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呵呵，正想给你分享木多镇的云雾茶呢，原来你在木多镇有熟人啊，那我不给你了”王校长把原本拿出来的茶叶盒又收回抽屉里。“拿来吧你，这么小气干啥”，卫国玺一把抢过王校长的茶叶，急步离开，生怕这茶叶又被抢回去似的。
这可是小静山的云雾茶呢，有市无价，不是有钱就能买得着的，他也是粘孙子的光，前几年得了半斤，从此再不愿喝其他茶叶了。
作为离休干部，他是有自己的专职服务员，平常低调一般不带在身边，经历过赵家的事件后，反而处处都带上专职的服务员了。
但又不能过于张扬，所以让服务员将车停在了校园外，一坐上车，他赶紧给卫思哲打了个电话，“思哲啊，你在木多镇的朋友，是不是叫时序？”。
“没事，就是问一下，我今天到一中来逛逛，听到一些关于她的谣言，就想着问问你”，得到孙子肯定的答复后，他又觉得让孩子自己解决吧，他知道孙子对时序的心思，作为过来人，一个小男生的那点心思岂能逃得过他的火眼精睛。
如果时序连这么点能力都没有，那他绝不能同意进他们卫家的，为了孙子的前途，最终还是要联姻的。
卫国玺想了一路，唯一的遗憾就是孙子太少，要是像过去，卫家不得生他十个八个的，他们家比皇位也没差几个等级，儿子多孙子多，矮个里面挑高人，总有一个能继承他的衣钵。
杨主任回到办公室，依据校长的意思，是要让时序自证清白了，于是又把时序叫来，“时序，不是老师不信你，谣言之所以成为谣言，就是没有证据啊，消灭谣言的最好办法，就是找到它成其为谣言的证据，证明它是谣言而非事实”。
老师说得很拗口，时序当然听明白了，不就是自证嘛，多大点儿事儿。
“老师，若我能证明这是有人恶意传谣，我要求处罚造谣和传谣的人，尤其是造谣的人”。
“那是当然，造谣者必须重罚”，杨主任想都不想地说道，学校必须是一片干净的环境，绝不容许玷污。
“我要求开除造谣者，不过分吧！”时序又道。
“当然，必须开除”，杨主任说完才回过味儿来，要开除一个学生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必须得是犯了大错误，严重违反校规，她虽然能作主，却也不愿意背上毁掉一个孩子前途的责任。
在杨主任看来，造谣虽然也违反了校规，与援交比起来，似乎就不算太严重了。
“老师，您刚才不是说要开除我吗？我的要求不高，辟谣，然后开除造谣者”时序再次强调自己的要求，也不等杨主任答应，迅速离开了。
卫国玺回到家，卫思哲已经在家等他了，从爷爷的话里，他听出时序出事了，反复追问，老头又不肯说，他没办法，只好自己去查。
首先打电话给覃佐郁，或许他知道点什么。
覃佐郁这几天也没闲着，他那天从涛哥嘴里，将整件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了，他十分震惊，竟然有人会传出这样的谣言，不知时序在学校都经历了什么。
他要做的就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将事件澄清，同时不能放过造谣者。
他仔细地查了赵智礼，查来查去，竟然还和卫思哲粘着亲，这就有意思了。
元旦晚会，卫思哲因为有卫家这个大背景，很自然收到了邀请，林时珏作为林思集团蕙城分公司的总经理，算是成功人士，也收到了邀请，覃佐郁当然就没人想得起他了。
第140章
辟谣
他当然也不在乎，他在专心地给时序设计一款元旦穿的礼服，从样式，图案，配色，以及小修饰，灵感来源就在一瞬间，他只用了两小时就画好了草图。
硬着头皮问老爹覃向前要了一笔钱，亲自采购面料，亲自加工，花了三天时间，将礼服制作完成。
覃佐郁满意极了，想着时序穿在身上的样子，一定美得像仙子，灵感突然爆发，又赶紧画了好几张草图，全都是给时序设计的服装，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都有了。
要制作这么多衣服，他一个人搞不定，只得又求老爹帮忙，“帮我制作一下，不要太多，每个款式一件就可以了”。
覃向前接到儿子发来的图片，眼睛立即就亮了，没想到哇没想到，儿子最终的方向，竟然是在服装设计上。
