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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康文秀的案子在8月25号正式开庭,案件毫无疑问,死刑,立即执行。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可听到宣判的那一刻,康文秀还是像秋天霜打的茄子,蔫了。

    她看到了坐在观众席上的康文娟和时序,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赵大宝的情况,想让康文娟帮忙照顾赵大宝,可是法警不允许她靠近任何人,宣判完就直接将她带走了。

    回到看守所,康文秀崩溃了,她要死了,这回是真要死了,想起他杀的那两人,难道他们不该死吗?他们那样的人活着就是危害社会,自己不算是为民除害吗?凭什么判她死刑?

    “我不服,我要上诉,我不服,我要上诉,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见我的律师”,她拼命拍打着牢房的门,狱警过来制止了她。

    康文秀的上诉申请摆在了黄于昆的案头,他仔细看了一遍康文秀的个人资料,“那安县,康合村,母亲,葛玉兰”。

    葛玉兰?她的母亲是葛玉兰?算算康文秀的年龄和出生日期,难道她就是当年那个孩子,黄于昆突然就有点不淡定了。

    他想起了往事,他返城时,知道葛玉兰怀孕了,可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命运,他不可能会娶一个乡下女人。

    他像摸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赶紧将那份申请丢开,接着看下一份,正好是康文娟的探视申请,他大笔一挥,准了。

    第二天中饭时,康文秀接到通知,有人会在下午来探望她,让她做好准备。

    她想不到会有谁来探望她,养父和母亲已经去世,亲爹根本不知道是谁,儿子来不到蕙城,这世上,还会有谁关心她在乎她呢。

    她想到了康文娟,又摇摇头,觉得不可能,她抢了妹妹的老公,还搅和他们离了婚,妹妹恨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来探视呢

    她又想到了儿子,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亲人啊,也不知这些天他是怎么过的,她被捕得太突然,甚至都没来得及给儿子留些钱,家里那张银行卡里只有几千元,也不知道儿子能不能取出钱来用。

    她带在身上的所有东西都都被收缴了,说是出去时会还给她的,但她知道,她出不去了。

    他们会交给她儿子的吧,毕竟儿子没犯罪呀!

    这么想着,不管是谁来探视她,她都得想办法把藏银行卡的位置和密码告诉儿子,那张卡里是他们母子俩这些年的全部积蓄,共计有160多万呢,可不能便宜了时序那个小贱人。

    下午三点,看守所的门打开,康文秀被带到探视室里,隔着玻璃窗,看到了和康文娟并排坐在一起的时序。

    “姐,”康文娟还是流泪了,毕竟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一起长大的姐妹情谊也不是假的,只是后来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姐姐变了,姐妹俩才渐行渐远。

    “文娟,我大宝如何了,大宝他还好吗?”不等康文娟开口,康文秀就是一连串地发问。

    “姐,你听我说,大宝他,挺好的”,康文娟本来是想告诉姐姐,赵大宝出意外死了,临到头又改了口,她不忍心姐姐临死前都不安乐。

    康文秀于是将银行卡的藏匿地点,以及银行卡的密码等,通通告诉了妹妹,希望她拿给赵大宝,并且嘱咐她,不管用什么方法,帮赵大宝娶个亲,哪怕带着娃的寡妇都可以,至少得给赵大宝留个后,不然老了该怎么办呀!

    最后道,“文娟,姐就这一件事拜托你了,咱俩虽不是一个爹生的,可咱俩好歹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姐姐也没少照顾你,处处都让着你,看在这些情份上,帮帮大宝吧!”。

    康文娟没说话,只是哭,实在不忍听下去了,就将说话的听筒递给了时序,“大姨,你别难过了,大宝是自己掉到河里淹死的,康姨已经把他送回赵家寨安葬了,你放心吧,他的后事,处理得很好的”。

    “你,你说什么?你个小贱人,竟敢咒我大宝”,康文秀不顾处境,对时序破口大骂起来。

    “大姨,你别激动嘛,你账户里的钱,都用来退还我的保险金和支付以前欠下的房租费了,160多万呢,剩下的,都捐给山区了”。

    “你,你,你……”康文秀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辈子费尽心思弄到手的钱,最后全成了时序的,还捐了。

    时序并不理睬她的愤怒,把赵大宝死亡的相片递给她看,“轮椅卡在河里,人都泡得发胀了才被捞上来,要不是有康姨在,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呢,哎呀,太惨了”。

    康文秀气得一口血喷在了玻璃上,大宝死了,她的儿子死了,那她这一生忙碌着算计着,究竟是为了啥呀!

