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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挥手就是几千两银子,直接把所有人都收买完了!

    “行了,你们该忙忙,我先回房整理东西了。”她挥了挥空盒子,转身进了新房。

    进了房,她先去了衣柜。

    然而路经大床时,她余光扫到什么,猛地停下脚步。

    只见那床幔上贴着一张纸条……

    她脸色一沉,夺步故去将纸条取下。

    同昨晚那张纸条的字迹一模一样,但内容却是——

    抚远将军府,只你一人去!

    这次没有落名。

    捏着纸条,景玓只觉肝火旺盛。

    ‘贺老三’到底耍什么名堂?

    他若是真的贺老三,何须如此遮掩?搞得有人要吃他似的!

    如果他不是贺老三,那她去做什么,送死么?

    “哼!”

    她直接将纸条撕了!

    她就不去!

    既然有本事出没钰王府,那就给她老老实实现身!

    第86章

    王爷学写‘1’

    就在她刚把纸条撕碎,门外就传来影霄的声音,“王妃,顺德公公让您出来接旨。”

    景玓微微皱眉,不懂帝王要做什么。

    不过她还是极快地平复纸条给她带来的坏心情,理了理仪容,然后端庄地走出房门。

    花园里,不止夏炎雳在,还有帝王身边的大红人顺德公公,双手托着圣旨正一脸慈祥地望着她笑。

    她行上前,恭敬叩拜,“钰王妃景氏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德公公随即展开圣旨宣读。

    旨意宣读完毕,从顺德身后走出好些宫人,每人将捧着的东西一一呈到景玓面前。

    景玓认真看着,嘴角忍不住抽动。

    谁敢质疑夏炎雳不是帝王亲儿子,她真的会怼!

    他们新婚,还没去宫里向帝王谢恩呢,帝王就送来一堆赏赐。

    虽然吧,她不缺贵重物品,但是这些东西哪怕就是地摊货,冠着帝王的名号,那也是光宗耀祖的。

    何况十来件,换其他人怕是激动得能当场晕厥。

    “谢吾皇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最多就是意外,然后便端着恭敬叩谢。

    “恭贺钰王和王妃新婚!”顺德公公满面慈祥的道了贺,接着又道,“咱家出来多时,也该回宫复命了。”

    “有劳公公了。”夏炎雳笑着点头,随即便吩咐影霄送他出府。

    待宫里的人都走后,景玓才从地上起来。

    看着香杏她们喜上眉梢的样子,她也配合地笑了笑,然后吩咐她们把东西收房里去。

    夏炎雳见她面带笑意,凑到她跟前,像邀功似地问道,“喜欢吗?”

    “嗯。”景玓硬挤着笑。这问的是送头题吗?皇帝钦赐的东西,她敢说不喜欢?

    “喜欢就好。”夏炎雳伸手将她圈住,“皇上给了我三日婚假,你可有想去的地方,我们趁着这三日出去好好玩。”

    景玓心里嫌弃。

    这交通落后的社会,三天时间能去到哪里?

    她抿了抿唇,转移话题,“方才又看到‘贺老三’的纸条了。”

    闻言,夏炎雳眉心顿蹙,“在哪?”

    “房里。”

    “什么?!”

    看着他双眸瞬间泛起寒芒,景玓一点都不意外。

    要知道那可是他们的卧房!

    卧房!

    卧房里出现纸条,那代表什么?

    代表那个‘贺老三’就在他们身边!对方不但神出鬼没,且能在他们眼皮下无所顾忌的出现!

    而且钰王府还潜藏着那么多暗卫,这更是说明对方神通广大,能力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纸条上写了什么,让本王看看!”夏炎雳摊开手。

    “还是让我去抚远将军府,而且要我一个人去,我气得将纸条撕了。”

    “……”

    景玓淡淡地扫了一眼整个花园,突然拔高了嗓门,“装神弄鬼的玩意儿,还想指使我,做梦吧!有本事就自己滚出来见我,不然就滚远些!我找贺老三是不假,但找不到他我又不会少块肉,搞得谁稀罕他似的!这世上能人异士多了去,我就不信有本事的人只有他!”