他知道儿子和时序的感情，帮他给这个系列取名叫作“序言”，暗含时序的名字，也寓意着覃佐郁的开始。
覃向前对此很得意，儿子的忙，当然是义无反顾地帮到底，于是其他三件礼服，在覃向前的工厂里，只花了两天时间就做出成品来了。
简约、大气、清纯、灵动，非常适合时序的年纪和学生的身份。
覃向前叫来自己公司的设计师，“把这几款服装，加些修饰，先做几百套出来放到市场上试试水，如果好卖，再大量生产”。
元旦那天，蕙城一中全校师生都沉浸在过节的喜悦中，全校放假一天，连最紧张的高三年级也没例外，随后负责组织音乐会的老师和学生们开始布置场地，
学校足球场上搭起的舞台，被装点得热烈而绚烂，巨大的LED屏上，滚动着“2013年元旦音乐会”几个闪耀的烫金大字。
舞台上方，五彩灯球明暗交叠，像星河般倾泄而下，整个操场洋溢着新年的喜悦。
傍晚六点左右，所有的学生都回校了，各班级自觉搬椅子按规划好的场地入座，邀请来的校友坐在最前面，卫思哲和林时珏因为年轻，坐在第三排的位置。
两人事先和时序通过电话，从一进入校园就被参与服务的学生请到了前面，一直没机会和时序碰面。
覃佐郁此时正在等时序试衣服，四套礼服，每一套都要她试试效果，有不足之处他好改进。
向晴已经去到表演节目的场地候场了，拿到节目单的那一瞬，她愣住了，上面竟然有时序表演舞蹈，她明明记得时序并没有报名呀！
抽空给时序打了个电话，时序正在试衣服，是覃佐郁帮忙接的电话，“小序，你报了要跳舞吗，节目单第五个是你的独舞，乡村的早晨，并且，让我给你伴奏，我不知道这回事呀，我俩一次都没排练过，这咋整呀”。
覃佐郁听懂了，这是有人嫌事儿不够大，想在众人面前给时序难堪呢。
“没事，到时放录音就行了，你放心吧”覃佐郁和时序早已经知道了此事，兄妹二人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都这时候了，所有人都拿到了节目单，若不是提前调查造谣之人，还不知道有人给他们整了这么一出。
时序穿了一套冬季的礼服出来，覃佐郁的双眼前为之一亮，“我家小序真漂亮”，他由衷地赞美，“难怪有人要嫉妒”。
蕙城十二月至一月底，是一年中最寒冷的两个月，在露天的舞台上，时序穿这套冬装正合适。
她听到了向晴和覃佐郁的通话，“哥哥，不用担心，到时你配合我就行”。
换好衣服，兄妹二人一起往操场去。
晚会在“沿着校园熟悉的小路，清晨来到树下读书，初升的太阳照在脸上，也照在身旁这棵小树”的女声合唱中开始。
随后是歌曲，舞蹈，乐器演奏，校友的表演，还没走到跟前，主持人已经在报时序的名字了，“独舞，乡村的早晨，表演者，高一九班，时序”。
兄妹二人对视一笑，覃佐郁看向坐在前面的卫思哲和林时珏，三人相互点头会意。
时序大方走上舞台，接过主持人手中的麦克风，“表演之前，我需要一位搭档，就是我的竹马哥哥，覃佐郁”
随着大屏幕上播放着她和覃佐郁一起成长的照片，一岁到五岁，直到前几天的十五岁生日，每年都有，若干张照片，包括那张被传为谣言的照片在内。
台下原本窃窃私语的声音，看完时序十五年人生中，时时刻刻都有覃佐郁的身影，这一刻，所有的谣言不攻自破。
覃佐郁接着道，“我和时序从小一起长大，她还在娘胎里我就预定了她将来要做我媳妇，现在，这个预定依然没有变，我在耐心地等她长大”。
“哇！”
“哦！”
……
台下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太特么甜了，我也想要这样的竹马哥哥”。
“时序好幸福啊！”
“之前是哪个傻X传的谣言说人家援交的”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时序将手压了压，示意台下安静，她也不废话，“我们兄妹给大家表演一段剑舞，希望各位老师同学和学长们喜欢”。
在后台的向晴激动得直流眼泪，“好讨厌啊，好不容易看中一个帅哥，结果人家早就预定了媳妇”。
她将时序的剑递过去，随着音乐声，时序将冬装礼服的长衣摆一撩，潇洒地别在腰带中，
一个十分潇洒的起势，兄妹俩在舞台上表演了一段刚柔并济的剑舞。
