅，“怎么做向导小姐的狗。”
正在想要不要带个餐布，不，垫子过去68的卿鸢差点没被他这句话68绊倒了。
她还以为汪汪大队的队长最纯情，最不变态的，他怎么突然给她来了个大的？
乌曜伸手扶住了卿鸢，接着又68拿出干净的手帕帮她把他碰过的地方擦干净：“其他向导不愿意68接收我们是有原因的，犬族的精神体依赖性特别强，通俗地说68，就是特别……贱。”他低着眼，不带情绪地说68，“尤其我们还是经过基因改造，精神体特别不稳定，情况会更糟糕，会在连接过程中自发地认主，认主以后，如果主人不满意68，或者68不想要我们，我们就会发狂自毁，给向导带来很多麻烦。”
说68完，他抬起眼看向卿鸢：“对68不起，卿鸢向导，之前我一直用火元素可能会伤害你的精神体为借口，拒绝你的好意68，这些实在是……太难启齿了。”
“不能人为阻止……认主的发生吗？”卿鸢也不想汪汪大队从好好的哨兵变成他说68的那样68。
乌曜静静看了她片刻：“连接程度不深的话68，应该可以在发现我们出现异常反应的时候，及时中断。”
卿鸢眉心松开，懂了，那她就吃一点，吃一会儿68，有什么不对68劲就撤。
看卿鸢听完这些，竟然还没有嫌恶他们，乌曜的狗狗眼里好像亮起了什么，看她的眼神更为专注虔诚。
卿鸢跟他一起往帐篷后面走，边走边问：“对68了，你说68的异常反应是什么？”她得注意68看着点。
乌曜眼里亮起的光又68慢慢暗下去68，沉默了一会儿68才艰涩回答：“卿鸢向导知道68犬科动物会成结吗？”
卿鸢脚步微顿，她好像听过，她无意68间点开过一个视频，看到两68只狗狗忘了情发了狠，彼此68分不开了。
那个视频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乌曜感68觉自己68全身的火元素都68集中在耳朵上了：“那是犬科最能表达依赖性的行为，也是让犬科哨兵最为羞耻的反应，让未来的主人看到，自己68最需要她，最难堪的样68子，也是象征犬族哨兵向她臣服的标志性环节。”
第24章
升什么破级
级级级级级级级……
乌曜耳边安静，
很久没听到向导的回答，他明白了什68么，停住脚步：“我不68打扰卿鸢向导的休息了，
我……”他转身，想尽快远离她，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对她来说68都68很污浊，
他不68想弄脏她。
可袖口被轻轻勾住：“为什68么要68走？难道乌曜队长还是想在大家68面前做吗？”
乌曜怔了一下，
抬眼看拉住他的向导，
她微微虚起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他，
他感觉自己好68像站在一簇火焰里，连湿润的舌头都68被蒸腾出滚烫的水汽：“不68是，我……向导小68姐……我以为你不68……”
卿鸢放下手，
还是轻轻软软的语气：“不68要68擅自替我做决定哦。”
乌曜沉默片刻，
站好68颔首：“是，向导小68姐。”
几68分钟后，
卿鸢坐在乌曜对面的垫子68上，
汪汪队的其他队员围着他们坐了一圈，
大型犬安静肃整地蹲坐在他们身边。
被这么看着，卿鸢还是有点不68适应。她努力说68服自己，她是正规向导，
做的也是正经68治疗，没什68么不68能看的。
就和医学生围观老师做示范一样，
她先和乌曜做一次，如果68顺利，
其他犬族哨兵就会知道怎么做了。
相反，她和乌曜哪里做错了，其他哨兵也可以吸取教训，
少走弯路。
对，就是这样，卿鸢仰起头，看了看还站着的哨兵队长：“你这样太高了。”虽然他们体位上的高度差，不68影响精神链和他的精神体连接，但她觉得他还是也坐下来比较好68。
可能是本来对汪汪大队印象就比较好68，还和他们的精神体玩过一轮，卿鸢相信他们不68会伤害她，不68是很怕他们。
乌曜感觉在神游，听到她的话低头看了她反应了一会儿，才看了看他的队员们，低下身。
卿鸢看了看他尽量和她平齐的姿势：“……也不68用跪着。”
乌曜长长的眼睫低垂下去，他也很厌恶自己的本能的确像那些看不68起他们的异化哨兵说68的，那样下贱。
他没有看向导，怕在她脸上看到同样的表情，轻声解：“犬族哨兵以这样的姿势接受连接会比较放松，也会更方便向导小68姐连接。”
“这样啊。”卿鸢还是有点不68习惯好68人跪在她面前，她拿给乌曜一个垫子68，“那你跪在这上面吧，不68然膝盖会疼的。”