    她是对着夏炎雳说的,但说给谁听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夏炎雳本来阴沉的俊脸也逐渐的恢复常色,搂着她肩膀,露出一丝坏笑,“爱妃所言极是,那贺老三说不定就是个骗人的神棍,这天下能人异士多了去,改明儿我们就去别处另寻高人。眼下我们新婚燕尔,该尽享恩爱时光,对于那些无关紧要之辈,你可不能再想了,不然本王要吃味儿的!”

    说着话,他搂着景玓就往卧房去。

    景玓一边起着鸡皮疙瘩,一边违心地依偎着他,附和道,“就是,咱们新婚燕尔,该好好过我们的二人世界,才不要理睬其他人呢!”

    一进房门,夏炎雳便把她抵在门后,低头笑看着她,“二人世界?就是只有我们二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本王逼你的。”

    景玓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抬头对他翻着白眼,“哪天不是我们两个人?成天到晚呆在一起,你都不腻吗?”

    夏炎雳突然安静,眸光忽沉忽沉地盯着她。

    不腻吗?

    跟她在一起后,他貌似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如今细细想来,他非但不腻,反而还觉得不够。他甚至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感觉,总之是恨不得拿绳索将她绑在自己身上,或者把她捏成糖人儿大小随身揣着……

    果然,这就是妖怪的魅力,能把人魂儿勾走。

    偏偏他还不能把这只妖怪怎样,只能捧着供着,毕竟弘恩禅师说了,他将来的劫,只有她能解……

    “你要求的事本王都照做了,可你答应本王的事还没兑现呢。”突然想起两人的锲约,他忍不住抱怨。

    “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说要教本王域国话!”

    “……”景玓还真是忘了。

    “怎么,你想食言?”夏炎雳又开始来气了,“敢情本王的事你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别乱给我扣帽子!之前只是没机会教你而已,毕竟学那些需要时间和耐心,你以为学一两天就会了?”景玓嗔了他一眼。

    “那你多久学成的?”

    “我两岁开始学的,25岁结业。”

    “如此之久?”夏炎雳不听则以,听完震惊得目瞪口呆,“那本王现在开始学,岂不是要到知天命之年才能有所成?”

    “咳!”景玓艰难地忍住笑,脸不红地道,“差不多。”

    “就没有什么捷径吗?”夏炎雳始终有些不甘心。

    “没有。”

    瞧着他失望地垮下脸,景玓眸光轻闪,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她承认,之前承诺教他英语只是一时诱惑,但如果为了那两个洋人就学这门语言,费时又费力,她觉得实在没必要。

    “王爷,要不我教你点别的吧。”

    “教什么?”夏炎雳不满地瞪着她,总觉得自己被她骗了!

    “阿拉伯数字。”

    “什么玩意儿?”

    “就是极简的”

    “……”

    景玓推开他,去门外把影风叫了过来,让其准备笔墨纸砚。

    没多久,影风便将她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景玓又关上房门,把夏炎雳拉到沙发上,再把文房四宝摆上茶几。磨好墨后,她一边在纸上书写一边向他解说。

    “你们这里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作大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作小写,我们那边习惯性用阿拉伯数字,就是1、2、3、4、5、6、7、8、9、10,你瞧瞧,哪个更简单?”

    夏炎雳直着脖子,虽然有认真看她书写,但是却撇嘴道,“简单是简单,可学这个有何用?”

    景玓轻笑,“方便书写和计算,运用起来省时又省力。”

    但夏炎雳却不以为意,满眼都是嫌弃,“本王用得着吗?又不是请不起账房!”

    面对他满满的傲娇和嫌弃,景玓一时间还真有些无言以对。

    但在她心里,这二货只配学这个,她根本没耐心教他别的!

    哑了片刻之后,她没好气地道,“那你习字做什么,请人帮你读不就行了!写字不是更费劲儿,还要这文房四宝做何,随随便便请个人代笔就好了!照你的观点,也别要脑袋了,长在身上除了增添重量,还要洗头洗面,多费劲儿啊,不如直接用别人的脑袋!”