覃佐郁双臂猛地张开，鹰翼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一个苍鹰展翅，步伐凌厉，脚尖蹬地，一跃而起，像捕猎时精准俯冲的雄鹰。
时序如白鹤起舞，轻盈而优雅，双臂如羽翼般柔软舒展，动作流畅、不急不缓，每一个转身都如风拂水面，轻起涟漪。
她的步伐灵动，足尖轻点地面，犹如白鹤涉水，毫无声息，那股清冷而孤高的气质，恰如时序平时的样子。
两者截然不同，却各自展现出极致的美感，一个张扬狂野，一个宁静优雅，动静之间，天地为之共鸣。
随着音乐声停止，一个漂亮的收势，两人双双站定向台下致意，雷鸣般的掌声响起，蕙城一中年年办音乐会，年年都是那几样，唯今年有了不一样的元素。
第141章
处分
主持人特别有经验，将要下台的兄妹二人拦住，即兴采访，时序是时成毅外孙女的消息已经递到了主持人手里，一听她竟然是著名的时成毅老师的外孙女时，台下又是一阵掌声，尤其是坐在前排的众多校友，他们可是受过益的人。
难怪她成绩那么好，原来她外公就是著名的物理数学老师，“所以，不是我比不过她，是我外公比不过她外公”。
有人调侃起来，更多的人是不停地鼓掌，时序和覃佐郁不得不再次谢幕。
台下的卫思哲心里酸酸的，特别难受，他早就知道自己争不过覃佐郁，可心就是不由人控制，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林时珏骄傲极了，他的亲妹妹啊，这样的出色，那些恶意中伤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林洚裹着一件大衣，站在最后排，手里拿着望远镜，一瞬不瞬地盯着舞台上的女儿，那些照片让他得到了些安慰，至少女儿小时候还是有人陪伴的，至少覃佐郁一直护着她长大。
他为那天说覃佐郁是外人的话后悔了，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道歉，并感谢他。
直到时序谢幕完，他才收起望远镜，默默地转身回家。
元旦晚会一直持续到10点多钟，所有师生在寒风中热情不减，最后在校乐队的伴奏下，全校师生和校友一起合唱《明天会更好》的歌声中结束。
当晚最热闹的话题自然是时序和她的竹马哥哥，“太帅了，长得帅，动作帅，说话更帅，我好喜欢啊”。
女生们一连串地感叹，只后悔自己没有出生在木多镇，没有比时序早一些认识覃佐郁。
晚会还未结束，时序和覃佐郁将他们搜集到的证据一并交给了杨主任，“老师，我的要求也不高，让靳淼转学吧”。
杨主任还有些犹豫，“这处罚是不是太重了”，毕竟也没造成什么不良后果。
时序也不想多说，如果学校不处理，她就会自己动手，总不能因为坏人的能力不够，就否认他害人的动机吧。
杨主任还要替靳淼求求情，卫思哲和林时珏一起踏进了杨主任的办公室。
“你们这是……”杨主任当然认识卫思哲，家庭背景那么厉害，又是从一中出去的，哪个老师不认识呢。
“我们来接时序”两人同声说。
“我是时序的亲哥哥，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林时珏加重语气，强调同父同母几个字。
“我是时序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卫思哲想了下措词，他不想用自己的身份背景去压人，但是，只要是卫家人，还是直系，他只需往那一站，什么也不用说，自然有人鞍前马后地为他服务。
“老师，对造谣者的处分，也不必弄得人尽皆知，悄悄地让她退学就行了，毕竟还是个学生，让她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好好做人，努力学习吧”。
“好，我会向校长反应的”杨主任没来得及说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这事终归是要请示校长的。
他们放心地离开了。
608宿舍里，向晴抱着时序哭得稀里哗啦，“时序，你个坏女人，抢我男朋友，时序，你怎么能是覃佐郁的小青梅，我要跟你断交，断交”。
