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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李佳人知道他们的德行,所以她也没为难卓爻。

    这家人,根本不知好歹,一手好牌打稀烂,这一天,早早晚晚而已。

    她扭头,看向了李家的几个人,他们的长相和自己果真没有相似之处。

    她刚刚在去找李丽人的路上,意外帮助了一位贵妇人,看着她们长得有几分相似,那个贵妇人就拽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问她多大了。

    她还说她的孩子丢了,你应该像她这么大了。

    按照那个贵妇人说的,她女儿丢的时候,小的时候身上有很多贵重的值钱的东西。

    所以不免有些怀疑。以李家人的性格因为贪财偷走她太有可能了。

    李佳人想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遭遇,想到了母亲对她和哥哥妹妹的态度,她不是亲生的可能性很大。

    没有直接否认说自己一定不是,甚至还告诉了自己的地址。

    卓爻看到佳人姐进来后就默默跪下了,叹了口气。

    梅姨则是看着李丽人,崩溃的大哭出声,“我的女儿啊,你快去求求你砚山哥哥,快。”

    “我会的,娘,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身后传来军靴踏在地上的声音,她赶紧转过身来。

    看到是沈砚山,她赶紧理了理头发。

    她是学生,头发是很标准的一字型刘海齐耳短发,还带了一个格子发卡。

    “砚山哥哥……”她刚要上前去,就被卓爻拦住了。

    “谁准你上前去的?”卓爻冷冷开口。

    第562章

    不可一世的霸道军阀被娇弱笨蛋美人拿捏了17

    卓爻一脚踢在了李丽人的腿弯处,她哎呦一声跪倒在地。疼的她眼泪都掉了下来,“呜呜……卓爻,你怎么敢。”

    李丽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同往常一样耍着小姐脾气。

    “啪”的一声脆响,卓爻丝毫没有犹豫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呃~”李丽人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嘴角流下了丝丝血迹。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沈砚山一边走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把衣袖挽了起来,走到他们面前站定。

    他淡淡抬眸扫了一眼,嗜血凉薄的眼神让跪着的梅姨等人都噤若寒蝉。

    李丽人求情的话也不敢说出口。

    卓爻甩了甩手腕,曾经若不是看在佳人姐的面子上,他又岂会容她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

    李佳人勾唇。

    蠢货!

    李财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看着沈砚山小心翼翼的道,“督军大人,我们都知道错了,您对我们家人的大恩大德我们都没齿难忘……”

    “喔?”沈砚山抬手,卓爻立即掏出一把刀放在了他的手上。

    “原来你们知道这是在恩将仇报!”

    李财立即闭上了嘴,身体哆嗦的不成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梅姨也吓得牙齿直打颤,“你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身体想往后躲,可后边抵着枪杆子。

    沈砚山用手磨了磨刀刃,闻言,头也不抬的道,“自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说完,他扬了扬下巴,“按住她,把她的嘴堵上。”

    他回头看了看二楼的房间,叫太大声了会吓到她的。

    后边有两个小士兵把枪背在身上,伸手就摁住了梅姨。

    “不,不,不要!”梅姨奋力挣扎。

    其他几个人刚要说话,后脑勺就抵上了一杆枪。

    卓爻弯腰将李财掉在地上的擦汗毛巾捡了起来,直接勒住了梅姨的嘴,在她的脑后系个死扣。

    “唔~”梅姨眼睛瞪得极大,怎么奋力挣扎也没用。

    她被按趴在地上,4个人按着她的胳膊腿。

    沈砚山走到她身后,抬起手毫不留情的将匕首刺下,不深不浅。

    梅姨是怎么刻花他母亲牌位的,他就怎么还回去。

    一时间,院子里满是压抑的哭声,和梅姨痛苦的“呜呜”声。

    楼上的路知欢找了个借口睡着了,实际上是在通过996看着楼下的情形。

    这才对嘛!

