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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呵呵!”景玓笑了笑,随即拿起先前一只没做好准备扔掉的荷包,“既然药草有多的,那我就给王爷做一只吧。”

    白芍没说话了,只和香杏在一旁暧昧地偷笑。

    ……

    晚上,两大一小躺在床上。

    景孜柒比昨晚睡得还快,甚至还打起了小鼾。

    景玓忍不住拿脚去蹬外侧的男人,“你今下午带孜柒去哪了?玩这么累!”

    “在练功房教他武功。”

    “……”

    趁她无语的空档,夏炎雳又从最外侧转移到最里侧,像昨晚一样和她共枕一只枕头。

    只是在拉动枕头的时候,他察觉到枕下有异物,于是伸手探向枕下。

    借着昏暗的月光,他盯着手心里两只荷包,“这是你做的?”

    景玓见状,赶紧拿走那只形状好看的,塞到景孜柒的枕头下,然后说道,“这是驱蚊虫的药包,白芍亲自调配的药草。”

    “做的真丑。”夏炎雳冷不丁的来了句,但紧接着他修长的五指收紧,将药包握在掌心里,“不过看在是你做的份上,本王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等药性失效后,你再给本王做只好看的。”

    “……”景玓忍不住咬牙。既然嫌弃,那就还给她啊!

    夏炎雳将药包放进里衣里,然后搂着她躺下,“时候不早了,赶紧睡,明日还要陪那小兔崽子练功呢!”

    景玓能说什么?

    不过有一件事让她特好奇,于是问道,“夏炎雳,我瞧着你也不像是喜欢孩子的人,对孜柒这么好,是有何目的?”

    “谁说本王不喜欢孩子?本王这是在提前习惯!以后等你给本王生了孩子,本王便时时刻刻将孩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夏炎雳言辞凿凿的表明态度。

    “是吗?”景玓信他个鬼!

    “当然!”夏炎雳勾勒的唇角贴到她耳边,“不过本王喜欢儿子,你得给本王生儿子!”

    “生个女儿就掐死?”景玓笑了,但却是很冷的笑。

    “掐死倒不至于,但本王就是不喜欢女儿,女儿容易被人惦记,成天都得为她操心。还是儿子好,儿子可以打可以骂,哪天惹本王不高兴,本王把他扔出去都不用担心!”

    “……”景玓咬着牙,只觉得这天根本没办法聊。何况她跟这男人压根就没有以后,还想要儿子,滚他大爷的!

    反倒是夏炎雳说起儿子,越说越来劲儿,“相传人兽结合,生出的孩子都会与众不同,等你回到那个世界换回本体,咱们生的儿子铁定比这个兔崽子优秀!”

    景玓咬着牙忍无可忍地恼道,“赶紧睡!”

    神TM的人兽结合……

    把她当成人会死吗?

    “玓儿……”夏炎雳突然翻身将她半压着,额头抵着她的,漆黑的眸中带着一丝灼光,“我们好些天没那个了……”

    “夏炎雳,你别过分,孜柒还在旁边呢!”景玓想吐血。

    但下一刻,夏炎雳扯过被子盖住他们的头。

    漆黑的被褥中,他霸道的堵住了她的唇,有些急切地撬开她的唇齿,肆意且火热地纠缠着她……

    ……

    夏长玲和安狄的婚事定在三日后。

    虽然夏长玲依旧在绝食,可谁也没理会她,包括夏炎雳。每日,夏炎雳都会陪景孜柒练功,一练就是一下午,别说关心夏长玲绝食的情况了,就是问都没多问一句。

    这天,景玓在凉亭里小坐。

    一向很少出玲珑院的夜迟瑟却来了他们的玉嬛院。

    出于礼貌,景玓接待了他,并让香杏重新煮了壶香茶送来亭子里。

    “夜大公子真是位好主子,竟把那么好的机会让给了手下,像夜大公子这般大方的主子可真是少见。”

    夜迟瑟又不是傻子,岂能听不出她的嘲弄和弯损?

    不过他也非皮薄之人,非但没生气,反而勾挑着唇角轻笑,“在下高攀不起夏三小姐,不敢辜负于她,故而才将其托付于他人。”

    景玓眸光轻闪。

    他这也算是间接承认了,那晚就是故意的!

    知道夏长玲要对他下手,他故意让手下去他房中,还故意熄了灯喝醉,好让夏长玲无从分辨……

    她就说嘛,堂堂的神坞族大公子,哪里是会被人随意摆弄的?

