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先是轻轻环上,车子一启动,一个后推力差点没把他摔下去,于是双臂紧紧地箍在楚楚的腰上。温温的,软软的,少女特有娇软使他有一刻的恍神,浪荡公子的本性很快就暴露出来,他试探性地轻轻地在楚楚的腰上捏了一把,见楚楚没什么反应,于是又捏了一把。
楚楚回头狠狠地凶了他一句,“你找死啊,这是在路上”。他才老老实实地坐在后座上。
摩托车一路风驰电掣,到了一处会所,里面全是些年轻人在玩,“看那些花花草草的没什么意思,要玩就玩开点,保证你不后悔来蕙城一趟。
于是,赵建军就这么跟着楚楚,昔日乡村浪荡公子的本性完全暴露出来,两人很快就滚到了一起,疯玩了半个月,完全忘了要找爸爸安排工作的事了。
钱花完了,才想起来,时间已经过去半月了,他非常不好意思地打了个电话给姜新玥,询问爸爸是否回来了。
“哟,建军啊,你爸回来了,打你电话没打通,然后他又去省里开会了,又得过几天才回来呢”
姜新玥体贴地问他是不是没钱花了,然后又给了他5000元,并且还附上一句,“不够了给阿姨说”。
如是又过去半月余,赵建军已经完全离不开楚楚了,楚楚带着他认识了许多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
“赵哥,要不要尝尝,这玩意儿,能让你看到神仙”
赵建军目光望向楚楚,楚楚此刻却在和其他人谈话,完全没看到赵建军询问的眼神。
“赵哥,你一大老爷们,这么点小事也要问楚楚,玩不起,就别跟这圈子里混呀!”
“小看你赵哥了,拿过来,让哥尝尝”,赵建军被人一激,哪里还顾得上姜新玥的交待。
“跟我来,我先声明,这东西可不便宜,你要是没钱,那就别粘了”
“我岂能没钱,本公子有的是钱,我爹有钱”赵建军说着大话,跟着那人进入了小隔间。
那种新奇的,赛神仙般的体验让赵建军觉得不枉为人一场,随后进来三位姑娘,大家都在飘飘欲仙的感觉里飞驰,为所欲为的快乐才是人生的极致。
第二日醒来,身边睡着楚楚和另外两个女孩,赵建军只懵了几秒钟就接受了这种生活。
他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人生原来还可以这样过。
这种日子过了半年多,他已经陆续问姜新玥拿了五万多元了,姜新玥从不问他怎么花的,也不问他要那么多钱干啥,只要他张口要,她就给,顺便劝他省着点花。
半年后,赵建军在一次突击检查中被抓了现行,他着急地大喊,“我爸是赵开平,我爸是赵开平”。
“呵呵,你爸是李刚都没用”警察被他吵得不耐烦了,嘲讽一句。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让我打个电话,让我打个电话”。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到蕙城半年多了,他竟然一直没见着父亲的面,连电话也没有,他对父亲的全部信息,只有一个名字和职位,刚来时还有张照片,如今连那张照片也没了。
当然,他多了一个姜新玥的电话。
姜新玥耐心地听警察讲完后,非常礼貌而客气地说,“搞错了吧,我儿子叫赵明宇,在市委工作”。
外放的声音很大,赵建军听着姜新玥一如既往温柔而甜美的声音,傻了,往日里视若神明的姜阿姨,此刻竟然完全否定了他的存在。
“姜阿姨,姜阿姨,是我,是我呀,赵建军,我是赵建军啊!”
然而,姜新玥并未作任何回答,就像对待一个骚扰电话一般,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警察收起手机,“你听到了,人家根本不认识你”。
“她不是我妈,我是我妈生的”,他着急得语无伦次,越想说清楚,越是表达不清楚。
他又打电话给楚楚,楚楚很快来了,一见面就扇了他几个嘴巴,“赵建军,你竟然背叛我,你怎么敢的”。
赵建军完全没弄清楚状况,就听楚楚又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我跟他分手了”。
分手?分什么手,大家不都一起玩的吗?他们那种关系说谁背叛谁不是在搞笑吗?
但是楚楚已经翩然离去,只留给他一个漂亮的背影。
赵建军很快被查出严重毒瘾,严重性病,他被送往强制戒毒,原本三年就可以出来的,他在里面一待就是五年。
出来后,没想到是楚楚去接的他,然后两人很快又混在一起了。
戒毒的痛苦经历使他不敢再沾染毒品,可人哪,往往高估自己的定力,在楚楚一次又一次的诱导下,他只坚持了半天,就又复吸了。
那种快乐感,那种神仙般的日子,如何舍得放弃呢!
