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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天完全黑了,时序坐在窗前发呆,看着覃向前从外面回来,他习惯性地要到时家来看看时序,过问一下她的饮食和一天的生活,这是康文娟临走时交待给他的任务。

    三年时间,覃向前的服装厂已经大获成功,成了名副其实的覃老板,覃总裁。

    “小序,吃晚饭了吗?”他似乎发现她脸色不对。

    时序定了定神,“覃叔,我吃过了”。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叔送你去医院吧”

    恰此时,家里的电话铃响起,“是哥哥打来的”,时序开心地去接电话,又回头对覃向前道,“覃叔,我没事,就是今天玩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好,那你去接电话吧!”覃向前放心地走了。

    时序抓起电话,果然是林时珏打来的。

    这三年时间里,林时珏每周都会打电话来跟时序聊天,关注着妹妹的生活,时不时就给时序的卡里打一笔钱,一有假期,就和覃佐郁卫思哲一起,直奔木多镇,卫思哲还带上自己的堂妹卫娴。

    林时珏也性情大变,不再象过去那样阴翳,逐渐变得阳光开朗,开始接纳朋友,学会与人和平相处。

    三年时间倏忽而逝,现在时序上初一了,林时珏和覃佐郁,卫思哲同时都考上了蕙城大学,卫思哲的成绩原本是可以上清华的,他最终选择了蕙城大学,说是不想离家太远。

    “你是舍不得时序吧”堂妹卫娴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

    “别胡说,时序只是个小妹妹”卫思哲赶紧去捂妹妹的嘴,卫娴身子一缩,转身跑走了。

    大学生活比上高中要轻松多了,三个少年人已经成了青年,此时正围绕在林时珏的身边,都等着跟时序说话。

    “林时珏,这不对呀,我才是和时序一起长大的”,覃佐郁对这种变化已经不忿很久了,他可是陪着时序长大的哥哥,凭什么林时珏现在占着主导。

    “有什么不对,我是她亲哥哥,你充其量只能算个竹马哥哥”,他又看了一眼卫思哲,“你只能算是个认识的哥哥”。

    三人如今已经结成了铁三角一般坚固的友谊,彼此说话都毫无顾忌。

    “不行,今晚你得请吃饭,去你们家,通宵”卫思哲无法跟他们争执,只得宰林时珏一顿。

    “对对,去你家通宵”覃佐郁立即附和,要趁着他爸没回来之前,再去放纵一回。

    三年前,林洚没能在他承诺的三个月后顺利回蕙城,国外的事务要交割并没那么容易,要培养新人,把公司交到可靠的人手里,这一忙就是三年。

    挂完电话,时序的情绪好了很多,看了会电视,又写了会儿作业,早早就上床睡了。

    然而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好,不停地做恶梦,一会儿梦到康文秀杀人,一会儿又梦到她拿着刀要来杀她灭口,并且挥舞着刀子向她扑过来。

    “啊!”时序从梦中惊醒,强自镇定,翻身下床去给自己倒水喝,这么大的房子里,这几年一直是她一个人住着,从来也没害怕过,今晚还是头一次害怕。

    她刚拿到水杯,就听到院后有人靠近的脚步声,虽然很轻,可逃不过她练武之人的耳朵。

    她屏住呼吸,轻轻将水杯放回桌上,身体微微一侧,靠在墙边,屏息凝神地听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应该是从院后进来的。她眯起眼,想着:会是谁?是康文秀?