    只是,外面把他传得跟茹毛饮血的恶魔似的,她觉得有几分夸大。要她用自己的话来评论他,她会说,这家伙啥也不是,就是个死腹黑!

    “贺老三替我找了人,今早收到消息,大约后日便到,我决定后日便启程回神坞族。”夜迟瑟突然道。

    “那我提前祝夜大公子一路顺风。”景玓微笑。

    谁知夜迟瑟竟开始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那深邃的眸光幽幽沉沉地凝聚在她脸上,像是要透过她皮囊窥视她的内在。

    景玓被他看得发怵,拉长了脸问道,“夜大公子为何如此盯着我?”

    夜迟瑟没收回视线,不过眸底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在下向贺老三问了一卦姻缘,贺老三说在下的姻缘与你有关。在下实在不解,你既已嫁给钰王为妻,如何能与在下有缘,莫不是你与钰王不能白头,会改嫁在下?”

    景玓脸色唰地变黑,“那死老头说的?”

    TM的!

    贺老三那死老头这是在玩她吗?!把她弄来这里嫁给不相干的人就算了,居然还要她改嫁?!

    “王妃不必动怒,在下为此事也颇为费解,遂问过贺老三,贺老三说,在下的姻缘只是与你有关,但并非是你。”夜迟瑟又道。

    景玓喘了喘粗气,冷脸瞪着他,“麻烦夜大公子下次说话利索些!”

    她都想杀人了!

    “呵呵!”夜迟瑟罕见的笑出声,但笑过之后他又一脸不解,“景家的女子就剩下两位孪生姐妹,且都已经许配给淮王。在下甚是疑惑,王妃还有什么姐妹能与在下有缘?”

    他这话还真是把景玓给问住了。

    贺老三那野老头的话不可尽信,但也不能不信。

    可她哪里还有姐妹能嫁给夜迟瑟的?

    想到什么,她突然挑起了柳眉,“夜大公子,要说姐妹我还是有的,就我身边的白芍和香杏,我一直都把她们当姐妹看待,你若是感兴趣,不妨了解一下?”

    闻言,这一次轮到夜迟瑟黑脸了。

    香杏只是她身边的丫鬟,神坞族未来的少夫人,岂是一个丫鬟配做的?

    而那白芍他也早就让人打听过了,是蜀南城白家的女医,虽然医术精湛,可论出生也不配做他的女人。

    “王妃,在下是认真的,还请王妃莫要乱点鸳鸯谱。”

    “我乱点什么鸳鸯谱?我身边就这些人,你若是听信贺老三的话非要找跟我有关系的人,那就只有她们了。”景玓笑。只要他的对象不是她,哪怕他今后娶男的她都没意见!想到这,她忍不住打趣,“我身边未婚的女子真就只有这些,若夜大公子非要按照贺老三的要求去找对象,我倒是有个建议,夜大公子可以把要求放宽些,性别别卡死,钰王府里男子较多,说不定还真有你能看中的。”

    说完,她忍不住抖动肩膀。

    “你!”夜迟瑟差点起身暴走,可能是不甘心就这么被气走,他冷着脸狠狠咬牙,“在下没有龙阳之好!”

    景玓不敢大笑出声,憋得有些难受。不得已,她只能转移话题,以此来消化笑意,“夜大公子,外面都说你的女人数不胜数,而且跟了你的女人大都没有好下场,请问这些传言有几分真?听说你二十有八,跟我大哥年纪相当,按理说你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年纪,应该早娶妻生子了才对。”

    夜迟瑟冷哼,“在下是有过不少女人,但从未娶妻。至于其他传闻,在下从不在乎。”

    景玓撇了撇嘴,说得就跟自己有多洁身自好似的……

    对他们这些男人而言,只要没有娶妻,只要不虐待妻子,不管外头多少女人,那都叫专情!

    可在她看来,全都是渣!

    “得,夜大公子的事我没资格过问太多,以上纯属好奇问问罢了,夜大公子别往心里去。你来这一趟大蜀国也不容易,虽然没有遇上心仪的女子,但姻缘这种事嘛强求不来的。既然贺老三给了你提示,那说明夜大公子也不会光棍打到底,早晚都会遇见属于你的良缘的。我在这里提前祝夜大公子早日觅得佳缘,到时别忘了请我喝杯喜酒。”

    “哼!”夜迟瑟轻哼,但脸色逐渐有了好转。

    “姑姑!”突然,远处传来一道稚气的声音。

    景玓回头看去,就见一小身影飞快地朝他们的方向奔来。

    她赶紧起身,下亭子去将他接住。

    看着他脸蛋上细细密密的汗,她拿出帕子一边为他擦拭一边问道,“练功辛苦吗?”