可那是个奢侈品啊,再也没人送钱给他了,他不得不出卖自己,毫无悬念地感染了艾滋病。
于是三个月后,他又一次被送往戒毒所了,在里面一待,又是三年。
无论他在里面如何叫喊,如何跟人说他父亲是市委赵部长,都没人理睬他,只把他当神经病。
三年期满,他也暗自下定决心,好好生活,不再沾染毒品,他一无所有了,拿不出钱来,人家自然离他远远的,无须他有多大的决心,他已经被所有人抛弃了。
他自知没本事没勇气去找姜新玥报仇,唯一的办法还是找到父亲。
他到市委办公楼前去蹲守,有好几次他似乎见到了赵开平,但每次赵开平都是被人簇拥着,他根本近不了身。
他也不气馁,就一直守着,足足蹲了一年多,才终于有机会来到赵开平跟前。
从他进城找爸爸,到见着爸爸的第一面,已经过去快十年了,他激动得泪流满面。
“爸爸”,他生怕错失机会,像个小孩一样扑过去,抱着赵开平的腿,声泪俱下地喊爸爸。
赵开平被吓得不轻,门口的保安迅速过来将他拖走了。
这一年多以来,他饥一餐饱一餐,和街边的乞丐一起睡天桥底,他打姜新玥的电话,也打楚楚的电话,全都成了空号。
某天在街边见到了楚楚,正在跟人争执,他贴近去仔细一听,是在讨价还价。
“哈哈哈”,他站在马路中央,爆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什么同事的女儿,什么正在找工作的大学生,原本只是个站街女,从一开始,姜新玥就给他挖了一个温柔漂亮华贵的坑。
他欢欢喜喜感恩戴德地往里跳,如今的他一无所有,落得睡天桥底,吃潲水饭的下场,还喜提艾滋病标签。
他不甘心啦,终于在赵开平竞争对手的指引下,在地下车库里,截住了赵开平。
“爸爸,我是赵建军啊,我妈是于翠兰,那安县的于翠兰,爸爸,是我呀!”。
第113章
赵氏父子
赵开平正准备上车,突如其来的叫声和扑过来的动作给吓住了,手中的车钥匙都险些滑落。
他回过头,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身影站在昏暗的车库灯光下,声音带着兴奋和激动,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拘谨又执着。
瘦削的身影被身后的灯光拉长,一副苍老而干瘪的身躯随时可能散架,脚步虚浮,眼神无法对焦,走路双腿都在颤抖,看起来就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乞丐。
身上的衣服松垮垮地挂着,是戒毒所统一发放的旧棉服,已经脏得看不出本色了,破损的地方露出里层的填充物。
尽管衣衫褴褛,形容枯槁,满身污垢,赵开平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与于翠兰五六分相似的脸,也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皱了皱眉,重新握紧车钥匙,几乎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强制镇定后的慌乱:“你是在叫谁?”
赵建军见得到了回应,勇气倍增,“爸爸,我是赵建军啊!”
生怕他不相信,赶紧又强调,“我妈是于翠兰,那安县的于翠兰!你记得吧?我就是你儿子!你当年……你答应过要回来接我们的,可你一走,就再也没回去过!”
赵开平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正是下班高峰期,地下车库里全是这几栋楼里上班的人,他扫了一眼周围,几乎每个人都在望着这边,顿时感觉所有的空气都在看他的笑话。
他压低了声音,咬着牙说:“别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于翠兰!”
“不认识,你怎么能不认识呢”赵建军茫然了,他想像过若干个父子相认的场景,却从没想过赵开平不认他的情况。
他伸手要来抓他,赵开平厌恶地躲开了,像躲避脏东西一样,生怕沾染上。
“保安,保安,怎么搞的,怎么让闲杂人等混进车库里的”。
两名保安已经从监控里看到了地库里的情形,正好赶到,两人不由分说,上来就要将赵建军叉出去。
赵建军却像疯了一样扑了上来,死死抓住赵开平的衣服,“你就是我爸爸,你为什么不认我,你为什么不认我呢”。
两个形象差距如此巨大的人,在地下停车场里认父子,怎么看怎么诡异。
人类的好奇心促使大家围过来,窃窃私语声使赵开平如芒在背,哪怕赵建军是个光鲜亮丽的小伙子站在他面前,在这种情形下,他也不敢认啊,更何况是一个看上去比他还老十岁的一副老乞丐样子。
他一个儒雅温润的机关干部,怎么可能有一个老乞丐般的儿子。
“神经病,莫名其妙的”,他用力甩开赵建军,迅速开着车子离开了。
赵建军愣住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是他亲爸爸呀,他是他亲生儿子啊,他怎么能不认他呢。
他从地上爬起来,极力想向旁人证实他不是坏人,他真的是赵部长的儿子,“我真的是他儿子啊,他当年插队的时候生的我,是真的”。
他将自己那蓬乱的头发分开,露出一张满是污垢的脸,“不信,你们看,看我跟他长得多像,你们看”。