    她迅速抽出藏在床头的一把短刀,手指轻抚刀刃,感受到金属的冰凉触感,心中一丝慌乱也渐渐平息下来。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功夫究竟在什么样的位置,但对付几个人她是一点也不胆怯的。

    她赤足走到窗边,轻轻掀起窗帘一角,微弱的月光透过云层洒在院子里,隔壁周家似乎还亮着灯,透过这些光线,她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试图撬她卧室的窗户。

    看那身形,百分百是康文秀。

    时序脸上浮现一丝冷笑:看来她知道了下午看见她杀人时是被我撞见了。

    她没有惊动对方,而是悄然退回到门边,迅速套上一件外衣,将短刀别在腰间,又顺手从桌上拿了一根笔。

    随后,她轻轻打开门,直奔覃家院子而去。

    月光下,她的身影轻如一片落叶,跑到覃家门前,使劲敲门,“覃叔,覃叔,快起来,快起来,有人闯进我家了”。

    她故意大声喊叫,试图将康文秀给惊吓走,她要收拾康文秀很容易,但不能在她家里。

    覃向前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拍门声,赶紧起床开门,看到是时序,也是愣了一下。

    “小序,怎么了,大半夜的”。

    第123章

    赵智礼

    时序缩着身子,作出害怕状,“覃叔,有人闯进我家院子了”。

    “啊,真的,谁那么大胆”,覃向前赶紧将院子里的灯打开,然后拿了一把菜刀,就往时序家的院子里去。

    “我看谁有那么大的狗胆”,他其实也是害怕的,但他一个大男人,又是长辈,必须要给时序撑腰。

    康文秀拿着匕首正在撬时序卧室的窗户,她对时序,对这房子都太熟了,知道从哪里能最快地解决时序。

    她原本没打算要她命的,可小贱人竟敢报警,这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把时序灭口后,警方就没有线索了,还有可能将时家这院子弄到手,就算这个院子她弄不到手,现在住的那套楼房,那就绝对是她的了。

    正得意之际,听到时序喊覃向前的声音,她赶紧将匕首藏好,迅速从后院溜走了。

    覃向前提着灯,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找着人,但撬窗的痕迹很明显,“小序,你要害怕了,今晚先住覃叔家里,我明天找人给你装上防盗窗”。

    “我不怕,覃叔,他今晚应该不敢来了”。

    警方接到报警,十分重视,小小的木多镇,几十年来还是第一起杀人案,他们连夜按照报案人所说的地点去查,当晚一无所获。

    赵智礼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有几个小时了,他是一路跟踪着赵建军过来的,从赵建军在治疗院里他就一直盯着他的。

    这个男人,咬伤了他爷爷奶奶,害得他爸妈在工作单位被人嫌弃,最后逐渐被排挤,被边缘化,直至最后不得不辞职。

    全家人被打上了人渣、恶毒、艾滋病等各种标签,认识的人都远远地避开,尤其是赵智礼,当时不过才13岁,亲眼见到爷爷奶奶被咬,,那些血洒在他的衣服上,头发上,经检查他没有被感染,却从此落下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他在学校被人喊艾滋病,所有同学像避瘟神一样避着他,没人跟他讲话,没人跟他作朋友,没人跟他玩,他一个人孤单地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坐在食堂吃饭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连老师遇到他都是远远地打招呼,生怕靠近了就会被传染一样。

    他受不了这种全员针对他的冷暴力,不得不休学两年接受心理辅导。

    这两年时间里,爷爷奶奶在医院里吵,直到病发去世。爸爸妈妈在家里吵,爸爸成天酗酒,怨天忧人,妈妈成天抱怨,怨怪爷爷风流不负责任,怪爸爸没本事,怪奶奶心思歹毒,曾经和谐的家现在面目全非。

