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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玫夭又低下了头。

    见状,景炫捏住她下巴,把她脑袋抬了起来,板着脸训道,“动不动就跑,你就是这么当娘的?不在乎我就算了,连儿子都不管了吗?你可以不信任我,但你连听我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你不觉得过分吗?再说了,我是那种沾花惹草之人吗?在一起也有数月了,你何时见过或者听过我与谁不清不楚?别说我不好那一口,就算我真的风流,你觉得玓儿她会没有意见?我要真那么不知羞耻,别说你闹,就玓儿都会替你先把我骂一顿了!”

    玫夭被他训得开始心虚了,垂着眼眸不敢看他。

    看着她长卷的睫毛不停地扇动,景炫的脸色也和悦了起来,低下头亲在了她一侧长睫上,低语道,“以后别再这么任性好吗?”他手掌轻抚着她高耸的肚子,“她和孜柒都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不是谁的私有物。我既选择了和你在一起,那便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而你既选择了与我在一起,那便要无条件的信任我。你想想看,这次是误会,单如果下一次有人故意使用这种伎俩离间我们,那我们岂不是全中招了?”

    玫夭低低地‘嗯’了一声。

    景炫不满她的回应,当即薄唇下移,扣着她后脑勺与她来了一场深入的缠绵——

    真是快把他五脏六腑都气炸了,可她就这点回应!

    这女人,要不是看在她挺着孕肚的份上,他非得好好教训她,让她连床都下不了!

    看她还敢不敢乱跑!

    夫妻俩和好后,罗玮便奉命去钰王府报信,让景玓他们别担心。

    而玫夭也没去钰王府向景玓求证。

    毕竟是她不听解释就跑,她倍感心虚,觉得自己没脸去见景玓。其次,她是信任景玓的,哪怕景炫说的事太不可思议,堪比天方夜谭,但景炫信誓旦旦地表态景玓能为此作证,她便没有什么好质疑的了。

    冷静下来的她也仔细想过,景炫的确不是那种风流多情之人。爹甚至在她面前讲过他以前的事,说他以前不近女色,身边人一度怀疑他有隐疾,或者是有什么羞耻的癖好,以至于爹对他娶妻的要求就只有一个,只要对方是个女人就成。

    他若真是朝三暮四之人,家中怕是早就妻妾成群了,还用得着她做景家大少夫人?

    ……

    神坞国。

    看着凌乱一地的美人画像,安狄都不知道从何下脚,只能单脚立在门旁,硬着头皮劝说道,“殿下,这都是皇后娘娘精心为您挑选的太子妃人选,也是皇后娘娘命人送来的,要您务必从中挑出一个……”

    “滚出去!”夜迟瑟猛地抓起桌上的砚台。

    面对他吃人的模样以及吼声,安狄不敢继续往下说了,嗖地闪到了门外。

    ‘砰’!

    那砚台虽然没朝安狄砸来,但还是落在了别处,吓得安狄再不敢进书房了,只能朝不远处树下的曹春平跑去,哭拉着脸道,“曹将军,你瞧见了吧,殿下根本就不听。”

    曹春平虽说奉命来太子府看守夜迟瑟,可他也敢远远看着,根本不敢近身,更别说干涉夜迟瑟的想法和行动了。

    “唉!不就是挑个太子妃吗,殿下为何如此固执?”曹春平摇头叹息。

    “曹将军,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也没娶妻,要不我把那些画像拿出来,你挑个夫人回去?那可都是全京城最美、最有才情、最有家世的女子,随便挑一个你都赚了!”安狄忍不住阴阳怪气。

    曹春平立马瞪了他一眼,“安护卫,那可是皇后娘娘特意为殿下挑选的名门贵女,你少在这里不正经!何况,曹某的意思并没有强迫殿下娶太子妃,只是觉得殿下没必要如此忤逆皇上和皇后。殿下心有所属曹某能够理解,但太子妃人选关乎社稷安稳,殿下执意娶外邦女子为太子妃,不但会让皇上和皇后失望,也会让朝中大臣失望,于殿下而言,毫无益处。殿下为何不先顺从皇上和皇上,待立了太子妃,再将那外邦女子纳进府?如此岂不是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安狄讥讽地扬起唇角,“曹将军若是多去外面看看,增长一些见识,恐怕也说不出来这些话。”