看热闹的人摇摇头都各自上车离开了,赵建军独自在地下停车场里辨不清方向,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无助地哭了。
“你赶紧走吧,这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两名保安要将他叉出去,赵建军突然发了狠。
“别过来,我有艾滋病,你过来我就咬你”
这句话果然管用,两名保安停住脚步,不管真假,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试。
“算了,一个乞丐,能闹出多大事儿”两名保安给自己找足理由后,走了。
开玩笑,艾滋病啊,谁敢去接触。
赵建军突然觉得地下停车场比天桥底舒服多了,冬晚夏凉的,又没有风吹日晒,于是在一个很偏僻的三角地带安了家,每天专注于等着赵开平出现。
赵开平一路开车回家,一直想着这事儿要如何处置,认?那是不可能的,
不仅不能认,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立即打了个电话,让人去查一下这乞丐的来历和经历,赵建军再不济,也不至于做乞丐,这其中必然还有事情。
不查不知道,一查,姜新玥的作为全部暴露在面前,他是真没想到姜新玥竟然如此之狠,用这样的方式去毁一个人,既不违纪也不犯法,却把人毁得彻彻底底。
赵开平直接打电话报了警,赵建军再次被送到艾滋病免费治疗中心,国家对艾滋病患者的治疗原则是,遵循个人意愿,免费治疗的。
赵建军尚在潜伏期,治疗中心让他每三个月去取一次药,然后他又开始在街上流浪了,市委的地下停车场他无论如何都进不去了。
赵建军也不气馁,胸口憋着一团气,他的美好人生不能就止步于此,姜新玥把他毁了,他绝不能让她好过。
要换作以前,他没那胆量,可如今,他身患艾滋病,无论医护人员如何宽慰他,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左手腕上那条红色标识,用来提醒附近的医疗机构他是HIV感染者,之前为了见爸爸,被他摘下来了。
现在,医护人员又给他戴上了,他不打算再摘,这个标签像一道护身符,需要的时候亮出来,想吃就坐下吃,想住就住下,不然就是那句“我咬你”。
当然,他并没有勇气真的去咬谁,他只是浪荡好色,却不是狠角色,他现在真心想要咬的人,是赵开平和姜新玥。
同时,他想到了他的儿子赵大宝,虽然残了,可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呀,想到儿子,就想到了康文秀,在身患艾滋病后,终于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了。
假如时间能重来,他一定会好好跟康文秀过日子,男耕女织,一家四口人,虽然穷点,起码都健健康康的。
能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啊!
所以赵建军想回家了,回到那安县,回到他的家里去,或者去找康文秀,找儿子赵大宝,他们不会不管他的。
头一天晚上在潮记米粉店遇到林时珏,他以为一个学生娃儿,会心软给他一百元,结果没要到,今天这么巧,又在电话亭这里碰到他了。
他只想要一百元回家的路费,从蕙城到那安县的火车票要89元,剩下的11元,用作路上吃饭的。
第114章
我咬你
林时珏撂下电话,吓得拔腿就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不择方向地跑了很久,才停在路边喘气,妈呀,这人不仅是乞丐,还是个疯子,还有艾滋病。
回到归云苑的家里,林洚已经在家做晚饭了,林时珏意外之喜,原以为爸爸就那样走了,没想到又回来了。
“爸爸”他冲进家门。
“阿珏,先吃饭”林洚招呼儿子,将饭菜摆上桌。
“爸爸的事情办完了,后天的机票”,林洚边吃饭边给林时珏交待自己的行程。
“嗯,我知道了”林时珏知道他是留不住爸爸的,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下学期放假前,爸爸肯定能回来”林洚再次保证。
随后拿出一张银行卡,“这张卡里的钱是爸爸留给你的生活费和学费,之前让你小姑姑管着,是因为你年纪小,现在你已经长大了,爸爸相信你自己能管理好的”。
林洚取过一个盒子递过来,“这是爸爸给你买的手机,爸爸的号码已经存进去了,有什么事给爸爸打电话”。
林时珏很开心,不仅仅是因为有钱了,当然有钱了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之一,他从原先的贫困生,一跃成了富二代,不仅有了手机,还有一台手提电脑。
之后的两天,父子二人又去了商场,林时珏从头到尾鸟枪换炮,也如覃佐郁一样,穿着名牌运动装,运动鞋,开心极了。
父子二人兴奋地往停车场去,林时珏一眼就瞄到了躲在一辆车后面的赵建军,赵建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下车的一对夫妻,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跟在他们身后,一看便知是爷爷奶奶带着孙子逛商场来了。
