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他14岁就不上学了，就一直跟着那些不正经的混来混去的。混的最厉害的就是83年，也就是刚出去的第一年，那几年混乱，流氓挺威风的。
走路上冲别人吐一口口水，别人都得忍气吞声的跑了。
不过他没混几天，地痞流氓受到了严打，稍微混的有点起色的都被抓出去枪毙了。
他因为年纪小，还没怎么冒头，邻居们也没有举报，躲在家里逃过一劫。
老实了一段时间，虽然没上班，也就是跟几个朋友经常出去追追野物钓钓鱼，然后搞几个钱看看电影什么的。
这么忽悠忽悠过了几年，发现严打的情况又不怎么厉害了，当地那种不良风气又起来，又开始出去混了。
还把陈富强也带进去混，没能混出什么名头，威逼利诱得个三瓜两枣的，还不够抽烟的。
吃喝拉撒全靠家里，说白了就是出去装装逼，学了一身的臭脾气，都用来对付陈父陈母了。
陈母都吓傻了，看到儿子这副德行，就连劝都不敢劝，像个鹌鹑一样站在原地。
等到陈富贵摔门而出，这才去把陈父扶起来。
“要不咱们就听他的吧，也怪我们没有本事，富强和富贵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咱们就去问老大要钱，到时候这钱也不给他们，给买个房子，娶个媳妇儿，等成了家呢，就稳重起来了。也知道管家里的事情了。”
哪怕看到儿子凶恶的嘴脸，陈母还是想着，以后孩子就能懂事了。
陈父沉默着，哆哆嗦嗦的掏出口袋里的烟叶子，卷着一张白纸，擦了火柴抽起来。
他窝里横了一辈子，没想到被儿子窝里横了。
而且刚刚陈富贵说的那话，他觉得不像是假的。
如果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去要钱，不保证这个儿子会不会心狠手辣。
杀他，是不至于，但是肯定不会对他好。
养到这么大的儿子，还真有点舍不得放弃。
他也觉得这种日子继续过，前途堪忧。
可要是去要钱的话，那不是让邻居他们笑话吗？
谁家会有去问闺女要钱的，大家都是默认，生个女儿，已经要了彩礼了，就跟卖给人家差不多，再去要钱吃相就太难看了。
“都怪你，女儿都是当妈的管的。你看看，4个女儿，就没有管着家里的。你就不知道好好的哄一哄吗？”
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去逼着闺女拿钱回娘家的规矩，但是可以哄一哄啊。
真是个没出息的，连女儿都哄不住。
也就是陈可馨偶尔愿意给家里百八十块钱的，但是每次给钱，都得翻旧账，说一大堆有的没的。
说什么她小时候最不起眼，头婚的时候过得不如意，家里怎么怎么对她不好之类的。
得老老实实的听她说完，然后和她道歉，这才会把那三瓜两枣的钱拿回家里。
一个赛一个的不听话。
在他的世界里，女儿就是当妈的教的，教的不好就是陈母的错。
一个字都不会提两个儿子，他不会承认自己教的错了，又反过来指责陈母，“都是你太惯着这两个孩子了，现在都敢打老子了，你到底干啥能成啊。后来都没让你工作，连娃都管不好。”
陈母觉得很委屈，以前女儿们小的时候，不是两个人都在上班吗？
哪有什么功夫管。
开心了就不说她们，要是不开心了就随便逮着谁骂一顿，有什么可教的。
不都是要嫁人的，女人嘛，啥样的都嫁得出去，只管拿个彩礼就行了。
这话还是他说的呢。
谁也没管女儿。
关于儿子……哪里管得动啊。
再说，又不是她想待在家里，那不是厂子的效益不好，夫妻俩必须裁员一个吗？
现在都怪她来了。
不过陈母也没呛声，她都习惯了，这句话听在耳朵里，也就是有些许的涟漪，很快就荡然无存。
她假装没有听到这些指责的话，“别光说我了，那你说说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是继续要面子熬日子，跟儿子闹得不愉快呢，还是说赶紧的收拾东西上京城去找老大。
陈父瞪了她一眼，“那你觉得呢。”
事到如今，他也想去找陈可秀，至于亲戚邻居怎么看，离的那么远，不传回来不就行了。
要是运气好，指不定真的能够要到钱，到时候让他给老五老六在京城买个房子，一家人就往那边住好了。
第934章
碾压式大获全胜
就算大家说什么难听的，那也听不着。
虽然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他不想主动提出来，就等陈母自己领悟，然后他推三阻四的，勉为其难的答应。