    时序赶紧放下话筒,“不好了,不好了,我大姨吐血了”。

    他们的谈话内容和举动,都在被监视的范围内,大家都听出来了,这小姑娘跟康文秀有仇,所以故意拿话气她,所有的言行举止都在法律范围内,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时序离开了,康文娟就等在外面,“康姨,我告诉大姨大宝的事了,总不能这样骗她,毕竟她是大宝的母亲”。

    康文娟能说什么呢,时序也没恶意。

    黄于昆听着录音,终于还是确认,这个被他亲自宣判死刑的中年女人,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可这种情形下,他也只能假装不知了。

    当年他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康文秀母女,回城后很快和一位领导的女儿结婚了,女方比他大了五岁,他也不在乎,能迅速在城里站稳脚跟,被安排一份好工作,都是岳父的功劳。

    婚后三年,一直都没能怀孕,到医院检查才得知,老婆由于小时候生过重病,智力有损,且子宫歪斜,无法受孕。

    他们过继了妻子娘家的堂侄儿,如今也三十多岁了,逢年过节给他打个电话,买点礼物表表孝心,然后就拖家带口地回老家和亲生父母团聚去了。

    不是自己亲生的,投入再多感情,也无法取代血缘的羁绊,尤其还是从小就和亲生父母有往来,他也跟他亲近不起来,所谓的领养,不过是岳父家的一厢情愿罢了。

    夫妻本就没什么感情,如今更是一年连话都说不了几句,他还有一年就该退休了,突然知道眼前的死刑犯就是被自己抛弃的亲生女儿,黄于昆的心像被人划了一刀,再撒上一把盐一样,胸口火烧火燎地疼。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第218章

    逛夜市

    时序走出看守所,康文娟正坐在花坛边掉眼泪,想到姐姐一家,就这样没有人了,还是伤心不已。

    “康姨,走吧,咱们也帮不了忙,回去吧”,时序挽着康文娟的胳膊,慢慢往路边去打车。

    覃佐郁的电话正好打进来,“小序,你在哪儿,我来接你一起吃晚饭”。

    “我和你妈在一起,你报个地址,我们打车过来”,看守所离城里还有点距离,覃佐郁那么忙,她不愿意他来回跑那么辛苦。

    “你们年轻人去吃吧,我回去煮点面条吃就好了”,康文娟独自打车回了住处,当年为了覃佐郁上学,特意在蕙城买的房子,离婚的时候分给她的。

    覃佐郁现在已经买了大别墅,早就不住这小公寓了。

    覃佐郁坚持要过来接她,为了让覃佐郁能一眼就看到她,时序就乖乖地站在公交站旁边等着。

    此时一辆公交车远远地驶来,大家纷纷排队等着上车,突然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至,以平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向人群冲过来,许多人尖叫着躲避,摩托车驶近后向前一对小情侣直接冲撞过来,眼看女生就要被撞倒,压断腿成为必然结果。

    时序迅速将手里的笔扔过去,正好插进飞驰的摩托车的轮胎里,车子受到外力干扰,骤然停下,随即倒地,把车上的两人甩出去老远,公交车已经近了,再不停下,那两人就要被卷入车轮下了。

    好在进站的车子,速度都不快,司机及时踩住了刹车,才避免了一场交通事故。

    骑摩托车的两人受了伤,但都是些皮肉擦伤,可能会落下终身疤痕,会不美观,却无性命之忧。

    覃佐郁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用想,肯定是他家的小姑娘出手了。

    “咱们去逛逛文山路,那儿的小吃一条街,特别受欢迎”覃佐郁提议道。

    “好”,时序不反对,去哪儿都行,只要是覃佐郁选的,上天入地,她都跟随。

    华灯初上,街边的小吃摊晃如无中生有一般,刹那间狭窄的街道两旁,摊位林立,霓虹灯招牌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各种食物的香气飘得很远,炭火烧烤的烟熏味、油炸小吃的酥香味、糖水甜品的清甜味,原本不太饿的时序,一闻到这香味,瞬间就饥饿感袭来。

    由于来得早,很容易就找到了车位,覃佐郁停好车,两人手牵着手往文山街来。

    摊主们忙碌地招呼着客人,吆喝声此起彼伏:“刚出炉的肠粉,快来尝尝!”