    他们本来就是官二代,官三代,生活工作一路顺风顺水,他们从不需要刻苦努力,只需蹭着父辈的余威就能人生通达,可这一切,都被赵建军给毁了,他们一家从云端跌落。

    他的爸爸找不到工作,高不成低不就,心比天高,能力比纸薄,放不下曾经“赵公子”的身段,也吃不了普通人的苦。

    他的妈妈再也收不到同伴们艳羡的目光,再没有可炫耀的家世背景,除了柴米油盐,再不复往日的光鲜。

    赵智礼恨呀,恨赵建军的一切,两年时间的治疗还是有成效的,毕竟还沾着卫家的光,卫国玺不允许姜同晖再过问赵家的事,只允许把赵智礼的治疗费付了。

    赵智礼没心思再去上学,他首先要做的是杀了赵建军,于是一直盯着,在医院里他没办法下手,看着赵建军逃跑,他甚至还偷偷帮他打掩护,让他顺利逃走。

    然后一路跟踪,他其实有几次机会下手的,但是不想让他肮脏的血脏了自己的手,他一直在想办法怎样不声不响,又把自己摘得干净,并且不粘上他的血。

    他亲耳听到康文秀约赵建军到山上去拿钱,他懂了,这女人也要杀他,于是一路跟踪,赵建军由于吸毒,由于染病,各种机能比常人都低很多,根本没注意到一直有人在跟踪他。

    赵智礼躲在暗处,他亲眼看到时序纵身跃上树杆,把他给惊住了,这不像功夫片里那些武林中人吗?

    世上竟然真有这类人,他简直不敢相信,直到时序离开了很远,他也没敢动一下,他可以无所顾忌地跟踪赵建军,却不敢放肆地跟踪时序和康文秀。

    直到两三个小时后,他确定不会有人发现他了,才从树林里出来,就看到警察上山。

    他知道警察找不到尸体,他亲眼看到康文秀布的阵,站在树上看得一清二楚,但一落到地面,无论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她埋尸的位置。

    赵智礼在木多镇上住了一周,把时序的各种情况都了解清楚后,才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一个礼拜过去,时序已经淡忘了那恐怖的场景,每天按时去学校,按时放学,周六依然进山里去学习,只是,她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无论她走到哪里,总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时序并不害怕,她相信自己的实力,一般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警方那边,查了好几天,没有任何线索,开始反方向调查,木多镇总共就两万多人口,很快就排查清楚,没有人失踪,也没有人非正常死亡,

    况且,那山林已经接近了护林人划出的界限,成年人几乎都不往那儿去,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经过那地方呢,最后确定是小孩子不懂事报假警,此事便不了了之。

    当然这一切时序并不清楚,她一直以为,警方找到尸体,很快就能找到康文秀,然后该如何便如何。

    在一个周末,覃佐郁避开其他二人,独自在天台上给妹妹打电话,“小序,怎么听你的声音,好像有些不高兴,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生病了”。

    “没有,都没有,我好着呢,哥哥放心吧”时序原本想把感觉有人盯着她的事告诉给哥哥听,见覃佐郁那么关切,突然又不想给哥哥找麻烦了,相信自己能应付。

    覃佐郁听出了不对劲,二话没说,当即向学校请了三天假,打车立即就回了木多镇。

    见到哥哥回来,时序还是相当意外的,“哥哥”,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向覃佐郁飞扑过去,覃佐郁只得站定身子,迎接她扑过来,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将她抱起来了。

    第124章

    别来惹我

    “丫头,你长重了呀”,覃佐郁将时序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试图将她抱起来,再像小时候那样转一圈,好像办不到了。