    整整十多分钟,梅姨的背部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沈砚山才收手。

    用卓爻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满手的血迹。

    梅姨已经晕死过去,留了口气,不想让她脏了这里。

    他起身,走到了李富贵的面前。

    李富贵早都已经吓傻了,本来脑袋瓜子就被路知欢拍的嗡嗡的,脸上的血迹干涸,看着恐怖至极。

    不敢求饶,根本不敢。

    沈砚山现在的状态和刚才处置梅姨不同。

    他现在牙关紧咬,额角青筋暴起,深眸里一片骇人的猩红,“你竟敢动她!”淡淡的几个字吐出来,阴鸷狠戾。

    李富贵这时仿佛才回了些神智,连忙摇头,“没有,我连碰都没碰到……”

    沈砚山一把掐住了李富贵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

    挥起刚刚那把匕首插向了他的喉咙,搅动了两下,再收手时,带出了一条血淋淋的舌头。

    一旁杨招娣死死的捂着女儿的嘴。

    李丽人直接吓得晕死了过去,李财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李佳人也吓得脸色都白了,看向了卓爻,嘴唇颤抖。

    卓爻不着痕迹的摇摇头,也替她捏了一把汗。

    就在这时,门口来了一辆小轿车,门口的士兵来报,“督军大人,商会会长带着他的夫人前来拜访。”

    李佳人松了一口气。

    “让人进来。”

    沈砚山表情都没变一下,下一刻刀子直直刺向了李富贵的两腿之间。

    “唔~”李富贵已经像条死狗一样了,整个人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很快,齐会长带着他的夫人快步走了进来。

    见到院中的场景,齐夫人吓坏了,紧紧的抓着齐会长的袖子。

    看到正在跪着的李佳人,连忙开口,“就是她,老爷,你快看。”她抬手指着李佳人。

    齐会长连忙让夫人把手放下,安抚的拍了拍。

    这才对着沈砚山弯腰深深鞠了一躬,“督军大人,在下今日贸然求见,实属无奈之举。

    但事关在下亲生幼女多年前失踪一事,恳请督军大人容在下表明缘由,在下感激不尽。”

    沈砚山审视的眼眸在李佳人和齐夫人的面上扫过,确实有几分相似。

    “那就说说吧!”沈砚山又低下头,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齐会长这才娓娓道来,他女儿在三岁的时候就丢了。

    而今日齐夫人在大街上崴了脚,是李佳人好心的扶她走了一段路。两个人长得太过相像,齐夫人就要了她的地址,这不,两个人才迫不及待的上门来看看。

    梅姨晕过去了,可李财没有。

    他身体忍不住的哆嗦,看向齐会长“佳人确实不是我们亲生的,是我们捡的,我如实相告,您救救我们吧!”

    李佳人原本有九分猜测,听了这话,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她果然不是亲生的。

    沈砚山淡淡开口,“二十年前翁梅抱回来一个小女孩,说她是亲戚家的孩子,如今是孤儿,他们不得不抚养。当时他们说的五岁,想必是谎报了年龄。”他也乐得卖个人情。

    齐夫人眼泪掉了下来,又说了当年孩子身上的几个物件,李财点头,都对得上。

    齐会长咬牙切齿,“孩子根本就不是走丢,而是被偷。”他看向沈砚山,“督军大人,罪魁祸首便有可能是这几个胆大妄为之人。”

    沈砚山该惩罚的也惩罚了,下一步无非就是让人拉出去枪毙。还不如顺水推舟送个人情,说不准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脸上多了两分笑意,“那这几个人,就交由齐会长处置了。”

    齐会长知道这么个事,不得不应下承诺,也知道他想要什么,“齐某多谢督军大人,蛇盘山的矿产资源齐某愿意与督军大人共享。”

    沈砚山满意点头。

    他吩咐卓爻,“送一送齐会长。”

    等人都走后,他才快步上了楼,换了衣服简单洗漱一下,才又返回二楼。

    路知欢表演的太卖力,此时已经累的睡着了,根本控制不住啊。

    所以她告诉996,要几分钟叫醒她一次,这样才能显得她受惊,根本睡不安稳。

    沈砚山站在床前,看着她的样子眉头紧锁。

    一连三天过去了,路知欢根本不让他靠近,只有在她浅睡的时候,沈砚山才能偷偷来看看她。

    她精神高度紧张,特别容易惊醒,时不时还会梦魇,根本没有办法安然入睡。

    这让沈砚山担忧不已。

    向来不相信神佛鬼怪只信手中的枪和权势的他,突然想起了南江城外的慈恩赵云庭:我真的要来了。

    第563章

    不可一世的霸道军阀被娇弱笨蛋美人拿捏了18

    凌晨3点。

    他又趁着路知欢睡下的时候偷偷的来到她的床边。

    抬手,摸了摸她日渐消瘦、略显苍白的脸颊,“怎么就这么娇气!”

