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章 众生相

    千机匣内空间扭曲如漩涡，陆九渊被偷天丝裹成茧蛹，每一根丝线都闪烁着记忆碎片。器灵少女坐在裂海狰背上，指尖缠绕着因果线：“你猜林寒为什么留这么多因果线?”她突然抛出偷天丝缠住陆九渊的脖颈，“因为他在找...”地面轰然塌陷，他们坠入血池。池底沉浮着三十六具青铜棺，每具棺盖都刻着林寒的命纹。陆九渊的盗圣血脉突然沸腾，眼中浮现三百年前场景：林寒将盗圣精血混入自已的转世魂！“明白了?”器灵舔着唇，眼中闪过狡黠，“你是他备用的轮回锚点。”她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是千机匣的核心符阵，“你以为我是器灵?其实我是林寒种在你血脉中的第二道保险。”陆九渊瞳孔骤缩，盗圣血脉与林寒魂印正在融合。他猛地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老子最恨被人算计！”精血化作盗圣秘纹，在虚空凝成青铜钥匙——正是他三岁时从林寒身上偷的拜师礼！钥匙插入血池底部的锁孔，青铜棺盖轰然开启。棺中飘出的竟是少年林寒的残魂，手中攥着糖人：“师兄，你迟了三年。”残魂突然化作流光，没入陆九渊眉心。器灵少女尖叫着消散，千机匣内空间崩塌。陆九渊在坠落中抓住最后一道因果线，线端系着枚青铜戒指——正是当年林寒送他的拜师信物。楚狂歌的棋盘已布记血色棋子，每颗棋子都是个嘶吼的魔头。龙女残魂突然冲破禁锢，白龙真身缠住断罪剑：“以龙血为墨，可破此局！”她自毁龙丹，血雨浇在棋盘上，魔纹化作经文字符。“谁要你救！”楚狂歌目眦欲裂，魔气暴涨震碎半数棋子。残存的棋子突然拼成林寒的脸：“你以为，是谁引你来此?”棋盘突然翻转，露出下方的青铜祭坛。祭坛上刻着七十二道魔纹，每道魔纹都连接着归墟深处的封印。楚狂歌的魔气与祭坛共鸣，皮肤上的魔纹开始游走，仿佛活物般钻入他的经脉。“这是...噬魂魔纹?”楚狂歌闷哼一声，断罪剑自动归鞘。剑柄龙睛中的龙女残魂突然开口：“快走！祭坛要启动了！”地面震动，祭坛中央升起青铜棺。棺中躺着的龙女肉身突然睁眼，额间嵌着林寒的因果发丝：“惊喜吗?”她指尖魔纹与楚狂歌共鸣，“从你拔出断罪剑开始，就是他的...”海眼突然闭合，归墟之水倒灌。楚狂歌在窒息前捏碎保命符，传送终点竟是药王谷地牢！往生河畔苏璃的残魂飘在忘川之上，脚下是八十万朵往生花。摆渡人掀开斗篷，露出慕清欢的脸：“逆徒，你可知这些花为何无根?”她手中的船桨刻着药王谷徽记，搅动的却是噬心蛊毒。“因为你们只种因果，不承其重。”苏璃突然夺过船桨，往生花尽数没入眉心。她额间浮现凤凰涅槃印，将忘川水蒸成云雾：“师姐，该渡劫的是你。”“因为你们只种因果，不承其重。”苏璃突然夺过船桨，往生花尽数没入眉心。她额间浮现凤凰涅槃印，将忘川水蒸成云雾：“师姐，该渡劫的是你。”慕清欢冷笑，船桨化作青铜剑：“你以为凭涅槃火就能破局?”剑锋刺入苏璃心口，却见伤口处绽放出曼陀罗花。花瓣上的露珠映出三百年前场景：慕清欢将噬心蛊种入林寒L内，换取药王谷的永生秘术。“原来如此...”苏璃的残魂突然凝实，涅槃火化作凤凰虚影，“你才是真正的噬心蛊母L！”慕清欢的面皮剥落，露出巫神教主的脸：“聪明，可惜太迟了。”他胸口的噬心蛊突然爆裂，化作万千蛊虫扑向苏璃。天帝看着星盘中崩坏的三个光点，将手中棋子换成血色。瑶池水映出三处战场：焚天塔顶的璇玑剑吸收最后一道愿力、归墟棋盘吞噬楚狂歌的魔魂、千机匣内少年残魂掐住陆九渊咽喉。金线另一端连接着瑶池底的青铜棺，棺中躺着与林寒容貌相通的男子。天帝抚摸着棺盖上的符文：“三千年布局，终是瞒过了天道。”林寒站在观天阁顶，手中星轨凝成丝线。八十万道愿力金线、三千魔纹黑线、七百因果银线在虚空交织，最终汇向璇玑剑尖。剑身浮现的却不是秘籍，而是当年北州雪夜的真相：漫天飞雪中，年幼的林寒抱着妹妹跪求的不是玄冰宫，而是药王谷！慕清欢站在山门前冷笑：“寒毒?这明明是...”画面戛然而止，璇玑剑突然调转剑锋，刺入林寒丹田。洛青衣眼中流下血泪：“这一剑，为被你篡改的因果。”林寒的残躯在光雨中消散，最后落入洛青衣掌心的，是颗裹着糖纸的莲子。莲子裂开，露出里面的青铜钥匙——正是开启仙界大门的最后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