到时候有人说嘴，就说管不住婆娘，婆娘非得要这么干。
事情可以干，不过罪过不能落在他的头上。
陈母劝是劝了，也拿了主意决定去京城，但是没能坚持，就问他的意见。
他当然觉得不高兴了，反问道，“你自己没脑子吗？什么都要来问我。”
陈母脸色僵了僵，“那……要不我们还是去京城吧，试试看能不能要到钱。”
陈父提出疑问，“她要是不给呢？而且，容易遭人耻笑。”
“笑话就笑话吧，咱们能养出有本事的女儿，沾点光怎么了。再说了，又不是让她拿她婆家的钱来补贴家用，她可是大作家，自己能挣钱，给点钱给我们老两口花又怎么了？”
陈母领会到了他的意思，就立刻找一大堆理由借口。
“要是要不到钱！我就吊死在她家门口，她指定不能不管。”
陈母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别扭，她倒是不想完全撕破脸，毕竟以前也是职工，也算的上是体面人。
可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
还是儿子重要。
她坚信，只要换个环境，两个儿子就能学好，稳重起来。
陈父这才点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吧。”
她上吊她的，他做好人就行了。
陈母松了口气，真难伺候，不过好歹总算是拿了主意的。
“那就不要拖了，我们早点去比较好。”
她觉得希望不大，不过不管怎么着也得去试一试，要不然两个儿子会生气的。
如果到时候实在是没有要到钱，他们应该也能理解。
陈父提醒道，“如果要到了钱，之前就不能给儿子，买完房之后如果有的剩，就要捏在手里。”
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手里没有钱，儿子都敢打他。
以后的钱必须放在自己的手里，如果两个孩子想要钱，就必须听话才可以的。
如果不听话，一毛钱都不给，也省得把钱拿光了之后还动手打老子。
陈母也是赞同的，“那行，以后就不给他们钱了。”
两人都在想怎么拿捏孩子，属于是从女儿身上得出来的捷径了，却完全没有想过怎么把人掰回正轨。
不过也没直接去，只能赶紧把手里的活做完，交完工之后，再买票到京城。
陈可秀还一无所知，她和律师谈了，觉得现在起诉茶花杂志社，意义并不是很大。
毕竟没有授权这样的事情，放在如今可能罚款的不用交，最多就是道个歉。
不伤筋不动骨的，实在是没有太大的意义。
不如别打草惊蛇，关于这场比赛，她的优势太大了，对方不可能不采取任何行动。
能够采取的行动，要么就是正常宣传搞竞争，要么很可能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只要找人盯着，顺藤摸瓜，总能摸出一些东西。
到时候再一网打尽好了，免得不停的蹦哒，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主要是圈子，也算是文人圈子了，一提笔杆子怎么写都行，模模糊糊的，容易让人误会，还会反复拉扯。
只要有心人引导舆论，安安和如意在学校接受的语言暴力，很可能会再次发生，得一劳永逸。
抓住切实的证据，争取把人直接送进去，也能敲山震虎。
就算是没把人送进去，也得把对方的产业搞死，这样才不会有人继续动歪心思。
陈可秀只等待发酵，她的书已经上了书架售卖了十几天，水莲的书，才紧赶慢赶地上架了。
这几天的时间，她的销售量，前所未有的高。
难怪人人都要炒作，前期有比赛的铺垫，创作的时候有晓黎明真实省份的推动，还有上架之前的宣传。
甚至还有华兰她们私底下搞的动作，让她变得黑红黑红的，知名度真的提高了很多。
本身晓黎明就是挺出名的，毕竟写的改编成了情景故事，收视率很高，又有原来的读者基础。
再加上月亮的笔名，只要是看的女生，基本上没有不知道的。
在有消闲报纸的推动，稍微了解一下就能知道这件事情，知名度真的很高很高。
不管是骂骂咧咧的，还是是真的喜欢她的，都想知道新书写了什么。
仅仅二十天的时间，《破案实录》的销售量，就到十万册，甚至还在攀升，成功把自己的那本武侠顶下去，成为了畅销榜第一。
就这点时间，已经有电影厂要求要跟陈可秀合作了。
不过不是要购买版权，而是想请她编写一本类似的剧本，到时候拍成电视剧。
