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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宴北川听见她笑就更生气了,他是真情实感地特别生气,几乎咬着后槽牙更加用力地埋着又蹭又亲,恨不得把她咬碎:“我就要蹭、就要蹭……”

    “别哈哈哈哈……回、回家再给你蹭行不行……”

    商今悦掰不开他,快笑岔气了。

    宴北川一听到瞬间停下来了,耳朵差点没竖起来。

    他锁着商今悦的腰,温吞地抬起头看她,说话时嘴贴着她的腰不松,闷闷地重复了一遍她刚才无意识的许可:“回家还可以蹭吗……”

    只听得见自己想听的话了啊。

    商今悦抹着笑出来的眼泪,慷慨地点头:“可以。”

    宴北川的视线在流转犹豫,直到最后手臂渐渐松开,分开时,还是眷恋不舍地在她身前的衣服上咬了一口。

    商今悦也没想到,原来宴北川会这么喜欢自己的腰,脑子一转,只觉得又多了个戏弄他的法子。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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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开了会车后,

    两人都冷静下来了不少。

    宴北川后知后觉地为刚才自己的反应开始羞耻,商今悦是车一坐久了就浑身不舒坦。

    等真到家下车的时候,两个人都各有原因的不说话了。

    一路沉默到上了楼开门。

    刚打开灯,

    糯米听见宴北川的脚步,就飞扑着朝门口过来,

    看见商今悦也在后,迅速来了个急刹车,笑容尴尬地扭头小跑回了客房。

    “嘿,

    你这蠢狗什么意思……”

    刚才还像打了霜的茄子的商今悦瞬间活过来了,越过宴北川就进去抓狗。

    宴北川根本来不及阻止。

    看着糯米被商今悦拖出来,从对他露出求助的视线到逐渐生无可恋放弃挣扎,

    宴北川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关上门后,

    静静地看了一会她们吵闹,心中隐隐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温馨。

    商今悦玩够了狗就起身准备去换睡衣,一进卧室忽然惊呼。

    宴北川连忙跟进去:“怎么了?”

    商今悦欣慰地翻着宴北川之前整理好的衣服:“你给我重新整了个柜子啊?不错嘛,很有觉悟。”

    宴北川松了口气,

    实话实说:“太乱了,看不下去。”

    “那是我的生活气,

    少管。”

    商今悦说完,

    就挑衅般把柜子里的衣服一通乱揉:“太整洁看着像给死人用的。”

    宴北川也懒得管她了,

    先去去浴室洗了澡。回来看见商今悦在另一个卫生间里洗漱完换好了睡衣,

    眯起眼躺在床上,对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快来快来,

    我又有点兴致了。”

    “这会都十一点了。”

    宴北川已经不想再让自己失控一次了,

    故作镇定地找了个理由:“咱俩明天都还有工作。”

    商今悦想了想:“好吧。”

    宴北川有些意外商今悦这次居然这么好说话,关了灯上床的一瞬间忽然隐隐察觉到了不对。

    果然,

    他刚一躺下来,商今悦就一个扭身滚到了他的身上,贴在他的脸上摸着他的腰坏笑:“我就喜欢来强的。”

    她说完毫不犹豫地照着宴北川的唇就啃了下去,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把他的唇堵得死死的。

    宴北川起初还抵抗两下,但很快就又在商今悦的攻势下认命,偏头配合着唇舌间缠绵,极尽温柔。

    天色太暗,两人看不清彼此的脸,宴北川在这样的环境下少了太多的羞耻心,渐渐大胆起来,悄无声息将手地贴上了商今悦的后腰上。

    他的动作立刻就被商今悦抓包了,她低笑道:“这么喜欢?”

    宴北川心虚,理亏地小声:“你在车上答应了的……”

    商今悦只是笑,宴北川以为是不许了,没想到没过一会,商今悦抓住了他的手,引着他越过睡衣往里探。

    他惊得迅速要把手抽回来,商今悦不高兴地啧了声:“想摸的也是你,要跑的也是你。”

    “不是、我……我也不是很想……”

    宴北川还是被商今悦的开放程度震撼到语塞了,商今悦硬拉着他的手,毫无间隙地贴在自己的腰上:“别挠我痒痒肉就行。”

    宴北川感觉到自己的手真实地碰触到细滑的皮肤时,立刻就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商今悦抵着他的额头,断断续续边亲边催促:“给你机会了,想摸倒是摸啊……”

    他呆愣着配合商今悦唇的动作,手却像失去了大脑控制,完全地石化在了原处不知所措。

    商今悦见亲了半天他还跟块木头似的,一下子就没感觉了,往他身上一倒:“你真的笨死了。”

    “对不起……”宴北川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开口就道歉。

    商今悦趴在他身上,无聊地伸手去够台灯,光一亮,宴北川迅速回过神,连忙拦她:“关上、关上……”

    商今悦二话不说把他脸掰过来,宴北川抿紧了唇,紧张地不敢看她,商今悦倒是看到了那张布满了情欲而慌乱的脸后又来了点兴趣。

    “好吧好吧……最后再纵容你一次。”

    商今悦重新把他手抓回来放回了自己腰上,宴北川还想抽回来,被商今悦瞪了一眼就老实听话了。

    商今悦趴在他的身上,深深地吸了口气:“现在你可以往上摸了。”

    灯都还没关上,宴北川反正是没那个底气的,内心反复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埋进了她的肩膀里深呼吸:“我也不是很想……”

    商今悦就知道他会是这死样子,轻笑一声:“你知道蝴蝶骨吗?”