“你有本事就去追啊，他那样说，只是为了帮我辟谣而已，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时序赶紧推开她，鼻涕眼泪撒一身，脏死了，新衣服呢。
“话说，时序，你这衣服也是覃佐郁送的吧，你得送我几件作补偿，不然跟你断交，是真的断交”。
“那不行，我叫哥哥再帮你做两件吧！”时序可舍不得这几套衣服，那是哥哥专门为她设计的，而且，上面还有她的名字。
第二天，杨主任向王校长汇报了一下时序的要求，校长听后还是犹豫了一下，最后道，“那就让靳淼转学吧，你亲自去他们家，给家长做个说明，造谣生事者必须受到惩罚，学校必须是一片净土”
杨主任刚出门，又被王校长喊住了，“转学原因那一栏，就写个人原因吧，毕竟是未成年人，还是希望她吸取教训，到了其他学校能努力学习，好好做人”。
杨主任亲自去了靳家，给家长作了说明，将靳淼造谣的所有证据全都给家长看了，然后才将学校的处理决定告知。
靳淼站在年级主任办公室的门口，手里攥着那张处分通知，心里沉甸甸地难受，眼里满是愤怒和不甘，千算万算，没算到那人竟然那么年轻，还是时序的竹马哥哥，可是又没把时序怎么样，凭什么处分她。
第二节课间，她接到妈妈的电话，问她处分的事是怎么回事，学校杨主任已经去过他们家了。
她怒气冲冲地往杨主任办公室来，“你来得正好，这是学校给你的处分通知”杨主任将通知递给她，“考虑到你是初犯，也没造成太大的影响，你就悄悄地转学吧”
“转学？”靳淼不可置信，她从一个普通中学考进来，父母可是在亲戚朋友中炫耀了很久，如今一学期还未结束，竟然让她转学，这怎么可以呢！
“老师，为什么，凭什么呀”
“就凭你造谣污蔑，无中生有”，杨主任也很生气，现在的学生都怎么了，一个个的这么不安分，读书不好好读书，一天天的竟找事儿。
“老师，我也只是搞错了，不知道真相弄错了而已，我给时序同学道歉，给她承认错误还不行吗？”
“靳淼，你错的可不止这一项，你扔别人的东西，又私自给人家报节目，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些事累起来，可见你心里已经十分痛恨时序了，你俩还在一个班级，一间宿舍，能相处下去吗？”
“那为什么不让她走，为什么是让我走？”。
“因为你是肇事者呀，是你惹事生非，闹得校园不宁”，杨主任啪地拍了一下桌子，随后又收敛起脾气，“学校也没为难你，一切都不记入档案，你以个人原因转学，对你将来也没影响”。
第142章
意外之喜
“怎么没影响，进了一中，相当于已经入了大学，转去了其他学校，我的大学梦岂不是就碎了”靳淼哭了，此刻开始后怕，却仍然不甘心。
“进了一中也是要好好学习才能考上大学的，就这样吧，别把本来没人知道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弄得太难看对你也没好处”。
杨主任说完拿上自己的教案走了，虽然是年级主任，也是有授课任务的，不过少一些而已。
靳淼知道无力挽回，想找校长申诉，可她根本进不去校长的办公室，缓步往回走，目光触及走廊上熙熙攘攘的同学们，笑声和喧闹与她此刻落漠的心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时序，我恨你，我恨你”她恶狠狠地说。
上课铃声响起，她赶紧去教室，上完这节课，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回到宿舍，将所有的行李全部收拾好，趁着别人上课的时间，拿着学校出具的转学文件，匆匆出了校园。
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转校，转去哪个学校呢？”
就这么回家去吗，怎么有脸面对父母，面对以前的同学，她终于后悔了，后悔不该嫉妒，不该那么虚荣，明明自己也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却处处要显摆优越感。
“我扔她的吊坠真没恶意呀！”，她想起了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她扔了时序的吊坠，时序打了她一巴掌，然后怀恨在心才搞了这么多事，最后弄得自己不得不转校。