    “我长高了嘛”时序不好意思挣脱开哥哥的怀抱,“我哥哥和思哲哥哥他们呢”。

    “那两二货啊,好着呢,不用理他们”兄妹二人一起往家去。

    覃佐郁知道有人跟踪时序后,想了个黄雀捕蝉的办法,时序按平常的生活节奏,覃佐郁躲在暗中观察,究竟是谁在盯着时序。

    经过三天的追查,唯一三天都出现的熟面孔就是康文秀。

    “我猜就是她”晚上回到家,听覃佐郁说起,时序一点也不意外。

    她把康文秀杀人的事跟覃佐郁讲了一遍,“警方为什么没查到是她杀人?”。

    “警方可能还在找证据,总之你要先保护好自己,不能让她伤害你”,覃佐郁首先想到的是时序的安危。

    于是在第四天下午,提前找了几个人,每人500元,“去把那人给我痛打一顿,留一口气就行”。

    康文秀被结实地打了一顿,小腿骨折,断了两根肋骨,送到医院时,只有一口气。

    在她养伤的第8天,覃佐郁和时序一起去医院看她,“哟,大姨,住院了啊”。

    康文秀懂了,这是覃佐郁给她的教训,她现在不能动时序了。

    他们二人出了病房门口,时序又折返回去,拿起康文秀床头的水杯,“大姨,我帮你倒杯水吧!”。

    然后,当着康文秀的面,将玻璃杯捏了个粉碎,“哎呀,大姨,这水杯烂了”。

    随即拿起桌上的勺子,只用一只手,两个手指,稍稍一用力,就将勺子折弯了,“呀,大姨,你这勺子质量也太差了”。

    康文秀被惊得目瞪口呆,仿佛见了鬼怪一样,瞳孔里满是不可置信。她微张着嘴,想要说点什么,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只剩下一片惨白,额头和鬓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的目光在被捏碎的玻璃杯和弯曲的勺子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时序那双轻描淡写的手上。

    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却又强行压下,勉强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她蠕动了一下喉咙,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沫,声音颤抖着开口:“时序,你……”

    她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但每一个字都颤得像风中摇曳的叶子,透露着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时序低头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别,来,惹,我”。

    康文秀还未从惊恐中回神,时序已经翩然离去。

    她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因为受伤产生了幻觉,看时序那一脸淡定的样子,好像那杯子,那勺子都是塑料做的一样。

    不,哪怕是塑料做的,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捏碎了,除非是泡沫做的。

    她挣扎着下床,捡起掉在地上的玻璃碎片,试了试,很坚硬,又摸了摸勺子,刚度很好,就算拿着铁钳扳手都不能轻易将其折弯。

    康文秀害怕了,知道这小姑娘不简单,如今还有覃佐郁护着,想想都后怕,她想,这么久警察也没来找她的麻烦,或许时序当初根本就没看到,在林子里发出声音的,说不定真是那只兔子。

    从那天开始,在背后盯着时序的那双眼睛消失了,两年多后,时序顺利地考上了蕙城一中,实现了当初的梦想。

    那一年,覃佐郁已经大学毕业,覃向前的服装厂已经开到了蕙城,当初为了覃佐郁上学在蕙城买的房子,离婚的时候就直接断给了康文娟,覃佐郁现在就住那里。

    他拒绝了覃向前的邀请,他要自己创业,边创业边读研究生。

    卫思哲直接考了本校研究生,他是要从政的,没有高学历,很难服众,他爷爷早就为他铺好了路,由不得他选。

    林洚在时序高一这一年终于完全脱离了国外,回到国内发展,公司总部设在国外,国内的公司作为分公司,全权交给林时珏打理。

    工作后时间就不自由了,每天早起打卡,有时晚上还要加班,一天工作下来,人都快累成狗了。

    九月一号开学,时序原计划在八月三十号到蕙城,先去学校报到,然后再去购置一些生活必需品,早点到宿舍能占个好的床位。

    林时珏请了一天假,专门去木多镇接妹妹,却扑了个空,覃佐郁直接在汽车总站截住了她。

    “就知道你不老实,会提前跑,被我逮住了吧”时序刚下车,还没拎出行李箱就看到覃佐郁站在车前盯着她笑。

    “哥哥”,她知道自己犯错了,撒了个娇,取了行李,兄妹俩一起往学校去。

    女生宿舍在6楼,没有电梯,又不让男生上去,覃佐郁站在楼梯口,给舍管说了一大通好话,舍管阿姨就是不松口,“学校的规定,也是保护女孩子,你赶紧走吧”。

    “我是她哥哥,不是坏人”,覃佐郁着急解释,阿姨才不信呢,哥哥妹妹这套,她见多了。

    “走走走,别挡着其他人”,舍管阿姨把他往外推。

    “哥哥,你放心吧,我能拎上去的”时序拎着皮箱,轻松地上楼去。

    站在二楼的新生向晴,看着覃佐郁两眼直发光,“我去,这人好帅啊!”。

    她热情地过来给时序帮忙,“同学,你几班?哪间宿舍啊,我帮你吧”

    时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一个很清秀的女孩,“我九班,住608,你呢”。

    “太巧了,咱俩不仅同班,还是舍友呢,”女孩兴奋地喊了一声,又道,“认识一下,我叫向晴”