乌曜抬起眼，眼尾下耷的狗狗眼和异种厮杀时冷漠狠厉，可此刻却哀哀润润的，本来想告诉向导，不68必为他们这样的贱骨头考虑那么多，可手还是不68听使唤地接过了她递来的软垫，指尖还很无68耻地暗暗移动到她拿过的地方，偷窃她残留的体温。
可他体温那么高，根本感觉不68到她的体温。
“谢谢你，向导小68姐，但不68要68对我们这么好68。”乌曜把垫子68放到一边，“生来轻贱的东西如果68得到了不68该得的好68脸色，很容易不68要68脸地缠上去。正确使用犬族的方式是。”他看向向导柔美纯良的眼睛，温和而又坚定，“不68把他们当人看，狠狠地糟蹋他们，这样他们才会在对你感激涕零的同时，保持敬畏。”
卿鸢听得有点懵，接着摇头。
她是比较软弱胆小68，选择听乌曜的话做，对她来说68是既安全68又轻松的方式，但她也是有底线的。
她最讨厌的就是自诩高等生物，对猫猫狗狗态度轻蔑，甚至虐待虐杀它们的人了，她绝对不68会成为那种人。对真的猫猫狗狗尚且如此，她当然也不68会无68缘无68故践踏哨兵的尊严，糟蹋他们了。
话说68，糟蹋这个词放在这里合适吗？卿鸢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看乌曜的眼睛，看到他下意识低下眼睫，她叫他看着自己，认真地说68：“别人那么说68你们，你们怎么自己也这么说68自己？以后不68要68这么说68了，不68然主动要68给你们进68行治疗的我成什68么了？和你们一样轻贱，不68，比你们更轻……”
乌曜皱起眉，被异化狼族那么羞辱也没有太多波澜的眉眼显出痛苦难过，打断她的话：“卿鸢向导，别这样……”
卿鸢顺势下达指令：“那你也不68许这么说68了。”
乌曜看着她，连眼睛都68舍不68得眨，但感觉再68这样看下去，他眼底如同岩浆流动的情绪就要68流到她的身上去了，他低下眼，点头接受她的命令：“是，向导小68姐。”
卿鸢满意了，跪着的哨兵队长，还是能轻易用上半身覆住她，这样高挑有力的哨兵对她显出这样顺从的样子68，看得她心里软软，抬手假装拍拍他的头：“真好68。”
乌曜从地上的影子看到她拍了拍他，可头上没有触感传来，忍不68住抬起眼。
哨兵队长看她的手的样子和德牧好像，让卿鸢忍不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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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笑起来：“好68啦，我们开始吧。”她都68要68饿死了。
乌曜收回向上的目光，在她含笑的眼睛上停了片刻，点头：“是。”
“哦，对了。”卿鸢想起什么，小68声跟乌曜商量，“如果68你要68……成结了，告诉我一下，我好68停下来。”
成不68成结的她也没办法看啊。
总说68自己皮糙肉厚的哨兵队长表皮其实生得很薄，脸红起来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甚至那红都逼到了他的眼眶，从眼尾溢了出来，但就这样，还是老实回答她的每个问题，再难堪也是这样：“是，向导小68姐，我会及时提醒你。”
卿鸢放心了，放出自己的精神链，哨兵队长在感觉到她的锁链靠近时，呼吸快了一下，但很快就逼着自己放缓，将双手交叉扣在身后，以绝对顺从的姿态等待她的降临。
唔，卿鸢有点意外，不68是看不68起狗狗，但她确实没想到乌曜的精神巢竟然也那么大。
就是太破了，卿鸢竖起精神链，俯瞰这个巨大但饱经68沧桑的精神巢，火元素凝成的岩浆从它纵横的裂缝中溢出来，它们好68像还在流动，卿鸢的精神链还没靠近，就被它们散发的热度烫得微微发红。
这处没有实体的建筑在她的“注视”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破烂不68堪，会影响她的心情，滚烫破败的外璧微微蜷缩，裂缝中的岩浆挤诈出来，到处流淌着金红的滚烫细流，整体呈现68出拒绝的样貌，但很快又意识到这是对向导的不68敬，强迫自己舒展，只有裂缝轻轻张盒，时而汩流出一股收不68住的岩浆。