出租车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好几趟车了，靳淼都没想好要去哪里，最后是妈妈赶到学校将她接回家去了。
“既然被学校开除了，那就别上学了，去打工吧，正好给你表弟赚学费”。
“表弟？”靳淼在心里冷笑一声，超生后养在乡下，现在以表弟的身份接回家来，爸妈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靳升，哪里还在意过她这个女儿。
“当初说好了，你能考上一中就继续让你读，考不上就去打工，现在被学校开除了，那就是你的命”。
“我不是被开除的，我是转校，我要转校，我不打工”，一旦去打工，那就一辈子都是个打工妹，永远无法翻身了。
学校里，时序和向晴吃过午饭，回到宿舍，发现靳淼的床位已经空了，两人对视一眼，向晴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
“活该，要她嘴贱，心思那么恶毒，长大了还不定怎么害人呢”
时序没说话，这样就挺好，对靳淼其实也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也足够给她长个教训了，不管在哪个学校，考上好大学的唯一途径就是用功学习。
最惊讶的是楚韵，原以为时序跟她一样是从乡镇考上来的农村学生，没想到时序深藏不露，关键时候有那么多人帮她。
时序十五岁生日的照片，是卫思哲有意放进去的，有他站在旁边，稍微一查就知道，时序是他罩着的人，谁也动不了。
楚韵也从同学那儿听到了一些风声，原本自己父母健在的优势瞬间就没了，只有埋头读书才是唯一出路。
卫思哲最郁闷，自己小心翼翼收藏起来的心思，原本打算等时序满十八岁就向她表白的，没想到覃佐郁这个二货，不按常理出牌，公开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时序是他预定的媳妇，太可气。
只有林时珏和覃佐郁两人最开心，出了校园，拉着一起要去喝酒，得庆祝庆祝。
靳淼离开学校的一周后，高一九班的同学还是感觉到了异样，那些跟着靳淼一起传播谣言的同学，都分别写了检讨，虽然没有公开，但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班上同学看时序的眼神很奇怪，有敬佩的，有害怕的，也有更仇视的，时序完全不在意。
至少以后没人敢欺负她是孤女了。
时间飞逝，元旦过完很快就要放假了，期末考试前，赵智礼在学校外被人给截住了，“怎么，砸了我的车，不用赔的吗？”
覃佐郁像个黑老大一样，大冬天里戴着墨镜，穿着自己设计的跟时序同款的情侣装，厚底高筒皮靴，手里拿一根木棍，指挥着涛哥等人将赵智礼给绑了个结实。
“死肥涛，你小子背叛我，你特么还混不混了？”
“赵哥，混饭吃，谁强我跟着谁，这没毛病”涛哥嘻嘻一笑，完全不在意赵智礼的骂声。
干不过就投降，在哪哪儿都没毛病。
“我也不难为你，我那车也不值钱，一辆旧车，折算下来15万，你赔我十五万，咱们就两清”。
十五万，似乎真不多，可赵智礼拿不出来，他爸现在下到乡镇去任了一个科级干部，她妈妈跟着一起去了，与以前的收入差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
他能上学，能进入一中，全凭自己成绩好，能在高一六班，全是沾了卫家的光。
“我要是不给呢？”赵智礼咬牙切齿地说。
“不给，那就留下一双腿，以后永远坐轮椅，一辈子别想开车”覃佐郁把棍子在手里晃了晃，作势要打下去。
“别，别，我赔我赔”一双腿可比十五万重要多了。
“你拿什么赔？”覃佐郁已经把他家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包括和赵建军的关系，原来，他竟然还是赵大宝的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