    “不辛苦,可好玩了,而且姑父教了我许多!”小家伙指了指随后而来的某爷。

    景玓抬头望去,就见某爷顶着张黑脸前来,一边走一边把亭子里的夜迟瑟瞪着。

    那模样,就像过来抓奸似的……

    景玓真怕他脑子里的水倒流,赶紧起身迎了过去,主动说道,“还以为你们要练到晚上呢,今日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夏炎雳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她都在这里跟别的男子约会了,他还有心思练功吗?

    第120章

    景玓装病

    夜迟瑟也走下亭子,冷峻的脸上带着少见的微笑,“王爷,在下今日闲来无事,便来玉嬛院找王妃探讨人生大事,叨扰之处还请见谅。虽在下未与王妃探讨出结果,但在下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在下定会耐心等候的。”

    夏炎雳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犹如浇灌了烈油,怒火直接炸开,激动得就要去抓他,“姓夜的,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本王说清楚!你找本王的王妃探讨什么人生大事?你说什么耐心等候?”

    在夜迟瑟说那番话的时候景玓就发现不妙了,眼见夏炎雳跟火炮似的,她眼疾手快的将他抓住,“干什么你?”

    “你……”夏炎雳满眼是怒地瞪着她,然后又怒不可遏地指着夜迟瑟,“他……你们……”

    他的脾气景玓早就知道,可还从来没见他这般激动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只能回头瞪着夜迟瑟,“夜大公子,没事就请回吧!”

    之前她才评价这个男人是死腹黑,没想到他还真是一点都没让人失望!

    她敢拿这死腹黑的人头做担保,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说那些模棱两可又暧昧不清的话来让夏炎雳误会!

    夜迟瑟被他们夫妻同时凶,随即便一脸愧疚地道,“也不知道在下说错了什么话使得王爷这般动怒?唉!恕在下嘴拙,若有说错什么不该说的,还请王爷和王妃见谅。在下想起还有事,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了,容在下告辞。”

    语毕,他拱手一礼,然后微微低着头转身离去。

    乍一看,就是他做了什么心虚的事仓皇而逃。

    “你!”夏炎雳挥着手要去抓他,“姓夜的,你给本王站住!把话给本王说清楚——”

    “夏炎雳!”景玓忍无可忍地低吼。

    “你……你帮着他?!”夏炎雳垂眸,怒火翻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仿佛受了伤一般,直接冲她吼了起来,“你是不是喜欢他?是不是?”

    景玓低头看了一眼正紧张兮兮望着他们的景孜柒,再看向同样紧张不安的香杏,说道,“香杏,小小公子出了一身汗,你先带他去洗澡,我和王爷说会儿话,一会儿去找你们。”

    香杏满心不安,特别担心景玓吃亏,可接收到景玓的眼神暗示后,她又不得不听话,带着景孜柒先离去。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景玓瞬间冷脸,然后上了亭子,端起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面对她的冷漠,夏炎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冲上亭子,指着夜迟瑟离开的方向,咆哮式地怒问,“你给本王说清楚,他是不是对你有想法?找你探讨人生大事?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他这些话,听在景玓耳中,就跟放连环屁一样又响又臭,她‘砰’地将茶杯放石桌上,然后抱臂,仰着头斜睨着他,“你对自己就如此没信心吗?别人随便挑拨几句,你就怀疑我跟他有什么?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澄清的,毕竟再多的解释都抵不过‘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既如此,那赶紧把我绑了浸猪笼吧。”

    “我……”夏炎雳一张美美的俊脸如同从泥垢里捞出来似的,有杀人的冲动,可偏偏在她面前却拿不出杀人的底气。

    “哼!你当人家未来的族长是傻缺,明目张胆地算计人家的婚事,人家没在明面上骂你都算人家品性好。如今人家挑拨几句,你就鸡飞狗跳要上天,别忘了,是你算计在先的。”景玓开始数落他。

    “你还敢帮着他说话?!”夏炎雳跺脚,捏着的拳头指骨节全白了。

    看着他脸红脖子粗的抓狂劲儿,景玓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如果非要把我跟他扯上关系,那我就如你的意,就站在他那边帮他说话!反正你也听不进去其他,我何必多做解释?你喜欢当绿头龟就当,没人阻止你!”

    “你!”

    “哼!”景玓背倚着凉亭柱子闭上了眼。

    夏炎雳最想要的便是她的解释,可她非但不解释,还故意和他对着干……

    这女人,没心没肺到令人发指!