    “你……”见他羞辱自己,曹春平忍不住动怒。

    只是不等他把怒火发出来,安狄便又道,“钰王妃已经替景小玓退了婚,人家连太子妃之位都看不上,又岂会屈身给殿下做妾?在我们眼中,殿下是天之骄子,可在大蜀国那些人眼中,他们景家的女子才是让人望尘莫及的。曹将军,景家乃大蜀国皇后母族,且景家产业遍布大蜀国内外,仅是财力就不可估量。你所谓的那些名门贵女至多有个当官的爹,可人家景家的女子不但有家世,还有财,你瞧不起景家女,人家还瞧不起咱们呢!你知道钰王为何会退掉五公主的婚事吗?那就是钰王妃一句话的事!”

    曹春平涨红了脸,斥道,“安狄,你身为太子护卫,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安狄很是不客气地冲他翻了对白眼,“灭自己威风?你曹将军要是觉得自己威风,那你就替殿下去一趟大蜀国,把景小玓带回来,顺便告诉景家,景小玓只配做殿下的妾氏。你要不敢去,那就别在殿下面前逞能!”

    去吧去吧,看钰王妃恁不死他!

    啥也不了解的玩意儿,还敢搁这里对他家殿下的婚事指手画脚!

    “你!”

    “罢了,跟你说再多你也不会懂,你还是站边看着吧,免得殿下当真杀人时第一个拿你开刀!”眼见曹春平恼羞成怒,安狄摆了摆手,识时务的跑开了。

    曹春平立在原地,胸膛一起一伏,瞪着他跑开的背影咬牙切齿。

    安狄进了厨房,正要吩咐厨子给自家太子殿下煮点下火的汤茶,突然门房侍卫跑来找他,“安护卫,您夫人来了,说有要事找您!”

    安狄瞬间冷了脸,眼中迸出厌色。

    夏长玲那女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厌恶归厌恶,但夏长玲鲜少到太子府来找他,这让他不得不多个心眼,于是强压着厌恶去了大门外。

    他对夏长玲没好脸色,夏长玲对他亦是没有妻子该有的温柔和体贴,包括和他说实话时的姿态,也从未伏低过。

    “安狄,我今日来找你,便是要与你做场交易,只要你同意,我就替太子去一趟大蜀国,帮你们打探景小玓的情况。”

    看着她寄人篱下还难改傲慢的姿态,安狄厌恶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鄙夷,“就你?也能打听到景小玓的情况?你确定你能接近她?”

    夏长玲冷哼,“我在大蜀国已经没家了,钰王爷是我大哥,正所谓长兄如父,我若是回去,他势必会管我。只要我进了钰王府,还怕接近不了景小玓?”

    闻言,安狄双眼垂下,开始思索。

    大蜀国的太师府已经不复存在了,就如同她所说,她若回大蜀国,除了去投靠钰王爷外,别无他路。而钰王爷作为她的大哥,就算不喜欢她这个妹妹,也不可能让她流落街头。

    想通这一点后,他目光犀利地盯着夏长玲,问道,“你说说看,你要与我做何交易?”

    夏长玲微扬着下巴,说道,“给我和离书,再给我一万两白银。”

    安狄双眼眯紧,毫不留情地骂道,“原以为你只是脸皮厚,没想到你胃口还不小!一万两,你当自己是镀了金的吗?”

    夏长玲也有些怒了,指着他鼻子反骂,“你少在这里狗眼看人低,要不是你,我随随便便嫁个人也能享受荣华富贵,你误了我终身,难道不该给我补偿?”

    安狄听着听着,‘嗤’地笑了,“误你终身?我们怎么睡在一起的,你心里没数?需要我帮你回忆一遍吗?”

    “你!”

    “别跟我说那些废话,你要和离,我可以答应你,你要银子,我也可以给你。但是,你自愿帮我们做事,在没把事情办妥之前,我是不会给你和离书的,最多先给你几百两,等你办好了事让殿下满意了,我再把剩余的给你。交易嘛,那就该按交易的规矩来,你说是不?”