    “麻辣烫,十块钱一份!”

    “新鲜椰子水,清凉解渴!”

    锅铲与铁锅碰撞的“铛铛”声,油锅里“滋滋”的炸物声,还有食客们的谈笑声,好一幅盛世繁荣的画卷啊!

    覃佐郁和时序坐在一处肠粉摊前,“二位稍等,我们家肠粉那是整条街最有名的,保证你吃了一次还想来第二次”。

    摊主热情地招呼着,手上动作不停,灌浆,入屉,熏蒸,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娴熟得不能再娴熟了。

    两人相向而坐,覃佐郁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时序,霓虹灯照在时序的脸颊上,朦朦胧胧的,使时序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温柔的光晕里,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眼神里满是宠溺。

    “怎么了?”她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眼神清澈而明亮。

    他微微一笑,带着一丝调侃:“看你吃东西的样子,又乖又可爱。”

    时序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娇嗔地回了一句,“不准取笑我。”

    覃佐郁没说话,只是拿起筷子,将盘子里的肠粉给她夹成一段一段的,然后夹起一块送到她嘴边:“他家的肠粉,的确好吃”

    时序犹豫了一下,迅速地将送到嘴边的食物咬住:“嗯,很好吃。”

    大家都是慕名而来,有人惊喜有人失望。

    吃完肠粉,覃佐郁抽出纸巾,轻轻为她拭去嘴角的汤汁,“很快就十八岁了,还跟小孩一样”。

    “嘻嘻,那不是还没满十八岁吗?”时序调皮地一笑。

    付了钱,二人手牵着手,随着人流在文山路漫步,看着满街的烟火,攒动的人流,握着爱人的手,是最真实最简单的幸福。

    “哥哥,我还要吃双皮奶,还有姜撞奶”,走到甜品店前,时序的脚步走不动了,小时候爱吃小蛋糕,现在更喜欢姜撞奶,尤其是在这夏日里,冰冰凉凉的,酸甜中带着点辛辣,泯一口,慢慢品着,回甘无穷的滋味,太让人着迷了。

    “哥哥,你尝尝,很好吃的”,时序舀起一小勺,递到覃佐郁嘴边。

    覃佐郁一口吃下,这种甜腻的食物,只有小女生才喜欢,他从来就不爱吃甜食,可是时序喜欢,他就喜欢。

    “没骗你吧,是不是很好吃”,时序望着覃佐郁,期待他给出评价。

    “哇,真是太好吃了,又甜又酸还有点辣味,很特别呀”,覃佐郁夸张地点评着,那样子像吃到了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一样。

    “尤其是我家小序喂给我吃的,就更美味了”,覃佐郁抓起时序的手,大拇指在她的掌心里摩梭着,眼神迷离又暧昧。

    甜品店里人来人往的,时序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抽回手,迅速转移话题,“哥哥,咱们回去吧,我爸该等急了”。

    覃佐郁迅速又抓住她的手,“刚才扔的啥东西阻止了摩托车撞人的”,看似在问她,实则是在想着后面可能会发生的事。

    “一只铅笔,不是想着给程姐姐画设计图吗,我包里随身带着铅笔的,有了灵感就立即画下来”

    “像刚才那样的事,以后不能做了”覃佐郁将时序的手举到自己胸前,紧紧地握着。

    “不阻止的话,前面的那对情侣可能会被撞死的”,时序想到刚才的情形,此时仍觉有些后怕。

    “各人有各人的命,警察回头看监控,就会发现是你扔了东西去阻止了摩托车撞人”,覃佐郁又道,他们还有接下来的事要做,最好不要跟警察有交集。

    正说着话,覃佐郁有电话进来,一看来电,便知道是什么事,他接起电话,“我现在陪女朋友逛街呢,公司的事,一会儿再说”。

    第219章

    求死

    两人逛到10点多,覃佐郁才将时序送回归云苑,林洚已经在家等急了,想打电话问问,又不敢。

    覃佐郁开车离开,回了刚才那个电话,对方秒接,“覃总,你让我盯着的案子,今天判了,闵东梅拐卖妇女儿童罪,被判七年,老杨被判了五年”,覃佐郁雇用的人,什么也不干,就专门负责盯着这件事。

    “才这么几年,太便宜她了”,覃佐郁咬牙切齿地说着,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总得想个办法弄死他们。