陈可秀哭笑不得，能够很快写出这本书，不过是前世的信息量很大。
哪怕是没有主动学习，很多知识会无孔不入的钻入脑海，只要挑擅长的领域来写就行。
如果背景放在现在，她都不知道，现在查案是怎么查的，又怎么可能写得出剧本呢。
她自然是统统拒绝了。
水莲的销售量出来了，她还是有书迷的基础的，加上陈可秀没有选择女生，她的市场也挺大的。
力压同期的女生，不过炒作了那么久，上架的第一天，哪怕是全力铺开了，也不过是两千多册。
就算是这样，也足够靳总监欣喜的了。
现在的定价可不便宜，一本书是2.5元，如果维持着这个程序两个月，就不白费这一场比赛，给公司带来了很多钱的利益。
除了造势之外，怪伦出版社前期几乎是0投入，空手套白狼，怎么能不高兴呢。
不过水莲的脸色很差。
相比较于陈可秀第1天上架的成绩，差得不算多。
可是后续冲力不够，没有什么增长，五天的时间，还没到达一万册，甚至有下滑的趋势。
就算增长，在两个月的时间内，销售量可能也不能到达十万册。
何况是，陈可秀上架早，而且本来应该是没有能力的出版社，居然全面铺货，边边角角的书店都有。
甚至听说……有学校的图书馆，居然纳入了这种，一种没有文学价值，也没有任何可学习性的。
这算是最高的奖赏了。
而且，她的书，已经上架了二十天。
销售量已经到达了十几万册，按理说应该是国内市场的极限了，偏偏销售量还在涨。
退一万步说，就算陈可秀这本书的销量断崖式下滑，后续销售直接为零，就目前的成绩而言，已经是无法跨越的大山了。
这不是一万两万册，是十几万册……
第935章
你不会输的
这是何等的体量啊，哪怕后续有所下滑，又或者说一本都卖不出去，她也没有信心能打得过。
助理替她愤愤不平，“分明就是作弊的嘛，明明比拼的是月亮这个笔名，却写了男生看的。大陆的女的又没有钱，肯定销售量不足了。”
“还有那个，什么学校的，恐怕是托关系采购的，这种书有什么好放入学校图书馆的。”
“说不定就是她男人找的关系，我们不是大陆的，没有背景关系，是很吃亏的。”
水莲稍微舒服了点，陈可秀能赢，完全就是剑走偏锋，确实就是跟作弊差不多了。
她也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结果。
如果消息传了回去，她输给了陈可秀，以后都不用再写了，毕竟也会被骂的。
“靳总监，还得想个办法啊。”
靳总监这会儿啥办法也不想了，笑呵呵的安慰道，“我相信你的实力，后期销售量一定能够涨起来的。不用担心。”
管他谁输谁赢呢，钱都赚了，放在口袋里才是真的。
现在可算看明白了，陈可秀不是没有实力，也不是没有人脉和背景的。
要不然，能够瞬间把货铺开，用最大的力度去推，肯定有人在背后帮助的。
还有学校图书馆的采购，怎么看怎么诡异，肯定是有人在出手了。
这种时候还要搞什么乱七八糟的门道干什么呢，到时候屁股底下不干净，出版社未必有什么事情，但是他一定会被一撸到底。
现在稳稳的赚钱，把这一波钱收割了，谁爱输谁就输，谁封笔就谁封笔呗。
他就是一个商人，水莲被干倒了，就再找下一个作者呗。
现在明知道陈可秀那边有很大的能量，何必去做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还会把自己陷进去。
猫不鸟悄的，闷声赚钱，其他的一概不过问。
水莲看到他的反应，就知道这个老东西要跳船了，可偏偏没有任何办法。
这本书的版权已经签给了怪伦出版社，没有任何能够威胁到对方条件。
人家要是不帮忙，怎么着都没有办法。
哪怕心里愤怒滔天，也只能平静的劝说道，“如果我输了，之前那些书都要下架，对于贵出版社来讲也是极大的损失。”
“你不会输的。”靳总监笑呵呵地说道。
反正就用这句话来搪塞，他是打定了主意的，绝对不再插手这件事情。
至于之前选题，找了很多人写了选题的信，他有参与，不过也不是亲自出面的。
如果真的被人查出来，找一个背锅的就行了，再说这种事情对于出版社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随便给个处分，算是一个交代就行了。
又没有犯法，还能怎么着呢。
知道他不肯帮忙，水莲只能给华兰打电话。
她之前不知道邮件是谁发的，不过在华兰找上门来合作的时候，就已经猜出来了。
能够知道陈可秀的一切，并且和她有仇，能在背后搞小动作的，除了华兰不会有别人。