    夏长玲美目凌厉地瞪着他,双手攥着拳头,恨不得扑上去把他那张充满讥诮的脸给他狠狠抓烂!

    “一千两,我路上盘缠用!”

    “好。”安狄点了点头。

    他并不担心夏长玲会卷款潜逃,依照钰王夫妇对她的态度来看,就算她逃了,不用他出手,钰王夫妇也会把她找到然后给他送回来。

    何况他神坞国的探子遍布各国,她能逃到哪里去?

    他之所以会答应她的交易,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是钰王爷的妹妹。他们的探子再厉害,也窥视不到钰王府里的情况,这女人如果能回到钰王府,真的能帮殿下窥视到景小玓的情况,别说一万两银子,再多一万两都没问题!

    没一会儿,他去到书房,将夏长玲找他的事如实向夜迟瑟禀报。

    夜迟瑟沉思了片刻,做下决定,“给她一万两,但必须让她服下‘药’。若她能一心为本宫办事,本宫会让人每月按时将‘解药’给她。”

    安狄一听,双眼顿时亮了。

    “殿下,您这招妙啊!那女人心眼又多又坏,必须用‘药’才能将其牢牢掌控住!”他甚至感到欣慰,这数月来猪食没有白喂,那女人总算有点作用了!

    ……

    钰王府。

    景小玓……

    不,如今应该叫明瑜了。

    对于景炫提议改名一事,景玓也是支持的。如此以来,别人在听到她们二人的名字时,也不容易惊讶和好奇。

    最近太傅夫人纳兰氏三天两头带着女儿来钰王府,而且专挑夏炎雳回府的时间段前来,明瑜瞧着可气了。

    景玓没把她们母女放在眼中,可她不行,她就不能忍受任何人挖她景姐姐的墙角。于是,她就让人盯着,每次那对母女一来,她就跑出大门去,与她们也来个偶遇。

    而纳兰氏和许乔珊每每看到她,都跟吃多了猪肝似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多几次以后,纳兰氏便忍不住对明瑜说道,“明姑娘,我们是来见王妃的,你没必要如此提防我们。再说了,以明姑娘的身份,也无权替王爷和王妃做主。还希望明姑娘能识趣,最好多些自知之明。”

    明瑜抱臂,讥笑地看着她们母女,“该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你们才对!天天往钰王府跑,你们打的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还好意思说我提防你们?”

    许乔珊已经忍了她多日,今日实在忍无可忍,便指着她骂道,“你攀附钰王妃,不也是为了钰王爷吗?成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叫钰王妃,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对钰王爷有想法?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也想爬钰王爷的床,你配吗?”

    景小玓……

    不,明瑜当场惊愣了。

    回过神,她猛地上前,一巴掌朝许乔珊的脸蛋扇了过去——

    “你个批嘴,敢乱喷粪,信不信我给你撕烂!”

    第226章

    你们且听清楚了,本王此生只有一妻

    “你……”许乔珊被打蒙了。虽说她只是个庶女,可到底她背靠太傅府,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一个个没名没分的贱女人也敢出手打她,这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

    “放肆!”纳兰氏见状,同样是不可置信,但紧接着她便朝自己的丫鬟婆子下令,“把这目中无人的女子给我拿下!”

    明瑜打了一巴掌出气,当然不会傻到让她们反击,于是转身就往府门内跑,指着她们对门房求救,“救命啊,太傅夫人要杀我!”

    她这一嗓子不得了,惊得门房侍卫立马冲出大门。

    眼见她拿王府侍卫当救兵,纳兰氏怒不可遏地指着她,“你打人在先,现下还想造谣污蔑我,简直不可理喻!”说完,她又指向许乔珊,对门房侍卫说道,“你们看看,我家姑娘的脸都被她打肿了,今日她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呸!”明瑜性子横起来,也是啥都不顾及了,反指着她们骂道,“你们要是不嘴贱乱喷粪,我能动手吗?你要再敢污言秽语诋毁我和王爷的名声,我不仅还打你们,我还会弄死你们!”