    这一下,换夏炎雳瞪着她哑口无言了。

    景玓把笔往他手里一塞,板着脸态度强硬地道,“我说教什么就是什么,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天黑之前学不会,你就给我搬出去,别想再进我这间屋子!”

    夏炎雳俊脸黑得就跟烧焦的锅底似的,大手握着毛笔,就差把笔杆折断了!

    他就想学点稀奇的东西,谁要学这些像鱼钩一样的字符!

    只是,面对她强势的样子,他满腹的不满都只能憋着。

    “哼!学就学!”

    景玓忍着笑,又拿起一只笔,蘸了墨汁,开始教起来,“看好了,我只教一遍,‘1’……”

    “1!”男人跟着念出声,但下笔的动作很重,明显是在赌气。

    “重写!”景玓立马瞪道。

    男人咬着牙,又写了一遍。

    景玓再下令,“一个字写十遍,加深印象!”

    男人‘哼’了一声,还是照做了。

    就这么着,在景玓的教导下,他一笔一笔认真写起来。

    景玓把头转向他身后,憋笑憋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是真的想教会他阿拉伯数字,毕竟简单嘛。

    但堂堂的钰王爷,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埋头写着幼儿园小朋友写的字,怎么看怎么滑稽……

    她没当场笑死过去,真的是她定力强!

    再说某王爷,咬牙切齿地学写字,都恨不得把茶几给掀了。可余光瞧着女人憋笑的样子,他牙咬着咬着便松了劲儿,最后反而越写越认真。

    此时的他说白了就是在讨她欢心,但他完全想不到,今日所学的东西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有多大的用处,至少不会让他在拿起手机时连拨号都不会……

    十个数字,他也没用多久的时间便会了。

    景玓心情大好,且见他态度端正,便又试着教了他一些别的,比如古今单位的换算。

    夏炎雳从一开始的抵触,渐渐地越听越来劲儿,越学越精神。

    当然,他也免不了的开启‘十万个为什么’。

    许是他态度超好,景玓倒也拿出了不少耐心,一一为他讲解。

    谁也想不到,今日是他们新婚第一日,两个人关在房里一整日,就这么在学习和交流中度过……

    第二天。

    一大早。

    景玓又被吵醒。

    昨天是太师府的老婆子来取喜帕,今日是太师夫人袁甄亲自到场。

    还是影韵将她拦了下来。

    可袁甄不是老婆子,老婆子是下人,多少有些顾忌,而袁甄则是一点都没把影韵放在眼中,见影韵阻拦自己见儿媳妇,直接给了影韵一巴掌——

    “你这狗眼长在头顶的东西,以为有王爷撑腰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吗?有种你今日就杀了我,否则我定要你好看!”

    影韵是不敢还手。

    但她也不惧,仍旧展开着手臂挡着袁甄,不让她靠近房门。

    “给我滚开!听到没有?”袁甄几近咆哮。

    “王爷有令,他们未起时,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影韵面无表情地道。

    “我是钰王生母!你这狗东西,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袁甄凶恶地骂着,又忍不住抬手要打她。

    “住手!”

    房门打开,夏炎雳连外袍都没披就踏了出来。

    总算看到儿子了,袁甄突然收起凶相,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撕心裂肺地大哭,“逆子不孝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被亲儿嫌弃不说……连儿子的门都进不了……天理何在啊……”

    门内,景玓也是只穿着里衣,因为袁甄打人的动静,让他们气到没时间穿衣打扮!

    听着她撒泼的哭嚎声,她除了厌恶外,对夏炎雳的同情又增添了不少。

    ‘孝’字压死人,就是因为袁甄是‘生母’,所以她做任何事,夏炎雳最多远离她,完全不能把她怎么样。

    一次、二次、三次……

    他们成亲才两日,往后总是这样,是个人都得被逼疯!

    此时此刻,她心中有了一种想法。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找到证据,证明夏炎雳不是袁甄的亲生儿子……

    而且,这也是她皇后姑母交给她的任务。

    这事她早晚都要调查的。

    只是……

    这种事,真要做起来,该如何着手呢?总不能把袁甄抓起来逼问吧?

    除了袁甄外,也就只有皇上知晓了。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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