    “我叫时序,时间顺序”,时序客气地回应,语气淡淡,没有向晴那样的热情。

    她自出生就没有爸爸,五岁那年没了妈妈,紧接着,爱她的亲人相继离世,小小年纪成了孤儿。

    时序的性格深受童年经历的影响,孤僻而敏感,内心世界复杂却鲜有人能够真正触及。

    除了覃佐郁,她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林时珏,虽然是亲哥哥,但许多事,她更愿意说给覃佐郁听。

    她习惯将自己封闭在内心的堡垒中,很少主动与他人接触,即使面对热情的陌生人,也会下意识地退缩。

    面对向晴的热情,时序无法给予同等的回应。

    第125章

    校园生活

    “时序,你住这张床吧,我就在你对面”推开宿舍的门,里面的一张床上已经铺好了被褥,向晴将自己的包包往床铺上一扔,显然那是她的床位。

    “好”,时序无所谓,宿舍里分两排摆了四张床,上面是睡觉休息的床位,床下是书桌,两张床中间有个1.8米的大衣柜,两个学生一人一半。

    床位无所谓好坏,两张床靠着门口,一开门就能被外面窥见,另外两张床位对着卫生间,所以,无论哪张床位都有缺憾。

    时序顺从地在向晴对面,靠着门口的床位上放下自己的行李,开始铺床,然后把换洗衣服一件件取出来放进衣柜里。

    “时序,你这都是些什么衣服呀,这些牌子,我一个都不认得”向晴随意翻看着时序的衣服,所有衣服的品牌,她一个也没见过,明显就是杂牌货,地摊货嘛!

    时序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覃向前工厂生产的,全是给国外一些小众品牌代加工的品牌服装,国内市场上买不着。

    穿惯了名牌服装的向晴,向来以时尚著称,凡她不认识的品牌,统统都归类为杂牌。

    “这是我覃叔工厂里生产的,有些小瑕疵的次品,覃叔就拿回来给我穿了”,虽然是次品,却是真货。

    “噢,难怪了,我还以为是我不知道的新品牌呢”向晴夸张地松了一口气,为不是自己的见识短浅而放了心。

    到晚上,宿舍里另外两个女孩也到了,一个叫楚韵,另一个叫靳淼,她们来迟了,没得选,只能住靠卫生间的床位了。

    “我来自牛坝镇”楚韵介绍道。

    “我家就在蕙城”靳淼略带鄙视的语气,仿佛蕙城人就自然比别人高了一筹似的。

    “哇,好神奇,咱们四个人竟然都是单名,真是有缘分啊!”向晴夸张地惊呼一声。

    四个人才意识到,是噢,四个女孩全是单名,都觉得好有缘分啊。

    “咱们以后既是同学又是舍友了,今晚出去聚餐吧”,向晴提议,靳淼和楚韵同声应好,时序也只得答应,但她其实不太想去。

    与其融入人群,她更喜欢独自一人待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独处是她最舒适的方式,她不太愿意离开自己的舒适区。

    向晴很快拿手机在红树阁饭店定了一个小包间,四个女孩打车过去,只管点自己喜欢的,时序也觉得很开心,很久没和这么多人一起吃过饭了。

    吃完饭,关于付账的问题,靳淼觉得自己是蕙城人,应该比所有人都有钱,主动要请客,非常大气地喊道,“老板,买单”。

    服务生拿着账单过来,一看数字,靳淼吓住了,四个人竟然吃了4200多元,“你们这是黑店吧,我们四个女孩,哪能吃这么多”。

    “小姐可不能乱说,我们是挂四星的饭店,菜单上的价格明明白白,菜品也与图片无异”服务生快速找来经理,经理是个很有职业素养的30多岁的男人,很耐心地给小姑娘们讲解。

    “咱们还是AA吧!以后还要常聚,总让一个人买单不长久,AA最好了”向晴想解围,是她定的包间,点菜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价格不便宜,她以为她们都能接受,便没提出来,生怕显得自己小气没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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