    不怪她豁出去了,实在是许乔珊的话踩到她底线了!

    在她心里,景玓就是她姐姐,夏炎雳就是她姐夫,比亲姐夫还亲的那种。结果她被人说成要爬姐夫的床,单纯的污蔑她就算了,还要污蔑她姐夫!

    不打人,那她还是人吗?

    门房侍卫恶狠狠地瞪着纳兰氏。

    敢辱没他们王爷的名声,别说她是太傅夫人,就算是太傅都不行!

    “你们别听她胡说,我们没有诋毁王爷,分明就是她居心叵测,蓄意搬弄是非!”许乔珊不服气地辩解。

    “你们说明姑娘居心叵测、搬弄是非,有何证据?”影风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王府马车及近。

    很快,夏炎雳便从马车上下来。

    明瑜跑过去,很是恼怒地告状,“姐夫,姓许的太过分了,拿着鸟嘴当愤枪,说我要爬你的床!我气不过打了她一巴掌,她们就要把我拿下!”

    夏炎雳俊脸一黑,凤目一厉,如剑般直射向纳兰氏,“她说的有假?”

    一旁影风也听怒了,这太傅府的人,还真是给他们脸给多了!竟把夜太子的女人跟他们王爷扯到一块!

    嫡女被质问,许乔珊也不敢做缩头乌龟,只是她张嘴后舌头又像打了结,“钰王爷……我……我……”

    影风斥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污蔑明姑娘清誉的?太傅大人吗?”

    要不是看在太傅是太子恩师的份上,他们根本不会待见这两个女人!

    纳兰氏脸色有些白,躬着身解释道,“钰王爷,珊儿她没有污蔑您,只是与明姑娘说了几句见气的话,明姑娘误解了而已。”

    夏炎雳一双桃花眼迷成了细缝,缝中迸出的冷光阴仄仄地落在这对嫡女和庶女身上,“既然造成了误会,那本王便要当众解释清楚,免得他日有人在背后散播谣言诋毁本王名声。你们且听清楚了,本王此生只有一妻,绝无二妇。明姑娘乃王妃手帕之交,也是钰王府的贵客,往后还请你们对她客气些,与她过不去,那便是与本王和王妃过不去!”

    说完,他朝影风下令,“王妃近来身子不适,从今日起,访客需得本王同意,任何人不得打扰王妃静养!”

    影风应道,“是!”

    对于纳兰氏和许乔珊失血的脸色,夏炎雳再没多看一眼,提脚便进了府门。

    明瑜见状,也赶紧跟着跑。

    只是跑了两步,她突然又停下,转身对着她们翻白眼吐舌头。

    看着她那毫无形象且充满嘲讽的鬼脸,纳兰氏和许乔珊不约而同地咬起了牙,瞪着她跑进府门的背影,眼神比蘸了毒汁还狠厉。

    影风将她们的神色都收入眼中,心下不由得冷笑,这些女人真是一点都不知好歹!

    王爷都把话说得如此明了,她们还不死心!

    那就作吧,反正丞相府都作死完了,多死一个太傅府也不稀罕……

    ……

    花园里,阴凉的大树下,摆着大桌子,桌上堆着布匹以及一些裁剪好的布料。

    景玓正跟着福妈、柳妈学缝制衣服。

    虽说她手艺不好,可架不住她兴致高,福妈她们也不求她能做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只要她高兴,随便她怎么折腾。

    “小瑜说去外面盯梢,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景玓突然朝影韵看去,“影韵,你去看看。”

    影韵正要应声,就见夏炎雳进了玉嬛院。

    明瑜托着肚子小跑地跟在他后面。

    景玓赶紧过去,拉住她,没好气地道,“跑什么?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

    明瑜指着大门的方向,气呼呼地把先前的事说了一遍。

    不止景玓脸上染了怒,其他人亦是悻悻难平。

    福妈、柳妈、香杏她们虽然没怀疑明瑜的身份,可是她们知道明瑜肚子里的孩子跟神坞国夜太子有关。

    这会儿听人造谣明瑜与夏炎雳……

    谁还能淡定?