    宴北川被分散过去了主意:“嗯?”

    “就是肩胛骨。”

    商今悦啄了口他的唇:“她们说,手臂一张一合的时候,从后面看,两块肩胛骨就会像蝴蝶翅膀那样动起来,你不好奇是什么样的吗?”

    宴北川从困惑中抬起眸,商今悦顺手关上了灯:“来试试看。”

    有了商今悦的说辞,加上环境又黑了回去,宴北川总算越过了心里的那道坎,伸手慢慢向上探去。

    商今悦的身材和干瘦完全称不上关系,但背上的肉却很少,碰触间手指可以很轻易地能感觉到薄薄的皮肤下的骨骼形状。

    那种触感十分特别,像是一个小小的、鲜活的生灵在指尖缓缓描绘下诞生。

    渐渐的,他不再只满足于指尖,而是张开手贪婪地将每一寸温凉的感触相贴,肆意感受着她在自己手中生长出具体的模样,直到终于碰触到了她所说的那两块蝴蝶骨。

    “像我现在这样亲你的时候,它会动吗?”商今悦伸手,摸着他的脸亲了亲。

    “嗯……”

    宴北川红着脸,情不自禁地偏头找到她的脸颊,温柔地用唇上下蹭了蹭,呼吸沉重:“在动……”

    “是什么样的?”

    宴北川像是丧失了表述能力,沉醉地在手上轻柔地描绘,笨拙地向她描绘着它的形状:“像翅膀一样……很漂亮。”

    “摸起来很漂亮?”

    商今悦轻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进去,准备引着他的手,准备再往前面的方向,让他做点更大胆的事……

    但宴北川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似的不动了。

    商今悦正困惑呢,他忽然就把手拿出来了。

    她以为宴北川又别扭上了,正想说什么,宴北川却忽然翻身将她压住,弓着腰悉悉索索地退去了被子里面。

    商今悦更懵了,先把灯打开了,掀开被子看的时候,宴北川已经挪到了她的小腹前了。

    宴北川被光晃到眼睛下意识挡了挡,商今悦对他歪了歪头:“你在做什么?”

    宴北川一被她看见,就又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勇气似的,埋头趴下去,长睫垂下:“就是……你说的那个……”

    商今悦想了好半天,结合着两个人现在的位置和情况,才慢慢反应过来:“口啊?”

    宴北川光是想着这个词就臊得想找个地缝钻起来,更不提商今悦这么直白地讲出来,痛苦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是……”

    商今悦哭笑不得:“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你刚刚……”

    宴北川口干舌燥,艰难地润了润嗓子,才磕磕绊绊地开口:“你刚刚那样,就是……就是有点想……的意思吗?然后我就、我就试着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就……”

    “谁告诉你的哈哈哈哈……”

    商今悦笑得直捶床:“谁告诉你摸了就是要口的意思?你之前不是挺不乐意的吗,现在怎么又愿意了?”

    宴北川被说得难堪,小声为自己抵抗:“不是你一直说想那个的吗……”

    商今悦笑着叹了声气,伸手推开了下他的额头,看着他迷茫的样子又没忍住失笑:“不用,我今天不想。”

    宴北川眼中的困惑更深,商今悦摇摇头:“我也不是天天都想做的。”

    毕竟前几天被她哥伺候得荤过头了,这两天就清汤寡水点,亲个嘴什么的就行了。

    宴北川愣了很久,才缓缓起身:“好吧。”

    很奇怪,听到商今悦的回答,宴北川觉得自己明明应该庆幸,现在却莫名其妙地感到一股失落。

    但商今悦既然说了不用,他也就没打算再接着继续下去了。

    等到他关了灯重新睡回了床边,商今悦才伸手搂着他的腰,咬了口他的锁骨:“以后想献身,有的是机会。”

    他不知道怎么的想笑,揉了揉怀里的脑袋:“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哪怕只是什么都不做,两个人就这么抱着也挺好。

    或许是因为寂寞了太久,明明商今悦和他怎么想都是两个世界的人,明明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对方和谐相处的样子。

    现在他们居然能面对着面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且宴北川甚至还觉得,怀里暖洋洋的感觉居然也不太坏。