    “你在里面有没有熟人?”覃佐郁问。

    “现在去认识一个不就有了”,对方不以为意地说,这种事,他十分在行,只要钱给得够,没有办不成的。

    “好,等我消息”。

    闵东梅拐卖妇女儿儿童案另案处理,因为社会公愤太大,怕引发骚乱,并没有公开审理。

    两人咬死不认新罪行,警方掌握的证据不足,这种结果已经是按最高量刑判决了。

    康文秀自时序探监后回到看守所里就病倒了,一直高热不退,狱医来诊治过,但她拒绝服药,医生多次抢救,她更气了,“都给我判死刑了,我现在自己要死,你们又救我,这是玩的什么游戏啊”。

    “是我的罪不够重吗,噢,告诉你们吧,当年覃西驰也是我害死的,他心脏病发作时,是我把他救命的药给扔了,又拖延时间,不让他儿子送去医院,所以他死了”

    “那老东西见不得我和他儿子好,处处找我的麻烦,难道他不该死吗?”

    说到这里,她一阵狂笑,“还有啊,林艳的儿子,赵福生也是我给她下的耗子药,把他给毒死的,哈哈哈,那个小杂种,竟敢将我大宝推下坡,让他摔伤了,他就该死,林艳那贱人,把我的二宝给踹没了,就得用她儿子的命来抵”

    她又是一阵狂笑,整个人已经处于一种颠狂的状态,狱医不得不给她注射镇定济。

    警局里收到消息,迅速核实了这些信息,原来,她手里不止有两条人命,她竟然还杀死过两个无辜的一老一小。

    康文秀拒绝进食,狱医也不怎么管她了,在她的上诉被驳回后,死刑核准还没批下来之前,她就病死在了看守所里。

    康文娟去收的尸,然后把她埋葬在了赵大宝的旁边,她可怜可悲又罪恶的一生,终于完结了。

    覃佐郁没有阻止他妈妈去替康文秀收尸,那是上一辈人的恩怨,是妈妈最后的姐妹情,就由着他们吧,人死账销,康文秀母子这个隐患算是彻底清除了。

    解决了康文秀母子和闵东梅等人这个心头大患后,他还没能完全松懈,大曳村这坨屎一样的地方,他必须得剪除。

    九月份时序开学了,历经三世,终于跨进了大学的门,望着“蕙城大学欢迎你”的巨额横幅,时序激动得差点掉下眼泪。

    校门口是各院系的学长们在迎接新的学弟学妹们,看着他们拖着行李箱走进校园,陈启顺和另外两名同学热情地迎上来,“你好,我是物理学院大二的陈启顺,欢迎你们”。

    “学长好,我是物理学院新生时序”,她想要介绍一下向晴的,却没等她往下说,向晴主动介绍道。

    “我是汉语言文学的向晴”。

    没时间给她们感慨,行李已经被学长拿着往宿舍方向去了,“物理学院的女生宿舍在这边,跟我来”。

    “文学院的宿舍在另一边,向晴同学,我带你过去吧”,另外一名大二的男生热情地带着向晴要往另一个方向去。

    向晴挽着她的胳膊,“时序,咱们这回做不成舍友了,怎么办,申请调一下好不好”。

    “远香近臭,距离产生美,咱俩要天天粘在一起,回头你会嫌弃我的”,时序笑着推她一把,“咱们分别在不同的学院,如何能住一间宿舍呀!”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住一间宿舍”,向晴死死吊着时序的胳膊不肯撒手。

    “好,我去申请,不过,别抱希望哈”,她才不会去申请呢,又不是离得太远,想见随时可以见,感情好,也不必要天天粘在一起。

    残酷的军训生活是新生的必修课,尤其是对于那些身娇体贵的小姑娘们,哪受得了这般高强度的残酷的军训啊,一个个以月经为由纷纷请假。

    只有时序一个人轻轻松松的,每一项高强度的训练,她都毫不退缩,动作标准又迅速,连教官都为她的超强体能而折服。

    这让同学们嫉妒不已,“时序,你为什么不累,你为什么能这么轻松”。

    “那是因为,她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呗”,有人嘲讽一句。

    时序才不在意呢,乡下人城里人都是人,生活各凭本事,乡下人再穷也吃不着城里人的饭,城里人再富也不会白给人钱花,时序顺着那女孩的话道,“是啊,在我们乡下,这都不算什么事儿”。