赵建军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赵开平,姜新高玥,这是你们欠我的”。
他奋力扑过去,抓住姜新玥的手就狠狠地咬了口,姜新玥痛得大叫,少年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吓得站在一旁不敢动了。
赵开平也没反应过来,赵建军又迅速扑过去,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铆足全部力气,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赵开平和姜新玥痛得龇牙咧嘴,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赵建军咧着渗血的嘴嘿嘿地笑了,“赵开平,姜新玥,这是你们欠我的”。
随即亮出手腕上的标志,对着围过来的保安喊道,“别过来啊,我有艾滋病,谁过来我咬谁”。
所有人都远远地避开了,生怕被他沾染上,林洚赶紧拽着儿子钻进车里,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会被艾滋病人盯着咬一口啊。
姜同晖夫妻到达的时候,就看到妹妹妹夫两人捂着流血的手,一脸痛楚,姜新玥的左手小拇指被咬断了,赵开平左手腕上被生生咬脱了一层皮。
“这是咋了,快,快叫救护车”。
有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有人打电话报了警,场面非常有秩序,因为所有人都在围观,没有一人愿意靠近跟前。
姜同晖握着妹妹的断手指,催促着赶紧送医院,卫国玺拽着赵开平,他们没能等来救护车,只得卫国玺开车,将人送往附近的医院。
救护车听清了叙述,“很抱歉,我们是普通医院,如果是艾滋病感染者,应该关往艾滋病治疗医院去”。
很快,有人在百货大楼停车场被艾滋病患者咬伤了的事就上了新闻,赵建军和赵开平姜新玥之间的过往,被人扒得底朝天。
林洚坐在屋里看着电视新闻一波又一波的报道,心里感慨万千,男人对婚姻的不忠诚,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比如他,付出了两条生命,不止,还有巧思父母的命,也该由他承担责任,而这对夫妻,他们做得更绝,却被反扑得更狠。
他想起当时巧思盯着他,那就是想要杀了他的眼神啊,是儿子救了他的命,不由得又看了儿子一眼。
新闻画面大多数是停车场和医院,赵开平和姜新玥刚被送到医院,大批的记者和一些看热闹的人就紧跟着蜂拥而至,卫国玺不想因为这种事在电视上露面,拉着姜同晖赶紧从后门溜走了。
他们刚走没几分钟,医院听说是艾滋病咬的,紧急将他们转往艾滋病救治中心,他们要打封闭针,验血排查,并且还要吃一个月的药,之后定期复查,至少要半年后确定未被感染,才能放下心来。
“就算很幸运没被感染,这半年时间的精神折磨也够他们受了”林洚心里这么想着,关了电视。
在木多镇看电视的赵大宝和康文秀也看到了这条新闻,康文秀哈哈大笑,“赵建军这烂人,果然如我猜想的那样,被人家玩死了,比玩死还要惨,竟然得了艾滋病,真是活该”。
时序本来是在看动画片,木多镇电视台突然就切换播报新闻,从混乱的画面里,她看到了林时珏的影子,“那是阿珏哥哥,是阿珏哥哥”。
她兴奋地叫起来,在电视上看到自己认识的人,好兴奋啊!
听到时序的叫声,覃佐郁赶紧跑来看,新闻画面一闪而过,最后只看到了关于艾滋病的预防宣传。
康文娟也看到了新闻,赵建军是她前姐夫了,现在与他们家没有半点关系。
年前出国机票便宜,林洚让下属带着工人先离开,他自己为了陪儿子过年,将机票改签至了年初三。
林时珏对爸爸能留下来陪他过年感觉很开心,往年过年,爷爷奶奶家虽然是一大家子人,却没有他的位置。
奶奶偏心大姑家,大姑家两个孩子的压岁钱都比他多一半,而那些钱,还是他爸爸寄回家的。
年三十那天,是林时珏将时序的样本送检的第七天,前六天在不知不觉中度过,因为爸爸回来了,因为他的境况改变,他从一个穷小子一下子成了富二代,拥有了手机电脑和各种品牌服装,一切都像做梦一样,每天都轻飘飘的没有真实感。
对于地道里的黄金,他只以为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因为太穷,太想要钱了,所以梦到了成捆成堆的黄金。
趁着爸爸不在家时,他仔细去检查了家里的储藏室,什么破绽也没有,地板完完整整地没有一丝缝隙,他还找了个小锤子敲了敲,确认是实心的,是真实而又坚固的地板。
第六天的晚上,林时珏的心就开始不淡定了,想着拿到结果后是告诉爸爸呢,还是不告诉呢,他的心就像悬在半空的秋千,来回晃荡着左右摇摆着,既期待又忐忑。
第七天正好是年三十,早晨一睁眼,赶紧收拾好自己,吃过早餐,不停地看手机,等待着上班时间的到来。
“阿珏,今天年三十,你是有什么要紧事么,这么一早要出门”老狐狸的眼光怎么会没发现儿子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