    他敢说,他就算现在在她面前上吊,她都只会当他在绳上荡秋千!

    怒发不出来,气也无处可宣,连死都只能白死,试问,他能拿她怎么着?

    见她对面桌上摆着一只茶盏,很明显是先前夜迟瑟用过的,他铁青着脸抓起茶盏朝亭子外狠狠摔去!

    “哼!”他重重一哼,然后在她身侧坐下,喘着粗气把她瞪着。

    景玓闭着眼侧了侧身。

    只是下一刻,一双大手便扳过她身子,并且还嫌不够似的,紧接着又将她抱上他大腿。

    她掀开眼皮,凉凉地盯着他。

    男人脸上还是充满了气闷,但语气明显没了气势,“他明明在坏你名声,为何你不当面指责他?对别人你从不姑息,为何对他那般纵容?”

    瞧他那一嘴小媳夫口吻,景玓气着气着都快气笑了。

    “他说的话虽然暧昧,可他也没说谎,先前我们就是在谈论他的人生大事……”

    “你……”

    眼见他又要炸毛,景玓干脆把他嘴巴捂住,恶声恶气地道,“你给我闭嘴!想不想听,不想听就给我闪一边去!”

    夏炎雳鼓着腮帮子,只敢怨恨地瞪着她。

    景玓随即将之前她与夜迟瑟的对话复述给他听。

    听完,夏炎雳像是不敢置信似的,“就这?”

    “不然呢?你以为人家真要挖你墙角?”景玓反瞪他。

    夏炎雳一身怒火顿时蔫儿了,瘪着嘴道,“谁让你不早些解释清楚的……”

    景玓忍不住举拳头,“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你有打心眼里信任过我吗?何况这种情况但凡脑子正常都不会中计,可偏偏你却中计了,这怨得了我吗?就你这样的,别人随随便便挑拨几句就能让你怀疑我,若是将来你有了新欢,你的新欢在你耳旁吹点风,你怕是话都不会让我说一句就将我千刀万剐了!”

    “胡说!本王有那么傻吗?”听到她对他的评价,夏炎雳又忍不住激动起来。

    景玓面色一僵,双眸突然黯下,然后放下拳头,并从他腿上挣扎下去。

    背对着他,她望着凉亭外,恰巧一股秋风吹来,她微微打了个寒战。

    夏炎雳一时间也有些懵,明明刚刚还吵得激烈,而且误会解开了,他还想好好同她说话呢,没曾想她突然安静下来,并且身上隐隐多了一股子清冷无情的气息。

    “你……”他起身走到她身后,低沉的语气带着很明显的歉意,“先前是我太激动了,我不是怀疑你跟他有什么,只是……只是不喜欢看你跟别的男子走得太近。”

    “夏炎雳,我想回房休息。”景玓转身看着他,并难受地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在亭子里吹了太久的风,头有些痛。”

    闻言,夏炎雳立马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快速奔下亭子朝卧房而去。

    一直以来,景玓很少有娇气的时候,就算有,她要强的性格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突然听她喊头痛,不止夏炎雳紧张不已,就连柳妈、福妈她们都跟着紧张起来。

    白芍听到消息,也赶紧过来给她查看。

    只是切上她的脉搏时,白芍神色微愣,然后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床上喊头痛的人儿。

    她是背对着夏炎雳的,夏炎雳自然看不到她讶异的神色,还着急地催促问道,“王妃怎样了?可有大碍?”

    景玓虚弱地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吹多了风,受了些凉,有些头痛而已,睡一觉就没事了。”

    闻言,白芍也足够聪明,赶紧起身向夏炎雳回道,“王爷,王妃确实只是着了凉,小的下去抓一贴药,王妃服下后睡一觉便没事了。”

    夏炎雳坐到床头,大手掌心覆上了景玓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没发热……”他接着便对白芍摆手,“快去拿药,尽快让王妃服下!”

    “是。”白芍应了一声。看了景玓一眼,正巧接收到景玓悄悄的暗示,她顿时有所明了,于是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离开了。

    “王爷,我有些困,想睡一觉,你若有事便去忙吧,不用管我。”景玓虚弱地指了指门外,“对了,孜柒被香杏带去洗澡了,你去看看,小孩子爱玩水,可别让他也着凉了。”

    谁知夏炎雳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握住她的手,沉着脸道,“你都这样了,本王自然是先照顾你,那兔崽子有人看着,用不着本王操心!你若困了就先睡,本王就在这里看着,一会儿药来了本王喂你喝!”

    景玓有些掉黑线。

    她装病,就是不想看到他,就想图一份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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