    “时序,你是不是练过武”,有个教官终于忍不住问道,以时序的身手,一看就知道是练过武功的。

    “在农村天天要干活,所以体力比别人好些”时序不想惹得同学猜疑。

    “时序,你怎么这么轻松,你不累吗?”一个女生忍不住开口问道。

    时序微微一笑,淡淡地回应:“还好,比在乡下干活轻松多了”,这的确比她跟着师父练功轻松多了。

    “哈哈,那是因为她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呗”,旁边的一个女生冷笑了一声,带着明显的嘲讽,因为她的男朋友这几天一直在偷偷地看时序。

    他俩从高中开始相恋,一起考上大学,又在同一个专业,现在,他竟然被时序吸引了目光,她心里酸得不行。

    交警这边,摩托车事故竟然牵扯出一件大案子。

    骑摩托车的两人,当天的目标就是奔着前面那对小情侣来的,因为女孩没有接受“摩托男”的告白,转身和自己相恋的男友一起约会去了,“摩托男”感觉被下了面子,气不过,骑着他的摩托车,一路尾随女孩,终于等到她在公交站停留,所以就毫无顾忌地撞过来。

    第220章

    牢饭

    抱着把人撞残的目的,想着等女孩残了,他再来羞辱她,报被拒绝之辱。

    只是没想到被时序给坏了好事,对方什么事也没有,自己和伙伴却弄了个骨折,好在公交车停得及时,不然,双腿就彻底报废了。

    摩托男气不过啊,把一切责任推到女孩身上,索要高额赔偿,那女孩也冤啊,自己根本就没发现他骑车撞过来,都没挨着他,凭什么赔。

    最后看视频,发现是一个外来物插入了摩托车的轮毂,导致车子骤停,然后两人摔下车受了伤。

    但扔那东西的人的本意是要救下即将被撞的人群,公交站里那么多人,真被他撞过来,受伤的可不止两人,人家明显是见义勇为。

    交警判“摩托男”全责,所有费用自己承担,并且还要承担交通肇事的责任。

    “摩托男”更气了,偷鸡不成,蚀了一条腿,誓言要找出干扰他的那人,于是腿伤好后,

    自己去找监控,现在哪个商家门前没布置几个监控,要找到人并不是件难事。

    功夫不负苦心人,还真被他找着了,从监控里,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时序向着他的摩托车扔了个东西过来,把播放速度放慢后,才看清,那是一只铅笔。

    “哥,这女人明显有功夫,咱们还是别去惹她,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他的同伴怕了,无缘无故断了腿,现在好不容易好了,可不想再惹事了。

    “算了,那老子的腿岂不是白断了,要她多管闲事,坏了老子的事,岂能放过”,“摩托男”咬牙切齿地说。

    “她会功夫?怕什么,找到她,等她落单的时候,把她给围了,然后迷晕她,咱们这么多人还收拾不了她”,“摩托男”不服气,不报复回去,这罪岂不是白受了。

    “摩托男”发动小兄弟们找时序的同时,西山女子监狱里,正是午饭时间,大家都排着队取食物,闵东梅取完餐,四处看了看,找了一个离狱警最近的位置,刚在6号桌坐下,却被人一屁股撞得差点没摔了餐盘,她不得不站起来,“谁让你坐我座位的”。

    这种事,只要不闹出大乱子,狱警几乎不过问,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况还是一批在押服刑犯,谁都不是善茬,狱警不可能指望这样一批人能和谐如兄弟姐妹般相处,那是不现实的。

    故而这种个人之间的争斗,在狱警眼里,就像幼儿园老师看小朋友之间的争吵一样,不予理睬。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吼两声,警告一下,仅此而已。

    挤她的人是她隔壁监室的冯英,是大姐大手下的头号跟班,但凡新进来的人,都要给冯英上供,以寻找庇护。

    闵东梅不懂啊,而且,没有家属来探望她,就算懂得,也没有东西可上供,大多数人都有外面的家属时不时送点东西进来,可闵东梅和家人断联已经几十年了,她是死是生,家里人都早当她死了。

    闵东梅只好乖乖让座,她已经五十多岁了,没有本事和那些三十多岁的女人争斗,打是打不赢的,吵架只会给他们增加刑期,她不想增加刑期,她只想好好挣表现,争取减刑,争取早点出去呢。

    她这些年为自己挣了不少钱,既没敢存进银行,也没敢放在家里,银行有可能会被冻结,家里会被亲戚们惦记,她在蕙城买了一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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