    福妈最先恼道,“这许小姐也是够不要脸的!明明皇上都将她和王爷的婚事退了,她还三天两头往钰王府跑!活似谁不知道她那点心思!不就是假意向王妃示好,然后好勾引王爷嘛!”

    这是府里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的事,但福妈却是第一个先说了出来。

    其他人看着夏炎雳黑沉的脸,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景玓。

    可景玓非但没生气,还安慰道,“一个小庶女而已,她还不够格我教训她。之前几次接受太傅夫人的拜帖,主要是看在太傅是太子老师的份上。以后她们再来,大不了直接拒了,再也不见。”

    换作以前她早都跟纳兰氏和许乔珊撕破脸了,可皇上不再为夏炎雳指婚,夏炎雳也一心一意与她过日子,她便没有拆穿纳兰氏和许乔珊的心思。毕竟只要她和夏炎雳站一条线上,就算别人锄头再硬,也挖不断他们的墙角。

    但是她没想到,这对母女求而不得,竟转头中伤明瑜……

    “景姐姐……”明瑜皱着眉想说什么。

    景玓先道,“你呀,打人手不疼吗?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孕妇!府里有的是人手,随便招呼一声就行!以后不许再冲动了,知道吗?”

    明瑜‘嘿嘿’笑,“疼是疼,可是爽啊!”

    景玓随后又招呼其他人各忙各的,然后拉着夏炎雳回了卧房。

    一关上门,她便冷了脸,“那许淳中真是不知好歹,仗着是太子表哥的老师,以为我们不敢把他怎么样吗?太子表哥已经暗示过他,而我们也明里暗里地把态度摆出来了,那纳兰氏还不停地带着许乔珊来钰王府刷存在感,这哪是不要脸,这分明就是死了脸!”

    夏炎雳搂着她往沙发去,陪她一同坐下后才说道,“我已经下令,谢绝任何人前来打扰你。若他们还不甘心,到时不需你出手,我定叫他们好看!”

    景玓叹道,“那纳兰氏又虚伪又难缠,而且还特别狡猾。她接近我,只一昧的讨好和迎合我,从不提过分的要求。就算带着许乔珊来,也一样。你别说,在这么种情况下我还真不好跟她们翻脸。”

    以前那些爱慕夏炎雳的女人,后台大的会直接挑衅她,后台小的也会各种给她添堵,反正抢她男人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而那些女人并不知道,她们的胆大妄为在她眼中不但是笑话一般的存在,在很多时候还给她提供了许多对付她们的机会。

    可纳兰氏就极为聪明,嘴上不提一句,只一个劲儿的讨好她。就算旁人看出她们心思不纯,也不好说她们什么。毕竟她们的口号只是为她而来,她若是想把那层窗户纸捅开了,反而显得她心胸狭隘了。

    “好了,以后不见她们就是!”夏炎雳拍着她肩膀哄道。

    “对了,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景玓转移话题。比起纳兰氏和许乔珊,她跟关心那个戏楼。

    夏炎雳眉心微拧,低沉道,“据说戏楼的老板是个女子,但没人见过她真容。”

    景玓道,“戏楼一夜之间便在京城打响了名气,单单一个女子,且还是个不露面的女子,若无强大的后台,只怕做不到吧?”

    夏炎雳又道,“从戏楼开张至今,司空恒玙便是那里的常客。我怀疑戏楼与他有关,只是查出情况又与他毫无关系。”

    “不管戏楼的幕后老板是否与司空恒玙有关系,就司空恒玙是那里的常客,咱们以后也要多留意那里的情况。毕竟司空恒玙在的地方,少不得肮脏事。”

    “嗯。”夏炎雳很认可她的评价,接着又道,“近来朝堂里风向有些变化,说起来挺诡异的。”

    “哦?说来听听?”景玓好奇地看着他。

    “礼部尚书莫成旺一向拥护太子,但近来在朝堂上多为司空恒玙说话。不仅仅是他,还有好几位官员亦是如此。”

    “这……”景玓听得有些咋舌,这是集体叛变?

    “想来,最近司空恒玙在背后做了不少动作,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动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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