    言语里是宠溺般的无奈,倒是听不出嫌弃的意思。

    如今世道混乱,人命如草芥,他见惯了生死磨难,本不该对这等娇弱的女子产生怜惜。

    可眼前的人儿双眉紧蹙,仿佛她与生俱来就该被人捧在掌心娇宠着,叫人对她无法狠下心肠,忍不住想护她周全。

    慈恩那他便亲自去一趟又如何!

    若是无用,到时拆了便是。

    夜露未晞,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划破晨雾,停留在南江城外的古寺门前。

    车门打开,沈砚山下了车。

    身为督军的他,换下了平时常穿的军装。

    着一身素净长衫,他一步步踏上石阶,抬手叩响寺庙的铜环。

    “吱呀”一声,寺庙的门缓缓打开。

    “阿弥陀佛,施主请进。”

    沈砚山踏入寺内,香烟袅袅,佛音声声。

    与他周身散发着的杀伐之气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他皱了皱眉头,既然鬼使神差的来了,那就要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

    走到香炉前,他一撩衣摆跪在了蒲团上。

    有小僧人胆战心惊的上前提醒,“施主,您得先请香。”

    沈砚山:“……”

    他不知道流程诶。

    小僧人也看出来了,便带着他走流程。

    首先是用左手请香,在寺院的香炉旁的长明灯处点燃,然后右手持香,将明火晃灭。

    再规规矩矩的,将先举至眉心或头顶,持香敬拜。

    最后再将香插入香炉,先中间再两边。

    最后一步才是跪在蒲团上进行拜佛。

    这时又有其他的僧人走上前,语气温和的道,“施主前来,是想为自己求得平安符,还是为他人祈愿?”

    沈砚山也同样双手合十的拜了拜,“我身边有一女子,近日受了些惊吓,夜里辗转难眠,我想为她祈福!”

    那僧人抬手,请他进入内殿,“施主这边请。”

    沈砚山眉头拧了拧,还是从善如流的起身,跟着那僧人走进了内殿。

    僧人率先对着上头的佛祖拜了拜。

    沈砚山也有样学样。

    僧人转过头,笑容温和开口,“不知施主可曾知晓那位女子的生辰八字?”

    他侧身,一旁的案桌映入眼帘,“若知晓,还望施主写在红笺上。”

    沈砚山走到案桌旁,拿起毛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了路知欢的生辰八字。

    写好后拿起来吹了吹,这才将红笺递出。

    那僧人看着沈砚山写下的生辰八字,眉头一皱。

    沈砚山紧张的手指攥紧,指节都有些泛白。

    “阿弥陀佛,此女八字虽与命格不合,看似将死之相,然因你而生。”僧人将佛祖面前的佛珠拿了下来,递给沈砚山,“此佛珠,她若不戴你便戴,不可离身。”

    沈砚山听到前半句刚要发怒,又听到后半句的“因你而生”,莫名的毛被捋顺了。

    他满心狐疑的接过了佛珠,“这就可以了?”

    僧人不再多言,只念了一声佛号,便去了后堂。

    沈砚山把佛珠戴在了手腕上,捐了香油钱后大步离开。

    刚刚那个僧人望着他的身影,喃喃:

    “虽然你满身杀伐之气,内心却仍藏着那一抹难得的善良,这便是这佛珠所存在的意义。”

    “阿弥陀佛!”

    ……

    沈砚山回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下车,直奔路知欢的房间而去。

    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人儿,悄悄的坐在了床边。

    拉过了她的手,把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戴到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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