笔直跪着的哨兵，背上好68像多了无68形的重量，压得他从颈椎到脊椎都68发涨发痒，他极为克制，才让脊骨的弯曲微小68到旁观者无68法肉眼看到。
好68热……卿鸢被发烫的精神链感染，感觉口干舌燥，不68由张开唇，把滚烫的气息换出去。
精神链慢慢裹住灼热紧张的精神巢。
水属性的精神链被热意蒸腾出滋啦啦的细响，细密的水汽有些粘腻地贴附上来。
卿鸢有一瞬危机感爆棚，以为自己纤细的精神链要68被烧没了，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也不68知道哪来的自信，她觉得她的精神链能够承受得住哨兵精神巢恐怖的温度。
不68是所68有水，都68会被火烤干吞噬，至少她的不68是。
她的直觉没有错，她的精神链经68受住了炙烤，紧紧箍住了快要68滚沸起来的精神巢，岩浆更多地淌出来，却没有打断她的精神链，只是在经68流它的时候，眷恋地放慢流速。
它们是滚烫的来源，却想融化在与它们相克的水流里面。
而它们的主人比它们更想，也更难过，他不68应该擅自动作的，几68经68挣扎，还是难耐地微微仰起头。
汗珠顺着他坚毅紧绷的下颌线滑下来，顺着他颈间68突起的筋骨，流进68衣领中。
只有一滴汗在流，可乌曜觉得自己好68像站在花洒下，杂乱的水流哪里都68是。
体温高于常人的他不68应该轻易感觉到其他的温度，低温的水流碰到他就应该蒸腾掉。
可他感觉到了它们，它们好68似微凉，流动的锁链，束紧住他关节，让他打开臂膀和髋关节，将他跪着的姿势纠正得更方便让人享用，这对犬族哨兵来说68没什68么，有什68么的是，锁链移动时难免会蹭到附近神经68密集的部位。
他又一次擅自行动，张开了唇，吞吐滚烫得仿佛有了实质的气息，犬族哨兵痛恨自己的行为，尤其是他还在为他的队员做示范，他都68这样，让向导小68姐以后怎么训狗？
哨兵队长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巴，强拉起自己要68弓起的脊背，重新跪好68。
卿鸢虽然热得额头都68沁出了汗，但心情愉快，她的精神链质量真好68，简直比菠萝皮还要68耐高温。
小68水珠早就在精神链口等着了，她刚动动念头，高举刀叉的小68水珠就跑了出来，跑了两步，又跑了回去。
好68热好68热。
卿鸢在刚刚便闭上了眼睛，此刻眉心微微蹩起。
乌曜精神巢的情况比她想的还糟糕，里面根本就是一片岩浆海啊，别说668水珠，她的意识刚进68来这么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的脑子68都68要68蒸发了。
通过基因改造强加给哨兵的火元素，并68不68一定能被哨兵的精神体全68部吸收，改造越成功，融合度才越高，这和哨兵本身的等级也有关系，像乌曜他们本来的等级不68是很高，所68以他接收的大部分火元素都68与他的精神体无68法相融。
溢出来的火元素会流淌到哨兵的精神巢，量多的时候甚至要68挤破巢体，当它们撕开哨兵的精神巢，哨兵也会暴走失控，直到将自己燃烧殆尽，或者被其他哨兵消灭才会停下来。
所68以，经68过基因改造的哨兵都68有“保质期”，临近期限，就会被带走销毁，除非，有向导愿意用精神链制成特殊枷锁，控制住他们，有能力，也愿意这么做的向导数量很少，且他们本身就很珍贵，上面权衡利弊，觉得还是将基因改造得不68太成功的哨兵直接更新掉，更为划算。
卿鸢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虽然她不68是那么“专业”，但她感觉乌曜好68像离被销毁的那天不68会太远了。
想到会小68心翼翼通过止咬器金属网格轻舔她手心的大德牧，卿鸢心里有点酸涩。
叫出小68水珠，小68水珠给自己捏了个防晒帽，小68短手里那两个水流电风扇，另一只举着个水流做的瓶子68，刚出来就对着自己一顿喷，胖嘟嘟的水流脑袋还仰起来转了一圈，让“防晒喷雾”喷得均匀。
卿鸢：……她在难过，它在干什68么？
这里是热，不68是晒，又是防晒帽，又是防晒喷雾的，它还怕自己会被晒成黑水珠吗？
还好68，比起怕晒黑，小68水珠还是更怕饿肚子68，很快又把手上的家68伙换成了刀叉。
卿鸢顶着炙热，寻找乌曜的精神体，但她的意识被烤得都68有点扭曲模糊了，只好68延展精神链，让它们向精神巢深处探索。