    商今悦忽然嘿嘿笑起来,跟他想到了一头去:“这么冷的天气,咱俩这样抱着,就该开着窗户睡。这样被窝外是凉飕飕的,被窝里面暖烘烘的,我就会一边死死地搂紧你一边想,‘桀桀桀……还好老子在被窝里’,比捡到钱还高兴。”

    宴北川被她狡诈的坏笑瞬间逗乐,笑完了后箍紧了手臂,把她搂得更紧。

    商今悦在他怀里点头:“对,是得搂紧点,我哥说我睡相特别差,得把手臂当绳子一样绑在身上才老实。”

    睡相确实很差……

    宴北川也被点醒记忆,微微睁开眼:“对了,还没问你呢,上次你回家是你哥打的电话吧?出什么事了吗?”

    商今悦轻嗤:“没出什么事,我哥那个混球,耍老子玩儿呢。留学回国了,找个借口把我骗回家的。”

    “你能受这气?”

    “当然不能啊”,商今悦搓着手,恶狠狠地磨牙:“所以我从他那,坑来了我喜欢的画家的两幅画、一本签名册……还有一套房子。”

    宴北川听出来商今悦言语里藏不住的笑意,嘴角也跟着扬了扬:“听起来你和你哥感情不错?”

    “你从哪儿听出来不错的?”

    商今悦轻啧一声在他怀里抬起头,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盯着他:“你都不知道我哥那人心肠有多黑,你和他加起来一共八百个心眼子,你倒欠他八百个。”

    宴北川无奈地合上眼,假装没听见:“他至少没把心眼放在对付你上,对你是真心的吧?你能坑到喜欢的画家的画,他就不可能凭空变出来的,肯定是早就准备好了送你。”

    “那都是我应得的。”

    商今悦用胳膊肘狠狠顶了下宴北川,皱了皱眉,沈家占了她的便宜,她一听见别人帮姓沈的人说话就不爽:“他心眼不用来对付我?想多了吧你,他狠起来亲爹妈都对付。”

    “嗯?”

    “就拿我俩以前的事给你举例吧……”

    商今悦想了想:“我亲爹妈3岁前就都没了,18岁之前都被沈家收养着。5岁那年我出院了后,就按照惯例,和沈家、岑家人一起,去山里露营过了第一个新年……”

    宴北川没忍住打断:“什么习俗,你们大过年的去山里露营?”

    “我哪知道他们想什么?钱多得没处烧呗。”

    商今悦翻了个白眼,使劲拍了宴北川一把:“别打岔!我说到哪儿了……对,那年的老子,还是个自闭的小老子,根本不想跟住在这荒郊野岭的,就先找了我哥。”

    “我哥跟我说他也不喜欢,但因为长辈们都在,而且是习俗,不得不跟着来。他当年7岁,是所有小孩里年纪最大的,他说他不能在长辈面前任性,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会保护我。”

    “我怎么可能信他的邪?就觉得肯定是他不乐意帮我,干脆直接去骗沈家那两口子,说我晚上睡觉的时候,看见有蛇进帐篷了。”

    宴北川认真听:“但冬天……蛇都在冬眠吧。”

    “对。”

    商今悦撅嘴:“那个时候的小老子才刚出院,字儿都没认全,哪知道这些?所以根本没人信我,还被当众教训了一顿不能撒谎。给我气的,这辈子都记得蛇要冬眠了。”

    宴北川笑了笑,商今悦瞪了他一眼才继续:“晚上睡觉前呢,我就想跟我哥复盘,他突然说他相信我真的看到蛇了。我那天被骂了本来就委屈,以为他哄我呢,干脆也装自己是被冤枉的,就睡了。结果到了后半夜,所有人都吓醒了,每个人帐篷里真的冒出来了特别多的蛇。当晚我们就回家了,回去以后每个人都给我道了一遍歉。”

    宴北川顿了顿:“真的有蛇?”

    “我都说了是撒谎……但那天夜里的蛇都是真的。”

    商今悦深吸了口气:“你猜为什么我会在字都认不全的年纪,知道有蛇这种东西。”

    宴北川静默着。

    “在那个家里,除了我哥和老爷子,没人在乎我的死活。老爷子忙工作,住院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最多的,就只有我哥。出院前,我对外界的所有认知,全都是他教给我的。”

    商今悦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瘆人。

    “他从小就很喜欢蛇,给我讲过特别多有关蛇的故事,也很了解蛇的脾性。那天晚上,也是他半夜去了山上,抓了特别多还在冬眠着的蛇,再把它们丢进了所有人的帐篷里,包括他亲爹妈的帐篷。”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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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北川愣了好半晌说不出话。

    商今悦也沉默里渐渐反应过来,

    今晚跟宴北川说的太多了,匆匆收尾了话题:“我蛐蛐他两句就行了啊,你不准批判他,

    他心眼再黑,那也是我哥。”

    宴北川的神色立刻缓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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