她在这边满头大汗的找，小68水珠不68帮忙就算了，它还趁她不68注意舀了一口岩浆吃了。
“嘶……”卿鸢被烫得轻轻吸了口气。
小68水珠也把不68好68吃的岩浆吐了出来，残留在岩浆表面的水液并68没有蒸发，反而覆在上面，包裹住了岩浆，它流回到精神巢表面，明明就那么一小68滴，还被水液稀释了温度却“烫”得巨大的精神巢细微痉挛，它没有立刻停下来，像其余的岩浆一样，而是渗透到精神巢宁愿裂开也不68肯融化在岩浆里的内壁里。
乌曜的嘴唇被咬破，鲜血流出来，被汗水冲淡，变成浅粉色，一滴滴流进68衣领。
那滴降了温的岩浆好68像落在他的身上，烫得他骨头发颤。
这是很奇怪的，他时刻都68在火焰里燃烧，此刻却连等同于燃烧蜡烛流下的蜡油的温度都68承受不68住。
是因为除了痛，他还感觉到别的了吗？痛可以忍受，但从痛楚里挤榨出的，不68能见光的欢愉无68法忍受，是这样吗？
他怎么可以在向导没有同意的情况下，自作主张地体验快乐呢？他真的好68贱。
乌曜对自己的憎恶达到顶峰，不68，他还是低估了自己。
犬族哨兵的队长惊讶又绝望地发现68，他的身体不68受控制地开始了“认主仪式”，他的想法也被牵连下坠：
好68想变成一只真正的狗。
好68想躺在地上，摇着尾巴，抬起四肢，蜷起爪子68，向她露出肚皮。
她会觉得很恶心吧？乌曜握起修长的手指，被极力压抑而破碎不68堪的呜咽在仰起的脖颈中起伏，德牧毛茸茸的耳朵从他发间68立起，尾椎延展，生出同样蓬松灵活的大尾巴。
他挣扎着小68声开口：“向导小68姐，请停下来，我快要68……”
卿鸢没听到哨兵的呼唤，确认岩浆不68能吃的小68水珠急需可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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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漱口”，从身体里探出好68几68个比它身体都68大的巴掌，把往它身上流的岩浆噼里啪啦地扇开。
杀开一条火路后，向某个方向俯冲。
就是那里，卿鸢也感觉到了，收紧精神链，让精神巢中躁动的岩浆们都68老实一点。
她看到了大德牧，心里一松，它的样子68比她想的要68好68一些，胸口处有一块散着黑雾的爪痕，从爪痕渗出的除了鲜血还有红金色的火元素。
它的身上还有其余伤口，它们也很狰狞，但好68歹都68已经68愈合，只留下了时不68时窜过一缕黑气的疤痕。
那些可以放到以后处理，这个爪痕必须现68在吃，不68是，是治疗，去吧，小68水珠。
小68水珠立刻飞过去，先按卿鸢的意识，敷衍地摸了摸有些躁动的德牧耳朵，把它摸得更躁动了也不68管，把自己像饺子68皮一样擀开，覆在德牧胸口的伤痕处。
卿鸢“看”得出德牧很痛苦，串联整个身体的脊柱都68弓了起来，操控精神链垂下，轻轻安抚它。
它一开始挣扎得更剧烈，但后来僵硬地安静下来，只有大尾巴还保持柔软，小68心翼翼地用尾巴尖圈住她的精神链。
小68水珠吃得很专注，有些岩浆流到它身上也不68管，吃着吃着，摊平的身体就慢慢流进68了德牧的伤口里。
它身上附着的火元素和它一起滑入。
德牧实在受不68了呜咽了两声，低头咬住了自己的爪子68。
不68要68咬自己，卿鸢其实也不68太好68受，感觉自己在抱着太阳啃，肚子68又撑又热，但还是分出意识安抚德牧，她摸小68猫小68狗的时候，有个习惯，会顺着它们的颈椎一路捋到尾椎。
她的意识有点恍惚，无68意识地重复着这个习惯。
德牧乖乖按照把爪子68交给她的精神链，没再68咬自己，但大耳朵趴下来，俨然还是很难受，比之前还要68难受，但它又离不68开她的顺抚，它无68法处理这么矛盾的感受，只是凭着本能拱起脊骨，想要68得到更多。
液滴滴在地上，来自支撑不68住，用手撑地的哨兵队长湿淋淋亮晶晶的下颌。
微烫的蜡油滴进68了他的心里，顺着心尖缓缓往下流，觉得疼得受不68了的时候，脊柱处的轻抚恰到好68处地按捺住他。
他不68敢承认，真的好68爽，爽得他尾巴根都68要68炸开。
他哀求着，想要68的确实是和他说68出口的祈愿相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